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點了點頭說:“好,陌刀,把車開來!”陌刀點了點頭,不遠處兩輛改裝過的子彈頭開了過來,開車的兩個人是陌刀的心腹:孟和雷。開車門,上車,關車門,離開。車子經過青芒居的時候,我注意到那片草坪上橫七豎八的躺着三十多具屍體,這些人大多像是被扯掉了胳膊或者大腿,他們都是野狼團的白殺成員,每一個都擁有域二級以上的實力!
“噝,阿罪這個變態!”我忍不住說了一句,旁邊的喪屍強歪着腦袋說:“你能不能別突然冒出一句話,現在這氣氛,你這個語氣容易嚇死人的!”我乾笑着撓了撓頭,不再說話了,車裡又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
天宇灣出口,二十輛警車排成一排封鎖了這裡,強烈的探照燈把我們的子彈頭聚成了焦點。“別管他們,開過去!”夏天用命令的語氣對着開車的雷說。
雷微微點頭,子彈頭以不超過60碼的速度不急不緩地朝着警車的狹隘縫隙開去。“砰砰砰”空氣裡連續響起了三聲槍響,開槍的人是誰?我循聲望去,王貴正拿着擴音器站在一輛警車後,他的手裡握着一把手槍。
我下了車,笑嘻嘻的走到前面,十分熱情的說:“王局長,真巧啊,這麼晚了還例行公事呢?”王貴不屑的別過頭對身邊的人說:“都警惕點,這小子狡猾得很!”接着對我說:“夏夜,我警告過你,這段時間在嚴打,這麼晚了還出來搞事兒,你是在挑釁中國特警力量嗎?”我抓着腦袋說:“王局長,你誤會了,我有幾個遠方的親戚來城陽,今晚我只是帶他們來天宇灣洗洗桑拿按按摩罷了!”我這麼說着,我那幾個遠方的“親戚”下了車。
“哼,洗洗桑拿會炸掉一整棟別墅?”王貴說,“王局長是吧?你這麼說可不對,沒有證據,可不要把這麼大的屎盆子往我們頭上扣!”說話的人是夏天,他往前一站,我頓時感覺自己比王貴高了一大截,不由得底氣也硬了三分。
“你是誰?”王貴問,夏天看了看王貴身後的特警說:“我,夏天,天門的老大,斧頭宇的繼承人。”“你就是公子夏?”王貴驚道,竟然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我心驚,這就是龍頭,他的言談舉止,還有身上流露出的氣質,都足以讓對面的制服們產生恐懼心理。
“夏天,我懷疑你參與了二十分鐘前的天宇灣縱火案!請協助我們調查!”王貴說。夏天輕笑:“呵,你,小小的警察局長,等你找到證據再逮捕我吧,現在,老子趕時間!”夏天說完,掏出香菸給自己點燃了一根,王貴眼皮一抖,咬牙道:“夏天,這裡可不是南吳!城陽還輪不到你當家做主!”
夏天說:“在任何一個城市,都有一個亙古不變的法則,你想留住我,那就要看你帶來的人有沒有那個本事了!”夏天說完,身後如強子之流的人紛紛從車裡拿出了火箭筒,颱風幾人則統一地舉起了手裡的烏茲***。
“我現在要從這裡走過去,你們有一個人開槍,我保證三天內他全家死光!”夏天說完坐進了車子。那些特警,哪個沒聽說過夏天的名字?紛紛讓開了一條道路。
就這樣,夏天坐在車子裡緩緩前行,車子後是手持重火器的暴力分子,他們在護送車子遠離了三百米之後,才紛紛上車離開。經過王貴身邊的時候,王貴輕聲對我說:“夏夜,這次算你走運,下次你可沒這麼走運了。”我冷哼一聲,沒有說話。畢竟人家後面是人民警察,何況這老小子活不長了,我有這種預感。
車裡我嬉笑着勾着夏天的肩膀說:“哥,跟你商量個事兒唄。”夏天說:“商量?說吧!”我遞了一支菸過去說:“你不是把我幾個嫂子送到加拿大旅遊了嘛,我是這樣想的,你能不能把白鸞也送過去,我想讓她和嫂子們待在一起。”夏天眉頭微皺,說:“怎麼?就憑她是你的女人?她現在保護自己可綽綽有餘!”
我吞吞吐吐的說:“那個,白鸞不是。。懷孕了嘛!”“什麼?”夏天生氣了,“知不知道現在是非常時期!MD,你有什麼能力保護他!”我也回吼道:“MD,你說這個是什麼意思,要是混個黑社會連讓自己女人懷孕的權力都沒有,我TMD還混個球!”
夏天咬着牙指了指我的鼻子,“好,好,好!”說完拿出手機撥打了他的助手的電話,“給我準備飛往溫哥華的機票和簽證,對,越快越好!”夏天掛斷了電話,一拳打在我的臉上,“MD,下次最好做點安全措施!”
“嘿嘿,小夜夜,你真是不懂事哦,學學咱們天哥,他每次都戴兩層套套哦!”喪屍強在一旁唏噓着,“你也閉嘴!MD!”夏天沒好氣地說,將腦袋歪向了車窗外。
車子晃晃悠悠開回了別墅,眼前的一幕讓我徹底震驚了,一股不詳的預感涌上心頭。“怎麼會這樣?”看着院子裡躺着的三十多具屍體,我憤怒的一拳打在木質大門上。“快看看還有沒有活口!”喪屍強大叫,衝進了別墅,這三十多人都是我精心培養的,平時負責別墅的安全和一些瑣碎事情,坦白的講就是保安,另外,在別墅附近的一條街裡,有一千多名核心小弟,別墅一旦受到襲擊,他們能快速支援。但現在的情況,明顯是這些小弟沒來得及發出警報就被幹掉了。
“白鸞,白鸞!”我嘴裡唸叨着,連忙衝到樓上。臥室裡亂作一團,有明顯打鬥過的痕跡,在走廊上我看到了奄奄一息的阿飛,他被人一腳踹斷了三根肋骨,其中一根刺破了他的肺。
“夜,夜哥……”阿飛虛弱地看着我,“有……”阿飛的聲音越來越小,“什麼?你說什麼?我聽不見!”我努力的把耳朵貼近阿飛的嘴巴,這時,阿飛“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大口鮮血,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了。
“MD,你先別死!”我抓着阿飛的衣領嘶吼着,這時,別墅的另一個房間傳來一聲悲吼,楊天命抱着楊天豐的屍體走了出來,他的眼睛紅紅的,“天哥,我大哥死了!”楊天命聲音沙啞道,這是我第一次看見這個男人流淚。
夏天的臉色很差,楊天豐對於天門的貢獻就算是夏宇也嘖嘖稱讚,現在竟然死在了自己的別墅裡。他一拳把五釐米厚的紅木門打個對穿,陰聲說:“黑白狼,我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