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着人快消失在宮路的盡頭,顧許三並兩步跑上去問道:“我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
“呵,等你長大就知道了。”
“……”她竟然無力反駁,這身體才十四歲。
“風絕宣,你今年多大了?”
“難道嫁給本王之前,你都沒跟恩師打聽,就這樣稀裡糊塗地嫁了過來?”
顧許點頭。
“……”這丫頭心可真大。
“本王今年二十有七,這下可記住了?”
“你都這麼老了!怎麼才娶妻?”顧許激動地原地跳得老高,眸中倒映着月光,閃亮亮的。
“……”一個‘老’字如同一把利劍,直戳心窩,氣得風絕宣額頭青筋直跳,恨不得立刻掐死眼前之人!爲什麼知道他老,她如此激動!
兩人相顧無言地走回住處,哪知剛到院門口,便被一羣人給團團圍住。
“好你們兩個狗奴才!大半夜不好生地待在住處,去了哪裡?”尖細無比的聲音響起。
“我們太痛了睡不着,到處溜溜。”
“噗…”饒是風絕宣再清冷的一個人,聽得顧許如是一說,還是沒忍住笑了出來。
太痛了,虧她能想得出來,真是笑死他…等等…
不過院子裡的太監聽她如此一說,到是寬心地點了下頭,畢竟他可是過來人,那種痛楚真是此生難忘。不過管他疼不疼,只要這小子能活着被太擡進寢殿就好。
“得了,今晚這事兒就算接過了。”
話畢,那爲首的太監走了古來,輕步婀娜地在顧許周圍轉了兩圈,然後伸出中指輕點了下她的額頭,“過兩天可要好生地表現,說不定到時候你可比咱家混得還要好,到時候可別忘了咱家。”
顧許嘴角一抽,她覺得有必要好生地洗洗額頭,真是髒死了。
“咦,這小太監也是同你一批入宮的?”那太監伸手指了一下風絕宣的方向。
“回公公,是的。”
太監點了下頭,眸中光亮大盛,看來他最近是走狗屎運了。
第二日
顧許剛一起牀,便聽着院中掃灑的小太監們炸鍋的談話。
“什麼,你還不知道?”
“發生何事了?”
“就是管招攬新太監的大公公,今日天還沒亮的時候死了。”
“什麼?怎麼會?他那麼有權勢,怎麼會死。”
“我們也不知,聽說出恭的時候沒蹲穩,栽倒在糞坑裡沒起來,憋死了。”
“……”
聽到此處,顧許不禁一陣唏噓,突然想到昨天點着自己額頭的手指,頓覺想吐,好惡心。
不過好似想到了什麼,轉身推了推旁邊的人,“風絕宣,你別睡了,昨天那個噁心我們的老太監死了。”
看着他緩緩地睜開眼,眸光中仍帶着沒睡醒的慵懶和迷茫,微啞着嗓子說道:“本王知道了,讓本王再睡會兒,昨夜到現在都沒怎麼睡好。”
眼見着身旁的人雙眼一合,卷着被子睡去。沒錯卷着被子,這男人睡覺竟然卷被子,而且有時候不只卷一個被子,昨夜把她的被子也捲走了,這一夜沒凍死她就算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