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的,作死?”崔明華想動,銘強和張強立刻上前,兩人將他死死按住。
於此同時,我就聽到樓道內一陣騷動,我知道,是大牛和小龍來了。
“阿飛,我們來了。”我的想法就剛剛落下,大牛和小龍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嘩啦啦的二十多個人闖進了我們教室,崔明華看着我們,緊緊咬着牙。
“大牛,來來來,按住他,我讓銘強出出氣。”我對着大牛擺了擺手,大牛便走了上來,和張強一起將崔明華拉了起來。
不過崔明華卻伸着腿亂踢,銘強個頭小,根本靠不上去。
“我操,這麼麻煩幹什麼。”大牛按着,不耐煩了,伸手空了出來,啪啦啪啦的就是兩個耳光。
“我他媽讓你亂跳。”大牛罵着,又踹了崔明華一腳。
緊接着,張強也鬆手了,銘強和小龍也都一起圍了上去衝着崔明華拳打腳踢。
我也耐不住寂寞,心裡有點癢癢的,想起來昨天晚上崔明華的那股勁頭就覺得不爽,也湊上去狠狠踹了他兩腳。
“同學,崔明華在這個班級嗎?”身後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我們紛紛轉頭看去,我就見班級門口站着一名青年,青年穿了一身黑色的休閒裝,這個人,我似乎在哪裡見過。
崔明華躺在地上,滿身的灰塵,只聽得他輕聲叫了一聲哥。
我微微一愣,已經知道來人是誰了,一定是肖飛,一定是。
“我操,你們膽子真大,我兄弟也打。”肖飛看到地上的崔明華之後,大罵了一聲走了上來。
我不禁倒退了一步,崔明華一定是叫肖飛來揍宿舍管理員,沒想到被我們給碰上了。
肖飛走了上來,對着大牛就是兩個巴掌,緊接着便準備扇我,不過卻愣住了。“你是童詡?”
肖飛問着我。
我笑着點頭說道:“飛哥,我是。”
“你爲什麼打他?”肖飛將崔明華拉了起來,指着崔明華問我。
“他打我。”我沒有一絲的畏懼,因爲肖飛見過我,因爲表哥的關係肖飛也不好動我。
“你爲什麼打他?”肖飛又轉頭,一把拽住崔明華的衣領。
崔明華吞吞吐吐,半天才說:“我……我……我就是他不順眼,南區大哥嘛,想殺殺威……”
他的話還沒說完,肖飛就給了他兩個巴掌,轉頭對着大牛說道:“兄弟對不住了,有時間我請你們吃飯。”
說完,肖飛就拉着崔明華離開了教室。
看到這裡,我無奈的聳了聳肩,轉頭看着大牛問:“沒事吧?”
“運氣真背,上來兩巴掌,沒事死不了,兄弟們都回去吧。”
小龍也轉頭說着,我也不再廢話,和他們一起離開了教室。
幾個人一起出了校門,接到朱宛晴以後便找地方吃飯。
下午上課因爲都是副科,我就一直和朱宛晴呆着,不過今天下午崔明華沒有來上學。
和朱宛晴聊着天,我心裡盤算着晚上收拾崔明華的小弟,我就是要趁他病要他命,一口氣收拾的以後不敢再有什麼動作。第一節下課我就讓銘強和張強去打聽崔明華在寢室裡的勢力,他手下的人都是那班級的人,住在哪些宿舍。
不過只要找到一人,其餘的人也就好辦了,經過打聽直到晚上回到寢室,銘強就都告訴我了。
“張遠,想報仇不?”我翹着二郎腿,笑呵呵的看着張遠,吃着碗裡的泡麪。
“做夢都想啊。”張遠着上身,看着鏡子,不停的擦着臉上昨晚留下的那道傷口。
“等我吃完。”我嘿嘿笑了笑,想必大牛和小龍都給他的兄弟們交待過了,那麼今天晚上就開始整。
吃完了東西,我就帶着張遠和銘強上了四樓,到403,我見門看着就站在門口看了看。
裡面的人都悠閒的躺在抽菸。“我是阿飛,大牛給兄弟們交待過了吧?”我開口便道。
聽到我的聲音,宿舍裡的八個人嘩啦啦的都站了起來,轉頭看着我。
“是飛哥啊,交待過了,有事了?”一名看起來很壯實的青年開口笑着。
“好,那我等會讓人上來叫你們。”我笑了笑,轉頭朝着409走去。
409這個寢室倒是房門緊閉,我走到門口就聽到裡面叫着出幾齣幾,我知道,他們在裡面打紙牌。
我敲了敲門,叫道:“有人在嗎?開門。”
“快收起來,快快快。”聽到我的聲音,屋裡就一陣騷動,不多時,門開了。
看到我們這三張陌生的臉,開門的那個男孩疑惑的笑了笑,問:“你們找誰?”
“我叫阿飛,小龍給你們交待過了吧?”我又重複着這句話。
“哎喲,是飛哥,來來來,進來。”這男孩擺手說道。
我搖了搖頭,倒是笑了笑,丟給他一包煙。“等會有點事,上來叫兄弟們。”
“好叻好叻,沒問題。”
屋裡的人也都爽快的答應着,這下兩個寢室加起來也有十多人了,我心裡也在暗暗盤算着。
回到宿舍,我們三個就等熄燈了。
不過還沒有熄燈,我就見銘強帶着七個人進來了我們的寢室。
潔癖看到這麼多人進來,就叫道:“你們怎麼又進來了,一會兒我還要拖地。”
“沒你事。”張遠大叫了一聲,看樣子平時經常欺負他,他一說話潔癖就不敢吭聲了。
“飛哥,咱們班的,我們都一個宿舍,都想跟着你混,你看……”銘強湊到我的面前,笑着說道。
我現在在學校缺的就是人,當即便爽快的答應了,大家都很開心,畢竟一個班裡的,聊着聊着,突然,燈滅了。
“銘強,上去叫人,今天好好玩玩。”我立刻就站了起來,一羣人簇擁着我走出了寢室。
銘強自己一人跑上了四樓。
不多時,嘩啦啦的四樓下來了十多人,我讓張遠開始發煙,這些都是今天準備的。
“三樓,二樓,一個宿舍挨着一個宿舍,找到昨天晚上的人就給我打,我撐着,走。”大叫了一聲,我帶着幾十人開始行動。
剛剛熄燈,有些宿舍還沒有關門,我們率先闖進去了一個。
不過四樓的人好像經常做這些事情,幾個人看着手電將宿舍裡照的通亮。
他們拿着手電照來照去,讓我和張強潔癖辨認昨晚的人。
不過我卻是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熄燈之後宿舍管理員會來查房,點人名。
我們一行人接連闖了兩個寢室,都沒有發現人,或許是宿舍管理員聽到了我們三樓的響動,帶着十幾個人率先來到了三樓。
我們剛剛從第二個寢室裡出來,就見樓梯口站着十多人,爲首的一人正是宿舍管理員。
“幹什麼呢幹什麼呢?你們這麼多人,都給我去儲物室。”我本想上去發煙的,可是還沒有動作,宿舍管理員就開口說話了。
我長舒了口氣,不會今天晚上的行動就這樣停了吧?而後再讓兄弟們跟着一起受罪?不過我心裡已經決定了,一會兒到了儲物室,只要宿舍管理員敢有什麼,我就動手,反正我們人多,管他是誰的,幹他丫的怕個卵,大不了學不上氣得出。
“還沒聽到?跟我走。”宿舍管理員大聲叫着,率先下了樓。
“走吧。”我無奈的聳了聳肩,帶着他們開始下樓。
“飛哥,別聽這傢伙胡扯,其實他就是在宿舍裡牛逼,出去就是個卵蛋,他不敢出校門,得罪了不少人呢,別管他,下去就給他幹。”四樓的其中一個人在我耳邊小聲的低語着。
我冷冷一笑,原來是這樣啊,昨晚說話還那麼衝,果然讓我嚇了一跳。
到了儲物室,我們一羣二十多人靜靜的站着,宿舍管理員依舊蹲在昨天的地方,開始抽菸。
“你們倆,去給我搬磚去。”他指着身後的兩人說道,兩人出去了。
我心中冷笑,又玩這個?
我們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站着,畢竟是學校任命的宿舍管理員,給他面子。
“童詡,今天晚上因爲什麼啊?你還帶這麼多人?”他擡頭看着我笑道。
“昨天晚上捱打了,心裡不舒服,報仇呢,不行啊。”知道了他的底細,我也沒必要和他客氣,笑着說。
“行,不給我面子是吧,起碼也得等我查了房再開始唄。”他一邊笑着一邊抽菸,不過我看的出來,他生氣了。
也沒人再說話,那兩個人出去搬磚回來了,他擺了擺手說道:“給個面子,自己上吧。”
我冷冷一笑,冷哼了一聲,慢慢走了上去。
他蹲着我站着,我居高臨下的看着他,沒有任何徵兆,啪啪兩個耳光,很響,在這儲物室裡更是響着迴音,他嘴裡的煙都被我打掉了。
“算個蛋。”我不緊不慢的笑着說。
宿舍管理員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陣,站起了身體,嘩啦啦的邊上他的人都圍了上來。
我也聽到了身後的聲音,應該是銘強他們也動了。“童詡,昨天晚上我給你面子,今天晚上就不給我面子是吧?”
宿舍管理員聲音有點顫抖,彎腰看着我。
我擡着頭則是一言不發,不過我卻注意到了,他的手慢慢擡起來了。
先發制人,我二話不說,擡腿又給了他一腳,不過我知道我下手不狠,他就退了兩步,然後周圍的人都圍上來對着我打。
我也聽到了人羣裡的叫聲,其餘人也都圍上來了。
我被兩個人拉在地上,宿舍管理員對着我的肚子踹了兩腳,緊接着銘強他們衝了上來,將他們拉開,幾個人圍着一個人打。
我肚子疼,疼,揪心的疼,此時我的腦裡一片空白,只有一個字疼,揪心的疼。
我在地上不停的翻滾着,周圍的人在相互打着,我沒心思去看,肚子真疼。
在地上來回翻滾着,我覺得過了好長的時間,有人把我從地上拉了起來,此時肚子的疼痛感才逐漸消失。
我坐在階梯上,喘着粗氣點了一根菸。
我們這邊人多,宿舍管理員包括他手下的十多個人個個都被打的趴在了地上喘着粗氣,見此,我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