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之後我和林濤他們就在家裡看電視,他告訴我說他們還要出去,這一次出去可能要一段時間,已經有眉目了。
聽到這裡我也點了點頭,這一次回來南明山我們就分工好了,所以我也沒有其餘的怨言什麼的。
八點半的時候,幼龍和柳青青一起來了,我也就跟着他們一起走,沒別的說,肯定是去北橋村,我想幼龍應該也知道哪些東西藏在什麼地方。
另外就是幼龍讓我給樑文澤他們打電話,說這件事情必須當着他們的面去做,否則的話即便東西交給他們,他們也會認爲我們有私藏。
我尋思着也對,就是不明白柳青青所說的重要東西。
我給樑文澤打電話,他聽到我們妥協了,那叫一個高興,才他媽二十分鐘的時候就在市區與我們碰頭了,然後一羣人就開着車,浩浩蕩蕩的朝着北橋村去了。
我們的車上,只有我和幼龍柳青青三個人,期間,幼龍也說起了那個重要的東西,那個東西在幼龍家的老房子裡,我們不要過去就行了,其餘的東西幼龍只是知道埋在染坊的地下,至於具體位置他不知道。
我是越來越好奇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就這樣敢放在老房子裡,而且也沒人去拿,藏是藏的沒問題,只是那東西有多重要讓我很奇怪。
“龍叔,那什麼東西那麼重要啊?”我開口問道。
“其實也就是曾經裝那個丹藥的跟六味地黃丸那樣大小的一個金盒子。”幼龍大拇指和食指縫合在一起跟我比劃着。
“那有啥用啊?”我又問,裝丹藥的盒子是有什麼有啊,況且還只有那麼大,不過古代的時候能做出那麼小的盒子也算能工巧匠了。
“那個盒子……不是旬家的,很巧妙的一個小盒子,至於什麼情況我也不清楚,等他們拿到東西你姑出來讓她給你說說。”
幼龍都說到了這個地步,那就說明他也不怎麼明白,我也就打算等等看,不過對於那個小盒子,我可是好奇的很。
中午的時候,我們到了北橋村,一直順着村子裡的路來到了村子東面靠着南邊的那個破染坊。
沒錯,這個染坊就是上一次我們一羣人在這裡看過的染坊,當時鐵良說這是染坊我還有點不信,我真沒想到這裡的老房子居然是楊美玲家的。
“我知道的的就是這個地方,至於在哪裡,我不知道,把你們帶來了,你們可以挖了,我們就走了。”幼龍看着樑文澤一行人聳着肩膀無奈的說道。
“你們要把我媽給放了。”柳青青突然叫道。
“當然,這是必須的。”于堅笑了笑,拿出手機也不知道給誰打電話,意思就是把楊美玲放了。
他們這些人不知道具體的位置,于堅拿着手機給楊美玲說話,掛了電話之後楊美玲就說當初她把一枚銅錢放在了藏東西的那個地方,讓我們仔細找一找,如果找到了銅錢就可以開挖了。
我有點驚訝,銅錢,那是不是我脖子上的這枚銅錢呢?真是那樣的話,我還真的知道在什麼地方。
要說楊美玲心裡可能也是不樂意,就這麼大的地方,她也不告訴他們具體的位置,只告訴他們特徵,不過這也理解。
一夥人拿着鐵鍬,這裡看看哪裡翻翻,誰都沒有進屋子,可能是感覺東西不會放在屋子裡一樣。
可能是沒有帶特殊工具的原因,那個文化局的人也顯得有點束手無策,就不耐煩的一直讓幼龍給楊美玲打電話,問詳細的位置。
連續打了幾次電話之後,楊美玲終於妥協了,把具體位置告訴了幼龍,沒錯,就是我撿到銅錢的那個位置。
“這老房子不能挖,一挖就要塌啊。”文化局的那個人,腋下夾着一個皮包仰頭看着面前的老房子無奈的說道。
“拆了就行,我找人來。”于堅當即就開口說道。
“你們給我拆一個試試看?這是我家的老房子。”幼龍突然大叫了起來,沒錯,這是楊美玲家的房子,楊美玲是他的妻子,說是他家的也不爲過。
“都到了這個份上了,你們還不想把文物交出來?真的非要讓我們給你們安一個罪名才滿意嗎?”于堅看着幼龍冷笑着,我現在對這個于堅那是討厭到了極限,不僅僅是因爲他兒子是於康,他爲人也不行,真不知道怎麼當上局長的。
就這樣,那個文物局的人出錢了,招呼村上的壯漢開始拆這座染坊,我本來以爲今天就能回去的,可是由於好奇下面到底藏的什麼寶貝兒,也就在這裡繼續等着,順道又給王國帥請了兩天假。
晚上,這羣當官的沒地方住,我說讓他們住大院裡,不過我問他們要房租,不然你就給我睡野地裡吧,蓋宰的時候就得宰,一人一夜一百。
他們沒有猶豫,有住的地方就行,我也逐漸明白了,這些人追這些文物的目的就是爲了升官,追回來一批是一批,交給博物館之後什麼勳章獎品就都來了,升官發財也是必須的,畢竟是春秋時候的文物,值錢的很,國家財產。
房子在第二天的中午也被拆開了,院子裡面亂糟糟的,很多村子裡的人都傳言說是楊家以前的寶藏被發現了,要不是又調來的警力,這些東西肯定會被村民們連夜挖走的。
當天下午,被挖開了一個地窖,裡面有三個發黃又溼的黑色木箱子,是以前每家每戶都有的那種一平方多的黑木箱子。
被拉上來之後我就十分的震驚,不由的就驚歎楊明當年倒騰出來了多少東西,居然能放這三大箱子,不過同時也是一陣肉疼,我要是早點發現,私藏一件那不是也得發財。
這三個箱子上都有鎖,是黃銅鎖,已經鏽跡斑斑了,而且黏在了一起,根本打不開,三個驚訝就用小錘子慢慢敲擊着,裡面有好東西,自然要小心翼翼。
三個箱子被打開之後,我也看到了裡面的東西,文物局那貨看到這裡簡直就興奮的不行,一個勁的稱讚,說什麼古人的鬼斧神工。第一個木箱子裡裝的東西是青銅劍,可能是因爲在地窖裡久了,感覺很溼的樣子,上面還有泥土。第二個箱子裡的東西讓我笑的死,裡面是一堆陶器,都碎成了碎片,這也讓文物局那貨一陣惋惜,不過他說用現代的工藝可以重合的,也要拿走。第三個箱子裡的東西不得了了,連我都感覺到愛不釋手,真想那一塊私藏起來。
這個箱子裡都是一些玉盤,黑色的也有其餘的顏色也有,我看着挺奇怪,怎麼顏色千奇八怪的,不過這些東西價值連城,出現的時候于堅直接就給清北的武裝部打電話了,武警都來了,弄的倒是風風火火的。
晚上,他們帶着東西走了,很多村民像傻子一樣,依舊在染坊哪裡挖着,還真以爲他們會剩下什麼寶貝,我和幼龍柳青青則是坐在大院的堂屋裡,一言不發。
東西被拿走,我們的心情也不好,那個文物局的人說事後還要走一些程序,完了之後國家會給楊美玲補償,到時候有專人會找上門的。
“我能看看那個重要的東西嗎?”我擡頭看着幼龍,幼龍看着我好久之後才點了點頭,然後在鄰居家借了三把手電筒,朝着村子西頭走。
夜晚的村子上沒有路燈,很黑,偶爾有一個小賣部會投射出來亮光。
我們順着大路來到了一處低矮的小院,這個小院我們來的時候我也三番五次的看到過,沒想到這裡居然就是幼龍的老家了。
院牆很低,我都能翻進去,幼龍打開門之後,我對着院子裡四處照了照,除了右手邊的無花果樹之外,其餘的地方都是雜草。
幼龍也不說話,帶着我們通過大院來到了房門面前,推開了房門。
房子很破舊,已經有些年頭了,加上沒人住,屋子裡黑咕隆咚的,手電照到的地方還有蜘蛛網。
幼龍打着頭陣,柳青青在中央,我則是在柳青青的身後,我顯得有點緊張和害怕,怕黑是任何一個人都會有的恐懼心理。
我還總感覺無花果樹那邊有一雙賊眼,閃閃爍爍的偷看我們,不過我對着這個地方照了兩次,都沒有人。
常年沒人住的房子,陰氣就特別重,況且沒有店,大夏天的我進到屋子裡之後就忽然感覺一陣涼意,使得我一個哆嗦,感覺屋子裡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一樣。
我拿着手電四處照了照,這個屋子裡的地方沒有多大,進入門口之後就是桌子和椅子,上面擺放着一些茶具,不過都已經好久沒人用了,到處都是蜘蛛網。
牀上還鋪着一層被子和單子,不過也是灰塵滿牀。
幼龍也不說話,從牀底下拉出來了一個皮箱子,灰色的,上面都是灰塵。
這種皮箱子就像是黃牛皮做的一樣,幼龍用手對着箱子拍了拍,擡頭看着我們說道:“走吧。”
終於要離開這個令我害怕的老房子了,我率先跑了出來,然後從幼龍手裡拎過箱子站在門口和柳青青一起等着幼龍。
然後又一起回到大院裡,幼龍很小心的關上了大門,然後轉頭對着我笑:“小詡,就隔壁,現在不是沒房子嘛,以前隔壁的房子就是你們家的老房子。”
幼龍說的話讓我有點奇怪,不是說這個大院就是我家的嗎?怎麼是隔壁,我細細的想了一下,那個時候洪峰指的應該就是這個大院啊,還是他指着的是那個空地我卻誤認爲是這個大院呢,想不通。
三個人一起到了屋子裡,堂屋的門也被關上了,幼龍將皮箱子放在了大理石茶几上,然後用溼布擦了擦塵土,他伸手想要拉拉鍊,不過卻拉不開,常年沒動過,已經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