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包廂中,巨大的音樂迴盪着,依稀能夠聽到海盜和幾個堂主在胡吹亂編。什麼某年某月帶着幾百人火拼啊,或者自己一個人單挑三十幾人,最後還沒有負傷的,又或者一刀掛掉對方幫派老大的…海盜灌了口酒,倚在沙發背上,慢悠悠的說:“想當年,我還揍過夏天的呢!”海盜一句話頓時噎住了所有人,在場的別說揍過夏天了,就是被夏天揍,也沒有揍過啊!
正在興頭上呢,外面傳來嘈雜的聲音,小寒急匆匆的走到我身邊低聲說:“哥,水牛幾人闖禍了,剛纔在外面跳舞時,打了一個***,聽說就是剛調來的局長的侄子,太多目擊者,外面來了很多武警把他六個人帶走了,不好解決啊!”
“知道是天門的人嗎?”我問,
“水牛幾人沒說,怕給天門惹麻煩。”
“好,那就好,他幾個挺有心的。”
海盜湊過來了,說:“怎麼了?小弟闖禍了啊?”
我尷尬的一笑:“海盜,對不住了,說好了今天給你接風的,我的人又闖禍了。”
海盜罵道:“我操,什麼人這麼大膽子,敢和我天門幹?”
我說:“是白道的人,他們不知道水牛幾人是天門的,這也好,我這就離開了,不想給天門惹上些麻煩。”
海盜:“有什麼需要我做的?”
“你啊,就在這好好喝酒,把這些小弟擺平了就行!”
我回頭說:“小寒,你去準備去南吳的車票,隨便查清新來的局長家的住處發給我。陳生,跟我走!”
“嗯”
……
出了酒吧,我們三人兵分兩路,陳生駕着車帶我往西區去,海州總警局就在西區。路過一家蛋糕店,可惜已經關門了,我只好用垃圾箱砸破玻璃,從裡拿了個大蛋糕,這可不是我自己吃的。
車子開出老遠,聽到後面的謾罵聲:“媽的,老孃就今天來例假了,提前關門,犯着誰了啊!操!”
路過一個五合金店,我匆匆在裡面扯了把銅絲,在車後座忙活起來。
“夜哥,你弄啥玩意啊!”
“開好你的車,這個黃局長,調走了也不打聲招呼。”
……
西方花苑,一棟獨立大別墅前,四個保安在保安廳邊搓着花生米邊打牌,陳生捧着蛋糕在我身後,我掏出錢包裡的所有現金,約莫兩千塊,薄薄的一小疊,“幾位辛苦了啊,這是新來的局長的住處吧?今天局長夫人生日,這…”
我將錢遞過去,打的正熱火朝天的人立刻把錢分了連看都沒看我一眼,
“進去吧進去吧,哎,該誰出了?快點啊!”
我立刻走向別墅,沒有絲毫猶豫。推開大門,裡面的裝飾奢華無比,這不像一個警察局長的府邸,像足了總統的府邸。
“又是一個黑心局長啊!”我嘆道,
從樓上下來一位中年婦女,身材已經開始發福,看到我們,原本笑容滿面的臉,瞬間被不屑與憤怒所取代,我知道,這純白的羊毛地毯上已經留下了我們兩人的腳印,
“你們有事嗎?爲什麼到我家?”
“唔,噓!”我將手放在嘴邊,轉身打開了蛋糕盒,裡面的蛋糕,經過我的改造,外面纏滿了密集的銅線,
“局長夫人,不要叫哦,這個**有聲控,太大聲會吵到它的,到時就…”我用手做了一個誇張的爆炸動作,感覺自己現在十分像電影裡的神經質一樣,無論表情還是聲音。
中年婦女被嚇到了,乖乖的坐到沙發上。:“你們,你們要幹什麼?我老公可是警察局長。”
我不理會她,把蛋糕端到她面前,:“看到這個鋼珠了嗎?沾到兩邊會爆炸,掉進洞裡也會爆炸。爲了我們都不死,我把這個艱鉅的任務交給你了哦!”
把蛋糕放到她的腿上,原本顫抖的身體一下子靜下來了,我相信潛能是可以逼出來的了。將銅線纏在中年婦女的身上,我拍了拍手,大功告成,中年婦女早已淚流滿面。我拿着電話:“說你老公的號碼。”
“嘟…怎麼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我都說在處理案子了。”渾厚的中年男子的聲音,
我笑道:“局長大人,我現在在貴府邸上,麻煩你將剛纔抓的六個人帶過來…”我十分虛僞的說道,將電話放到婦女嘴邊,婦女立即哭喊着“老公,快救我,我還不想死,嗚嗚…”
那邊傳來局長憤怒的聲音:“小子,不管你是誰,我一定讓你後悔的!”
“唔唔唔,局長,你現在只有妥協的份哦!十分鐘,多了我會着急的!”
“好,你等着…”
我隨手扔下電話,房間裡只剩下女人的抽泣聲,我從觀音的貢品臺上扳下根香蕉,撥拉撥拉吃了,“像你們這種人,拜觀音也沒有用,觀音不會庇護你們的。”
十分鐘時間轉眼過去了,別墅門打開了,一個啤酒肚的男人進來了,與之同行的還有水牛六人。
水牛幾人走到我身後,這個啤酒肚臉一陣清一陣白的看着我,目光已經把我殺死千萬遍了。
“外面有十幾個狙擊手。”水牛小聲說,
我輕笑:“你老大還有一招。”
衝着啤酒肚揚了揚手中的黑色“遙控器”,我說:“局長,這個遙控器兩百米距離有效,而我到車子上的距離只有七十米,我知道您安排了狙擊手等着狙我呢,一下把我們全乾掉還好,就怕你們的狙擊手沒有準頭啊!哈哈”
啤酒肚的臉已經變成青色的了,掏出對講機:“你們先撤吧,給我請拆彈專家。”
我嬉笑着帶着七人向外走,到了門前,想起了一件事,“哦,對了,新來的局長,記住,以後不要惹我鯊魚幫。”
“好,鯊魚幫,我記住了!”啤酒肚咬牙道,
“哈哈”
七個人圍着我走到車邊,上車,跑路!
飛快的駕着車奔跑,不出三百米,後面便出現了四輛警車。西區火車站,距離這不足兩裡地,車子在停在車站門口,在兩旁的三百名“行人”瞬間全部走上了街道,將街道堵的水泄不通。
下車,第一個看到的就是海盜,“哈哈,你小子直接提天門的名號不就完了,非要搞這一出。”
接過他遞過來的兩隻皮箱和一個包裹,我尷尬一笑:“我得走了,海盜謝謝你。”
“少他孃的說屁話,聽得老子都起雞皮疙瘩了,快上車!”
我和小寒對視一眼,帶着水牛、陳生七人快步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