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藍天身體一矮,躲過了這個擺拳,而後雙手捏着拳頭,不停的砸伯啓的胸口,邊砸邊向前,伯啓倒是一個勁的後退。
周圍圍觀的同學們都驚訝的叫了起來,伯啓這個樣子,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包括我在內都是第一次見到。
夏藍天猛的收手,而後跳了起來,對着伯啓的胸口便是一腳。
噗通一聲,伯啓居然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夏藍天居然一腳將伯啓給踹倒了。
要知道,伯啓和其餘的教練在我們學校都是厲害的存在,很少有人可以打得過他們,但是今天卻被夏藍天擊敗了。
夏藍天是一女孩,伯啓倒在地上臉上有點掛不住的樣子,嘴角不停的抽搐着。
我笑着看了看夏藍天,她也就是這個樣子而已,可能等一會伯啓還會發飆吧?
令我很意外,伯啓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體上的雪花,說道:“我輸了。”
伯啓哈哈笑了笑,沒有其餘的話,轉頭走了。
其餘的人剎那間就開始對着夏藍天指指點點了起來,夏藍天倒是不說話,伸手將我從地上拉了起來。
“三姐就是厲害。”杜義欽大牛他們也圍了上來,對着夏藍天就是一陣馬屁。
“行了,繼續打球吧,別圍觀了。”夏藍天擺了擺手,他們就分開,開始打球。
我坐在原地沒有動,笑嘻嘻的看着夏藍天,說道:“三姐,你怎麼就這麼厲害呢?”
“今天是你不對,他是教練是老師。”夏藍天看着她腳下的雪花說道。
我長舒了口氣,這個我也知道,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的脾氣,只能低頭不說話。
“阿飛,我覺得你有事情瞞着我,怎麼了到底?”夏藍天又看着我問。
我當即就搖了搖頭,說道:“沒事,我就是心情有點不好,我也知道是我不對,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的脾氣。”
夏藍天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拍了拍我的肩膀之後就站了起來,而後漸漸走遠。
我懊惱的捂着腦袋,心裡一個勁的問着我自己,我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了。
晚上,張麗莎又給我發電話問我怎樣,告訴我她已經轉校了,我也對她回着我很好之類的,其餘的倒是沒有事情。
一直就這樣過了幾天,禮拜天的這天,學校和往常一樣,今天不用上課,而我已經聯繫了林濤他們。
那種窒息感雖然每天會伴隨着我,但是我已經習慣了。
楊阿晨和祥子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他們今天又叫了張阿文。
我們九個人站在學校大門口的裡面,看着外面足足四五十人的人數,我有點心驚。
這一次張阿文又來了不錯,我看到了他,他或許知道是我,故意來到這裡對付我的。
楊阿晨和祥子在學校的人加上張阿文的人,雖然沒有上次的人數多,但是四五十個人也已經看上去很牛逼的樣子了,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
“還不來。”我皺了皺眉頭,早上七點起來,洗漱吃早飯之後八點半,昨天晚上就跟林濤交待過了,這個時候他們應該已經動了。
“童詡,又他媽慫了?就知道你是個慫包。”楊阿晨站在大門口對着我高聲的叫罵。
其實他們如果硬闖學校的話還是能夠進來的,因爲大門口只有一個門衛,但是他們不敢,學校都硬闖的話,那真的是無法無天。
“阿飛,他又罵咱們慫包,林濤他們還不來啊?”大寶看着我問。
我搖了搖頭,點燃了一支菸笑道:“等着吧,等林濤來了,好好收拾楊阿晨,包括祥子和張阿文,他們三個算個卵蛋。”
“今天沒有見雙胞胎,要不是連他們兩個一起收拾了。”杜義欽捏着拳頭狠狠說着。
我轉頭看着大娘,他倒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我走上去,樓主他的肩膀問:“你怎麼了?想什麼呢?”
“我是在想,今天收拾了張阿文,他爸肯定不會放過濤子他們的,萬一再抓住他們怎麼辦。”大娘不緊不慢的說着。
我也皺了皺眉頭,笑着點着頭:“沒問題,那咱們就先下手爲強。”
其實我也只是說說而已,至於真的怎麼辦,我還真不知道,想問問楊語哲的想法。
就這樣靜靜的等待着,九點半的時候林濤帶着人來了。
好傢伙除了林濤麻子他們之外,還有方陽小杰阿巖,加起來一百多人,出現的時候已經把張阿文他們給圍在了中央。
我想一定是楊語哲計劃好的,這下好了,張阿文走都走不了了,唯一的門也就是我們學校的大門。
像我們這種學生打架,門衛保安看到之後總是會當做沒看到,他們也不敢管,管的不對勁就要挨一頓死打,所以一般他們不會管的。
“哈哈。”我大聲笑着,一行九人走了出去,這一刻,就算是張阿文也不敢輕易動手了。
“張阿文啊張阿文,哈哈。”我站在大門口大聲笑着。
我看到了張阿文和楊阿晨祥子的臉色,他們的臉色都不對勁,很生氣的樣子。
人太多了,我還找不到林濤的身影,拿着手機給林濤發了一個短信,讓他們動手。
短信剛剛發出去還沒一分鐘,人羣就動了,所有人都對着張阿文帶着的一夥人衝了上去,我們九個人沒動手,只是靜靜的站在周圍觀戰。
我現在終於明白那些老大爲什麼不喜歡動手打人了,因爲這樣看着很有成就感,加上我們幾個都都能及時的保護對方,倒是沒有什麼可以怕的。
面前亂斗的人羣,不斷的慘叫聲,有些人被打得抱頭鼠竄,有些人被打的倒在地上,一個個都如同過街老鼠一般。
直到我看到林濤和劉晨,他們兩個人將張阿文打倒之後,整個亂斗的人羣才停止了下來,張阿文他們的人一個個都抱頭蹲在地上,不敢有絲毫的動作。
“把張阿文楊阿晨和祥子留下,其餘人滾蛋吧。”我笑着走上前去,聽到我這句話,面前蹲着的所有人一個個都站了起來,擠過人羣迅速的跑走了。
我還記得學校後面的一片莊稼地,擺了擺手,率先走去,林濤讓小杰和阿巖帶人先走,嘩啦啦的就去了三分之二的人,其餘人加上我們也有四十多個人,紛紛朝着我說的地方走着。
這個巨大的莊稼地,除了地的主人和那些上學時候翻牆跑出來的學生之外,其餘的人一般不會出現在這裡。
雪蓋着麥苗厚厚的,我們幾十個人將張阿文楊阿晨和祥子圍在了中間,他們三個這個時候顯得顫顫巍巍的,根本不敢說一句話。
“阿飛,你說咋整咱就咋整。”林濤看着我,一手握拳伸着大拇指笑道。
我點了點頭,慢慢對着楊阿晨走了上去,這個傢伙猖狂的很,我最看不慣的一個人。
“誰他媽是慫包?”我抓着楊阿晨的頭髮笑着問,而後猛的扳着他的脖子向下猛的一撞,膝蓋也擡了起來。
嘭的一下悶響,楊阿晨大叫了一聲,捂着頭倒在地上開始慘叫打滾。
我轉頭看着張阿文,對着他冷冷笑道:“你是不是找死?”
“你別動我,阿飛,你要動我我爸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張阿文驚恐的看着我,我看得出來,他害怕了,不過我可不會真的不動他。
舉起拳頭,我對着張阿文的臉就是一拳,我訓練之後,比起張阿文要壯實多了,一拳把他砸在了地上,而後一腳踩在了他的頭上。
“阿飛,我錯了,別打了好嗎?”張阿文聲音顫抖的說着。
我冷冷一笑,對着林濤說道:“那兩個人交給你們,好好收……”
窒息感再次傳了上來,我裝出一副沒事的樣子,憋着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林濤他們幾個對着楊阿晨和祥子開始着一頓暴打。
我原本以爲這個窒息感只有十幾秒而已,現在十幾秒我還是憋得住,可是我看着林濤他們打楊阿晨和祥子,覺得越來越難憋了,已經過了十多秒。
我渾身顫抖着,頓時感覺到一陣無力,頭暈眼花,迷迷糊糊的擡起了我的腿,伸手擦了擦我額頭的汗珠,低頭看着張阿文。
我知道我的臉色可能憋得通紅,倒退了一步,我想要栽倒了,我不想倒下去,可是那種感覺。
我掐着自己的脖子,可以摸到脖子上的青筋已經暴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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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慘叫了一聲,此時,有人注意到了我,大叫了一聲。
我感覺他們幾個都圍了上來,可是我的視線卻非常的模糊,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最終眼前變的一片黑暗。
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了,我的鼻子裡插着兩根透明的導管,周圍洪峰杜明傑林濤他們都靜靜的站着。
我苦澀的露出笑容,看着他們,他們站在原地一言不發。
“都出去,我問小詡一點事情。”洪峰突然開口說話了。
他們一羣人也不廢話,紛紛走出了病房,洪峰關上房門,再次來到我的身邊,坐在了牀邊。
“爸。”我有點虛弱,開口叫着他。
“你怎麼會有這個狀態。”洪峰開口問着我:“什麼時候開始的?”
“一個星期前。”我苦澀的笑着。
“你爲什麼不早點告訴,其實這不是病。”洪峰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
我狐疑的看着洪峰,難道他知道我這個情況是什麼情況嗎?
“我檢查過了,醫生說我肺部有一種病菌,說五六年之後我就會有生命危險。”我開口說着,鼻子有點酸,畢竟年齡還小,總是胡思亂想。
“哈哈哈……”洪峰對着我笑了起來,摸着我的頭說道:“傻孩子,我也會這樣,你夏琳阿姨,爸爸媽媽他們都會這樣,現在不是活的好好的?”
什麼!
我愣住了,這句話讓我吃驚萬分,洪峰居然會這樣說,他居然也會喘不過來氣,但他們看上去也沒事啊?怎麼做到的?
“小詡,等你出院了,詳細情況我再告訴你,我現在只是問你,哪一段時間你感覺很渾噩,或者說有一些東西給忘記了。”洪峰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