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凡,我們都是疾惡如仇的人,只是追求不同而已。”我敲擊着玻璃桌面說,
“那又怎麼樣?你我終究不是一路人,性格相同並不能代表什麼。”鄭凡說,
我笑着說:“我們碰上了,或許是註定要在南吳掀起一場風波。”
“你做你黑道的執法者,我做我白道的執法者,兩不相干。”鄭凡似乎認爲我想拉攏他,語氣變得嚴厲起來。
我站起身厲聲說:“相干!我需要白道作屏障才能放手做,你需要我通過某些手段讓你擁有權力。沒有權力,你這個執法者,只是個幌子!我很欣賞你的能力,所以我選擇與你合作,只有我們黑白執法融合,南吳市才能出現最輝煌的時代!”
鄭凡也有些火了,低吼道:“老子纔不會聽你的,只要對你們有益的事,老子一概不做!”
鄭凡說完踢翻椅子,氣沖沖的準備離開。
“叮…” 鄭凡手機上的傳統鈴聲響了起來。
“喂。”鄭凡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個字。
我憑着敏銳的聽覺,能夠聽到電話裡的話。
“咳,是小鄭吧!我是郭天啦。”
“您好,副局,有什麼事情麼?”
”啊哈哈,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昨天你抓捕的幾個鄉下人,可是我的表弟,我表弟平時最老實了,怎麼會做壞事呢?我想你一定是搞錯了。”
鄭凡盯了我一眼,說:“副局,這是有證據的!徐子慶一夥人在家鄉橫行,這是事實!還有……”
“好啦好啦!”鄭凡的話被粗暴的打斷,“鄭凡,想要繼續在C局呆下去就必須聽我的,你現在就放人!其他事交給我解決!”
“嘟”電話被掛斷了,鄭凡的臉陰沉的嚇人。
我抽出一支香菸遞了過去,說:“怎麼樣?消消氣?”
鄭凡接過香菸叼在嘴裡,“啪”的一聲點燃,坐回了椅子上。“夏夜,你他媽的說得對!這個社會,沒有權力,連做一個好人的機會都沒有!”
我大笑着坐下:“哈哈哈,鄭凡,我真的很佩服你的悟性,看來我們的合作已經開始了,不是嗎?”
鄭凡冷笑兩聲,說:“那麼,夏夜,你怎麼讓我升職呢?我要一個月內坐上C局局長職位,問題不大吧!”
“問題是,你必須得收下這個!”我怪笑着推過去一張支票,那上面是一個七位數字。
鄭凡微微皺眉,拿起支票揣進懷裡,離開了咖啡廳,臨走前,鄭凡留下一句話,“郭天喜歡酒駕。”
“OK!”我笑着打了個手勢。鄭凡的轉變,他的性格,都和我十分接近,在他說出那句話時,我真切的感覺到我創造了一個惡魔!
在咖啡廳對面的大樓裡的一間房間裡,這裡可以直接透過玻璃看到對面的咖啡廳某一單間。房間裡,一個禿頭肥胖的中年男子滿頭大汗的站着,他就是郭天,旋轉椅上那個左手上套着一隻鐵拳套的紅髮青年,另他坐立不安,就在兩個小時前,這個青年獨自一人打暈了他的四個保鏢,將他帶到了這裡。
“兄,兄弟,你讓我做的,我都做了,現在可以放我離開了吧?”郭天顫抖的問,
西風右手掌在那隻鐵拳套上摩擦着,發出一陣怪笑聲,“等等,還差一件事情,叫你的老婆向這張卡里打三百萬!”
郭天臉皮一抖,帶動着全身的肥肉顫抖起來……
車裡,西風滿面紅光的哼着小曲兒,我在一旁吸着煙,歪頭說:“那個,西風啊,等下回去把錢取出來,百分之九十要交公司的!”
西風一愣,開始裝起糊塗來,“什麼什麼?什麼錢?”
我伸手向他的衣領上一拽,一枚小小的竊聽器出現在我手中。我把玩着這枚竊聽器,說:“風弟,貪污公款可是大罪哦!”
西風聳拉着腦袋,臉色變得慘白……
晚上九點鐘,狂舞酒吧,我坐在一張卡座上,身邊坐的是小寒、西風、陳真三人,我端着杯紅酒觀賞着舞池中央的鋼管舞表演,西風則目光在人海中游走,打量着每一張青春的臉蛋。
我可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我拉過一個服務生,指着舞臺上的女郎說:“等會讓她過來陪我喝幾杯。”
服務生畢恭畢敬的點了點頭,端着托盤離開了。 “哎哎,你們看那個小妞兒長得怎麼樣?”西風像發現新大陸一樣,興奮的叫道。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一張沙發上坐着一個極爲漂亮的年輕女孩。
女孩明顯喝了不少酒,眼神有些迷離,在她身邊坐着四個同齡的男生,其中一個男生的小動作馬上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他正在向一個酒杯里加入藥丸之類的東西。
當他將酒杯遞到女孩面前時,我上去扣住了他的手腕。
“這些藥丸從誰那拿的?”我冷冷的問。 “操,你是誰啊?”男生十分不爽的罵道,小寒揪住他的衣領左右開弓,“你他媽的再說一遍?”
這些平時只在酒吧裡偷偷嗑藥的人一下就被小寒嚇到了,四個人愣怔下來。盯着我身後的三個人看,眼神流露出恐懼。
“我再問一遍,藥從哪拿的?”
這次效果好多了,四個人一起瞟向酒吧的一個極爲隱蔽的角落。 “這才乖嘛,好了,快走吧,記住,未成年不要到酒吧來玩,這裡可是合法經營的!”
幾個人點頭哈腰的答應着離開了。我帶領三人走向那個小販,
“嘿嘿,老闆,我這可是純度最高的貨,試試?”小販笑嘻嘻的說,
我微微一笑,說:“不知道現在這個點是天門規定的禁毒段嗎?”
小販一愣,像是想起了什麼,撒腿就跑,被西風一把按在了地上。西風單手將小販提了起來,小販哀嚎着:“疼,疼,疼啊,大哥,我錯了。哎呦……”
我擺了擺手,說:“把他帶到後面的巷子裡。”
小巷中,小販跪在地上,全身條件性的抽搐着,他心裡很清楚犯了天門禁條會有什麼下場。早在十幾年前天門明文規定,天門成員不準涉毒,一開始,是天門的場子裡也不准許小販賣藥的,但後來發現,如果沒有這些刺激的東西,場子的生意就會冷清下去,於是天門就劃出了幾個賣藥的時間段。一些組織性的毒販都是和天門達成協議的,他們在規定的時間段裡賣藥,上交給場子一定的利潤。像我面前的這個人,大多是那些散嘍嘍自願組成的團體在酒吧禁毒時間裡賺錢。
“這一帶是誰控制的?”我吐了一口煙問,火星在黑夜中一閃一閃的。
“是,是三爺讓我們賣的,大哥饒命啊!我老婆跟人跑了,我下有六歲的小女兒,上有……”
“八十歲的老母親?”
小販顫抖的點點頭,“我媽還在醫院躺着……”
“去你媽的!”我一腳踢飛了小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