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明局

光劍影,喊殺連天。

巴陵城外,唐軍起連綿不斷的攻擊,但是城中區區二千餘人,卻組成血肉的長城,拚死頑抗。

蕭銑立在城牆上,再無從容,面色凝重。

城外廣闊的平原上,唐軍旌旗似海,一層又一層,殺氣沖天。

目光掃過了疲憊不堪的僧兵,以及士氣低落的幫衆,蕭銑本是極聰明的人,心中已經知道了楊宣凝的打算。

這時,城外的兵馬,已經擴大到了三萬,而且,還在陸續的增援。

一開始,攻擊的力度不大,其實就是怕僧兵見勢不妙,而立刻出擊逃亡,以僧兵之武功,還有許多高手爲先鋒,別的不說,半數可衝出重圍。

但是現在,已經連經十日,楊宣凝好整餘暇,不斷運來兵員,進行攻城,烈度並不大,幾乎等於實戰練兵。

但是烈度不大,是對唐軍總體規模來說,對二千僧兵,二千幫衆來說,這幾乎就是連休息也不得休息的無日無夜的大戰,十日一過,僧兵已經摺損了五百,而本來士氣不高的幫衆,更是已經崩潰,再無戰鬥力量。

就算僧兵武功再高,僧兵也吃不了這樣的消耗,現在人人筋疲力盡,傷痕累累,再想突圍,已經失去了機會。

這就是楊宣凝的用心,現在時機越來越成熟了,如果再沒有大變,之後幾日,就是城破,並且全部殲滅之時。

蕭銑眼望遠方,這一刻,他無比的寄希望於奇蹟出現。

“轟隆!轟隆!”一連串震天動地的巨響,城牆被投石機炸開一個口子,雖然城牆高十米。缺口不過二米,但是下面唐軍,還是一齊喝采,使人震耳欲聾。

“轟,轟!”唐軍敲起了一種有規律和節奏的異音,一下接一下,直敲進蕭銑心中,這是進攻的戰鼓。

唐軍以三千爲一單位的部隊,開始潮水一樣地移動。

蕭銑冷哼一聲。他二話不說,親自拔出刀來,準備作戰,如不能支持到事變之時,就萬事都休。

楊宣凝坐在了一個人工堆積的十米高臺上的御座,對戰場情況一覽無漏,但是他對具體的攻擊不表意見,畢竟羅士信纔是專業人士,他作的更好。只是瞟了一眼徐子陵。

徐子陵目無表情,立於高臺上觀察戰場,雖然他就在楊宣凝周圍,但是那虎視耽耽的近衛,毫無掩蓋的將精神力量集中在他的身上,他知道自己只要稍有異動,立刻就是死路一條。至於羅士信的近衛,也同樣如此。

在軍中搞事,實在太天真了,事到如今。他當然知道自己任何行動都已經失敗,至於軍中情報,楊宣凝根本不怕他泄露出去,事實上,越是知道實力,徐子陵越是心驚。

並且生出一種無可奈何地屈弊感。無論是楊宣凝,還是羅士信的一些動作,遠過他的想象之外,讓他不得不明白自己與之的差距。

羅士信好整餘暇的指揮着大軍,掌控着數萬人的進攻,兵法流暢,自己其實在隋軍張須陀屬下,雖然張須陀很重視自己,但是自己也不過是一員戰將,論官位。只掌一千人,哪想到今日,手掌數萬大軍,攻城掠地,這是何等人生快意。

更加不要說,日後封侯拜將,攀上人生的顛峰,再說,自己在唐軍中。雖然投靠不算早,以唐王的重視。成爲第一大將的夢想就在眼前,想到這裡,心中不由奮起萬丈豪情。

除了缺少武將地楊宣凝,自己再也找不到如此高的起點,各勢力之中,早有心腹大將,哪容得自己上位?

君臣相得,夫有何求。

一騎從軍中策來,到了高臺下,翻身下馬,稟告的說着:“王上,沙伯被殺,洞庭水師大亂。”

徐子陵心中一動,向楊宣凝望了過去。

楊宣凝臉色變都不變,只是說着:“恩,寡人知道了。”

眼見楊宣凝連色都不變,甚至連批示也沒有,徐子陵低頭尋思,這些日子來,他跟着,也算是見識到了,細細的想來,卻是靈光一閃,想明白了。

現在的大勢之下,洞庭水師又算得了什麼,別說沙伯被殺,就算是全軍滅亡,或者被別人掌控,都沒有絲毫動搖戰局的分量。

只要取下巴陵城,失了根本之地的洞庭水師,無論是誰在掌控,都只有投降唐軍,或者慘淡收場的結果。

這記騷擾之策,幾乎是微風吹山,對洞察戰局的人來說,半點意義也沒有。

徐子陵心中泛起無能爲力的感覺——因爲他之前想到地策略,就是類似於此,但是隻有身臨其境,才知道個人的力量,在大局中是何等微不足道。如果就這點,那根本無法扭轉大局了。

別動調動楊宣凝主力了,就算是支部也沒有調出。

就在這時,又一批策騎而來,個個風塵,徐子陵直望上去,心砰砰直跳,他的預感,感知到了傳達來重大的消息。

“稟王上,沈法興舉兵。”

“稟王上,秦瓊兵變,遂安郡事變。”

“稟王上,杜伏威起兵歷陽,攻向宣城郡。”

這三個消息,都是重鎊炸彈,楊宣凝頓時爲之色變,他想了想,然後柔聲說着:“子陵,你可以退下了。”

徐子陵接近一流高手,耳目的敏銳度實是驚人,自然不由他在臺上了。

眼見楊宣凝猛的立起,自有一種懾人氣度,徐子陵不驚反喜,行禮而過,就告辭而下,下了高臺,來到一處小流邊上,望着滾滾河水,在二岸細草下奔流而過。

樹木,早就被砍伐掉了,這段河道雖然不大,但是相對狹窄,而且春來水,河水之上。浪翻水激,倒有點洶涌澎湃地味道,

更加重要的是,河水瞬息萬變,就如戰場和世情一樣。徐子陵心神激

視着河水,以及一個又一個小小的漩渦。

心中真不知道是喜是憂,只有一種無法言辭的惆悵感。

這時,取來地圖的楊宣凝仔細端祥。遂安郡和餘杭郡接壤,而宣城郡又兵指遂安郡,實有南下地模樣。

本來他以爲,沈法興,實是不足爲慮,原因也很簡單,他現在造反,立刻就在江都邊上,必受到了杜伏威、李子通、朝廷軍、楊宣凝的唐軍四重打擊。

現在他敢於起事。實在太出預料之外,隋煬帝雖然屢戰屢敗,但是他的近衛軍還有十萬之衆,難道沈法興不怕朝廷軍討伐?

同樣,杜伏威也有這個問題,杜伏威現在雖然奪取了歷陽,但是也受到了朝廷軍虎視耽耽的壓力,在這個時間點上,根本不可能多力其它,除非他知道朝廷軍不會攻打於他。

轉了幾轉。他心中沉思,然後又問着:“秦瓊兵變,遂安郡的情況怎麼樣?”

他早知秦瓊有些不可靠,但是人才難得,還是用上一用,雖然如此。但是也佈置了不少地手腳,建安宋玉泉,是南方道家的領袖之一,自有子弟,又結合虛行之在軍中的廠衛,而且軍中根本都是自己締造的,並無秦瓊嫡系,按照道理來說,這個兵變實在不起來呀,所以要仔細問問。

“稟王上。秦瓊攻下遂安郡,收降二千兵,但是前日,突然之間召集衆將,以降兵中骨幹爲號令,卻將衆將或殺或囚或收伏,幸虧宋玉泉先生,立刻入軍,以王上賜予地號令。與廠衛,一起攻向秦瓊。秦瓊大敗,這時郡外突來一支人馬,真是沈法興的軍隊,雖然宋玉泉反應迅,但是一夜大戰,也折損二千,現在郡中只有二千人,固守全軍,還請王上派遣兵馬支援。”來報告的人,是都尉,因此知道的很清楚。

“寡人知道了,你先退下吧!”兵法謀略到了楊宣凝這個程度,事實上一點就明。

秦瓊得的降兵中,肯定有大批“有心人”,如此才能幫助秦瓊奪權,可是秦瓊爲什麼要叛逆呢?他不是傻瓜,應該看明白情況,就算他奪了遂安郡又怎麼樣,四處是敵,他仍舊走投無路。

這其中關節,真不明白,難道慈航靜齋真有無上魅人**不成?

但是這不重要,重要地是,這很明顯,沒有朝廷軍方面的認可,是不可能如此地,隋煬帝不可能,那就是控制禁軍的宇文家了?

如果得了確定地消息,朝廷軍不會有動作,那沈法興和杜伏威動手,倒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自己蒸蒸日上,連取數郡,眼見南方大勢已成,這二人如果不想從此臣服的話,聯合起來對手也是理所當然。

可是這個時候,隋煬帝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時候,就算宇文家勢大,應該也沒有掌控全軍,難道不怕打草驚蛇,使隋煬帝警惕?

就算臨時性封鎖奏章,也瞞不了多少時間,最多十天半個月吧,事後也必會讓隋煬帝所知,慈航靜齋,到底許了什麼東西給宇文家,讓他敢於如此冒險?

想到這裡,他沉聲說着:“傳令下去,我要知道李閥的消息,以及李密的消息。”

羅士信也聽見了消息,上前問着:“王上?”

楊宣凝哈哈一笑,說着:“不必擔心,一切都在我掌控中,你只要繼續按照計劃攻打就是,不必有任何變數。”

羅士信雖然知道未必如此,但是見得楊宣凝氣定神閒的模樣,卻也心中佩服,應了一聲,就仍舊指揮大軍分批作戰。

頓了一頓,楊宣凝令着:“事急,由內閣暫領會稽軍事,自行處理遂安郡。”

會稽郡是他的目前都,集中了三萬大軍,三分軍隊有其一,雖然訓練還差上一個月,但是也差不多完成了,應該可以用兵了。

從軍隊進攻方向來說,沈法興到底不允許杜伏威進入其家族重心餘杭郡,這樣的話,杜伏威再強,也必須要取下宣城郡,才能成事,這起碼必須十天吧

單對抗沈法興一方。就算此人家族連綿,按照歷史,一夜可集三萬軍,也難以真正攻下苦心經營,重兵積累的會稽。

也就是這時,又有幾騎策馬而來。

“王上,急報,會稽王宮受到高手襲擊,宰相李播負重傷。”

“王上。急報,李密已經在八日前,攻下洛口倉,招就食饑民幾十萬。”

“王上,急報,李淵在十日前,已經在太原起兵。”

楊宣凝眼前一亮,頓時,天下大局全在心中。一切都瞭然直掌,他低聲說着:“原來如此。”

心中知道現在巴陵城中,只怕真正地宗師高手全部不在了,而參與了刺殺李播的戰役,當下就問着:“先生怎麼樣?”

“身中一掌一劍,已經傷重無法理事。”

楊宣凝冷笑,如果在幾個月前,缺了李播,只怕楊宣凝只有立刻撤軍,因爲沒有他。根本沒有人能夠管理政事,國內非大亂不可,不得不保家要緊,回去親自管理。

但是,有內閣在,就完全不同了。少了李播一人,內閣還可正常運轉,當下冷笑的說着:“旨意不變,命內閣決二郡軍事,加強警衛。”

“是,尊旨。”立刻有人分路傳達旨意,分成三批,回去率領各率三百騎,以免半路被劫殺。

“李淵起兵情況如何?”

“稟王上,二月初。李淵上蒙山大佛所在地開化寺拜禮,據說夜夢化佛,滿空毫光數丈,因此起兵,突厥派出二千名騎協助李淵起兵。”

“哼,果然如此,胡教胡人實是可殺!”楊宣凝頓時大怒,給這情報一說,頓時。前世朦朧的記憶清晰起來。

大業十二年,晉陽西北的龍山上方突放光明。如烈焰沖天,接着,一股紫氣直衝西南方向

這種自然界地奇特現象並不罕見,但它卻被有心人記並且作爲了李淵起兵反隋入主長安的徵兆。

而李淵上蒙山大佛所在的開化寺拜禮,因此起兵,更是歷史上記載的事情,突厥派出二千名騎協助李淵起兵,同樣是歷史記載的大事。

這已經清楚說明了李閥與胡教胡人勾結的本質。

在五胡亂華,製造上千萬漢人被殺地隋末,引突厥兵入內,這其實和日本侵華時,有人引日軍入華一模一樣,換句話說,李淵和汪精衛,或者東北滿州國的儀,本質是一樣的。

唯一的區別就是,汪精衛和儀還不是日裔,而李閥本身就是胡種,再加上這時突厥分裂,無力大規模干涉中原,因此李閥才得以更大自由度而自主,並且崛起,日後才得以擺脫主子控制,反過來攻擊突厥。

天可汗,哼哼,這個稱號就已經說明了大問題——誰見過非胡種地漢人獲得這個?歷史上,無非李唐和滿清——能夠獲得這個稱號的前提,先就是胡種!

強行按捺住怒火,楊宣凝的思考清明起來。

自己在南方崛起,極大的改變了天下版圖,只有站在歷史性轉折關頭,以及天下形式轉折關頭的情況下,才能理解爲什麼胡教不惜兵力如此賣力。

爲了就是制止自己崛起之勢,現在關鍵就是逼自己退兵,如果自己不退兵,巴陵必拿下,那這樣一來,失去了根據地地蕭銑,在南方再無崛起之力——如果在幾年前,想重頭再來是可以的,但是在現在的局面下,根本沒有這個時間和空間來白手起家。

這樣一來,在戰略上,連連大勝的唐軍,就可以以勢不可擋地勢頭,連取巴陵、長沙,競陵等郡,立刻就可再現當年三國時吳國的版圖,甚至有過之而無所不及。

這樣地情況,是胡教所不能容忍的,倒也並不是怕了楊宣凝,而是此一時,彼一時,只要李閥入得關中,那這點版圖還是可以勉強容忍,但是在李閥入關前,就有此版圖,那就不得了。

天下之爭,就在於此消彼長,天下數之不盡的英雄,各獨立勢力,附近郡縣,都會投靠最有希望奪取天下的人,因此一旦在李閥入關前,唐軍就取得如此大勢,那就是天下第一,附近地郡縣,以及大批英雄豪傑,就會紛紛投靠而入,立刻成了氣候。

這點關鍵,不明白的人是永遠不明白的,要知道一旦成了這種氣候,就如滾雪球一樣,再難壓制,而且李閥的氣運頓時被奪取不少。

爭奪天下,是成是敗,這其實是一線之隔。

當然,一切算計必須是李密,李密一旦奪取了洛口倉,招就食饑民幾十萬,立刻勢大無比,才真正截斷了南北交通,李閥崛起才能順利。

哼哼,本來歷史上還要等幾個月時機才成熟,但是現在逼的沒有辦法了,李密才勢成,就在北方用兵,這提前用兵幾個月,勢必給提前起事的李閥帶來許多麻煩,損失會更大一些,但是比起延誤戰略時間點,還是合算地。

李密奪取洛口倉,南北切斷,李淵起兵,知道內情的人都會判斷天下大局,宇文家就算自己不知道,也有謀士爲之洞察——在這樣的情況下,宇文家也必須加快步伐,不然就來不及了,歷史上沒有楊宣凝,宇文家的步伐就慢了一些,結果失敗。

但是現在,胡教和慈航靜齋才能夠以支持其上位的許諾來加快宇文家的步伐,牽制了朝廷禁軍,而杜伏威,以及沈法興才能夠騰出手來。

至於杜伏威的疑問,更是明白了。

杜伏威奪取了歷陽,自稱大總管,以輔公祏爲長史,後來與十倍於己的李子通義軍血戰江都,最終獲勝,杜伏威順利地進佔丹陽,並建國稱吳。建國後,杜伏威進行了一系列變法改革,加強政權建設。他選拔、重用了一批有用的政治、文化人才;鼓勵展手工業;實行賦稅改革,實行“薄賦斂”政策;廢除殘忍愚昧的殉葬法;嚴懲奸盜及貪官污吏等等。使所統治區域,出現了經濟復興、社會安定地繁盛局面。

但是這樣好的局面,杜伏威不思統一南方,卻投靠唐軍,降唐後,被封吳王,杜伏威被留居唐都長安,日後被李淵毒死。貞觀元年,唐太宗知其冤屈,詔復官爵,以公禮改葬,仍還其子山陽公封爵。

就這歷史,杜伏威如果沒有早早和李唐勾結,誰信?

最大可能就是,李閥早早和他聯繫,支持其叛亂,這也是亂天下的一步棋,當然,如果杜伏威崛起,而李閥反落其後,那當然是棋子變成主人了,但是事實上,李閥入關中,得突厥之助,迅統一北方,雖然杜伏威有一戰之力,但是的確弱勢,因此就投降了,當時自覺功高,封王爵,卻想不到日後只有被毒死的下場。

現在,一切都明白了。

這時,城牆之上,突然高喊萬歲,士氣大震,顯是城中已經知道了消息,他們必會誓死抵抗。

楊宣凝呆了半晌,長長吁了一口氣,搖頭笑着說:“好算計,好算計,但是,我會撤軍嗎?羅士信,不必留手了,給我強攻巴陵城,所有投石機,全部上!”

你攻我的,我攻你的,看誰先得勝,先緩過來氣來。說到最後,聲色皆厲,眼中殺機閃爍,顯是下了決心。

頓時,投石機將其巨石和火油運上,殺聲震天,起了強攻。

沒有多少時間,城內城外,冒起數十股濃煙,唐軍如潮水般涌入,直撲上去,以他們鮮血和生命,來爭取破城的機會。爭分奪秒,戰略一線就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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