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子不小…”說話間呼吸變得急促。
“奴才還有更大膽的,皇上要不要試試?”顧許輕眯雙眼,咧嘴一笑,露出尖尖的小虎牙,甚是純淨無害惹人心憐。
“那還等什…”
皇帝的話戛然而止,雙眼漸漸外凸,無力地鬆開懷中人,雙手慢慢地捂着自己的脖子,用力地喘着氣,但卻好似怎麼也喘不夠一般,每一刻都有馬上要窒息的感覺。
顧許跳下龍榻,一把扯下金黃色的紗幔,使勁地擦了擦下巴和手,眼中的嫌惡都快溢出來了。
“好大的膽子,你這…狗奴才…竟然敢給朕下毒…”
一句話被他說得斷斷續續地,卻用盡了他所有的氣力,待他說完這話,就連捂着脖子的力氣都沒有了,只得雙手一攤仰躺着再不動彈。
“皇上放心,這藥要不了你的命,只會時時刻刻令你有窒息之感而已,死不了人的。”
“快…快…給朕解藥…。”本欲擡手,卻只能動一下手指。
“解藥好說,我有的是,只是想和皇上做一個交易。若是交易成了,這解藥自是會奉上…”
皇帝並未聽出顧許話外之音,想着得到解藥後立即派人結果了面前囂張的奴才,忙不迭地點頭應下。
顧許扔給他一枚棕色的藥丸。
服藥後,頓覺好了許多,手腳也有氣力,張嘴便喝道:“來…”
“人”字還未說出便被顧許單手掐住了脖子。
“有沒有覺得只是恢復了些許氣力,但還是有些腿軟?這解藥要分十次服用方能徹底解毒,所以別跟我耍什麼花樣。”話落手臂一用力便將皇帝給摔回龍榻上。
這下皇帝老實了許多,連連點頭不敢再輕舉妄動。
“我要你下旨赦免顧忠將軍一家人。”
“怎麼可能,那家亂臣賊…”剩下的話被顧許一個眼刀給殺了回去。
鋪好空白的聖旨,等着他寫詔,哪知他卻稱手軟怎麼也拿不起筆。
“嘩啦!”
一抹身影翻了進來。
“風…”
風絕宣一個眼神制止了她,徑直走到皇帝面前,掄起手中的長劍直指皇帝兩腿中間,沉着嗓子說道:“寫詔還是當太監,你自己選一個,我們趕時間,三、二…”
“朕寫…朕現在就寫…”
待兩人拿着新鮮出爐的詔諭走出寢殿的時候,顧許還有些不真實的感覺,她竟然成功了,而且馬上就要和爹孃他們團聚了,而幫她的人竟是曾經水火不容的死敵。
“我…我沒想到你會跟來…”顧許支吾了一句,有些不好意思。
“都說會幫你,定是會幫到底的,這回可否與本王說說原因?”風絕宣順手攬過她的肩膀,向着住處走。
肩膀上突如其來的重量令顧許一愣,倒不是因爲男女授受不親什麼的,而是她從沒想過,南將北帥會如此和諧地勾肩搭揹走在皇宮小路上,而且還都穿着太監服,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顧許歪着頭想了許久,突然開口問道:“風絕宣,你怎麼看顧許這個人?”
“可是顧家軍的那個顧許?”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