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片刻之後,關城回覆了我消息道:“前段時間,我在家裡偶然聽到諾夕跟溫欣的通話內容,溫欣給諾夕推薦了幾個出門散心的城市,一個是平遙古城,還有一個是廈門的鼓浪嶼,最後諾夕好像決定說是自己要去鄭州,但不知具體是不是真的去了那裡!”
我陷入了一陣沉默之中,隨後關城繼續說道:“這事兒我覺得你最好親自去跟溫欣證實一下!”
“你不在杭州嗎?”
“我今天在北京,這邊有幾個做音樂的朋友,很久沒聚一塊了,所以來聊聊;不過明天我就去廣東了!”
“嗯!”
“那回頭等我回杭州以後再聯繫吧!”
……
跟關城結束對話以後,我沒有其他思想,直接給溫欣發去了一條微信,問道:“小太妹,在不在!”
溫欣回了我一個發怒的表情,道:“大叔,你再叫一個小太妹試試!”
我給自己點上了一根香菸,問道:“問你件事兒,你是不是知道諾夕去了哪兒?”
“不知道!”
我皺眉頭道:“不可能,夕夕在杭州只有你這麼一個閨蜜,她離開時一定會跟你說的!”
“說是說了,但是她沒跟我說目的地!”
我回了她一個撇嘴的表情,道:“你現在人在哪兒?”
溫欣同樣回覆了我一個表情,白眼,道:“在家,剛洗完澡,你也要來嗎?”
“……”
我思索着,很快說道:“我有關城的一個秘密,你想不想知道?”
“什麼秘密?”
“你就告訴我你想不想知道他跟她初戀女友之間的故事,我有很多料子都可以爆給你!”
溫欣等了許久都沒有回覆我消息,又是五分鐘的時間過後,她終於問我道:“真的?”
“騙你不是人!”
“如果你要是騙我,你就不是個男人!”
“行!”
“那你說你想從我身上知道什麼秘密吧,我最多隻能回答你一個問題!”
“一個能問出個屁啊!”
“我只能回答你一個,任何問題都行,要不然我就寧願不聽那個女人的故事;我這都已經算是給你個機會了,何況我也跟夕夕保證過絕對不把她去向的問題告訴任何人!”
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考慮,我最終選擇答應了溫欣的要求,於是我開始總結着自己想要問的問題,就這麼一個問題確實值得我認真的把握好。
足足抽了快有半根菸的時間,我在屏幕上打了一行文字,道:“你就告訴我,夕夕她到底因爲什麼纔去鄭州的?”
下一刻溫欣就回復了我消息,道:“誰跟你說夕夕去鄭州的?”
我想也沒想就回道:“關城!”
“就知道是他……!”
我又抽了香菸,基本上心中已經確定諾夕差不多是去了鄭州,於是問道:“行了,你快告訴我她因爲什麼去的鄭州吧!”
半天后,溫欣好似才緩過神來,道:“顧小楓,你……這算是一個問題嗎?”
“當然算,我又沒問你夕夕去了哪兒,是你自己默認的!”
“你們真是不要臉……”溫欣頗爲無語地發了個流汗的表情,又道:“你確定我說跟你說了之後,你會跟我講關城跟那個女人的故事嗎?”
“我以自己的人格擔保!”
“我希望我問什麼,你能回答我什麼!”
“沒問題!”
……
大概五分鐘以後,溫欣緊接着給我發來了一條消息,道:“你應該知道那個孫宴天吧!”
“知道,怎麼了?”
“如果我告訴你說,他從一開始來杭州接近夕夕,就是受了她生父慕容長青的指使來的,你會怎麼想?”
“爲什麼?”
“你傻嗎?你還真以爲她父親找夕夕,只是爲了想把她捧成明星嗎?”
我不解的問道:“不然呢?”
“哎……”溫欣嘆息了一口氣,又說道:“這個世界太複雜,根本不是你想象中的那般單純;她父親是想利用夕夕跟孫宴天聯姻,來達到自己商業上的目的,多了我不好細說,反正慕容長青現在知道你目前在跟夕夕戀愛,他不會就此罷休的,你最好要有足夠的心理準備,還有孫宴天,他也不是什麼好招惹的人,別看他平時表現的不那麼高調!”
我緊緊捏着指尖的香菸,卻不知該再多說什麼。
這時溫欣很快又對我說道:“我能告訴你的差不多就這些了,夕夕之所以不告訴你這些,就是不想讓你多想……另外,她這個時候選擇出門也好,在散心的同時,也避免了孫宴天再對她的騷擾!”
我沉默着,也同時想起了昨天諾夕跟我說她想要離開之時我對她一昧的憤怒,這讓我覺得很是內疚,也很心疼她。
過了一會兒後,溫欣問我道:“我現在該說的差不多都跟你說了,現在你該回答我的問題了吧?”
我重重的呼吸了一口氣,問道:“你想問我什麼?”
“你告訴我那個女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很現實的女人!”
“有多現實?”
“因爲金錢,把關城甩掉跟了別人,這樣算現實嗎?”
“還有這樣的女人?感情就那麼的不值一分錢是嗎?”
“只能說是你不瞭解我們這些窮人的世界有多現實,就像是我不知道你們富人的世界有多奢侈是一樣的道理,所謂感情就是我們生活裡臭屁,放的人太多了,還值個**毛的錢!”
“但那女人是真的有愛過他嗎?”
“或許愛吧,但愛又怎麼樣,到最後還不是撕裂了人的底線!”
“好吧,大叔,說實話之前我確實也不擡看好你跟夕夕之間的這段感情……但自從我更加的瞭解關城之後,纔算是真正的明白了什麼叫生活,我支持你跟夕夕,也希望你不要輕易的放手這段感情,因爲在這段感情之中,夕夕的付出,遠比你想象中的要多得多!”
“我知道,我知道她本身就是一朵長滿倒刺的玫瑰花,但即便如此,哪怕我被扎的鮮血淋漓,我都不會放手的!”
溫欣回了我一個豎起大拇指的表情,道:“可以,夠男人!”
我擡頭看着不遠方的燈海,心中卻無比牽掛起了諾夕,甚至就在此時,我很想買上一張前往鄭州的車票,哪怕僅僅只是爲了能看上她一眼,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