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一直都沒有答應陪同晴雨一起去酒吧裡消遣的提議,但最終不安分的她還是選擇了獨自一人去了酒吧,這很符合她一貫毛躁性格,沒人管的了她。
其實我不太支持女生獨自一個人去那種鬧吧裡玩,那裡太多不過都是一羣打着爲壓抑的生活找發泄藉口,實際上只是爲了找一個異性能陪伴寂寞晚夜的人而已。
看着晴雨發來的短信消息,躺在牀上的我確實也沒了繼續睡覺的**,也知道留她一個女生在那裡的危險性,於是很快就給晴雨回去了一條短信消息,道:“你在那裡別亂跑,等我一會兒!”
晴雨很快就回復了我短信說道:“那你快點兒呀,這裡沒有好人!”
我本想回她一句:既然知道那種地方很亂,那你還自己去這種酒吧找樂,但最終我也沒去發這條消息,而是直接起牀穿了衣服,隨後又在家中找到了一頂棒球帽,畢竟晴雨也算是個公衆人物,特別是她最近主演的網絡劇還在熱播,如果被人認出來影響很不好。
簡單的給自己整理完後,取了車子我很快就來到了那個叫今夜酒吧的地方,這裡我來過一次,還是很早之前與關城一起,所以沒花費太多的時間,就直接找到了在角落裡卡座坐着的晴雨,她穿着一身將身材展現到淋漓盡致的黑色緊身裙,豔紅的嘴脣含着一根香菸,一點兒都不知道遮掩自己。
躁動的dj震耳欲聾,確實很容易讓人情緒高漲,五光十色的燈光下,男人圍繞着女人,女人擁抱着男人,讓愛的**隨着搖晃的舞池碰撞着血液與**的煙火。
我來到她的面前坐了下來,晴雨半眯着那盡顯迷離的眼睛看着我,忽然笑吟吟的說道:“乖小楓,你來啦!”
看她此時的姿態,顯然是已經喝到了半醉不醉的地步,左右環顧着四周的環境後,我從桌子上的煙盒中給自己取出了一根香菸給自己點燃吸了一口,便將特意帶來的黑色棒球帽戴在了她的腦袋上。
“幹嘛一副誰欠你多少錢似的表情,你要是懶得跟我在一起,現在就可以離開!”
我回頭瞪了一眼躺在沙發上幾乎已經神經意識都快消失的晴雨,平常都是我喝的爛醉,此刻的我才知道照顧一個醉了酒的人是有多麼的無奈,雖然我也很想在此買醉一番,但經過一路的仔細思量後,我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特別是在見到了此時的晴雨之後。
我抽完手中的香菸,最終拉着她離開了酒吧。
……
出了酒吧的大門,晴雨抱着我的胳膊,擡頭看着我問道:“乖小楓,你是怎麼知道我在今夜酒吧的呀?”
“看天象掐指算的!”我隨口說道。
晴雨擡頭看着寥寥無幾的星空,詫異道:“我的天吶,有這麼神奇嗎?”
我無語的扶着她繼續朝前走着:“你是小嶽嶽靈魂附體了是吧?”
“小嶽嶽是誰?哦不對!”晴雨忽然停下了腳步,說道:“乖小楓,我都還沒有玩的盡興呢,你怎麼就出來了啊……”
面對她的莫式無理取鬧,我蹲下身子直接抱起她就給她抱到了停車的位置,不給她留下任何反抗的機會。
這個深夜我並沒有像預期的那樣能在憂愁的時候藉着酒精來麻木自己,把晴雨帶回到家中後,我將她放在沙發上,便就去給她拿了一盒酸奶,但當我把酸奶拿回來的時候,晴雨已經躺在沙發進入了睡眠之中。
給她拿來毛毯蓋好,等又忙了接近半個小時之後,由於我的感冒還沒有好透,所以頭上傳來的暈眩感讓我再沒有了折騰的條件,不知何時起,我躺在了晴雨的腳下,這樣在她不舒服的時候還能及時照顧着她。
我在疲勞了一天之後,夜裡睡的很踏實,但這種踏實卻又安靜的可怕,好似隱約中總覺得有些稀奇古怪。
次日的豔陽照在我的視線裡,當我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只是晴雨卻早已經在我醒來之前離開了我的家裡,我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只發覺在茶几上她給我留下了一張紙條,上面留着她的文字。
寫道:“首先,感謝你昨晚對於我的照顧,在深夜那麼晚的情況下還去找我並帶回你家裡,其次我得要跟你說一聲對不起,或許你根本就不該去把我帶回來的,這個夜晚對於我們來說,莫名其妙的發生了很多事兒,甚至情況遠比我想象的要糟糕的多,所以我暫時先回上海了,如果你醒來的時候可能會明白……抱歉,都是我惹出的錯,你是無辜的,彆着急聯繫我,手機關掉了……還有,我來杭州之前的晚上在上海蔘加過一個晚宴,在晚宴上曾見過諾夕,也許她跟你想象之中的並不太一樣!”
我拿着這張晴雨留下來的紙條,很認真的看完,但卻看的雲裡霧裡。
我不太明白晴雨所指這個夜晚發生的事情到底是什麼,她也沒有明確的給我說明,但正因如此,這纔是最致命的,更讓我覺得奇怪的就是晴雨在最後告訴我說,她在來杭州的前一天晚上在上海曾見過諾夕,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晴雨來杭州的時候,諾夕應該已經去了大理纔是……
我一時之間覺得神經開始錯亂,於是趕緊從茶几上拿起了手機,並找到晴雨的電話撥打了過去,但通話中確實提示晴雨的手機已經關掉了!
心跳的頻率開始上升,我越來越覺得事情有些複雜了起來,難道說諾夕壓根就沒有去過大理?還是說晴雨給我提供的信息有誤?
可我怎麼想都不會明白,諾夕有什麼欺騙我的藉口,如果她真的沒有去大理,在當時離開杭州的時候,就算跟我說她去了上海又如何?
還有關於晴雨留下的紙條裡說,她所犯下牽扯到我的錯,又到底是什麼……一切都亂了,亂到我找不到一個突破口去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