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半的時候,孫澤銘和老闆娘一起回來了,兩人聊的甚好,我和孫澤銘去張麗莎家的時候,他還對着老闆娘說晚上請她吃飯。
據我所知,孫澤銘曾經在少林寺裡當和尚,雖然現在和尚也可以結婚吧,但是他和洪峰一樣,一直就是打着光棍,具體的事情我不知道,可能以前也處過對象吧。
我們兩個一起來到張麗莎家,張麗莎做的麪條,也就隨便吃了點。
飯後,張麗莎要陪着老張說話,我和孫澤銘就坐在一起,他也很隨便,我們倆泡了點茶葉,坐在一起喝茶。
“小詡啊,到底什麼事啊,這麼着急?”孫澤銘端着茶杯,一手來扭動着自己的衣領。
“孫叔,早上有人來找事,我用彈簧刀把那個人的手給扎穿了,是個富二代,肯定會來報復,我在這兒又沒人,所以……嘿嘿。”我看着孫澤銘撓着頭笑了笑。
孫澤明也是哈哈一笑,抿了口茶。“我當什麼事呢,沒事,那我就在這等着,我看看是誰,胳膊是不是他們弄的?”
“也是也不是,胳膊是舊傷,快好了都,可跟他們一動手就又成了這樣。”我無奈的聳了聳肩,看着孫澤銘。
他長舒了口氣,笑道:“這回來了就讓他們走不了了,真是猖狂。”
“嘿嘿,孫叔,那個老闆娘的兒子送戒毒所了?”我又問,說真的我是挺好奇孫澤銘和老闆娘的,這孫澤銘不知道怎麼忽悠的,兩下就……
“嗯,是啊,沒辦法,對了小詡你乾爸最近怎麼樣?”
我和孫澤銘隨便聊着,他說起了以前的事情,以前就算是墨展幼龍,那可都是八大金剛手下的人,不過我聽孫澤銘說八大金剛敗給了梧州的老大,加上墨展幼龍的叛變,然後就一蹶不振。
其實我挺震驚的,聽他這麼說,曾經的八大金剛是可以跟梧州老大並肩的存在,只不過是輸了。
自古以來都是這樣,成王敗寇,贏了什麼都有,輸了那就什麼都不是。
不過這也讓我間接的認清了自己的實力,現在的我們別說對抗幼龍和鄧建忠了,就是對付墨展都是困難重重的。
想當初八大金剛的輝煌,我們與當初的八大金剛都沒辦法比肩,我以前也一直誤會着八大金剛,以爲他們只是清北的老大而已,現在看來是錯了。
一直坐到了五點,孫澤銘要和老闆娘一起去吃飯,也就走了,說是有事的話讓我給他打電話,一二十分鐘就能趕到這裡。
我本來也想和張麗莎一起出去吃點,可是她不放心老張,依舊在家做飯。
這天晚上照舊是我照顧老大,沒辦法呀,我實在不想讓張麗莎守夜,太吃苦了,現在我唯一希望的就是快點有人來把房子給租着。
“叮咚,您有新的消息,請注意查收。”
我躺在沙發牀上,突然來了一個短信,我打開看了下,是林濤的。
“阿飛,事情有點麻煩,原來的計劃失敗,行不通。”我看着短信,有點奇怪,不是還自信滿滿的,怎麼會失敗,於是我又回了一個短信,問林濤具體情況。
林濤告訴我說,本來是想一口氣把騾子給弄怕,可是騾子也是北區的老人,現在有錢了在北區買的房子,他家周圍全部都是跟着他混的人,一羣人正在擠在一塊,根本沒有機會去綁他。
林濤說等等看,再計劃計劃,我也無可奈何,沒想到騾子現在混的人模狗樣了。
和林濤發了幾條短信,我也就睡了,這天晚上倒是一覺到天亮,老張沒有前兩天晚上那麼多的事了。第二天一早,像往常一樣,不過老闆娘卻送來了一點糕點,這讓我非常奇怪。
還有就是孫澤銘和老闆娘一起來的,似乎昨天晚上兩個人就住在一起的,這讓我吃驚萬分,孫澤銘的泡妞手段果然牛逼。
不過和我預料的一樣,十點多的時候,一輛路虎停在了張麗莎家的門口。
張麗莎出去買菜了,家裡只有我和孫澤銘兩個人,我們倆坐在院子裡下象棋,我問着他昨晚是不是和老闆娘住在一起,他也不說話,只是笑。
“有人在嗎?”門口傳來了叫聲,我和孫澤銘都知道有人來了,不過卻沒有理會,依舊下棋。
我麼有去看,只是聽聲音知道是一個男人,我和孫澤銘也不擡頭,只當做沒看到一樣。
“你們兩個誰是童詡?”那個男人走到我和孫澤銘的面前,開口問。
“將軍!”孫澤銘拿着炮打了我的馬,大聲笑道。
“我擦,要輸了。”我看着棋盤嘟囔了一句,交棋子,我輸了。
“你是誰?怎麼說都不說的就進了別人家?”孫澤銘擡頭說道。
我也擡頭看着,眼前是一個四十多歲穿着西裝的男人,穿的很好很莊嚴。
“你們兩個誰是童詡?”男人開口問道。
“我是。”我站了起來,看着西裝男人笑道。
他看了看我,我的胳膊還打着石膏架在脖子上的。“你認識小偉不。”
“就是那個偉少啊?認識,我還打了他。”我笑着說道,有孫澤銘在這裡,我什麼都不怕,非常自信。
“你胳膊的傷也是小偉弄得?”男人又看着我問。
我點了點頭,看他和氣的樣子,也不是來找事的,可能只是來看看。“他把我的胳膊打斷了。”
我這樣說着,孫澤銘當即就站了起來,一把推了一下這個西裝男人,他蹬蹬蹬的倒退了幾步,被孫澤銘這麼一推,他居然站不穩。
“就是你兒子吧?把小詡的胳膊弄斷了,我沒留他的手就不錯了,還來幹什麼?賠錢嗎?十萬,少一分都不行。”
男人肯定也嚇了一跳,我也嚇了一跳,沒想到孫澤銘的力氣居然這麼大。
“你們把小偉的手掌都穿透了,還想讓我賠錢?我告訴你們,我就是來確定一下,你們等着,我立刻叫人把你們打舒服。”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孫澤銘一拳就砸在了他的臉上,這一拳頭極狠,拳頭離開這個男人臉面的時候,男人的鼻子已經出血了。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這個男人捂着臉大聲叫着。
孫澤銘也不廢話,一腳把這個男人踹倒在地,大聲罵道:“開個路虎了不起?我管你是誰,惹了小詡就是惹了我,我到是要問問你,你知道我是誰不?”
“你是誰?”男人躺在地上看着孫澤銘問。
“我是你爺爺。”孫澤銘根本不饒他,擡腿對着他的頭就是一腳,他大聲叫着,開始求饒了。
我看着孫澤銘記恨,就這三下而已,這個人就已經求饒了,看來年輕時候在少林寺不是白待的。
“我錯了我錯了,我賠錢賠錢。”
“現在說賠錢,出去了再打電話叫人?行,沒問題,我就讓你叫,快點滾,下午要不然帶人來,要不然帶錢來,不過帶人的話,我會讓你知道花兒爲什麼這樣紅!”
孫澤銘哈哈大笑着,這個男人也不敢說話,站起身體,狼狽的跑了出去,上車就走。
“小詡啊,別怕,像這種有點錢就找不到自己的人我見多了,叫不來什麼牛逼人物,我也好長時間沒動手了,下午就陪他們玩玩。”孫澤銘捏着拳頭嘿嘿直笑,看他自信的樣子,我也就放心了。
“來吧,臭棋簍子,咱倆繼續下。”
快中午,張麗莎回來,開始做飯,我和孫澤銘繼續下棋,他下象棋非常厲害,我不是對手,被虐型的。
“兄弟,你的家就在這裡……”
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我拿着看了看,是租房市場的人。
“喂!”
“你的房子是在xx路xx號嗎?下午我要帶人去看看,如果可以的話,就可以商量價錢了。”對方說着。
“行行行,沒問題,辛苦了。”我急忙說着,等了兩天終於他麼的有人租房了。
中午吃了飯,我和孫澤銘就這樣等着,我怕耽誤他工作就問他:“孫叔,不耽誤你上班吧?”
“上班啊?我沒上班,開了一個飯館,一般都不管的,交給店長。”孫澤銘擺了擺手笑道。
我樂呵了,像孫澤銘和洪峰這樣的人,就算是不混了,錢也弄夠了,後半輩子也就是享清福。
其實小混混們都面臨的有抉擇的,一旦混到一定程度,就會選擇留下還是放棄,留下的人就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放棄的人就四處奔波尋找工作。
“小詡,這個女孩是你女朋友嘛?”孫澤銘看着忙碌着的張麗莎問。
“不是,雖然有點喜歡她,可是沒確定關係。”我開口笑着。
孫澤銘倒是笑了笑,若有所思的看着我也不說話,說真的,我跟孫澤銘不熟悉,他能這麼幫我完全是看在洪峰的面子上。
我發現我的關係網很淺,完全就是靠着洪峰,我和林濤都沒有什麼關係網。
呼呼呼……
一輛車突然停在了門口,還是上午的路虎,張麗莎轉頭看着,一臉的疑惑。
看到這裡,我和孫澤銘都站了起來,我知道那個偉少的爸爸來了。
他下了車,背後跟着四個人,偉少的爸爸手裡則是提了一個灰色的檔案袋,厚厚的,看樣子裝的是錢。
“您是銘哥吧?上午真對不住,對不住啊。”偉少的爸爸來到孫澤銘的面前,他的臉還腫着,和聲和氣的對孫澤銘說道。
我心裡笑了笑,看來這個男人回去之後還打聽孫澤銘了,不然的話不會這麼和聲和氣的說話。
“這是十萬,您點一下。”偉少的爸爸笑着把檔案袋拿了上來,孫澤銘也不客氣,當即就接着。
“好了,你們可以走了。”孫澤銘擺了擺手,不耐煩的說道。 ωωω¤ttka n¤¢ Ο
“這個,銘哥,咱們能一起吃個飯嗎?”偉少的爸爸繼續說道,居然邀請孫澤銘吃飯。
聽到這裡,孫澤銘也知道什麼意思了,點了點頭說道:“可以。”
“那就走吧,飯店都訂好了。”偉少的爸爸點頭哈腰的,我看不慣這樣的人。
“小詡一起去吧。”孫澤銘又轉頭看了看我,偉少的爸爸急忙點頭,跟波浪鼓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