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拉了,我又聽到了程學恆的叫聲,感覺很不舒服。
“哥,我……您能不能放了程學恆,他……其實……”突然,那六個人之中的一個人說話了,吞吞吐吐的,我也聽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你想說什麼?”我聽到了林濤的聲音。
“哥哥,您先別讓他拉了行嗎?聽我解釋解釋。”這個人又說道。
林濤轉頭對着孟二鑫叫停,也就停止了下來,我也擡頭看着那個人,那人蹲在地上,仰頭看着林濤。
“其實那天的事情,完全賴我,要打您就打我吧。”
這句話說出來,林濤似乎煩了,轉身就走,同時叫道:“都散了吧。”
我有點納悶,怎麼回事?不過見林濤走了,我們幾個也都跟上。
租的車已經被寧田他們兩個開走了,我們回家的路上一直是步行。
我很奇怪,不過也沒說話,總感覺林濤氣憤的很,帶頭在前面走着,楊語哲他們也不說話,路過路燈的時候,我看了看他們的神色,都顯得很無奈,很怪異。
我不明白林濤什麼意思,也不理解,只是跟着。
一直快到家的時候,林濤說去買酒,楊語哲才把實話告訴我。
林濤他們今晚的目的就是想把程學恆手下的心理給崩潰了,可是最後一句話看來沒什麼效果,所以也就沒必要繼續了,那就走吧,林濤當然生氣。
而且,那天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林濤也不是因爲那天的事情才收拾程學恆的,他是想要程學恆的地盤,雖然正常情況下我們不會嚥下那天的氣。
我也明白了,怪不得林濤這麼氣憤,現在看來這幾個人跟着程學恆那是實打實的,不過寧田和馬輝除外,這倆人是想盡千方百計向上爬的主兒。
“今晚也算失敗了,我是沒想到他們關係那麼深,等會濤子回來陪他喝一杯吧。”楊語哲無奈的搖着頭。
我也點了點頭,幾個人站在路燈下面等着林濤,不過我不知道這個點了,哪裡還有買酒的,只有那些通宵出夜市攤的吧,路上也有,不過距離長點,需要多等一會兒。
這天晚上,我和林濤他們一直喝了一個通宵,林濤說了好多話,心情很鬱悶,不過第二天我還是照常去學校上課。
能喝通宵我也是沒有顧及,因爲上午的科目都能睡覺,所以也沒有多大的事情。
一上午的時間,我都趴在課桌上睡覺,因爲也感覺沒啥事情,加上大牛他們都不在,我也感覺到特無聊,感覺上學沒什麼意思。
一直到快放學的時候,胡靜把我給叫了起來,拿着一張紙條給我說道:“柳青青給你的。”
我有點奇怪,揉了揉朦朧的睡眼,眼睛上全部都是眼屎,晚上不睡覺還是不行。
“這兩天小心點,魏強強回來了。”紙條上就這一串小字,我也沒在意,我感覺就是魏強強遲早就是敵人,他回不回來都一樣。
不過柳青青的字倒是好看,也很清晰,我笑了笑,把紙條丟在了地上。
“她給你說的什麼?”胡靜好奇的看着我問。
我轉頭看着胡靜,她一臉的着急之色,似乎在想些什麼。“沒什麼!”
“哦!”胡靜哦了一聲,顯得挺失落了,回過頭去不再理我。
我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也不想知道,勉強打起精神來,打算放學吃了飯就繼續睡覺,不過我想起了我們這個樓層老大,也不知道他現在怎樣了,不過他肯定很恨我。
一天的時間很平靜,也沒有柳青青說的魏強強的事,也沒有樓層老大的事,我也足足在學校裡睡了一天的時間。
下午放學之後,胡靜先走了,我本來想和她一起的,但是沒有追上她,就變成了孤寡一人。
順着學校的路走着,我忽然感覺到莫名的不舒服,感覺別人都是三五成羣的,我就自己一個人,說話也沒人說話。
出了校門,我就點燃了一支菸,一邊走着一邊捋着我這幾天需要辦的事情,第一件事就是坐上樓層老大的位置,第二件就是對防備着魏強強,第三件就是學生會的那個貨,平頭四眼必須弄,然後就是老虎了,不過暫時沒打算對付老虎,他不動我我也不搭理他。
“尋尋覓覓尋不到活着的證據,都市的柏油路太硬,踩不出足跡,驕傲無知的現代人,不知道珍惜……”我一邊哼着水手一邊走着。
到了拐彎的地方,人已經很少了,學生們逐漸散去,我徑直走進了距離回租房最近進的衚衕。
這個衚衕平時都是和胡靜他們一起走的,我覺得挺近的,比走大路好多了。
可是我剛剛轉過一個彎,面前就出現了異狀。
我看到了一羣人,一羣人正對着一個人打,一邊叫罵着一邊打着。
衚衕也就容納四個人並肩行走,這裡擠了很多人,我感覺應該有二十多個,打架嘛也是正常。
我不想攙和,就轉頭準備離開,但是突然聽到背後有人叫道:“童詡,你給我站住。”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這羣人里居然有人認識我?我怎麼沒看到認識的人?這些人應該是我們學校的。
我笑着轉頭過來,就見人羣裡擠出來了一個人,當時我就有點鬱悶,居然是老虎。
“虎哥啊!”我對着老虎笑了笑,急忙拿出了煙,遞了上去。
我這是碰巧了,不過這個巧碰的,老虎看上去凶神惡煞一樣,我知道他不會對我再客氣了。
“你的煙我抽不起。”老虎冷冷笑了笑,擺了擺手,後面幾個人立刻就拖着一個滿臉是血的人上來了。
因爲臉上都是血,頭上也有血,我一時間不知道這個人是誰,細看了之後居然發現是豹子。
“我聽說你童詡和豹子走得比較近啊。”老虎對着我輕蔑的笑了笑,他說這句話我就差不多明白他的意思了。
“哪裡啊,我們就是普通朋友而已,也就喝了一次酒。”我伸手狡辯着,不過我的確和豹子關係不近。
“是嗎?小強,說吧!”老虎笑眯眯的看着我,大聲叫道。
“豹子五天前告訴我說,童詡要幫助他對付老虎哥!”豹子身後的一個瘦弱男孩,當即就開口叫了起來。
我一聽,心裡當時就是一驚,這……我日。
敢情這豹子那天給我下套之後還把那件事情告訴了別人,這……我操,看來這個小強和豹子的關係挺好,但是豹子還是被賣了。
我聳肩笑了笑,點燃了一支菸,笑看着老虎,說道:“我沒話說。”
“這麼說,你是要對付我嘍!”老虎對着我嘲笑着。
“嗯!”我輕描淡寫的點了點頭,拿着煙狠狠吸了一口。
“我去你媽的,老子沒對付你,你就想對付老子。”老虎突然大吼一聲,一拳就朝着我的臉上砸了上來。
我捱了一拳,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身體也趔趄了一步,煙也掉在了地上,差點摔倒。
我擡頭看着老虎,我不打算還手了,二十多個人,還手的話可能跟豹子一樣慘。
“喲?你不是挺猖狂的,三千塊的大混子,咋?不打算還手了?啊?”老虎對着我笑罵着,一手揪着我的頭髮。
頭髮牽扯頭髮,很疼,他拉着我走,我彎着腰,嘭的一聲,我感覺腦子嗡嗡直響,頭撞在了牆上。
一陣頭暈目眩,我看着周圍都是搖搖晃晃的,蹲坐在了地上。
“我本來還打算明天收拾你呢,沒想到今天居然碰巧了。”老虎一腳踹在我的胸口,我感覺到了一陣呼吸困難,緊湊的窒息感讓我渾身不舒服,加上額頭疼痛讓我感覺腦子快要炸開了一樣。
我躺在地上,老虎一腳踩在我的臉上,將我的左臉緊緊貼在地面上,這個感覺我很不喜歡,蘭雲生那次打我就是這樣,我厭煩這樣,這樣是對人的藐視。
不過我沒有說話,心裡想着讓他打吧,等打完了他就要挨死打了。
他還不想對付我,我還不想對他呢,沒想到這麼快對我出手,作死。
“不是挺能耐,和豹子商量着對付我呢?哈哈……能耐呀,繼續能耐啊。”老虎說着,又狠狠踩了踩我的臉。
我鼻子粗重的喘息着,可以看到地上的塵土被我出的氣給掀到一邊。
“童詡,我告訴你,現在你是我們魏虎青紅……不對,柳青青已經排出去了,順道告訴你一個消息,明天老大就宣佈柳青青下臺了,哈哈,你已經是我們的敵人了,以後在學校裡好過不了,今天我只給你一個教訓。”
老虎說完,鬆開了腳,我本以爲他就此作罷,可誰知道他猛的在我又手上狠狠踩了一腳。
“啊……”我頓時就慘叫了起來,這一腳特別狠,而且我身下是土地,土地裡面埋着石子,也壓到了石子,右手的傷口還沒好,一時間就流血了。
“童詡,你給我記好了,我們魏虎青紅,不是你說對付就能對付的。”老虎冷哼一聲,慢慢走了。
我躺在地上看着天空,湛藍的天空上有幾多白雲飄着,等他們人走完了之後,我才慢慢直起身體。
豹子彷彿死了一樣,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我知道他是昏迷了過去,也沒打算叫醒他,就拉着豹子,把他的手放在我的脖子上,慢慢的順着衚衕走。
此時,我已經暗暗決定了,在學校,我先拿到樓層老大的位置,然後對付魏虎青紅,在外面,我更是要先對付老虎,現在打了我,好,今晚我就讓你哭,你給我等着老虎。
“媽蛋!”我想起來剛纔的事情,心裡就覺得憋屈,大罵了一聲,拉着豹子慢慢走着,他依舊昏迷,還挺重,我都有些攙不動他了,他也是個悲劇,居然被兄弟賣了。
帶着豹子,我回到了租房,林濤他們看到我和豹子的樣子都嚇了一跳,特別是豹子,慘的很,不過都是外傷,死不了。
他還在昏迷狀態,劉晨和楊語哲拿着靜靜紗布給豹子包着,林濤則是看着我問:“阿飛,怎麼回事?”
“還是那天豹子給我下套的事,我想豹子應該把事情告訴了他的一個好哥們,看那樣子豹子是被賣了,正好我今天放學就自己一個人,我操,真背,正碰到老虎打豹子,順道把我就給收拾了。”我鬱悶的說着,想想今天運氣也就背,本來想和胡靜一起回來的,可是沒想到她卻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