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廖如風登基之後,將大批人馬掉回了宣城,宣城周邊的幾座城池的佈防全部放棄,大部分的兵力全部集中到皇宮。
換句話來說,現如今南宣國一半以上的兵力全部集中在皇城,尤以皇宮爲重。
若是他們二人強行硬闖,縱然再高的武功也是沒用的,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划不來的。
走着走着到了宮門口,便聽到守門的禁軍問道:“站住,爾等何人?”
“回軍爺,奴才們是御膳房負責採買的太監,您看。”
話落,顧許學着太監的樣子,扭着臀走到了禁軍的身旁,將手中的菜筐往前一遞,掀開了蓋在筐上的碎花藍布。
那禁軍往筐中一看,裡面果真是一些瓜果蔬菜。
不過新帝脾性陰晴不定,他們也不敢懈怠,繼續盤問道:“採買不是應該在晌午嗎?怎麼現在纔回來?”
顧許諂媚地從袖袋中拿出兩錠銀子,飛快地塞到兩名禁軍的手中。
夾着嗓子說道:“我們兄弟二人許久沒出宮,被這宣城繁華給吸了眼,逛得太久忘記了時間,還請軍爺通融一下。”
兩名禁軍掂了掂手中的銀錠,面上露出爲難。
見這樣,顧許狀似長嘆一口氣,又從袖袋中掏出兩錠銀子,快速地塞到他們手中,滿臉肉痛地說道:“軍爺,奴才半年的月錢都在這兒了,您就行行好,若是管事公公發現我們徹夜不歸,怕是少不了一頓毒打的。”
兩名禁軍耳語了幾句,看了眼他們二人的腰牌,便放了行。
進宮後,走了許久。
顧許才拍拍胸口長出一口氣,側首問道:“阿宣,你怎麼辦到的?”
她之帶了些銀子就來了,若不是後來他掏出腰牌,他們一定會被那兩個禁軍攔在宮
門外。
“天黑之前我讓凌瀚去辦的。”
“你怎麼知道採買太監的腰牌是這樣的?”
“上次我們進宮的時候,不經意掃了一眼,便尋着記憶中的樣子畫了張圖,讓凌瀚找匠人按圖打製的。”
顧許驚得瞪圓雙眼,這傢伙到底是不是人,掃一眼就能記住所有細節?
“可是你都記不得施子七。”
風絕宣輕瞟了她一眼,說道:“不相干的人事,我不會去刻意記着。”
真是任性啊!
一路上,顧許悄聲地同風絕宣聊些有的沒的,很快便要到御膳房。
突然,風絕宣停下了腳步,猛地轉身,凝眉四處望着。
“怎麼了?”
“好像有人跟着我們。”
怎麼會?顧許皺眉,她竟是一點都沒感覺到。
她的表情落到了風絕宣眼中,她這樣的反應,他並不意外。因爲,他也只是聽見了極其微小的聲音,連具體方位都確定不了,暗中之人的武功一定是在他們二人之上的。
顧許看着風絕宣眼中閃動的光,莫名的,她竟是覺得他這副神情好生熟悉,在哪裡出現過。
“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南宣國也是臥虎藏龍之地啊。”風絕宣舒展開眉頭,輕笑着說道。
直到他說完,顧許才恍然大悟,終於知道那熟悉感因何而來了。
每當他遇到很難對付的人或者棘手的事情時,眸中都會閃過這種興奮的光芒,這人怕是把打敗敵人當成人生一大樂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