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着臉走到風絕宣面前,靳尋毅眸中的光越來越寒,單手掐住風絕宣的下巴,怪聲說道:“沒想到北帥戰王爺也會有今天,本王還真是感到意外,真的是人在做天在看,輪迴往復必有報應。”
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風絕宣疼得直掙扎,一雙手“胡亂”地抓着,靳尋毅的臉竟是意外地被他給抓了好幾條血道子,甚是駭人。
“嘶…”倒吸一口冷氣,鬆開了手,倒退兩步。
靳尋毅走到銅鏡前照了兩下,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氣得渾身顫抖。
轉身走到風絕宣的面前,雙手狠狠地掐住他的脖子,吼道:“風絕宣真有你的!多年前你廢掉了本王的一條腿,如今還想要毀掉本王的臉嗎?你該死!你該死…”
眼球暴突,顯然已經陷入癲狂之中,手中的力道更大了。
門外的風暖兒也聽見了他的吼聲,心中便有了猜測,忙在院中喊道:“快來人啊,王爺有危險,快…”
她的話還未說完,凌瀚自樹上翻身而落,擡腳便向着房門踹了過去。
“哐啷!”
塵土紛飛,房門破碎開來。
看着房中的情景,凌瀚怒極,拔劍便向着靳尋毅刺去,“休要傷我們家王爺!”
儘管陷入癲狂之中,靳尋毅最基本的防範意識還在,鬆開手兩個旋身輕易地躲過了凌瀚的攻擊,然後一個旋踢踹飛了他手中的劍。
“廢物!”
“毅王爺請你出去,我們…”
靳尋毅的話還未說完,悶哼了一聲“唔”,然後不敢置信地低頭看着自己腰間,那裡正穩穩地插着一根簪子,而那握着簪子的手,正是風絕宣的。
風暖兒下意識地往自己的頭上摸了一下,簪子已然不在,定是剛剛爲王兄束髮的時候,不小心掉落的。
生怕靳尋毅怒極這下會傷到風絕宣,風暖兒急忙跑過去握住風絕宣的手,哄着,“王兄鬆手,不要害怕,他不會再傷害你了,咱們鬆手好不好。”
靳尋毅恢復了神志,滿眼失望地看着她,嘲諷地說道:“本王傷成這樣,你竟然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風絕宣害不害怕,風暖兒你到底有沒有心?”
“你答應過我不傷害王兄的,可是你做到了嗎?”紅着眼睛瞪了回去,眸中盡是恨意。
“風暖兒,你果然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恨恨地撂下這句話,靳尋毅掙脫開風絕宣的手,將髮簪從腰際拔出,然後甩袖離開。
望着他漸行漸遠的背影,風暖兒一下子撲到了風絕宣懷中,低聲嗚咽起來,“王兄,你什麼時候能夠好起來,暖兒需要你。”
風絕宣與凌瀚對視了一眼,凌瀚會意地點了一下頭,轉身離開。
正哭着
風暖兒突然發現,風絕宣手裡拿着喜服不停地推着她,她纔想起來今日還有正事,忙擡袖拭了拭眼淚,開始細心地爲風絕宣穿衣。
不消片刻,一襲紅衣的風絕宣安靜地坐在榻邊,晃了風暖兒的眼。
王兄真的是隨了母妃,不,是更勝母妃。
他若是不說話,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真是溫潤如玉的佳公子一名,只可惜小嫂子沒那福氣陪他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