我感覺怪怪的,或許是因爲感覺太簡單的緣故,又覺得不舒服,感覺這研究所還不如大樓裡的研究所,應該準確來說這就是感覺像恐怖分子的某個基地一樣。
面前一些穿白色衣服的人都抱着頭蹲在了地上,兩名老外紛紛被打成了篩子已經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鮮血順着鐵皮慢慢流着。
“R2病菌的解藥呢?”夏霜找了一陣,頓時拉起一名戴着口罩研究人員大聲質問。
“缺少病原體,解藥暫時出不來,已經被全部拿走了。”聽到這句話,我猛的一愣,被全部拿走了?肯定是鄧建忠,他媽的他就知道八大金剛會來攻擊?
就在此時,另外一端也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我爸我媽他們帶着人也都紛紛出現在了這裡,我就見我爸看了看周圍,走到我面前,啪的就是一個巴掌。
“誰讓你來的?”他怒視着我大聲問道。
我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感覺,由於雙手都拿着東西,臉上火辣辣的疼,只是咬着牙看我爸。
我爸他胸口劇烈的起伏着,指了指我也不在說話,一羣人開始問解藥。
“誰給你們的槍,給我拿過來。”我媽這個時候也走了上來,把我手裡的手槍拿走了,我也很不情願,站在原地不動,我知道現在沒事了。
“這個研究所里根本藏不住人,都找遍了,洪峰根本不在這裡。”華都此時走了上來,開口說道,我看着華都,他沒有拿槍,手裡只有一把匕首,上面還沾染着鮮血。
“我們被鄧建忠耍了,解藥也不在洪峰也不在,白跑了一趟,走吧,去梧州找鄧建忠,現在下午兩點,晚上能到。”國榮看了看手上的表,擡起頭來對着我爸懷三他們說道。
“走,出去之後,你們給我回去,聽到了沒有?”我爸轉頭指着我大聲斥責,我也不說話,只是點了點頭,沒辦法,能說什麼。
就這樣,我們一行將近百人都離開了這個研究所,到達正門外面的時候我給大牛打電話讓他開車上來,此時我心裡稍微算了一下時間,據說我爸他們昨天晚上把這裡的哨崗給斷掉,今天才開始進攻的,正門的戰鬥遠比後門慘烈很多,許許多多的人都倒在了這裡。
正門就是一扇巨大的鐵製大門,出來之後,我看着蔚藍的天空,天空只有幾朵白雲飄蕩。
我的身邊都是熟人,天羅也在,還有杜景天陳海洋孫澤銘等等一竿子的人,這些人就是八大金剛以前的忠實手下。
下山的路一馬平川,都是用水泥修的,人多車少,我們六個人乾脆就和夏霜一起慢吞吞的順着大路走着,大人們則是開着車馬不停蹄的趕往梧州。
“我的愛如潮水……”手機又響了,我拿出來看了看,是大牛。
“喂!”
“阿飛,上不去呀,這裡賭了好多人,我在遠處的土丘這裡看到了山下那條大路口有很多人,還都拿着槍,是不是八大金剛的人?我看到有人上山了,還有人從樹林裡上山了。”大牛對着我小聲問道。
“什麼?”我微微一愣,這怎麼可能,急忙回道:“別過來,就在那等着。”
掛了電話,我急忙把消息告訴給了夏霜,夏霜也不廢話,拿着手機就打電話,我們的步伐也加快了。
差不多到了半山腰的時候,前面的十多輛麪包車都停下了,人羣又圍在了一起,我爸他們在一邊商量着。
呯呯呯……
突然,一陣陣槍聲四起,除了我們七個人的後面,前方左面右面的樹林裡都上來了人,我爸他們也開始拿着槍依靠着車還擊。
夏霜猛的拉着我,靠在了路邊的一棵樹邊上,然後拿着槍瞬間就衝了上去。
我看到這裡,心臟砰砰砰的直跳,既有害怕又有激動,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只不過我們六個人的槍被我爸他們拿走了,現在手裡也只有刀。
滴滴兩聲,我的手機又來了短信,是大牛的,短信上說有一羣拿着砍刀的人順着後山的小路跑了上去。
我看完短信,尋思着大牛會在什麼地方,能看到前面也能看到後面。
但是此時,伴隨着前方一陣厲吼,前面的人紛紛都丟掉了槍,拿着砍刀衝了上去,看樣子已經是沒子彈了。
沒錯,子彈也不會有多少,畢竟子彈也很貴,一百多個人的子彈,單單消耗可能就高達幾十萬,分到一個人手裡更是沒有多少。
“咋辦?”劉晨臉色蒼白的看着我問道,我沒想到劉晨他居然怕了。
“跟着衝吧,後山也有人上來了,要是被包抄可就完蛋了。”說完,我解開了銀刀上的藍布,率先衝了上去,也不知道爲什麼,我就是感覺到興奮,慷慨激昂,從來沒想過我要死了這類的想法。
這就叫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或許是我覺得我媽我爸都在人羣裡,有點安全感吧,自己全然不顧的就衝。
我也聽夏霜說了,這一次除了夏琳那百來號人之外,還有一些南明山支持這次行動的混子,就比如太史康的爸爸,只不過他們去了梧州,洪峰也料到了這一次可能只是一個陷阱,但誰也沒想到這個研究所他媽的,居然看上去大很風光,誰知道就這麼一點的地方。
我們六個人剛跑到車邊的時候,旁邊左側下坡的樹林中跑上來了人,其中一個與我撞了個對面,我根本沒有二話,也不知道我的手怎麼就一甩,一刀甩在了這個人的脖子上,直接一刀就放倒了一個人。
我自己都嚇了一跳,沒想到我居然就這樣殺了一個人,這我還我自己怎麼做的都不明白,但此時也不是想的,這其中雖然有人拿槍,人很少而且混亂起來他們也怕傷到自己人,索性就都拿着刀上來,我看看到有人拎着一根兩尺長的斧頭,看上去兇猛的很。
“呀!”我大叫了一聲,這把銀刀在我手裡就根銀蛇一樣,我對着一個人狠狠砍了上去,只不過他手裡的片刀猛的一擋,叮的一聲,我給了他一腳,他順着這個下破就滾了下去。
我手裡的這把刀比起片刀和砍刀來都長,所以很沾光,這邊上來了差不多二十多個人。
一刀對着面前這個人的胸前又是一劃,鮮血伴隨着他的慘叫濺了我一臉,又是一腳,這人順着下坡又滾了上去。
只不過此時,右側上坡的樹林裡也衝了上來了人,這一下糟了,腹背受敵。
但是我見華都帶着幾個人衝了上來,華都速度非常快,好像運動健將一樣,衝上來之後對着一個人的肚子就是一刀,那人慘叫一聲被他一腳踹到了一邊,而後他繼續拽着另外一個人,兇猛的跟一頭老虎一般。
“別看了,快下去。”華都對着我大聲叫着,只不過看到我手裡銀刀的時候突然一頓,我想他也認識這把刀。
我甩着刀又傷了一人,而後也不廢話朝着下面就跑,下面人多,已經推進了很長一段距離,人多也比較又安全保證。
杜義欽他們也跟了下來,只不過劉晨左臂傷了,他拿得片刀又軟又短,跟他們的砍刀沒辦法比,華都那邊倒是不擔心,他帶着的人都是外國佬,就是那種退役外籍兵團的人,戰鬥力極強。
衝到人羣之中,迎面就有人拿着刀朝着我砍,只不過這個人是向上,我是向下,他的衝勁也沒有我強,一刀就被我砍在了左肩,慘叫聲中被其中一個外國佬用軍刺又刺了一下,鮮血噗的一聲就冒了出來,而後倒在了一邊。
“爸!”我叫了一聲,我爸一刀撂翻一人轉頭看了我一下,憤怒的叫道:“你下來幹什麼?從後山跑,前面出不去了。”
我剛想繼續說話,夏霜拉着我就朝着後面跑,杜義欽他們也都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
身後華都他們已經跟這些人僵持了下來,十幾個人把兩邊圍上來的幾十人已經打倒了一半,可想而知這些常年訓練的退役軍人有多麼彪悍。
我們一直想着山上跑,我現在忽然感覺我們幾個人來這裡純屬添亂,一邊看我一邊低頭看去,身下的山路上,滿滿擠得全部是人。
“我爸他們還在下面。”我大聲叫着,甩開夏霜的手就想跑,她又轉身緊緊的拉着我向上跑。“死不了,快走。”
她拉着我任何我怎麼甩都沒用,身後孟二鑫和劉晨也推着我,急速的向上面跑,慢慢的,我也主動跑了起來,畢竟想通了,下去也是添亂而已。
此時我後悔來這兒,完全就是添亂,什麼忙都忙不上,還得讓人保護着我們。
一直又到山上,我看了看手機,已經四點了,夏霜拉着我就想朝着正門跑,不過我又甩開了他,我拿着手機給大牛打電話,讓他開車到湖邊接我們,如我所料不錯,那些人應該已經正朝着這裡趕。
打完電話之後,我在死人堆裡又找了一把還有子彈的槍,他們也都找了一把,然後拿着槍又朝着後門的方向跑,這樣繞來繞去的,真的很累,加上上山,我的腿已經顫抖了起來,好像隨時隨地就能趴在地上一樣。
那些研究人員早就跑的不見了蹤影,我們順着研究所又跑到了後門這裡,出了山洞一直就向着山下跑。
本來杜義欽打算的是還是從來時的方向跑過去,但是我覺得那個斜坡會大大減速,萬一那邊也有人上來就完蛋了,加上大牛開着車也朝着這邊的小土路開來,能接到我們,還是覺得順着土路跑。
剛剛到湖邊,我們就見遠處一羣拿着砍刀的人衝了上來,差不多有五十多個人的樣子,身後還跟着一輛麪包車,他們不是衝上來,而是玩命一樣的跑上來,那輛麪包車就是我們租的車,加長的長安之星。
我看到這裡,心裡感覺有點搞笑,這大牛是開着車撞人呢,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只要你停下來我就撞你。
“快快點,現在給大牛發信息,讓讓讓他調頭,這邊掉不了頭。”大娘大聲叫道。
我急忙拿着手機給柳青青發信息,因爲大牛開車沒空看,發完之後,差不多有過了幾十秒的時間,長安之星猛的停下來了,而後開始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