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舉起啤酒,和大娘楊語哲碰了一下,而後仰頭把一瓶啤酒一口氣喝了個乾淨。
幾分鐘後,老蕭進來了,我們幾個站起來給老蕭讓了坐位,打開一瓶啤酒遞了上去。
“事情我聽說了,我有一拜把子現在在市裡也算有頭有臉,明天我帶着你們去找找他看看。”老蕭開口說着。
“謝謝了啊,蕭叔。”我對着他笑了笑,他拍着我的肩膀安慰着我,說沒事什麼的,我也只是點頭。
九點的時候,老蕭走了,麻子也回家了,安靜的父母回來了,她媽媽拉着我非要問我今天怎麼回事。
這天晚上我和安靜的媽媽說了很長的時間,還說她知道今天我和林濤爲了安靜打架了,是妞哥說的,我想妞哥一定是聽阿雲說的。
“沒事,姨,那小子就是一充數頭,我和林濤把他扔河裡了。”我開口說着,拿着手機看了看錶:“十一點了,阿姨,您和叔叔睡吧,明天還得忙呢。”
說完,我從安靜家出來了,我把樓梯的燈給按亮,轉頭看着,突然嚇了一跳。
林濤家住在最東邊的那裡,那裡有一個窗戶,我看到林濤的父親坐在輪椅上,盯着遠方的天空看。
想到林濤,又看了看林濤的爸爸,我慢慢走了上去,拿出了煙。
“叔,這麼晚了還不睡啊?”我看着他笑道,林祥和我爸的關係很好,在我有限的記憶裡,他總是和我爸一起喝酒,就是我爸給別人拉貨的時候,倆人還有事沒事的喝一杯。
我把煙遞給了林祥,他咳咳的笑着,問道:“小詡啊,啥時候學會抽菸的?跟你爸一樣,小時候都抽菸,這纔多大啊。”
“嘿嘿……”我嘿嘿笑着,撓了撓頭,給他點上說道:“外面玩,他們都抽菸,跟着也就學會了,叔,這麼晚了你咋還不睡?”
“小詡啊,你和濤子是不是在外面混社會呢?”林祥抽着煙,突然開口問。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林濤爸爸的話,畢竟林濤不工作整天還往家裡拿錢,這樣會讓他們覺得林濤是在幹壞事,但是混社會的會就沒那麼……
“我們就是瞎跑,真的,叔,您別多想。”我也抽着煙,蹲下了身體,擡頭看着夜空。
林祥還不知道林濤的事情,我們也不能告訴他,墨小雨是個富二代,要對付他不容易,如果是我們要主動對付他的話,會計劃很久的時間,但是現在沒有時間可以讓我們計劃。
又和林濤的爸爸聊了一會兒,我回到屋子裡,大娘和楊語哲已經睡着了,唯獨只剩下了我,我躺在牀上,又他媽失眠了。
只要心裡有事,我就會失眠。
一直到四點多的時候,我才逐漸的睡去,早上八點杜義欽又打電話給我說他爸爸來了,在洪峰家裡,讓我過去。
這個似乎就已經在洪峰家裡了,那得多早就來到了清北,看樣子杜明傑還挺對我們的事情上心呢。
我讓大娘和楊語哲先去找麻子玩玩,讓他們等我回去之後在去市區,就獨自回到了洪峰家裡。
到了洪峰家,我很奇怪,夏藍天不再這裡,難道是出去了?我心裡想着。
從昨天一開始,夏藍天就有點反常,我感覺他似乎有事一樣。
二樓,杜義欽坐在一邊,洪峰和杜明傑商量着什麼,我走了上來。“杜叔,峰叔。”
“小詡回來了,坐吧。”洪峰笑了笑,擺手對着我說道。
我坐在杜義欽的身邊,杜明傑看着我問道:“小詡,到底是怎麼回事?”
“要從上次進局子說了,是肖寧求墨小雨把我們救出來的,可是墨小雨那個貨居然讓肖寧姐去做他的女朋友,還想泡藍天姐,我們就先打了他,後面就安排了霍龍表哥和肖寧,他們倆都相互喜歡着對方……”
聽到這裡,杜明傑笑了笑說道:“這樣吧,我就在這裡住幾天,大後天和你們一起去13號礦洞,雖然不認識墨小雨和他爸爸,但是他爸爸的名字我也聽說過呢。”
“啊,沒事我們就出去了。”杜義欽站了起來,沒給他爸爸好臉色,我感覺到有點奇怪,難道這對父子有什麼矛盾了?
“站住。”見杜義欽站了起來,杜明傑大聲的叫道:“從我來到這裡你一句爸爸都不叫是不是?”
“我從小到大都沒叫過你爸。”杜義欽也不回頭,被對着杜明傑說道。
我忽然一愣,想想也是,從在北橋村看到杜義欽和杜明傑之後,我就沒有見杜義欽叫杜明傑爸爸,兩人基本上不說話。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心裡非常奇怪,什麼樣的仇讓兒子不去叫父親爸爸呢?
“杜義欽,我告訴你,不是老子出錢養你到現在,你能活着?我是你爸,你得叫我爸。”杜明傑大聲罵着。
洪峰見此也只能勸說着杜明傑消消氣如何的,我也知道他們倆不能再繼續碰撞,不然要出事,我急忙站起身體,摟着杜義欽下了樓。
“咱們去市裡看看。”出了洪峰家,我開口對着杜義欽說。
杜義欽氣呼呼的,也不回答我的話,只是點了點頭。
“你和杜叔有什麼事情?爲什麼……”我忽然覺得這個問題我不該問,急忙閉嘴了。
“沒事,我就是討厭他,很討厭!”杜義欽用着很堅定的語氣說。
兒子討厭父親?就算討厭父親應該也只是一時的吧,但爲什麼會長久呢,我有點搞不明白,也只能無奈的搖着頭。
我給麻子打了電話,讓他們幾個去老蕭家,因爲和老蕭月約定好了,老蕭有車,我們去市裡也方便。
老蕭家距離他的豬頭肉攤位很近,我沒去過,就告訴麻子在這裡等着他。
二十分鐘後,麻子楊語哲和大娘他們三個人到了。
麻子也不廢話,帶着我們就進了其中一個衚衕,走了差不多二十多米的距離,又拐進了一個衚衕。
這個衚衕是死衚衕,老蕭家住在最裡面,是一個兩層小樓,還有一個院子,衚衕口停着的麪包車就是老蕭的。
我們站在門外拍着門,一箇中年婦女開門了,看上去年紀比老蕭小一點,應該是老蕭的妻子。
這中年婦女一看就是屬於那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人,很老實的那種,長得只是一般。
“麻子來了,快進來吧。”婦女開口笑着。
“師孃,這幾個都是我的朋友,和師傅說好了今天去市區裡。”麻子似乎怕老蕭的老婆誤會開口笑着。
這婦女倒是表現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點了點頭,走到了一邊。
我們還沒有進去,就見老蕭從一間屋子裡走出來,對着我們擺手說道:“走走走,別耽誤時間。”說着,他也出來了。
根本沒進老蕭家的門,我們一夥人上了車,此時已經臨近九點半了,去到市裡差不多需要四十多分鐘的時間。
市區北上,是個出了名的地方,這裡是一個礦區,但是有很多廢棄的礦洞,這些礦洞很危險,時時刻刻都有倒塌的危險。
這些礦洞有些已經存在了幾十年,很簡陋,還有一些是私人辦的,只要交了錢就可以,但是後來國家統一了,只有一個礦場,這些私人的礦洞也都廢棄了。
值得一提的是這裡分東上,西上,南上,北上。四片礦場將市區給包圍在中央。
正在運營的唯一一個礦場就在南上,其餘的礦儲蓄豐富,但都是廢棄的。
我們來到背上,這裡一望無際的都是黃土坡,有些黃土坡上面開鑿的有洞口,洞口邊上是轉頭壘砌,裡面有木柱抵着,我們粗略的轉了一下,單單是北上的一片地方,就有不下二十個礦洞,更何況是整個北上。
我們所算的礦洞都是算的那種能容讓人進去的,有很多都已經坍塌了。
“怎麼辦?這地形,我日。”我看着這地形轉頭問道。
楊語哲皺了皺眉頭,大娘也是一臉嚴肅,這兩個出謀劃策的人今天算是也遇到了難題。
“還是先回去吧,我帶你們去見見我那個哥們,如果他認識墨小雨父親的話,讓他給說道說道,興許有用呢。”老蕭無奈的嘆了口氣。
“我的熱情,好像一把火……”
手機突然響了,電話是吳延瑞來的,我接通電話,就聽到吳延瑞和別人說着話。
“喂!”吳延瑞說話了。
“延瑞,有事?”我開口問着。
“阿飛,你來市區吧,我和我爸在天龍酒店等着你,已經約到了墨小雨的父親了,好好和他談談。”
聽到這裡,我當即就是一喜,心中更是狂跳。“好好好,我馬上就到。”
掛了電話,我擡頭看着老蕭說道:“蕭叔,我那朋友的爸爸約到了墨小雨的爸爸,讓咱們去天龍酒店。”
聽到這裡,老蕭皺了皺眉頭,開口說道:“那就去吧,我給我兄弟打個電話,咱們先接着我兄弟,那樣去了說話也方便一點,興許他們認識。”
就這樣我們一起去接了老蕭嘴中的兄弟。
我們來到了一個洗浴中心,這個洗浴中心特別特別的大,比起韓文家開的那個要大三四倍,我就在想,開這個洗浴中心的人一定是一個大老闆,結果老蕭說這個老闆就是他兄弟。
我心裡更加放心了,有了吳延瑞的爸爸和老蕭的兄弟,我想救出來林濤應該會很容易吧。
“對了,等一會兒他來,不要提八大金剛那些人,他現在是幼龍的人。”老蕭提醒道。 шшш ¸Tтkan ¸¢O
我點了點頭,想想也是,幼龍現在可是市區裡的頭領,我們當然不能提以前的人。
我們下了車,站在外面等着,沒一會兒,一輛寶馬車開了上來,停在了我們的眼前。
“二哥,你怎麼來了,哈哈,走走走,今天中午喝酒去。”從車上走下來一個男人,看上去有三十多歲,年紀沒有老蕭大。
“那個兄弟,今天來找你是有事……”老蕭顯得有些吞吞吐吐的,這也難怪,這就是社會,別人有錢有權有勢,像老蕭這樣不混的而且落魄的人,在別人面前就顯得低人一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