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張麗莎再誤會,就沒搭理胡靜,轉頭看着張麗莎,她也盯着我看,突然笑了笑。
看到這裡,我心裡就知道胡靜一定是過來解釋的,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走……走吧,咱們兩個玩去。”我吞吞吐吐的笑着。
張麗莎也沒說話,點了點頭,而後就給他們老闆娘說了一聲,我帶着她就去逛街了。
路上,我問張麗莎胡靜給她說什麼了,張麗莎卻告訴我說胡靜是實話實說,說胡靜並沒有影響我們倆的意思,她就是不相信我會有女朋友,不過看我今天的表現,她信了,也就這樣。
和她說着話,一路上我都有點魂不守舍的樣子,想要問她懷孕的事情,但是幾次話到嘴邊又硬生生吞了回去。
說真的,我們現在還小,我也沒想到張麗莎會懷孕,都是他媽的林濤,他還說着女生的第一次都不會懷孕,全部是狗屁。
公園的樹蔭下,我一手摟着張麗莎,她靠着我的肩膀,就這樣靜靜的坐着,我感覺很平靜,這樣的情況下甚至有讓我有一股衝動,希望過這樣的日子。
“童詡,我懷孕了,一個半月了。”張麗莎小聲輕嚶着,說完之後頭還埋進了我懷疑,很害羞的樣子。
“呃……我我知道了,你爸告訴我了,你你就別上班了,在家好好養着。”我吞吞吐吐的說着,真的,第一次經歷我有點躊躇不定。
以前可以說我不愛張麗莎,但是現在的我,愛她。
“我想把孩子做掉。”張麗莎又小聲說了一句。
我猛的低頭看她,她此時也盯着我。“不是,你怎麼想的?做掉,那對你的傷害得多大?”
“我們不是還小啊……”
“不行。”我沒等她把話說完,就立刻打斷了她。“那丁玲懷孕了,小龍就讓生下來,他們倆現在就是查那個本本了,咱們倆不也是,等年齡到了我就跟你結婚。”
此時我的也沒想那麼多,只是感覺做掉孩子有點不負責任不靠譜,再加上一提到孩子我就想到了宛晴的事情,心裡總感覺不舒服。
“那,要不然,我讓我媽回來照顧你?”我又問道。
“不用。”張麗莎笑嘻嘻的說着,或許是她聽到我說要跟她結婚之後心裡就有了個定心丸,很放心,也沒提做掉孩子的事情。
就這樣,我們倆坐着聊着,三點的時候,林濤給我打電話,問我在哪裡,讓我去蘇佳家找他,然後一起出去玩。
我也就帶着張麗莎去了,然後四個人就一起在街上閒逛,現在的蘇佳,有了導盲犬再用一個柺杖,已經能夠自己出門了。
不過今天我發現林濤特別特別的開心,我不知道是因爲什麼,或許是又見到蘇佳的原因,林濤還問我胡靜去哪了,結果張麗莎就把今天的事情告訴了林濤,林濤哈哈的打趣我,還說我什麼魅力大,然後也開始替我辯解了起來。
我們在夜市攤上吃晚飯的時候,林濤宣佈了一件事情,就是蘇佳終於接受他了,我說他那麼高興,原來就因爲這個啊,不過當我說張麗莎懷孕的時候,林濤和蘇佳都震驚了。
“你看那個是不是侯建?”我指了指人羣中的一個穿着小西裝戴着墨鏡推着摩托慢慢走的青年,問林濤。
“唉,還真是啊,我靠,這小子怎麼裝的這麼整齊。”林濤嘀咕了一聲,丟了菸頭,擺手大聲叫道:“猴子,猴子。”
聽到叫聲,侯建轉頭看了看,對着我們笑了笑說道:“飛哥,濤哥。”
他笑眯眯的,來到我們面前,把摩托車停下,然後我就讓老闆再準備碗筷。
“飛哥濤哥,好久不見了啊。”侯建也不客氣,坐在椅子上對着我們笑,並且指着張麗莎和蘇佳問:“這兩個是……”
“你嫂子。”林濤哈哈笑着,侯建也急忙點頭叫嫂子。
“哎猴子,現在幹什麼呢?還穿的這麼整齊,以前那打扮還真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帥哥。”
“這不今年也二十歲了,街上跑的也沒什麼意思了,該賺錢了,就找個了工作,我爸我媽急着抱孫子,非要我相親,今天剛見一姑娘,還不錯,打算處處看。”
我還真沒問過侯建的年齡,這樣一看,一圈的人就我和大娘最小了,照理來說我們都不是一茬人,不過能玩在一起也是緣分。
之後侯建又問我們,當他聽到我們在市區裡發展之後就對我們豎起了大拇指,說什麼有前途,不像他,安生工作了一個月才一千多塊錢。
這天晚上我們玩到了很晚,也快一個月沒見了,我就叫來肖寧和鐵良,一羣人在KTV唱到了深夜。
晚上,我們一起把林濤送回了家,我也喝了不少酒,暈乎乎的,林濤酒量好,沒一點事情。
我沒讓張麗莎回家,倒是給老張打了一個電話,說張麗莎住在我這裡,然後我們三個就去了家屬院。
回到家之後,我發現我的屋子和我爸媽的屋子裡都很乾淨,看樣子是張麗莎經常過來打掃,鑰匙她也有一副。
時間也不早了,十一點多了,我就和張麗莎一起睡覺了。
一番風雨之後,悄然入睡,不過半夜的時候,一陣電弧鈴聲把我驚醒了,是張麗莎的手機。
張麗莎似乎比我醒的要早,很不願意接電話的樣子,手機幾響就掛掉了電話,我有點奇怪,這大半夜了會是誰?
我今晚喝了不少酒,頭有點暈,也不想睜開眼睛,不過此時,手機又響了。
張麗莎從牀上站了起來,她感覺我沒醒的樣子,就小心翼翼的下了牀,去到了窗臺那裡。
我睜開了眼睛,豎起耳朵細細的聽着,這都後半夜了,會是誰打的電話?
“你別給我打電話了。”張麗莎聲音很輕的小聲說道。
不過屋子裡很靜,我細細的聽着,感覺有點不對勁。
“怕什麼?你就怕童詡?他算什麼東西?”是個男人的聲音,似乎是喝醉了,說話讓我感覺有待你醉醺醺的。
我登時就有點奇怪,睡意全無,心裡頓時就胡思亂想了起來。
“你再糾纏我,我就讓他打你你信不信?”張麗莎小聲說着回着他。
“你在哪?我現在去找你,在哪個酒吧呢?說。”
我躺在牀上,看着眼前黑洞洞的天花板,心裡尋思着,這個男人會是誰?大半夜還要找張麗莎,而且還提到酒吧。
這也不能怪我聽到,大半夜的雖然沒有開免提,但周圍靜的可怕,電話裡邊的聲音聽得到也不奇怪,況且屋子也沒有多大。
“別打電話了,我掛了。”說完,張麗莎就掛了電話。
張麗莎又慢慢走了回來,可是還沒到牀邊手機就又響了。
之後的一些話,我聽到了,張麗莎一再的推辭掛電話,不過對方一遍遍不厭其煩的打,最後乾脆張麗莎關機了。
我裝着睡覺,也沒動彈,等張麗莎躺下之後我才睜開眼睛,盯着天花板。
我心裡很亂,剛纔的話我聽得一清二楚,張麗莎似乎以爲我喝醉了,睡的很死,還抱着我睡,我沒動,不過心裡卻滿是厭惡,她肚子裡的,怪不得她想要打掉,那根本不是我的,我這是喜當爹。
我也不知道我等了多久,只是一個勁的盯着天花板看。
等張麗莎睡熟的時候,我拿着我和她的手機去到了陽臺,她的手機因爲先前接電話調成了靜音,開機都沒任何的聲音。
我站在陽臺上翻着已接來電,上面出現了一個人名,鄭闖!
張麗莎就是和這個鄭闖通的電話,鄭闖說的最後的一些話讓我心裡很憤怒,是什麼我也不多說了,反正就是綠帽子的事情。
我記下這個鄭闖的手機號碼之後,把手機又關機,悄悄的放在了張麗莎邊上,然後穿上衣服,出了房門。
我來到林濤的房門面前,拿着手機給林濤打電話,好一陣子之後,他才接。
“開門。”我只是一句話,而後屋子裡就亮燈了,緊接着門就開了。
林濤只穿了一個藍色的三角褲出現在我的面前,迷迷糊糊的看着我問:“都三點多了不睡覺,你幹什麼呢?”
我哪裡還有睡意,喜當爹還當成自己的,不是今晚的這個電話我還不知道呢,現在想想算算時間也不對,我他媽都忘記了時間。
“進去說,有事。”我進了屋子,林濤打着哈欠把門關了,我給林濤煙,他擺手說不抽。
“啥事啊,快點說,說完睡覺。”林濤坐在牀上,用單子包着自己,眼睛半眯着看我。
“剛纔張麗莎接了一個電話,我聽到了一點我不該聽到的話。”我點燃了煙,悶悶的抽了一口,然後長長吐了出來。
我現在已經壓抑着心頭的怒火沒有發飆,我不知道我怎麼這麼能忍,照常理來說,我肯定知道的同時就已經飆起來了。
聽我這麼說,林濤頓時來了精神,點了一支菸問:“咋了?”
“她的孩子不是我的,我都忘記了算時間,時間都不對,今天除外,我們倆只有過一次,一個半月,兩個月之前,咱們倆因爲墨展正鬧彆扭,我根本沒有和她在一起過,我和她發生關係是在一個月之前,一共也就處了三個月,怎麼算也差了半個月。”
“咦,那你不是說你見紅了嗎?”林濤奇怪的看着我問。
“我是見了啊,可是我是早上見的,夜裡那麼黑我也沒注意,加上那個時候是喝醉的。”我撓着頭也是奇怪。
林濤搖了搖頭,說道:“不想了,你剛纔聽到了什麼?”
“那個人叫鄭闖,電話號碼是範縣的。”我無奈的嘆了口氣。
“範縣……怎麼會跟範縣的人車上關係?你確定了?不是你的?”林濤也問着我,這一會兒眼睛瞪得大大的,沒有瞌睡了。
“確定,那個時候我的確是喝醉的。”
“那腫麼說,照時間算的話,應該也就是你說要旅遊去之前,咱們倆正鬧彆扭的時候對吧?就那段時間的事情,要不然問問她?”林濤試探的樣子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