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嘴角含笑的祁重,風絕宣緩步走到他的身邊,挑眉道:“表哥?”
“……”
祁重嘴角一抽,險些栽倒,爲什麼這聲表哥從他嘴裡喊出來,聽着如此瘮得慌,祁重輕咳了一聲,“咳…那個宣子,你還是喊我的名字吧。”
風絕宣眼梢微翹,伸出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沉聲說道:“祁重?這事兒你倒是瞞得挺緊啊!”
“……”
祁重心裡那個苦,一邊是好兄弟,一邊是好姑姑,這麼多年他的心也是很累的,你以爲瞞一個人很開心嗎?宣子這個沒良心的。
須臾
風絕宣狠狠地一收手臂,將祁重拉到自己的面前,兩人的臉只隔一拳遠。
祁重微微向後躲着,調侃道:“宣子,我可是有清鄴了,不能再接受你了。”
“……”
風絕宣一拳砸在他的胸口,嗤笑一聲,“做什麼美夢呢,你以爲誰都跟你一樣,喜好那麼特別?不對啊,清鄴那小子從了你了?”
一聽風絕宣提到這個,祁重的臉立刻垮了下來,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他倒是希望清鄴能從了他,可是那小子現在是湯水不進,連多看他一眼都覺着煩,真是傷透了他的心啊!
看着他一臉憋屈的表情,風絕宣很不仗義地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那你可要繼續加油了,畢竟清鄴還年輕,你已經三十多歲了。”
“……”你走開!
“清鄴人呢?”
“他繼承了老狐狸的望暖樓,現在還躲在風都不願意跟我過來,真是愁死我了。”想起之前勸說穆清鄴的日子,祁重想死的心都有了。
風絕宣斜着眼睥着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不愁死你愁死誰?那穆清鄴一看就是喜歡女人的,甚至曾對許兒起過不該有的心思,能看上你祁重就怪了。
“重,你單獨留下來不會只是爲了哭慘的吧?”風絕宣收起玩鬧的心思。
“當然不是,我想跟你說,南悠和風肆驍逃了。”
“什麼?”
風絕宣震驚地轉頭看向祁重,見他肯定地點了下頭,心下一沉,冷冷地出聲,“我知道了,你自己也小心點。”
許國京城郊外的山上,男人一瘸一拐地抱着柴火走到了一山洞裡,看着坐在地上的母子二人,瞬間氣不打一處來,吼道:“風肆驍,還以爲你是皇帝呢?趕緊滾過來劈柴。”
話落將柴火往風肆驍的身上一丟,轉頭走出了山洞。
望着男人一瘸一拐離開的背影,風肆驍將柴火踹到了一旁,眸中盈滿了憤恨,“他算個什麼東西,不也是個喪家之犬,竟敢如此說朕。”
“驍兒,你就少說兩句吧,不要再刺激他了,你又打不過他。”南悠苦口婆心地說道,伸手要去拍他的背。
“你給朕閉嘴,南悠你有什麼資格說朕,有着那麼骯髒的過去,朕要是你,朕早就一根繩子了結了自己。”風肆驍一邊說着一邊揮開了南悠的手,眼中滿是嫌棄。
“驍兒…驍兒你怎能如此說哀家…”南悠捂着嘴低聲地嗚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