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等待了十五分鐘的時間,我就特別納悶,二院距離這裡沒多遠,救護車怎麼就這麼的慢。
我和侯建都上了車,而後護士開始進行簡單的操作,到了醫院,直接進了手術室,而我開始去交各種費用。
交完了各種費用,已經快十一點了,我和侯建也懶得繼續等下去,就去二院大門口對面的館子裡吃燴麪。
“我的熱情,好像一把火……”
手機響了,是林濤的電話,我接着電話笑着問林濤:“幹什麼呢?”
“阿飛啊,你啥時候回來啊?我餓了,給我帶一碗砂鍋麪,米線也成,有啥帶啥。”林濤着急的說着。
我皺了皺眉頭,說道:“要不你出來吧,我現在回不去,救了一個人,在醫院呢,我在二院對面這裡吃燴麪,來吧。”
“我操,救人?阿飛,你成神了吧?靠,你還救人,啥人啊?是不是妹子啊?”林濤笑着問。
“不是,是一個男的,你來不來,不來就等着吧,我可能兩三點才能回去。”
“行行行,我去我去,爲了我的肚子,順便看看你救的什麼人,挺稀奇的,居然救人,哈哈。”說完林濤就掛了電話。
我無奈的搖着頭,林濤淨想一些天上掉餡餅的事情,還救妹子,你當是演電影呢。
“我來了我來了,老闆,一碗燴麪。”
我正吃着飯,就聽到外面傳來聲音,擡頭一看就見林濤已經走了上來。
“猴子也在啊,阿飛,你救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啊?”林濤叼着煙,坐在了我的對面問。
我擡起頭看着林濤,不過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那個人的錢包裡沒有身份證,現在還在手術呢。”
“那你認識這個人啊?”林濤問我,我搖了搖頭。
“臥槽,不認識你救個****啊,惹禍上身啊。”林濤又說。
我倒是覺得無所謂,見死不救那才心裡過意不去呢。“我是看那個人傷的挺重,被一羣人用片刀砍得稀里嘩啦的,不知道是不是東區的人。”
“東區的人?”林濤也狐疑的看着我。
我點了點頭,不過那羣人看上去不像是東區的人,東區像小杰那樣的混混只是用橡膠棒鋼管打,畢竟他們賺錢少,砍了人還要出醫藥費。
“行了,你也別看着了,我給小杰打個電話,找兩個人在這看着得了。”林濤擺手笑了笑,拿着手機給小杰打電話。
我們吃完飯之後,已經有十二點了,又在二院門口等了一陣,兩個人來了。
這兩個人我和林濤不認識,但是他們兩個認識我們兩個,見面就飛哥濤哥的叫,我們對着這兩個人交待了一下,也就和侯建分開了。
“侯建找你什麼事?”回家的路上,我和林濤踩着咯吱咯吱響的雪,他問我。
我無奈的笑了笑,說道:“這貨說他偷了一個人的錢包,偷了之後才發現這個人是咱們縣城的首富,想要還回去還怕捱打。”
“他傻逼。”林濤當即就開口笑道:“還回去,還回去纔會捱打呢。”
“咱們縣首富是誰?我怎麼沒有聽說過?”我轉頭問着林濤。
林濤也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有錢人太多了,你身價百萬都不好意思說你是有錢人。”
我聳了聳肩,說的也是,都是一些財不露白的人,有多少錢沒人知道。
快到家屬院的時候,我和林濤要路過一個地方,雖然大路上有路燈,但是邊上的房子周圍沒有,黑洞洞的,我聽到一個通道里有許許多多的說話聲音,而後轉頭看着。
我發現那個通道里擠了很多人,雖然夜黑但是看得到影子,有兩個人站在通道外面,他們兩個也看着我和林濤。
“別看了,小心他們上來砍你。”林濤摟着我的肩膀笑道。
我索性也不看,可是當我轉過頭來的時候,就聽到了一個聲音。“大哥,就是他,那個個頭矮的男孩。”
我聽到聲音後,猛的轉頭,就見那個過道里面嘩啦啦的跑出來了一羣人,衝着我和林濤跑了上來,他們跑出來我纔看到,手裡都拎着片刀。
“濤子,跑!”我大叫了一聲,撒腿就跑,後面拿着刀的人叫我和林濤站住。
好在還下着雪,地面上有一層雪的話也不怎麼滑,但還是跑的沒有在平地上快。
“這些人是什麼嗎?我日。”林濤一邊跑着一邊罵。
“我也不知道,我最近也沒惹到誰啊?難道是張阿文?”
“張阿文的話直接去咱們家裡了,他還等在這啊,一定是你救的那個人,我都說了不讓你管閒事。”
我心裡想着應該不會吧,這樣也行?救個人也惹禍上身?就算是,他們怎麼知道我們兩個要從這裡過?真他媽奇怪了。
我和林濤一直跑的,逐漸甩開了那些人,我們倆沒有直接回家屬院,而是一直跑,向着友情網吧跑。
“等等等!”林濤突然拉住了我,我轉頭看着他,他猛的指着身後。“那羣人進家屬院了。”
我也轉頭看去,不過,那羣人果然是進了家屬院,也就十幾個人的樣子,不過都拿着片刀。
“我去,他們找的是我。”我開口說道。
林濤急忙拉着我,大聲罵道:“你他媽傻逼啊,你怎麼知道他們找的是你?萬一找我呢,我去。”
“你才傻逼呢,沒聽到他們追我們的時候就說的那個個子矮的,我是不是個子矮,你站着給我等着。”我推了林濤一下,二話不說的朝着家屬院跑了上去。
我一邊跑一邊轉頭看着林濤,他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我們跑的距離家屬院也沒多遠,大概有一百多米的距離,來到之後,我就見那一羣人站在家屬院的大門口,商量着什麼。
“不是找我嗎?找我什麼事?”我看着這羣人大聲問着。
他們齊齊的轉過頭來,看着我,不過沒有動手,從人羣裡出來了一個人,這個人沒有拿片刀,慢慢的走到了我的面前。
“東區阿飛,你挺能耐的?那個人是你救的吧?”
這個男人精瘦,但是卻顯得很壯實,身上穿着一件皮大衣,他看着我居然用的普通話。
“是我救的,你們是誰?”林濤說的果然不錯,可是我就不明白這麼短的時間內,他們怎麼打聽到的我。
“你太多管閒事了,醫院裡的那個人,等下就換成我們的人,讓你的兩個兄弟趕快滾蛋,今天你給我長長記性,不然我讓你好看。”這個男人繼續說道。
我沒有說話,氣勢,氣勢不同,這個男人看上去很有氣勢。
話說完,這個男人身後的人就紛紛離開了,走出了家屬院。
“你最好不要管這些閒事,你家就在這裡住是吧?哼,再見。”這個男人又說了一句,從我的身邊走了過去。
他最後一句話,無疑是在威脅我,意思就是如果我管這件事情,他會動我家人的意思,不過我家人並不在清北。
“人是我救的,我不會給你的。”我突然蹦出了一句話,或許是因爲這個男人的猖狂,又或許是因爲其餘的什麼。
如果是以前的我,我一定會默默的不說話,讓他們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現在,我有了脾氣,他們在我面前這麼猖狂肆無忌憚,那就是根本對我不屑一顧,我討厭這樣的感覺,我討厭被別人看不起。
“哦?”這個男人停下了腳步,我轉頭看着他,他背對着我。
“真沒想到你還挺有種的,也好,這樣纔有意思,如果你默認了,那你東區阿飛的頭銜也就是白搭,垃圾一個。正好我來清北也沒什麼事情,不如就陪你玩玩吧,如果你能守住這個人三天,我就放了他放了你,期間我會不擇手段的,你想要收回你剛纔的話還來得及。”男人傲慢的說着,我聽着他的話語,覺得那麼的可惡。
我捏着拳頭,說實在的我後悔了,這個男人是什麼背景我也不知道,而且不是清北的人,甚至不是我們省的人,不然說話也不會用普通話說了。
“那就玩玩吧。”我大聲叫着,心裡將這個男人的祖宗都罵了十八代,這個男人太自信了,而且太小看我了,就算是強龍他也壓不過地頭蛇。
“好,那就三天之後見分曉吧,如果你輸了,我要留下你一個手指頭,這就是你的代價,如果我輸了,同樣的代價。”說完,這個男人點燃了一支菸,慢慢走了。
林濤正巧也跑了上來,看着這個男人,又看了看我,可能是看到我沒事之後才長舒了口氣。
“我都聽到了,你是不是傻了?”林濤看着我走上來,邊走邊罵。
“我只是看不慣他那股對誰都不屑一顧的樣子而已,我一定會贏的。”我狠狠捏着拳頭,惡狠狠的盯着那個男人的背影。
他沒有說話,只是背對着我擺了擺手,慢慢的向前走着。
“你啊你,那個男人什麼來歷都不知道你就和他打賭?”林濤推了一下我的肩膀大聲說着。
我嘿嘿笑了笑,有點感覺讓我感覺得到這個男人不簡單,不過我的心裡卻出現了從未有過的激情,我徹底興奮起來了。
“濤子,叫人,二院。”我暗笑着說着。
林濤無奈的對着我笑了笑,拿出一支菸塞進了我的嘴裡,說道:“你就找事吧。”
我搖了搖頭。“這並不是找事,我討厭他拿着自己的實力威脅我家人,雖然我爸爸媽媽不在清北。”
“你就是找事,蛋疼。”
“不管找事不找事,我救得人再從我手裡丟出去,那大家會怎麼看我?你又不是沒有體會過頻臨死亡的滋味,有多恐懼呢,如果當時在我們眼前出現希望,你和我也不會那麼恐懼害怕了吧?”
我這句話說出來,林濤咯噔一下就站在了原地,愣愣的不動。
在被壓在礦洞下面的時候,我和林濤一度都認爲要死了,可是沒有,那種滋味難受,恐懼,心裡根本承受不住,可想而知是在醫院裡躺着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