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她失蹤,他要這皇位又有何用,不過是個累贅罷了。
眼見着他要站起身,風明珏忙走出來,拱手道:“啓稟皇上,下個月許國皇帝會帶着皇妃出使安國,該如何安排?”
風絕宣握緊雙拳,強制自己坐在龍椅上,說道:“這件事就交給丞相了,朕身體不適,退朝吧。”
“……”
祁重嘴角一抽,雙眼瞪着風絕宣,都快冒火了。風絕宣,你要不是我表弟,老子早就撂挑子不幹了!
下朝後,祁重扯着風明珏的袖子滿臉哀怨地吼着,“老狐狸!你說說他這是拿我當丞相用嗎?這一樁樁一件件的,這是拿我當牲口用啊!”
風明珏笑着搖頭,你這還不如牲口呢!
抱怨了一路,祁重突然一臉賤笑地問道:“老狐狸,你好不容易能跟姑姑在一起了,怎麼不搬去同她一起住,宣子又不反對你們在一起。”
這是祁重好奇許久的事情,因爲風明珏對祁星阮真的是太發乎情止乎禮了,除了簡單的相擁,連手都不見他們拉過。
“能每日看到她,我便很開心了,不奢求太多。”風明珏笑了笑。
很多事,雖然他不在乎,但是他知道星阮在乎,她永遠邁不過那道坎兒,她曾是他嫂子。
突然
祁重鬼叫了一聲,“老狐狸,你五十多歲了,不會還是個雛兒吧!”
“……”
風明珏衝着他的屁股狠狠給了一腳,“就你能,像你不是雛兒一樣…”
祁重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這件事唸叨了一路,氣得風明珏額頭青筋突突直跳,又給了他好幾腳。
出了宮沒走多遠,祁重突然拉住風明珏躲到了角落裡,神情極其嚴肅地說道:“老狐狸,你快看那個人!”
順着祁重指的方向望去,風明珏皺眉,“程修?他的官不是被罷免了嗎?”
“沒錯,而且宣子還下令不讓程家人出風都,他怎會偷偷來到安城?”
“跟上去看看。”風明珏說道。
第二日早朝,風絕宣沒見到祁重的人影,以爲他去準備接待事宜,也便沒放在心上。直到下朝之後宮人來報,他才知道,祁重和四叔竟然一起失蹤了。
風絕宣扯着宮人的衣領問道:“消息可準確?”
“祁府和王府的管家都來宮中尋人,消息定是無誤的。”
“朕知道了,下去吧。”
郊外,一處破舊的宅院裡。
風明珏和祁重被捆在了一起,他們對面站着一名白衫男子,不是程修又會是誰?程修陰笑沉沉地走到他們面前,擡起雙手將連衣的衫帽拿下。
祁重震驚得瞪大了雙眼,驚呼道:“程修,你的頭髮。”
程修垂首看了看自己比雪還白的髮絲,伸手輕撫了兩下,笑道:“只不過是白了一些,有那麼難以入目嗎?”
祁重瞬間閉上了嘴,這程修果真比傳言中還要癡情。
“祁重,我會讓你走,但是他得留下。待你爲我辦完事之後,我自會放他走。”話落程修伸手指了指一旁的風明珏,眼中盡是算計。
“你想讓我爲你辦什麼事?”祁重皺眉。
程修揮劍斬斷了綁縛祁重的繩子,將一張紙遞到他面前,冷聲道:“你是大安國的丞相,查一個人應該不難吧,替我找到這個生辰八字對應的人,拿這個人來換他。”
祁重垂眸看着紙上的生辰八字,心中的疑團越來越大,程修費了這麼大的力氣將他們二人綁到這兒來,就是爲了找一個不知道姓名的人?
“你找這個人是爲了做什麼?”
“這個你沒必要知道。”
祁重抿脣,半晌才說道:“我留在這裡,你將他放走,讓他幫你找。”
程修嘴角微微勾起,一手將房門拉開,擡腳便將祁重給踹了出去,廢話真是夠多。
半日後
祁重揉着屁股拿着紙條進了宮,見到風絕宣後,幾句話便將先前發生的事情給簡單說了一遍。
風絕宣疲憊地揉了揉眉心,一直沒有說話,接過祁重手中的紙條,垂眸一看瞬間愣住,這…這…這不是許兒的生辰八字嗎?程修爲何要找許兒?
“重,這是她的八字。”
“她是誰?”祁重很是疑惑地問了一句,但當他看到風絕宣凝重的眼神時,錯愕地說道:“不會是你家小丫頭的生辰八字吧?”
風絕宣點了點頭。
“……”
祁重嘴角一抽,這老狐狸怕是沒救了,小丫頭失蹤,他上哪能把人帶到程修面前。
更何況,就算那丫頭找到了,宣子定是不會拿她去換人的。
許久
祁重歪個腦袋問道:“這能行嗎?”
“那你有更好的辦法嗎?”
“沒有。”
當晚
祁重和風絕宣便帶着“顧許”來到了郊外的破舊宅院,宅院的大門無人看守,他們推開大門穿過一道道迴廊,來到了那個關押風明珏的院落。
剛拐進拱門,便看到正站在院中喝茶的程修,他的腳邊還爬着兩匹狼。
風絕宣一愣,這不是從他王府中走失的兩隻小狼嗎?竟是長這麼大了,它們怎會落到程修的手中?
程修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朝着風絕宣微微拱了拱手,笑道:“雖然程修不再是風家的臣子,但念在程家爲風家效忠這麼多年的份上,還是尊稱您一聲皇上吧。”
風絕宣沒有迴應,等待着他的下文。
程修冷冷地問道:“敢問皇上,程修要的人呢?”
祁重這纔將躲在他身後的“顧許”給拽了出來,皺眉道:“程修,你要的人我們給你帶來了,王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