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蘭精餾、紅星二鍋頭、再加上可樂,這不是喝酒,這是在喝藥,而且還是毒藥!
酒倒完,杯端起,沒有客氣,沒有言語,楊幺直接仰頭豪飲起來。
“咕咚咕咚……”
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地看着如同老牛飲水一般往嘴裡倒着,那動作,帥到令人髮指!
“啪!”
杯酒喝完,楊幺將酒杯倒扣在了桌子上,而後便是緩緩將杯子拿起,指着桌上那個標準的圓說道:“這章我已經蓋完了,接下來,咱們該開始了!”
“好!”秦鳳龍也來了興致,脫下西服,解開衣領,就坐到了楊幺的對面。
“倒酒!”楊幺朝着邵野和路敬友使了個眼色,兩人便是將那用來冰酒的不鏽鋼桶拎到了桌子上,每個桶初步估計,能倒個二十斤的模樣,加上兩人都喝了一杯十斤的混合型,拋開誰的度數高不說,單是這量也夠讓人感到不寒而粟的,就算是喝水,也不能說是這麼個喝法吧?這胃還不得撐爆了啊?
桶雖然拎到了楊幺和秦鳳龍面前,但是邵野和路敬友卻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敢不敢往裡面倒酒。
“楊幺,會出事的。”一直在一旁眼神迷離地看着楊幺的羅美薇關心地抓住了楊幺的胳膊。
楊幺不動聲色地看了秦鳳龍一眼,秦鳳龍心領神會的一笑,而後這兩個人便是自己拿酒倒了起來。
“嘩啦啦……”
“唰……”
酒水聲、可樂聲、聲聲刺耳。
酒桶一滿,兩人便是如同古人提壇豪飲一般捧起了酒桶。
“楊幺!”
“秦鳳龍!”
“幹!”
“幹!”
“咕咚咕咚咕咚……”
一個十年前名噪長安街的妖少,一個十年後名京城的過江龍,兩個在某一時期都是弄潮兒存在的男人,就這樣旁若無人的、毫不顧忌的豪飲起來。
羅啓標的眼圈都紅了,如果可以的話,他也想跟着這兩個傢伙豪飲一番,可是這兩貨喝的東西可比酒精來的刺激,所以他只能是默默掏出電話叫來了一輛救護車。
打完電話後,羅啓標便是一臉擔心地說道:“我叫了輛救護車來,以防萬一。”
“嗯。”齊三神情凝重地點了點頭。
齊三和秦鳳龍都是過江龍,唯一不同的是,他這條龍最終是窩在太子府成了一條看門狗,而秦鳳龍,卻是那真正一飛沖天的龍。
如果,十年前的楊幺,也能像今天這麼爺們的話,那麼當時別說是蔣江了,就算是天王老子,齊三也不會讓人在自己的地盤動楊幺半根毫毛!
“咣!”
“當!”
兩個前桶,同一時間扣到了桌子上,摁着桶底的兩個男人對視一笑後,紛紛把桶提了起來。
看到秦鳳龍蓋出來的那個章有些不太圓的時候,楊幺露出了鄙夷的神情,“秦老大,你這章沒刻好啊!”
說話的同時,楊幺還將剛剛自己沒有倒完的那半瓶精餾伏特加遞到了秦鳳龍面前。
“媽的!”秦鳳龍恨恨地罵了一句,二話不說就是拾接過那半瓶精餾伏特加喝了起來。
“豪氣!繼續!”
楊幺毫不顧忌傷勢地拍了拍手掌後,便是繼續埋頭倒酒。
“嗯,繼續!”
把瓶中酒倒完的秦鳳龍也是一樣,酒瓶往地上一放,繼續埋頭倒酒。
“龍哥!”
“楊少!”
“閉嘴!”
秦鳳龍的小弟和邵野路敬友想要勸兩人別喝時,那話剛一開口,就被兩人醉眼迷離的眼神給呵斥住。
兩個人都已經呈現出來了醉意,不過誰都沒有失態,甚至連哆嗦都沒有打一個,只不過是身子比之前彎了一些,腦袋比之前低了一些而已。
秦鳳龍使勁將最後一瓶精餾伏特加里的一滴酒倒了出來,聲音懶散地說道:“沒酒了!”
楊幺登時勃然大怒,厲聲喝道:“你們怎麼做生意的,看不着沒酒了嗎?拿酒去!來,咱們先把這些喝完再說。”
“嗯,也好。”秦鳳龍輕輕點了點頭。
兩個人這次沒有碰桶,也沒有對視,在得到對方的招呼後,就紛紛仰頭倒了起來。
“咣噹!”
這一次,兩人的酒桶是同時扣到了桌子上。
這一回,秦鳳龍拿桶的時候相當小心,就如同那擺積木的小孩一樣,慢慢將桶捧了起來,看到桌子上那個標準的圓時,不由就是傻樂了起來:“嘿嘿,這次沒有出意外!”
楊幺笑眯眯地說道:“這種意外,還是少出的好!”
說着話,楊幺捧起了自己的酒桶,還是像剛剛一樣,一個無比圓潤的章!
“操,酒呢!”想要伸手拿酒的楊幺發現這酒還沒被人拿來的時候立馬就惱了。
“別生氣,別生氣,咱們出去喝,出去喝!”起身的秦鳳龍可不像坐着的時候那麼穩當,搖搖晃晃地把楊幺拉起來後,兩人便是摟着膀子走出了房間。
這時候,也不知道是哪位大俠在太子府這種級別的KTV裡頭唱着好漢歌,兩人一聽到這歌,不約而同就扯着嗓子吼了起來。
“大河向東流啊……”
“齊總,不能再讓他們喝了!”
老彪見到這兩傢伙已經徹底喝彪了,連忙朝着齊三使了個眼色,他們倆喝多了犯彪倒是沒啥,就所這兩貨喝死啊!
齊三無可奈何地笑道:“老彪,你覺着就他們倆現在的狀態,誰要是敢攔他們喝酒,那和找死有什麼區別?”
老彪一臉贊同地點了點頭,神情凝重地說道:“既然這樣,那也不能讓這麼多人看他們的笑話。齊總,今天我老彪包場了!”
齊三不動聲色地說道:“羅總,瞧不起人是吧?楊幺是我們太子府的人,我們太子府的人在自己家裡喝酒,需要別人買單嗎?去,告訴各房的客人,今天東家有喜,提前停業!”
老彪的人、太子府的服務員、秦鳳龍的小弟均是在第一時間就跑向了各個包廂,紛紛以最誠懇的態度將已經喝得差不多的人請出了包廂。
“咦,那不是秦鳳龍嗎?”
“他怎麼和楊幺喝上了?”
“幾位,請走後樓梯吧,前面樓梯壞了!”
見到有人朝着吧檯這邊走來,邵野、路敬友、馬賴子等一干平輩人紛紛向着諸人道起了歉。
這傢伙,哪敢讓人往這地方走?看看那一地的碎酒瓶子,再看看這兩已經喝紅眼了的禍,萬一哪個不開眼的說句不該說的話,他們把人弄死了怎麼辦?所以,這太子府破天荒的把客人主請向了應急樓梯。
齊三和老彪都杵在那裡,再加上喝酒的一個是當今的過江猛龍、一個是曾經的妖孽大少,這大傢伙心裡頭也都有點分寸,紛紛繞遠走向了那應急樓梯。
“兄弟,哥哥……苦啊!”
秦鳳龍的聲音突然哽咽起來,摟着楊幺的脖子就抽泣起來。
“你苦個屁?你再苦能有老子苦?”
“刺啦!”
說着話,楊幺撕開了自己的衣服,當他那一身令人觸目驚心的傷疤露出來的時候,不少女公關和女服務員都嚇得捂住了嘴巴。
“你看看,你好好看看,看看老子這身疤!媽逼的,要不是那兩王八蛋自作主張的替老子去死,老子冰清玉潔的身子會被糟蹋成這樣嗎?”
令人動容的氣勢因爲冰清玉治這四個字而顯得有些搞笑起來。
秦鳳龍不甘示弱地脫下了衣服,他身上盡是那刀疤,所以這視覺上要比楊幺的更有衝擊力,不過這懂行的人都知道,秦鳳龍身上的刀疤和楊幺身上槍炮留下來的疤痕差了一個等級!
秦鳳龍大咧咧地叫道:“要疤誰沒有?老子也有!”
楊幺不屑一顧地罵道:“屁!你那叫疤嗎?你那叫撓癢癢!知道老子這疤是怎麼來的嗎?”
秦鳳龍醉問道:“咋來的?”
“這都是……不能告訴你,告訴你了……我就得吃花生米了。不說這些了,沒勁。來,我介紹兩個好兄弟給你認識。這,是周長安。這,是陳武。老周、老陳,來,跟秦老大走一個!”
楊幺真的醉了,指着胸前那塊巴掌大小和乏腦袋那塊一指粗細的傷疤就叫了起來,說着話,他就舉起了身前的酒,直接沿着上面的疤倒了下來。。
“砰!”
酒一倒完,楊幺就將酒瓶子狠狠砸爆在了左胸前的傷痛上,伸手就指着那都扎進玻璃的傷疤就咆哮起來:“周長安,我操你老婆!誰讓你他孃的逞能的?誰讓你他孃的裝逼的?命是老子自己的,你他媽管的着嗎?你他媽死了,你老婆孩子怎麼辦?我跟你很熟嗎?跟我玩託妻獻子,你獻的着嗎?”
“砰!”
羣人還沒有來得及上前阻攔,楊幺就又是一個酒瓶子砸在了腦袋上,惡狠狠地罵道:“姓陳的,你他媽的也不是個東西。你不是最瞧不直老子嗎?瞧不起老子,你救老子幹毛?老子連自己爹媽都養活不了,怎麼去養活你媽?”
“王八蛋,你們兩個……都是王八蛋!”
“操你們老婆……”
“操……你們老婆……”
“嗚嗚嗚……”
楊幺發出瞭如同野獸一般嗚咽的聲音,聽到這聲音的人,腮線均是不由自主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