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暖兒聽得一知半解,不過還是點頭應下,好似突然想到了什麼,轉頭問道:“喂,你叫什麼名字,你這個人看起來還不賴,我們交個朋友吧。”
她這一問,倒是把顧許給問住了。到現在,她好像有很多名字,顧許、上官筠恩、顧筠…她要拿哪個來交朋友。
顧許的沉默被風暖兒誤會爲拒絕,後者酸酸地說道:“你可要想好了,本公主在王兄面前說話可是很有分量的,要是不討好本公主,你休想和王兄在一起。”
誰想和他在一起了?
待風暖兒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哪裡還有顧許的身影,氣得她原地直跳腳。
書房裡
風絕宣伏在案邊不斷地描畫着,不多時,一位挽弓射箭的少年便躍然紙上,正是今日顧許在後院射箭的場景。擱下毛筆,輕撫着畫中人的眉心,淺笑着喃道:“還真是個直白的丫頭,什麼情緒都掛在臉上。”
“哐哐哐!”急促的砸門聲。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風絕宣好笑地勾起嘴角,八成是在許兒那吃了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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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
“王兄!你的那個男寵實在是太傲慢了,都沒把我放在眼裡!”推門而入,一下子衝到了風絕宣的案旁,雙手拍在桌案上急吼吼地說道。
風絕宣緩緩地站起身,走到門口將門關上,轉身低聲說道:“誰說她是本王的男寵了?”
不是男寵?難道王兄來真的!
“王兄,你不能…”
“她是你嫂子,上官老將軍的嫡孫女,我們已經正式拜過堂成過親,你不得對她不敬。”
風絕宣每說一句話,風暖兒的嘴便張大一分。
靜默,許久許久。
風暖兒站在桌案邊開始吧嗒吧嗒地掉眼淚,弄得風絕宣措手不及,只得將她攬在懷中輕拍起她的背。
漸漸地,無聲哭泣變成低聲嗚咽,然後變成嚎啕大哭。
“暖兒,你這是怎麼了?”伸手輕撫了一下她的長髮。
“我都沒有參加王兄的成親禮,都怪那個老女人!”
不需要言明姓甚名誰,風絕宣也知道她說的是誰,眼中閃過一抹厲色,低聲道:“暖兒,王兄再也不會像五年前那樣無能了,無論那個女人還是誰,都不能再傷你和她分毫。”
風暖兒從他懷中掙脫出來,噘着嘴白了他一眼。
這纔多久,新嫂子在王兄心中的位置竟然和她這個嫡親的妹妹一樣重要了,真是重色輕妹。
“王兄,如果我和嫂嫂同時掉到河中,你救誰?”
“你嫂嫂。”想都沒想便說了出來。
“……”王兄再見!
眼見着小倔驢又要發飆,風絕宣連忙撫着她的發頂解釋道:“將來一定會有個人把你捧在掌心護着,哪裡用得到王兄出手。”
一句話,莫名地戳到了風暖兒心底最柔軟的一角,不知爲什麼,她的腦中竟然浮出了顧徵那張冷癱的臉。
“王兄,你竟瞎說!”捂着臉害羞地跑開了。
望着她越跑越遠的身影,風絕宣的臉色漸漸地冷了下來,這丫頭有事瞞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