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晌午
凌瀚才滿頭是汗地帶着一衆人馬回宮,一臉沮喪地跪地說道:“啓稟皇上,屬下無能,沒能將皇后娘娘給找回來,罪該萬死還請皇上降罪。”
風絕宣愣愣地望着凌瀚,雙眼空洞,無一絲神采,這樣的他是凌瀚從未見過的。凌瀚心中內疚極了,若是主子打他一頓罵他一場,他心中還會好過一點。
許久
風絕宣才緩過神來,無力地吩咐道:“繼續派人去找,然後再派一隊人馬去查韓天棄的藏身之處,找不到人他們便不用回來了。”
“是!”
青環山上
韓天棄不停地在門口走來走去,惹得他身後的孩子揉着眉心喊道:“爹啊!你能不能不要再轉悠了,晃得我眼睛都花了,這後孃還沒娶進門,你就不要兒子了?”
韓天棄白了他一眼,煩躁地揉着自己的光頭,鄙視地出聲,“臭小子,你還真說對了,等我把你後孃娶進門,第一件事要做的事就是把你扔了。”
韓緒幼白了他一眼,自顧自地繼續揉着自己的眉心,真不知道這未來後孃長成什麼樣子,竟然讓這顆老鐵樹開了花,他真是好奇得緊。
許久
臥房的大門被推開,兩名滿手是血的老者走了出來,韓天棄忙上前問道:“餘伯、秦叔,裡面的那位姑娘傷勢如何?有沒有醒過來?需要什麼藥材嗎?”
餘伯嘴角一抽,將韓天棄那張鬍子拉碴的大臉給扒拉到一邊,滿臉嫌棄。
“天棄,你這是幾天沒漱口了,味道也太重了!”
“……”
韓天棄對着自己的手心哈了兩下,然後用鼻子猛地嗅了幾下,不解地喃道:“餘伯,你也太誇張了吧,只是有一點點的味道而已。”
看着餘伯依舊一臉嫌棄的樣子,韓天棄擡腳踹了韓緒幼一腳,挑眉道:“緒兒,你可要爲你爹作證,哪裡有味道?”
“餘爺爺,咱們不管這個傻缺,屋裡的後孃怎麼樣了?”
“……”
餘伯眉梢一挑鬍子一翹,沒好氣地說道:“我說你怎會如此殷勤,原來是看上屋子裡的那位姑娘了,得得得,看在你給老頭子養老這麼多年的份上,她的命老頭子便幫你從閻王手中搶回來。”
話落餘伯轉身又回到屋中。
看着那再次緊閉的門,韓天棄有些發懵,伸手指着門板問道:“他…他…怎麼又進去了?”
這時,他的手臂被秦叔一把給打落,“天棄,快些回去洗個澡漱漱口,我都有些受不了了。”
韓天棄扁了扁嘴,叉腰說道:“秦叔,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我娘子在裡面生死未卜,你們關注的重點卻是我的口臭?良心呢?道義呢?”
“……”
秦叔嘴角一抽,不再理會他,轉身離開。
“秦叔,你去哪啊!人不救了?”韓天棄扯着大嗓門喊了一句,惹得他身旁的韓緒幼忙擡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韓緒幼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心中暗搓搓地想着,自己這個白撿來的便宜爹,不僅人傻,還是傻透腔的那種極品,真是爲房裡的後孃捏了一把冷汗。
如果那後孃長得還不錯,真的就是一朵鮮花插在了驢糞上啊!
韓天棄伸手在頭上摸了兩下,然後又用手揉了揉臉,輕咳了一聲問道:“緒兒,你看爹這形象可還行?”
“…你有形象嗎?”韓緒幼涼涼地撂下了一句轉身離開,毫不留情。
“……”
韓天棄暴躁地衝着那遠去的背影啐了一口唾沫,死小子,當初就不該從死人堆裡把你救回來,這一天天竟跟他這當老子的作對,他這是養了個兒子還是認回了個爹啊!
許久
那緊閉的門終於再一次地被打開,韓天棄起身跑了過去,粗聲粗氣地問道:“餘伯,人怎麼樣了?”
“這一次爲了你,老頭子可是把傳家丹藥都給用了,快進去看看吧,人沒事了。”餘伯擡袖拭了拭額角的汗,長出了一口氣,然後等待着韓天棄道謝。
哪知他身影一閃,半個字未說,便竄進了房間。
“我呸!這個無情無義的臭小子!”
房中
韓天棄像個乖孩子一樣坐在牀榻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個昏睡的人。此刻她眼睛緊閉着,雙手和身上都纏着白色的紗布,一張小臉白的幾近透明。
雙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按着,韓天棄心疼地嘆了一口氣,瞧她瘦的,待她醒來一定要好生地給她補補。
稍頃
韓天棄悄悄地伸出手,輕戳了一下她的臉頰,那軟軟的觸感更是令他心頭一顫,有些害羞地喃道:“也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但我猜,你的名字一定和你的人一樣美。”
他又默默地在心裡補上了一句,你是我見過的最美的紅衣女子。
韓天棄衣不解帶地守在牀榻邊,眼見着外邊的太陽就快落山,榻上的人依舊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愁的他直撓頭。
“叩叩…”
韓天棄沒好氣地吼了一聲,“誰啊!”
吼完,他才後知後覺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他差點忘了,紅衣姑娘還在屋內。
“老大,屬下有要事稟報!”
韓天棄齜牙咧嘴地皺眉,糾結了半天才轉身離開房間,見到來人,說道:“你最好有要緊的事情,否則看老子不抽死你!”
“……”他好像打斷了自家老大的好事?
“老大,這姑娘的身份幫你打探出來了。”
“她是誰?”韓天棄扯着手下的衣領一臉驚喜地問道。
“回老大的話,她是風絕宣內定的皇后,上官追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