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幺的腦子已經不夠用了,自己是1949成員的問題可以說是高度機密,就算是在軍方知道這件事的也是寥寥無幾,而這個葉羽觴卻一口就道出了自己的身份,難道這傢伙是傳說中的天眼通嗎?
“楊隊長,似乎你不應該用這種眼神看我,畢竟你可是國內區指可數的獨立完成抓捕ESP的人物之一。”葉羽觴大有語不驚人死不休之勢,每一次開口都讓楊幺的小心臟受到了巨大震動。
“羽觴,不要這麼放肆。”葉水心面無表情地說道。
葉羽觴漫不經心地聳了聳肩膀:“如果九年前你和我這麼說,興許我還能改過來。但是現在,已經有些晚了。”
“大小姐,我先出去了。”女醫生十分識趣地離開了房間,在她將房門關上的時候,葉水心面帶歉意地走到了葉羽觴身旁,什麼也沒說,一把就將他摟進了懷裡。
“姐,你別忘了,我現在可已經二十六歲了。雖然身體機能不正常,但是……正常的思想還是有的。你用你這36D的玩意頂着我的臉,是什麼意思?”葉羽觴壞壞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連葉水心都沒有辦法淡定了。
楊幺哭笑不得地說道:“我現在算是明白你爲什麼叫羽觴了,也許你爺爺給你起這個名的意思是,你根本就不應該出土。”
“算是吧。姐姐,看看這副畫怎麼樣!”說着話,葉羽觴就從牆邊的畫板上取下了一副畫。
“魯昂大教堂?”首先被這副畫吸引注意的並不是葉水心,而是楊幺。
做爲1949必修課之一的藝術課,楊幺可是滿分畢業,所以他一眼就認出了這副畫是莫奈的魯昂大教堂。
真跡楊幺沒有見過,只是看過一些高仿而已,但是很顯然,眼前這副畫,已經超過了他所見過的所有高仿,包括他的教官畫得那一副。
“你又想做什麼?”葉水心神情凝重地問道。
葉羽觴調皮地笑道:“不想做什麼,只是想看看我能以假亂真到什麼地步。”
葉水心用不容置疑的聲音說道:“羽觴,別忘了。你在電話裡答應過我,不會再做這種事了。”
葉羽觴無可奈何地說道:“姐,持陽傘的女人賣到的錢我已經花完了,我都已經這麼大了,總不能老靠家裡的資助吧?我也想創業啊!”
“我靠!”楊幺不可思議地瞪大了雙眼,迫不及待地問道:“你不會是想告訴我,現在掛在華盛頓國家畫廊裡頭的那副是你畫的吧?”
葉羽觴一臉鄙夷地說道:“不然呢?我又不是傻子,那可是國家畫廊,我再傻也沒有傻到直接偷畫的地步。”
“我的媽呀……”冷汗登時打溼了全身,《持陽傘的女人》,1875年莫奈以妻子卡美伊做爲模特畫出來的畫做,收藏於美國國家畫廊,或者說曾經收藏在那裡。
這副畫曾經在美國的藝術界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並不是莫奈畫的那副,而是葉羽觴那副,因爲國家畫廊明明知道現在掛在那裡的不是原先那副,但是卻又找不出證據來證明現在掛着的不是出自莫奈的畫筆。
至於後來在黑市上涌現出來的大批比真還真的《持陽傘的女人》就更不用說了,粗略估計,當時至少有十七副畫流入了黑市和地下拍賣場,最便宜的成交價格都是一億歐!
葉水心斬釘截鐵地說道:“不行,不能再做這種事了。我都懷疑,正是因爲你做了太多這樣的事,纔會被人知道你的事情。如果你再做這種事,別怪我不客氣!”
葉羽觴吐了吐舌頭,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好了好了,我就是開個玩笑。”
“除了莫奈,你還能畫誰?”楊幺好奇地問道。
“畢加索、達芬奇的畫都行,我還畫過清明上河圖,也寫過蘭亭序,你也知道,這年頭錢不抗花,不想辦法多掙點錢,不行啊!”就算葉羽觴現在是二十六歲,但是他這副三歲的身體說出這種老氣橫秋的話來,還是讓楊幺忍俊不禁。
“楊幺!”葉水心不悅地瞪了楊幺一眼。
楊幺一本正經地說道:“水心,我覺着這是個好事。最起碼,可以通過你弟弟的手,把很多流失海外的國寶換回來。”
“你有這麼偉大?”葉水心和葉羽觴異口同聲地問道。
楊幺鄭重其事地說道:“我雖然沒有這麼偉大,但我是一箇中國人!而且,我覺着,如果真正想保你弟弟一生平安,這是唯一的一個辦法。”
“一生平安?你知道我的一生還有多久嗎?”葉羽觴不屑一顧地看着楊幺。
“羽觴……”
“姐,你不用勸我了。鞋好不好腳知道,身體好不好我知道。其實你們完全不用爲我擔心,別說是國內那些垃圾了,就算是楊隊長這樣的人出馬,也不一定能抓住我。”
葉羽觴打斷了葉水心的話,相當霸氣的向楊幺說着挑釁的話語。
“你幹什麼……”
葉羽觴的話音剛落,楊幺就伸手將他從椅子上提了起來,嚇得葉水心驚叫起來。
葉羽觴拼命揮拳踢腳,可就是碰不到楊幺,急得他直在那裡咬牙瞪眼:“有本事把我放下來,你這麼提着我算什麼本事!”
楊幺一甩手將葉羽觴扔到了地上,冷冷地說道:“不管你的智商有多高,你的真實年齡有多大,你的身體都只是一個小孩子。如果不想連累你姐姐和家人的話,最好利用好你這個身份!”
“你……”
“既然你知道我是誰,也知道我幹過什麼,那你應該知道我們對付像你這種人的手段。到時候人間蒸發的可不僅僅是你,還有一切知情人!”
楊幺的話起到了作用,葉羽觴一臉不服氣地閉上了嘴吧。
“現在,可以繼續說了。”楊幺大刀闊斧地坐到了椅子上。
葉羽觴恨恨地瞪了楊幺一眼,道:“說什麼?有什麼可說的?反正我從小到大都沒有得到國家的好處。要不是我自己研究出來了防止老化的藥物,我早死了!”
“真的?”楊幺扭頭看向了葉水心。
葉水心輕輕點了點頭,道:“真的。正是將這些藥物賣給了歐洲貴族,我纔有了現在的公司。”
楊幺咋了咋舌,滿面驚悚地叫道:“我勒個擦,你是真心不應該出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