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二鑫堂哥他們也不廢話,從車裡拿了工具對着那些人衝了上去。
“墨小雨,我去你媽了個逼的,你算什麼東西,說,我哥和肖寧在哪?”我大聲叫罵着,一棒子砸在了墨小雨的胸口。
“又是你阿飛,又他媽是你們,我告訴你們,我不會告訴你的,有種弄死我。”墨小雨被我們三個人按在地上,大聲叫罵。
“老子剁了你的手。”我大叫了一聲,轉頭走進車裡,提着一把砍刀就出來了。
楊語哲見此急忙攔着我。“阿飛,別激動,讓他爸來。”
“我他媽剁了他。”我拿着砍刀繼續喊道。
“報警,這事咱也完不了,讓他坐牢,媽的。”楊語哲攔着我也大聲的罵,我知道沒用,他爸算的上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用錢什麼擺不平?
不過想想也是,墨小雨不好對付,表哥和肖寧還沒找到,萬一他一生氣,就是死也不告訴我們表哥在哪裡,該怎麼辦呢。
我平靜下來,拿着砍刀站在了墨小雨的面前,對着他冷冷笑了笑。
“給你爸打電話。”我開口說道,擡頭看了看院子裡,那幾個人已經被林濤和二鑫他們放倒了,只不過兩人身上掛了彩。
表哥也鬆開了墨小雨,墨小雨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氣,不停的笑着。
“阿飛,阿飛,又他媽是你,老子的好事都讓你給弄壞。”
“你說什麼?墨小雨,你別給我沒事找事兒,現在給你爸打電話,否則我剁了你的爪子。”我惡狠狠的看着墨小雨說道。
“來啊,你剁我手看看,讓我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膽子。”墨小雨冷笑着,從地上坐了起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
“墨小雨,你膽子也太大了。”堂哥此時走了上來,一腳又把墨小雨踹在了地上,踩着他的胸口說道。
“哼,童塵,你也來了。”墨小雨依舊的冷笑,對於我們,他顯得很是不屑。
“少他媽廢話,我哥和嫂子在哪?”二表哥繼續大聲問着。
墨小雨乾脆就裝聾作啞的,他既不給他父親打電話,又不告訴我們表哥二姐兩個人在哪裡。
“樓上呢,樓上呢。”林濤的頭突然出現在了二樓窗戶上,衝着我們擺手叫道。
當下我便是一怒,大步來到墨小雨的面前,晃了晃手裡的砍刀問:“你算什麼東西,給我按住他,今天老子留在一隻手,上次的仇老子還沒報呢。”
我說着,二表哥率先按住了墨小雨,楊語哲居然也不攔我了,幫忙按住,堂哥也是一樣。
“呸。”我對着墨小雨吐了口口水,拿着砍刀笑了笑。
“阿飛,別,你別真砍啊,我錯了,我錯了,你要多少錢,你要多少我給你多少。”墨小雨着急的叫了起來。
院子裡的人也都一個個擡頭看過來,他們的神色有點吃驚,長大了嘴巴,似乎不敢相信。
“老子不要錢,就要你的手。”我大罵了一聲,一腳踩着墨小雨的小胳膊。
“一根手指算了,小詡。”堂哥擡頭對着我提醒道。
我轉頭看着堂哥,不知道爲什麼,我想起來了上一次在梧州,老蕭利索的砍掉那個人的手掌,頓時感覺到我體內的熱血都在飆濺。
“不,我就要他一隻手。”我開口反駁着。
“阿飛啊,阿飛,不要啊,我給你錢,我錯了,別,別砍。”墨小雨撕心裂肺的叫喊着,不過我怎麼會停手,必須要讓他怕,否則的話,這件事情就完不了。
“你他媽還想跑是不是?給我看着,敢跑就別讓老子抓到你。”我餘光看到了那個酒吧老闆,他正準備逃跑。
“沒……沒有,我是去撒尿,撒尿。”酒吧老闆聲音顫抖的看着我說道。
“一會兒再撒,給我看着。墨小雨,我今天留你的左手,再不老實一次,右手我也給你弄掉。”我惡狠狠的說着,心不狠站不穩,我他媽就得狠。
“別別別,阿飛,別啊。”墨小雨大聲叫喚着。
這時,林濤他們幾個扶着我大表哥和肖寧走了出來,兩個人都捱打了,看上去很虛弱的樣子。
看到這裡,我就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越想越生氣,一旦想到那次礦洞裡的事情我就忍不住的生氣,憤怒,滿腔的怒火沒地方發泄。
我慢慢蹲下身體,緊了緊手中的砍刀,墨小雨的五指還動着。第一次打算砍掉墨小雨的左手,心裡自然有一點突突突的害怕,可是我必須戰勝這個心裡。
“啊!”我大叫了一聲給自己鼓氣,同時高舉右手,猛的對着墨小雨的左手砍了下來。
嘭的一聲,一道熱血飆現在了我的臉上,我感覺得到,從鼻子到額頭那裡,長長的一道。
墨小雨殺豬一般的聲音響了起來,躺在地上一手握着左臂大聲的慘叫着。
地面上留下了一灘深紅的鮮血,和一隻沾滿了鮮血的手掌。
我長出了口氣,從地上站了起來,而後擺手說道:“走!”
砍了墨小雨的手掌,他的父親如果知道,一定不會放過我的,不管是利用黑道也好,白道也罷,我一旦決定了這個,後果就一定會不好解決。
我們一羣人上了車,堂哥說直接把我們送回清北,而後就一路朝着清北開去。
我坐在車上,心神不寧,我還是第一次這麼狠,砍掉了墨小雨的一隻手掌,想想都覺得有點可怕,我並不是這樣的狠人。
“阿飛,你沒事吧?”林濤摸了摸我的額頭問。
“小詡,你太沖動了。”大表哥看着我說道,不過他嘴脣乾裂,渾身傷痕,看上去很虛弱的樣子。“賴達他們還在棉花廠關着呢。”
“哥你放心吧,已經把他們救出來了,你和二姐回去之後就好好睡覺,休息。”
我這樣說着,我知道我今天的動作不僅僅害了我,還害了林濤,現在我和林濤都不能回家了,畢竟一旦回去,就可能隨時遭到墨小雨他爸的報復。
我和林濤在友情網吧那裡下了車,其餘人也都紛紛下來,堂哥開着車把表哥他們送回去。
已經凌晨三點多了,這一夜弄的沒有睡覺,林濤讓麻子語哲他們都回去自己家裡,我和林濤在網吧二樓的一個房間休息。
“濤子,你怪我嗎?”我躺在牀上問林濤。
“怪你什麼,墨小雨該挨。”林濤不緊不慢的說着。
“咱們現在連家都回不了,他們會不會派人把咱們家給砸了。”我繼續說着。
“別擔心了,先睡覺,養精蓄銳好對付他們。”
林濤說了一句,閉上了眼睛,我也閉上了眼睛,可是閉上眼睛眼前就是砍墨小雨手掌的那一幕,不過我覺得興奮,並沒有害怕。
我睡不着,就這樣閉着眼睛想着,我想想要事情圓滿的解決,應該還得去把墨小雨的爸爸綁來一次,或者……
我突然來了精神,讓顧以晨威脅威脅墨小雨的爸爸不就行了,讓藍天姐姐幫我給顧以晨說一次,或者讓杜義欽幫幫忙。
打定了主意,我也就放心的睡覺了。第二天,我和林濤一口氣睡到了十二點才睜開眼睛,小杰說要請我們吃飯,不過我和林濤不想出去露面,沒有答應,讓他幫我們倆帶飯,我們倆就坐在這裡上網。
我還給夏藍天和杜義欽打了電話,他們兩個都說我太沖動了,不過幫忙是必須的。
一直等到小杰回來,我和林濤開始吃飯,而後又是玩。
一直到下午五點的時候,鐵良給我打電話了,他給我打電話有點奇怪,他現在是大哥,坐在家裡只數錢,我們的事一般也不去找他,別人的事就更不用說了,休閒到了極致,他能給我打電話倒是讓我驚訝,是不是要訂婚了纔給我打電話的?
我心裡雖然那樣想着,但那畢竟是大哥,接着電話我就開口叫道:“大哥。”
“阿飛,你們真能惹事,來吧,來我家,墨小雨的爸爸帶着墨小雨在我家呢,說想見見你。”鐵良這樣說着。
我就尋思着怎麼這麼快,不過我想鐵良不會騙我,回道:“成,那我現在去。”
我掛了電話,轉頭看着林濤,說道:“走吧,去大哥那,墨小雨和他爸爸在大哥哪呢,要見我們兩個。”
林濤有些驚異的看着我,點了點頭,不過又倒抽了一個涼氣說道:“會不會又埋伏?”
“埋伏****,大哥能騙咱?走吧,可能只是說道說道,上一次的事情咱們還沒跟他說過呢,走吧。”我笑了笑,想想這件事情有點太順利的樣子了。
我和林濤很迅速,打了個的就去了鐵良家裡,到門口的時候,我發現門口還站着兩個穿黑衣的保安。
鐵良家是兩層的小洋樓,走進去之後,我就見林穎站在門口對着我們擺手。
我朝着林穎笑了笑,看到林穎我就想起林濤,這還真是天意弄人啊。
“進去說話小心點,那個老頭看上去不正常。”林穎小聲說着。
我和林濤都點了點頭,走到門口對着鐵良大叫:“大哥。”
“來了?坐。”鐵良對着我和林濤擺了擺手,拍了拍他身邊空着的沙發,示意我們兩個坐下。
我和林濤也不廢話,坐在了沙發上,轉頭看着墨小雨和他爸爸。
墨小雨不敢與我直視,受傷還捆着繃帶,而墨建軍則是嘴角抽搐的看着我,似乎是有氣不能出的樣子。
“這是我四弟和十二弟。”鐵良指着我和林濤笑着介紹。
拜把子的時候按照年齡,我和大娘年齡比較小,排到的最後,我是老十二,林濤是老四。
墨建軍看着我和林濤也勉強的做出笑容點了點頭,說道:“我是聽說現在南區和東區都是十三太保的地盤,所以來找你們,顧家和武城的老大已經給我打過電話了,這件事情就不打算追究了,其實幼龍說要上法庭的,我都給攔下了。”
幼龍?這個老不死的居然拿幼龍嚇唬我?
我心裡想着,幼龍這個我還從沒有見過,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是組織還是人,聽墨建軍這麼說,應該是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