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出行前幾天,張宣凝也得了幾分空閒,而穿梭在街區上,只見街道上人羣滿滿,恩,有一點不得不說一下,隋煬帝楊廣在正史上,是死於江都,而江都就是揚州,張宣凝對此有所未雨綢繆。
街道兩旁店鋪林立,井然有序,人羣繁華。
雖然不是第一次看見,但是還是驚歎於這個世界的城市規模,張宣凝一路走着,配同的人員僅僅是幸容,身上帶着一張十兩銀票,幾塊碎銀,逛一次街道已經綽綽有餘了。
看見了揚州街上各家酒樓,有的甚至有三層高,這在古代已經非常氣派了。
突然之間,由酒樓聯想到了已經很久沒有聯繫的包子西施貞嫂,他隨口問了一句:“這裡的生意真不錯,如果貞嫂能夠在這裡開家店,那就好了。”
聽到這個,幸容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本來沒有注意的張宣凝看見了,不由有些奇怪,說着:“怎麼了?”
看見他露出爲難的神色,他的臉色慢慢的嚴肅了下來:“到底怎麼了,是不是貞嫂出了什麼事情了?你不要隱瞞,說!”
一年下來,慢慢的,他已經有些威望了,冷下臉來一說,幸容就吞吞吐吐的說着:“貞嫂不是很好。”
“怎麼個不好嗎?我不是叫徐子陵和寇仲專門看着嗎?有什麼事情,他們爲什麼不報告給我?”
幸容眼見張宣凝臉上閃過青氣,當下不敢遲疑,說着:“是不好,據說,進門二年多了,也沒有孩子,因此,大婦藉此經常羞恥和毆打於她,而老馮也是不幫。”
“到底到了什麼程度了?”
“據說經常身上有青腫呢,雖然女人家隱秘,但是總有風聲流露出來。”
“哼,既然這樣,徐子陵和寇仲到底是幹什麼的?是不知道,還是誠心瞞着我?”說真的,想到這裡,他真的隱隱閃過殺機,他其實已經有點明白了,自己曾經在他們二個的面前說過一些過激的話,因此這二個小子就爲了避免事情惡化,而隱瞞不說了。
但是,在一個組織內,隱瞞不說,就輕的來說,也是怠職,就重的來說,就是有異心,就是不忠於上司——此心可誅。
真是二隻養不熟的白眼狼,當下張宣凝就這樣想。
也沒有心思再說什麼了,他凝神想了想,然後就說着:“你去找個婆娘,讓她檢查一下貞嫂的身體,我要知道到底怎麼樣了,再調些人來,我要知道貞嫂這一年來,一切來龍去脈,全部要,不要一點遺漏!”
“是,香主。”幸容不敢推遲,立刻應着,心中卻鬆了一口氣,他覺得香主沒有處置徐子陵和寇仲二兄弟,真是幸事,但是卻不知,這已經是非常嚴重的表現了,如果張宣凝真當他們是兄弟,就應該處置了,現在不加以處置,很明顯,就是有着猜忌了。
“這是我的私事,就別跟蘇爺說了,還有,也不要回去了,我在這裡的茶館中等着,一切完成了,再向我回報。”
“是,香主。”
這時,茶館中人不多,走到裡面,就寥寥幾人,老闆連忙迎接出來,說着:“張爺光臨,真是我的福氣,歡迎歡迎!”
張宣凝笑着,拱了拱手說着:“好說,孫老闆,有安靜點的地方嗎?我今天想打攪孫老闆一下。”
“有,有,張爺到裡面坐。”
裡面是一間房間,還有一個人在喝茶,孫老闆上前低語,那人就連忙起身,出去了,這樣整個房間,就空蕩了。
沒有多少時,茶就上來了,張宣凝端起茶杯,徐徐的喝着,這時,他倒反而沒有任何生氣了,只有一股決意在心中盤旋,默默的思考着。
一杯茶喝完,心氣更是平靜下來,知道辦那些事情,也不是一點半點就可完成的,當下就心讀着當年從馬雄元中處得到的武藝之籍。
這個世界可不同於他原本的世界,武功與文治可所謂天下的二大支柱,甚至所謂的佛學道學,也必須藉着武功之力,才得以生存和傳播,因此天下武藝,有深淺之分,但是絕無虛假之學可存在。
當下閱讀出來,才知道這幾本三流武功,也已經字字珠璣,對**的鍛鍊和力的技巧,都有相當仔細的描述和深入其本質,而二流之學,就是在**鍛鍊的基礎上,更給予內力的深化,因此才誕生出更強更高的技巧和威力來。
至於一流高手,從後天轉爲先天,都不同程度上,與天地連接,偶有所感,得其造化之萬一,因此才得以出類拔萃。
至於宗師之流,已經將所得所感的一點天地大能大心,收斂淨化納爲己用,纔有越凡人的大威能。
對於張宣凝來說,這幾冊東西雖然是基礎,卻也大大深厚了其根基,時間就這樣過去了,正仔細參悟時,孫老闆見得茶盡,又捧過來一壺熱茶。
就在這時,外面進來了幸容。
“香主?”
“事情辦完了?”
“是,已經完成了,韓娘是附近的媒婆,她深知內情。”
“進來吧!”
“哎呀,張爺,韓娘向你請安了。”韓娘是一箇中年婦女,她卻沒有和電視電影中一樣拿着什麼花手帕,或者塗的滿臉是粉。
看見了張宣凝示意,幸容就立刻明白,退了出去,張宣凝聚起真氣,眼神中閃過寒光,頓時,就使韓娘感覺到一股壓力而來,心中一驚。
這種人造的王八之氣,的確好用,徐徐,張宣凝才說着:“這裡沒有人,你就直接跟我說罷,貞嫂的事情,到底怎麼樣?”
韓娘被這一壓,她本是普通人,哪能承受,當下就說着:“哎呀,我們街道上,誰不知道,馮家大婦經常打罵於她,還叫她早早出來幹活,就是想辦法折騰她呢,上次我還看見,她的身上有青腫呢?”
“老馮不管?”
“哎呀,正妻管妾,天經地義,再說貞嫂也嫁入門中二年了,也沒有一男半女,當然就是有過了,大婦打得罵得,別人也不可說什麼。”韓娘陸續的說着,把一些陳年舊事,都一一說出來,她的確是一個非常好的八卦職業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