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聽一步一步走到了顧許面前,眼中多了些許戾氣,本想伸手去掐顧許的下巴,卻不想被她身旁的風絕宣給一掌揮開。
手背上傳來隱隱的痛,廖聽倒是沒有生氣,反而笑出聲,說道:“顧大哥看起來好像很是虛弱,可要好生照顧自己的身體,你不強大起來,可沒人能幫你。”
這話表面上聽起來像關心人,顧許卻覺得聽着極其不舒服,有點假慈悲。
風絕宣擡眸輕瞟了一眼面前已經算不上男人的少年,眉心微皺,還真是睚眥必報,這人竟是把他當初說的話給還了回來。
突然,廖聽一揮手,從四面八方涌出了一大堆身着鎧甲手持刀劍的禁軍,訓練有素地將他們二人團團圍住。
“二位是識時務,束手就擒,還是非得逼本官動用武力?”廖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們。
顧許擡眼掃了一下四周,突然開口,喊道:“皇上,你怎麼來了?”
許多禁軍,還有廖聽,都是下意識地轉身,剛要跪下,卻發現哪裡有什麼皇上,廖聽心知上當,再一回頭,卻是爲時已晚。
不過廖聽面上也只是瞬間閃過錯愕,很快便恢復正常,笑道:“顧筠,你以爲這樣就能出去了?”
“不試一試怎麼知道?”話落手上的力氣又加重了幾分。
看着這架勢,廖聽身後的禁軍分列兩側,讓開了一條路,生怕這位廖公公,皇帝眼前的紅人,出了什麼閃失。
顧許一手攙扶着風絕宣,另一隻手掐着廖聽得脖子,站在原地沒有動,而是衝着廖聽低聲說道:“讓你的人準備一輛馬車,等我們安全了自然會放你離開。”
廖聽沒有下命令,周圍的禁軍也沒人動,雙方便僵持住了。
“你非得逼我傷人,是嗎?”
“這是皇宮,本官也沒辦法弄輛馬車進來。”
他這麼一說,顧許纔想起來,北風國也是不允許宮中跑馬車的,除了戰王府的。
心思一轉,便再廖聽耳邊低聲說道:“那就要辛苦廖公公陪我們走一遭了,讓你的人閃開,否則我不介意魚死網破。”
廖聽本是不信的,但當冰冷的暗器抵在他後心的時候,他怕了。
原來,剛剛趁着廖聽的注意力都在顧許身上,在顧許挾持廖聽之前,風絕宣便將暗器從她的手中拿了過去,以備伺機而動。
衆多禁軍愣在原地,看着廖聽被人劫持着,漸漸走遠。
“頭兒,我們該怎麼辦,廖公公可是皇上身邊的紅人,若是他出事,我們項上人頭可能就不保了。”
“遠遠地跟着吧…”爲首之人思量許久說道。
“是!”
另一頭
顧許幾人沿着宮中最偏僻的小路走,打算從皇宮後牆的右角門離開。
風絕宣氣息不穩,說道:“許兒,後面有人跟着。”
“無礙,這麼遠的距離,我定保你周全。”語氣滿是難掩的自信。
手裡有了廖聽,出宮門要比進來時容易了許多。
當然,身後跟着的禁軍也越來越多,始終與他們保持着一段距離,沒敢直接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