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陳穀子爛芝麻

如姐來了電話,她笑說:“怎麼,又寫北平哪!陳穀子、爛芝麻全掏出來啦!連換洋取燈兒的都寫呀!除了我,別人看嗎?”

我漫寫北平,是因爲多麼想念她,寫一寫我對那地方的情感,情感發泄在格子稿紙上,苦思的心情就會好些。它不是寫要負責的考據或掌故,因此我敢“大膽的假設”。比如我說花漢衝在煤市街,就有細心的讀者給了我“小心的求證”,他畫了一張地圖,紅藍分明的指示給我說,花漢衝是在煤市街隔一條街的珠寶市,並且畫了花漢衝的左鄰謙祥益布店,右鄰九華金店。如姐,誰說沒有讀者呢?不過讀者並不是欣賞我的小文,而是藉此也勾起他們的鄉思罷了!

很巧的,我向一位老先生請教一些北平的事情時,他回信來說:“……早知道這些陳穀子、爛芝麻是有用的話,那咱們多帶幾本這一類的圖書,該是多麼好呢?"

原來我所寫的,數來數去,全是陳穀子、爛芝麻呀!但是我是多麼喜歡這些呢!

陳穀子、爛芝麻,是北平人說話的形容語彙,比如閒話家常,提起早年舊事,最後總不免要說:“唉!左不是陳穀子、爛芝麻!”言其陳舊和瑣碎。

真正北平味道的談話,加入一些現成的形容語彙,非常合適和俏皮,這是北平話除了發音正確以外的一個特點,我最喜歡聽。想象那形容的巧妙,真是可愛,這種形容語彙,很多是用“歇後語”說出來,但是像“陳穀子、爛芝麻”便是直接的形容語,不用歇後語的。

做事故意拖延遲滯,北平人用“蹭棱子”來形容,蹭是磨擦,棱是物之棱角。比如媽媽囑咐孩子去做一件事,孩子不願意去,卻不明說,只是拖延,媽媽看出來了,就可以責備說:“你倒是去不去?別在這兒盡跟我蹭棱子!”

或者做事痛快的某甲對某乙說:“要去咱們就痛痛快快兒的去,我可不喜歡蹭棱子!”

聽一個說話沒有條理的人述說一件事的時候,他反覆地說來說去時,便想起這句北平話:

“車軲轆話——來回的說。”

軲轆是車輪。那車輪壓來壓去,地上顯出重複的痕跡,一個人說話翻來覆去,不正是那個樣子嗎?但是它也運用在形容一個人在某甲和某乙間說一件事,口氣反覆不明。如:“您瞧,他跟您那麼說,跟我可這麼說!反正車軲轆話,來回說吧!”

負債很多的人,北平人喜歡這樣形容:“我該了一屁股兩肋的債呀!”

我每逢聽到這樣形容時,便想象那人債務纏身的痛苦和他焦急的樣子。一屁股兩肋,不知會說俏皮話兒的北平人是怎麼琢磨出來的,而爲什麼這樣形容時,就會使人想到債務之多呢?

第34章 騎毛驢兒逛白雲觀第28章 擠老米第62章 金鯉魚的百襉裙 (2)第76章 生命的風鈴——敬老四題 (1)第25章 排隊的小演員第94章 閒庭寂寂景蕭條——母親節寫我的三位婆婆 (2)第28章 擠老米第87章 略記吾師金秉英第84章 女子弄文誠可喜第2章 惠安館 (1)第81章 關於許地山第8章 惠安館 (7)第81章 關於許地山第58章 墮胎記第48章 新竹白粉第70章 貧非罪第67章 玫 瑰 (2)第44章 臺南“度小月”第1章 城南舊事——冬陽·童年·駱駝隊第20章 英子的鄉戀第22章 換取燈兒的第81章 關於許地山第22章 換取燈兒的第81章 關於許地山第31章 一張地圖第47章 愛玉冰第22章 換取燈兒的第37章 家住書坊邊 (2)第70章 貧非罪第78章 親情·友情·愛情 ——讀《濟安日記》第64章 雨第18章 後 記第39章 我的京味兒回憶錄 (2)第11章 我們看海去 (3)第79章 永無止境的崇敬心情第14章 蘭姨娘 (3)第71章 蘿蔔乾的滋味第16章 驢打滾兒 (2)第36章 家住書坊邊 (1)第58章 墮胎記第20章 英子的鄉戀第85章 宜蘭街上一少年第74章 蟹殼黃 (1)第64章 雨第77章 生命的風鈴——敬老四題 (2)第87章 略記吾師金秉英第87章 略記吾師金秉英第71章 蘿蔔乾的滋味第30章 臺上臺下第25章 排隊的小演員第86章 一生兒愛好是天然第64章 雨第14章 蘭姨娘 (3)第53章 初 戀 (1)第26章 陳穀子爛芝麻第9章 我們看海去 (1)第45章 相思仔第23章 看華表第52章 未了的情緣——愛情的散步第95章 我對姑母的追思第54章 初 戀 (2)第4章 惠安館 (3)第64章 雨第53章 初 戀 (1)第29章 賣凍兒第19章 英子對英子——東京小住札記第72章 謝謝你,小姑娘第49章 愛與牽手第45章 相思仔第3章 惠安館 (2)第84章 女子弄文誠可喜第41章 思冰令人老第95章 我對姑母的追思第36章 家住書坊邊 (1)第12章 蘭姨娘 (1)第91章 我所知道的桂文亞第51章 臺灣民俗雜輯 (2)第53章 初 戀 (1)第45章 相思仔第58章 墮胎記第77章 生命的風鈴——敬老四題 (2)第88章 念遠方的沉櫻第84章 女子弄文誠可喜第39章 我的京味兒回憶錄 (2)第59章 遲開的杜鵑 (1)第66章 玫 瑰 (1)第15章 驢打滾兒 (1)第83章 沈從文和他的作品第6章 惠安館 (5)第2章 惠安館 (1)第91章 我所知道的桂文亞第73章 母親是好榜樣第9章 我們看海去 (1)第29章 賣凍兒第52章 未了的情緣——愛情的散步第87章 略記吾師金秉英第63章 奔向光明第4章 惠安館 (3)
第34章 騎毛驢兒逛白雲觀第28章 擠老米第62章 金鯉魚的百襉裙 (2)第76章 生命的風鈴——敬老四題 (1)第25章 排隊的小演員第94章 閒庭寂寂景蕭條——母親節寫我的三位婆婆 (2)第28章 擠老米第87章 略記吾師金秉英第84章 女子弄文誠可喜第2章 惠安館 (1)第81章 關於許地山第8章 惠安館 (7)第81章 關於許地山第58章 墮胎記第48章 新竹白粉第70章 貧非罪第67章 玫 瑰 (2)第44章 臺南“度小月”第1章 城南舊事——冬陽·童年·駱駝隊第20章 英子的鄉戀第22章 換取燈兒的第81章 關於許地山第22章 換取燈兒的第81章 關於許地山第31章 一張地圖第47章 愛玉冰第22章 換取燈兒的第37章 家住書坊邊 (2)第70章 貧非罪第78章 親情·友情·愛情 ——讀《濟安日記》第64章 雨第18章 後 記第39章 我的京味兒回憶錄 (2)第11章 我們看海去 (3)第79章 永無止境的崇敬心情第14章 蘭姨娘 (3)第71章 蘿蔔乾的滋味第16章 驢打滾兒 (2)第36章 家住書坊邊 (1)第58章 墮胎記第20章 英子的鄉戀第85章 宜蘭街上一少年第74章 蟹殼黃 (1)第64章 雨第77章 生命的風鈴——敬老四題 (2)第87章 略記吾師金秉英第87章 略記吾師金秉英第71章 蘿蔔乾的滋味第30章 臺上臺下第25章 排隊的小演員第86章 一生兒愛好是天然第64章 雨第14章 蘭姨娘 (3)第53章 初 戀 (1)第26章 陳穀子爛芝麻第9章 我們看海去 (1)第45章 相思仔第23章 看華表第52章 未了的情緣——愛情的散步第95章 我對姑母的追思第54章 初 戀 (2)第4章 惠安館 (3)第64章 雨第53章 初 戀 (1)第29章 賣凍兒第19章 英子對英子——東京小住札記第72章 謝謝你,小姑娘第49章 愛與牽手第45章 相思仔第3章 惠安館 (2)第84章 女子弄文誠可喜第41章 思冰令人老第95章 我對姑母的追思第36章 家住書坊邊 (1)第12章 蘭姨娘 (1)第91章 我所知道的桂文亞第51章 臺灣民俗雜輯 (2)第53章 初 戀 (1)第45章 相思仔第58章 墮胎記第77章 生命的風鈴——敬老四題 (2)第88章 念遠方的沉櫻第84章 女子弄文誠可喜第39章 我的京味兒回憶錄 (2)第59章 遲開的杜鵑 (1)第66章 玫 瑰 (1)第15章 驢打滾兒 (1)第83章 沈從文和他的作品第6章 惠安館 (5)第2章 惠安館 (1)第91章 我所知道的桂文亞第73章 母親是好榜樣第9章 我們看海去 (1)第29章 賣凍兒第52章 未了的情緣——愛情的散步第87章 略記吾師金秉英第63章 奔向光明第4章 惠安館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