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我本來就清楚當時來這邊的公交車,所以直接按照原本過來的路線就返回而去,我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感受過早晨擠着公交去上班的感受了,而這一次,卻是身在鄭州,一個有霧霾,噪雜卻讓我很喜歡的城市裡。ggaawwx
早高峰的故,當我到了那家早餐店時,已經是八點多鐘了,我急匆匆的趕來,然後站在了老闆娘的面前,但在店內,我卻很出乎意外的看到了兩個似乎似曾相似的身影。
我邊看着那兩個有些熟悉的身影,邊跟老闆娘解釋着說道:“不好意思老闆娘,我今天睡過頭了”
老闆娘倒也沒太在意,則是一邊給客人乘着湯,一邊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我說道:“沒什麼,像你這種人,我們店遇上的有很多,已經見怪不怪了!”
我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隨後接過了老闆娘遞給客人的湯,說道:“我來吧!”
老闆娘沒有言語,等我再次來到她的面前時,她這才說道:“今天你就先回去吧,現在都八點了,再過個小時左右,店裡就沒什麼客人了,如果你真的想做這個的話,可以明天早點兒過來!”
我自知自己今天的失誤,所以也很是贊同的點頭,道:“那就先謝謝老闆娘了!我明天一早,一定會早點兒過來的!”
在早餐店裡忙完,我留在這邊也無所事事,於是便打算回客棧先,但就在我剛剛洗完手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從我背後拍了拍我的肩膀。
等我回過頭去時,他頓時興奮不已道:“我去,大哥真是你啊!”
這個小夥子正是我覺得有些似曾相似的人,但具體在哪兒見過,我則是根本想不起來。
在我困惑的眼神下,男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道:“是我呀,前段時間在丹陽你的店裡,我帶着女朋友,你忘了嗎?”
說罷他又趕緊補充着說道:“當時我還說要你手機換點兒錢花來着,你還借了我幾千塊錢!”
經過男這麼一提,我才總算想起了他的身份,只記得那個時候他還非要帶着他的女朋友私奔來着。
我有些詫異,但這個陌的城市,能遇上一個稍微熟識的人來說,無疑是一種驚喜,我上下打量着他,只見他穿着一身正式的職業裝,相比上次我見到他的時候,更加穩重了一些。
沉默了片刻後,我很是不解,道:“你怎麼在這呀!”
男笑着道:“我還想知道你怎麼在這呢,我剛纔在店裡可是瞄着你天啦你說你這一身名牌皮鞋又是西褲的,哪裡看着像是一個服務啊,爲什麼會到我的店裡來工作?”
“這是你的店?”
男露出了自信的笑容,隨後摟着我的肩膀就把我拉到了店裡面坐了下來,隨後對我說道:“這不是受你的啓發嘛,我尋思着,男人要是一輩子都無所成就,早晚還是一個**絲,別說被人看得起,連自己最喜歡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所以那天晚上從你店裡離開之後,我其實並沒有離開,而是等到第二天陪着小倩一塊去了他家,我知道私奔這種荒誕的事情對於小倩來說很不公平,所以我找到了她的父母當面說清了一些事情,並且答應他們,在未來的一年內賺夠能在丹陽買一套房子的五十萬,於是我回來了之後,就開了這家早餐店!”
我皺起眉頭看了看這家面積不足三十平米的早點店,儘管覺得不應該打擊他的自信,但還是充滿了質疑,說道:“一年內,賺到五十萬還是有些難度的吧!”
男點了點頭,隨即感嘆着說道:“是啊,我動用了所有關係借錢開了這家早餐店,想趁着年輕,能拼搏就拼搏吧,反正就只有這一年的時間了!”
頓了頓,他又頗爲好奇的對我說道:“大哥,你怎麼會來鄭州呀,我後來有說去還你錢的,但是又去了那家店後,就再也找不到你了,聽說你是杭州的一家餐飲公司老總,爲什麼又會到我這小店”
說到這裡,男停止了繼續說下去的言語,但我基本上也能明白他的意思,於是笑了笑,直言道:“破產了,然後來鄭州隨便看看,混口飯吃!”
男有些尷尬,面露歉意道:“大哥,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有意提的!”
我並未在意的說道:“沒什麼,我叫顧小楓,不用一直叫我大哥的!”
“那不行,你是在我最迷茫的時候,能夠指引我前行的引路燈,如果不是大哥你當時對我的一番開導,說不定我跟小倩就真的私奔跑到一個小城市,讓她在家鄉永背罵名,甚至讓她父母都擡不起頭來了,雖然我是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了,但這是一種很自私的行爲,所以不論如何,你永遠都是我的大哥既然你以後打算在鄭州發展,那說什麼中午我也得請你喝一頓,以表示當時你對我的恩情,我們完全不相識,你卻出手借給了我兩千三百塊錢,在這個世界上,我覺得沒有誰還會如此的仗義了,你這個大哥我認定了!”
我本想開口,他卻直接朝我擺了擺手,道:“大哥你以後叫我方就好了,中午的事情我來安排,雖說請你吃不了什麼大餐,但喝上一頓,是我對你的敬意!”
我本來到這個相對陌的城市只想散一散心,但卻接連的遇上故人,讓我不得不更加的感覺到這一個充滿溫情的城市。
中午,我跟方在一家做大盤雞的餐館裡喝了一會兒啤酒,隨後不知不覺中便喝的有些大,可能是心中壓抑太久情緒的故,之後我們便直接換上了白酒,足足喝了不知多長的時間,只到感覺自己的視線開始模糊,頭腦開始昏沉時,這才終於跟方結束了這場不明所以,卻只求喝個痛快的酒聚。
我打着出租車回到了那條街道,然後憑藉着模糊不清的記憶,自己回到了客棧裡,但不知爲何,我拿出了房卡站在自己的房間門前,卻始終打不開房門,最終索性也不管什麼,直接躺在走廊上就開始熟睡了起來
直到模糊的感知中,我已經不知道自己熟睡了多久,只覺得似乎覺得有人踢了踢躺在地上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