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一隻信鴿落在了院中,玲兒忙解開鴿子腿上的信筒遞到西遠竹手中,眼見着西遠竹眸中的光越來越亮,玲兒便知道是有好消息了。
“殿下,可是有什麼好消息?”
西遠竹並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將手中的信撕得稀碎,母后在天之靈如果知道弟弟還活着,應該會很高興吧。
想到此處,西遠竹腦中閃過一張嬌俏的小臉,她當時看他的神情好似認識他一般,可他印象中並不識得那丫頭,難道說那丫頭認識的人是…
“玲兒,那天讓你問得事情問到了嗎?”
“回殿下,那女子是戰王爺的正妃上官筠恩。”
“戰王的妻子麼,好像有點小啊。”喃喃出聲,眼中劃過一抹笑意。
“阿嚏!阿嚏!”
顧許狠狠地打了兩個噴嚏,醒了過來,鼻頭紅紅的,四處摸索了一陣也沒摸到被子,轉頭一看果真又被風絕宣給捲走了。
這個人真是夠了!
第二日
管事的太監果真前來喚顧許,命他在皇帝下朝後去殿前伺候筆墨。
自那管事太監走後,顧許便窩在被窩裡小心翼翼地塗着指甲。她個子並不高,手指卻是白皙而修長,伸直手的時候,煞是好看。
“你在做什麼?”
“淬毒啊,要不然怎麼下毒?”
“……”
風絕宣恍然大悟,腦中突然回憶起前些天她在客棧中的小動作,當時他只當她是無意間小指碰到了杯口,原是在下毒!
稍頃
顧許便被帶到了殿門口等候。
“吱嘎!”
殿門應聲而開,從裡面走出一人,待顧許看清楚他的面目,恨不得咬碎銀牙
廖如風亦是感受到了那怨恨的目光,遂側首看來,嘴角緩緩勾起,伸出手指擡起她的下巴,妖氣地說道:“咱家可有殺你親人?”
你倒是沒殺我親人,你殺得是小爺我!不過想到此時的身份,忙憋着嗓子惶恐說道:“不曾。”
“那便奇怪了,你這眼神好像看到殺父仇人一般,呵呵。”尖細的笑聲蕩起,笑得人背脊發麻。
“奴才…奴才…”
顧許渾身“抖”如篩糠,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罷了,咱家的仇人掰着手數上一天一夜,怕是也數不完的,也不差一個兩個。進去吧,莫讓皇上等。”話落用食指摩挲了一下顧許的臉頰,便若有所思地笑着離開了。
顧許狠狠地用手搓了兩下臉頰,噁心死了!
“小公公請吧。”
“好。”
順着地上鋪着的紅毯一直往內走,顧許心中的恨意越來越重,什麼國庫緊張軍需供應不上,根本是放屁!這隨意一根樑柱上雕着的盤龍都是鑲金的,真沒看出來國庫哪裡緊張。
在一處幔簾前站定,等待着皇帝的傳召。一刻鐘、兩刻鐘…
“進來吧…”
“是。”
掀開簾幔,邁着碎步走到榻邊跪下,靜默地等待着。
“你叫什麼名字?”蒼老的手擡起她的下巴,目光渾濁眼白髮黃。
“回皇上,奴才叫顧筠。”
“倒是個好名字。”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那隻手便落到她肩膀上,試圖將她往龍榻上帶。一瞬間的愣神,心中有了計較,順勢趴在他胸口,食指輕輕地撓了下皇帝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