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手機後,因爲潛意識裡十分肯定這條消息就是諾夕發來的,所以我直接就迅速的給這個陌生的手機號碼發去了消息,說道:“諾夕,你現在人在哪兒?”
“……”
對面給我回復來了這麼一條無言的消息,即便這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內容,但是我卻已經給自己肯定了答案,儘量剋制着內心裡的激動,繼續道:“我覺得咱們可以好好地聊一聊,你覺得呢?”
我很焦慮的等待着諾夕會再給我發來消息,於是就這麼死死的盯着手機屏幕,直到它漸漸的褪去光亮,然後在靜謐的夜裡散發着孤獨的魔力,讓折磨一絲絲的撕裂我的皮肉。
我不知道諾夕在手機另一端思考着什麼,但很肯定她已經看見了我所發去的消息,於是當那份壓迫感再次在我的體內爆發時,我終於忍不住又拿起了手機給諾夕發去了短信消息,說道:“我不知道你到底經歷了什麼所以一直逃避着我,我累了……尤其是這幾天發生的一切,讓我感到特別的疲憊,我快支撐不下去了,真的快支撐不下去了,你知道嗎?”
在我消息發出去大約五分鐘後,諾夕終於給我發來了回覆的消息:“對不起……”
看見諾夕終於發來承認自己身份的消息,我的內心早已泛起漣漪,甚至因爲這段時間來發生的所有事情壓迫的我鼻尖一陣酸意。
可我不想再跟個傻逼似的去哭,因爲這樣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所在,便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調整情緒,直言道:“你知道我不想聽到這個消息,我只能在等你最後三個月,如果你還不回來,我會跟白離結婚的,至少你給我一個肯定的答案讓我有繼續等待的期盼,就這麼一句對不起,對於我來說,不公平!”
“我知道……知道這樣對你來說很不公平……”
“所以呢?”
“祝你幸福!”
我緊緊的握着手機,以至於諾夕發來的文字都讓我覺得刺心。
“你在哪兒,咱們見面聊聊!”我咬着嘴脣,心中有些顫抖的說道。
“沒必要見面了……或許,我們兩個真的有緣無份,祝你幸福吧。”
此時的我恨不得馬上站在諾夕的面前找她問個說法,可卻又不知道她的具體位置,就像是把自己困在一個囚籠裡沒有鑰匙,無時不忍受着被針刺穿血肉的疼痛,掙扎也是徒勞。
我按照諾夕給我發來的短信的這個號碼直接回撥過去了她的手機……
接連幾遍,我得到的始終都是關機的消息。
這一刻,我深切的知道,她又選擇了關機……我將會再也得不到她的半點兒消息。
我有些壓抑,但身心的疲憊已經讓我累到連痛苦都不願意表現的出來;終於,我下意識的撥通了王也的手機,在痛苦的折磨裡,唯一覺得欣慰的是他此時並未休息,而且還很快就接通了我打去的電話。
“喂?”手機的聽筒裡傳來王也的聲音。
我用漸漸平靜下來的語氣對王也說道:“在上海嗎?”
“這會兒在,明天不還要去大理在你書店開籤售會麼。”
“那出來聊會兒行嗎?”
“現在?”
“嗯!”
王也沉默了片刻,隨後又對我說道:“那你等我會兒吧,我跟蘇曼打個招呼,等會兒老地方見!”
“行。”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突然間的給王也打去了電話,或許是因爲自己太孤獨了吧,自從關城的智力受到了影響,我似乎在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一個能夠談心的人,或許韓佳算是一個,但……我寧願孤獨到死,這輩子也都不想再連累她了。
從這邊出發,我來到上次與王也在上海見面時吃大排檔的地方,找了個座位坐下後,夜風吹得我下意識打了個冷戰,不知所想,卻十分疲憊。
點上一根香菸才抽了沒幾口,王也開着那輛白色的凱迪拉克srx來到了我的面前,停好車子後,王也掖了掖外套,朝身後的老闆喊道:“拿一箱啤酒過來。”
我彈了彈指尖的菸灰,撇嘴道:“今天不喝酒了。”
“不喝酒有什麼能扯的?”
正是因爲我自己的過於酗酒,所以才致使韓佳徹底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所以此時的我除了應酬時會喝上一口,三分醉意我都不想買單。
見我一再堅持,最終王也自己要了兩瓶啤酒,然後又點了些烤串,我們兩個人便坐下來開始聊了起來。
王也給自己打開一瓶啤酒喝了兩口,不解的看着我,問道:“怎麼這麼晚到上海來了?”
我抽了兩口香菸,隨即眯起了眼睛,直接道:“幫我個忙行嗎?”
“什麼忙你說!”
“幫我打探下諾夕的消息,我想跟她談談。”
“慕總啊……”王也撇了撇嘴,看着我道:“是不是你得到她的消息了?”
我並沒有打算隱瞞王也,於是道:“剛纔她給我發消息了。”
“然後當你問些關鍵問題的時候,她就又斷了吧!”
我並不意外王也是如何判斷出我跟諾夕的發展,因爲在某些事情上,他最有發言權。
在我的默認中,王也擡頭看了看天上的星星,隨後感嘆一聲,又道:“有些事情,或許就是緣分吧,再說你不是也已經打算跟白離結婚了嗎?再打探她的消息,也沒什麼意義了,多的只是給自己增加不必要的痛苦。”
“我愛她!”
“男女的思維邏輯有很大的出入……實話跟你說,我最近確實跟她有見過一面,也簡單的聊了一些,我明白你最近的經歷,但她又何嘗不是呢,她也在做很大的決定。”
我有些激動的看着王也:“你什麼時候跟她見過的?能不能告訴我她在哪兒!”
面對我的追問,王也顯得有些爲難,道:“兄弟,不是我不想跟你說,而是我跟她見面的時候,是趕着一場節目的錄製,她當時是以一個歌手的身份去參加的,我們在節目錄制現場簡單的聊了聊,但很快她就被助理接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