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好了,與人對戰,改變自己的速度會讓對手措手不及,防不勝防。”屠爺敲了我一棍說,
我說:“嗯,我知道了,但是這需要很精確的控制,不然就等於自殺。”
“不錯,再來!”屠爺讚賞的點了點頭。
“喝啊!”我揮舞着木棍,發起了攻擊。
…………
一個月的時間倏忽過去了,我的戰力在半個月前突破到了域一級,經過半個月的鞏固,已經控制的很好了。
屠爺在小木屋裡草草的收拾一通,將門用木板釘死。和我一起離開了這裡。
車裡我轉着方向盤,點燃了一支香菸,狠狠吸了一口,這才解了我這麼多天來的煙癮。從上山那一天起,我的一應物事全部放在了車裡。
打開手機,上面顯示兩千几几年,三月十七日(陽曆)。不知不覺已經訓練了五十多天了。坐在後座的屠爺一直閉着眼睛,不知在想什麼。
我也不想主動扯開話題。一路無話,車子在一個小時後,老爺車撞倒了別墅區門口的一個路牌,停了下來。
“臭小子,怎麼開的車!”屠爺氣憤的罵道,連忙下車繞到車前面檢查車子。
我慢吞吞的走下車,打着哈欠說道:“這車的剎車系統壞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屠爺聽了正欲發作,我笑嘻嘻的說:“別動手,是你每天都踩着剎車的,不能怪我。”
這時,幾個大漢拎着電棍衝了出來,看到屠爺之後,臉色變得溫順多了。“是屠老回來了啊!要不要我通知宇爺?”爲首的大漢恭敬的問道。
屠爺皺了皺眉頭,似乎很不喜歡這些點頭哈腰的保安。“不用,把我的車開去修理!”屠爺冷冷的說,徑自走了進去。“這屠老頭越來越難伺候了。”保安小聲嘀咕着,剛好落進我的耳朵裡,我不禁莞爾,屠爺可是出了名的牛脾氣,沒人能改的了。乾爸不行,夏天更不行。
“夜哥,有什麼能爲您效勞的麼?”保安問道,我說:“火炮住哪裡?”保安隊長回答道:“火炮哥的別墅是四十一號,他很少回來住。您不一定能找到他。”
“哦,知道了。”我擺了擺手,走進了別墅區。回到自己的別墅是上午十一點鐘,我什麼都沒做,也沒有通知誰,將近兩個月的超負荷訓練,我對於一次充足的睡眠是十分奢望的。
一覺睡到下午四點多鐘,我從牀上跳起來,衝進洗手間用水衝了衝乾燥的皮膚,理了理頭髮,看着鏡子的我才順眼了許多。
最先做的一件事是去見夏天。太子棟,夏天正在電腦前忙碌着,身邊永遠站着一位漂亮的女孩爲他服務。我來找夏天,就只爲了一件事,是我這麼多天一直思考的問題。
“哥。”
“嗯,坐吧!”夏天笑着說。
“哥,就一件事。”我說,“我在生態園裡想到的,天門想要在全國紮根,就得得到普通百姓的擁護。以前我們是和富人們打交道,因爲他們能帶給我們利益,而天門一貫奉行的法則是:不去打擾普通百姓,這樣他們就對於我們的存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我接過雯潔遞來的咖啡,繼續說道:“但是現在的天門已經不是從前了,我們比以前需要百姓的擁戴。”
“說詳細點。”夏天合上了筆記本。
“我的意思是,減少保護費的收取。甚至直接取消,至少得取消月收入萬元以下的商店、網吧、餐館等保護費的收取。這樣…”
夏天接過話頭說:“這樣普通百姓就會認準天門,擁戴天門管理他們的城市。”
“對!”我說,看到了夏天眼中的一絲興奮神采。
夏天大笑着說:“民心即是天心,好,阿夜,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
“交給我?”我一愣,有些意外。夏天說:“阿夜,你是執法者,當然你也有立法的權利。”
“保證完成任務!”我起身衝夏天敬了個禮,夏天說:“阿夜,你記住,我給你的權利也是天門幾十萬小弟給你的,法一定要得到小弟們的支持,你才能安穩的做大哥,不然,幾十萬小弟會讓你身敗名裂。”
“載舟覆舟,明白了。”我說,簡直佩服自己的悟性了。
“好了,去吧!”
“哦。”我答應一聲,起身出了太子棟,當然,臨走時我還不忘將手中的咖啡“滋”的一口灌下肚裡。
呼吸着清涼的空氣,我的精神達到了十分飽滿的狀態。
“師父,您要交給我什麼東西?”我恭敬的問,屠爺盤腿坐在沙發上,微閉着眼睛,說道:“意識拳分爲入門——小成——大成境界,爲師只能將你領進入門級,其餘的要在你以後慢慢參悟磨練了。記住師父一句忠告,凡事欲速則廢,武學是需要循序漸進的,替天的那羣小子,講究的是速成,爆發力相當強悍,但每逢大戰必會戰死,爲什麼?因爲他們的耐力和基礎不實。你要學阿罪山丘那樣,不要學銀狼、紅魔。爲師不希望看到你的屍體被運回來。”
屠爺難得一次肺腑之言,卻說的像離別一樣。就像師父送徒兒下山時的囑咐一樣。我深深的點了點頭,默不作聲。
“桌上的木匣,打開它。”屠爺說,
“哦。”我打開了紅木盒子,裡面躺着一把長刀,旁邊是暗紅色的刀鞘,這把刀沒有放進刀鞘,而是兩者隔開了放。刀身約莫四釐米寬,刀刃長超過了一米,比加長斬馬還要長,類似於一把唐刀。這把刀最大的特徵是,它是直刃的,單面鋒刃。刀身閃爍着森白的寒光,像是要吞噬人的靈魂一般。
“一名武者,必須有一柄好刀。”屠爺說着,盯了自己空蕩的右手臂看了一眼,眼神複雜。“這是我當年從日本回來時找人打造的鎢鋼刀。現在已經用不上了。”
現在的醫療系統已經很發達了,接一條手臂成功率超過九成,可是屠爺一直拒絕在接一條手臂,他說:“我這把老骨頭經不起折騰了,還不如老老實實的多活幾年。”
我對着屠爺深深鞠了一躬,真心的。沒有再說話,拿起了那柄怪刀,入手沉甸甸的,大概是十斤左右,十分趁手。“嗤”我將刀插進刀鞘。說:“師父,我該去做事了。”
“嗯,去辦。”屠爺臉上帶着微笑說。
…………
出了和平區,我撥通了小寒的電話。“喂,小寒,在哪呢?”
“哥,你回來啦!”小寒的語氣裡有一絲興奮,“我在皇道西口,正準備收拾一個小幫會。”
“好,等我,十五分鐘。”我笑着掛掉電話,看着手中的刀說:“阿怪,今天第一次用你砍人,不要讓我失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