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怪刀走在大馬路邊,我纔想起自己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怎麼忘記了向夏天要部車呢?”我一拍腦門說。
手裡這把怪刀首先由於刀身過長,不好藏在身上,我只好拿在手中。搞得路過的兩個妹妹用奇怪的眼光打量着我,還以爲我是拍戲的呢!
不過我也感到自己現在的造型有些搞笑。雖說天氣回溫了,但這時候穿着襯衫,實在令人難以接受,最重要的是手裡拎着把像古董一樣的帶鞘刀具。簡直是現代版的都市奇俠!
正在我鬱悶的準備點燃一支香菸時。一輛深藍色的凱迪拉克在我身邊放慢了速度,最終停了下來。
“是夜哥麼?”車上探出個人頭說,約莫二十歲,相貌堂堂,十分精神。
“啪”我點着了香菸,吸了一口說:“是,你是誰啊?”
“我叫陸耀,天哥派我過來,從今天開始我就是您的司機了。”青年說。
我的天空在那一刻瞬間星星都亮了。“天哥哥,真得好貼心哦!”我在心中吶喊,鑽進了車後座。
“去皇道西口。”我說,
“好咧,坐穩了。”陸耀說,猛地轟動了發動機。
十分鐘後,皇道西口,一羣混混正在這裡遊蕩着,嘴裡不乾不淨的罵咧着。
“你讓我坐穩我還以爲你要開多快呢?”我說道,“嘭”的一聲關閉了車門。
小寒和陳真看到我,迎了過來。身後的小弟們則是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哥。”小寒精神奕奕的說,轉頭大喝道“愣着幹什麼?叫人吶!”
“老大!”幾十人齊聲叫道。
我笑着說:“好,自由活動,十分鐘後集合。”
小弟們作鳥獸散,我和小寒走到街邊交談了近十分鐘。瞭解到將要對付的一個幫會名叫宏陽,人數四百多,最近和天門底層小弟摩擦十分激烈,雙方都死了幾十人。
小寒說:“這裡是南吳,和天門對着幹,這不是太歲頭上動土嗎?這些幫會老大弱智,小子們也弱智嘛?”
我說:“出來混黑社會的,有幾個是正常人?你去街邊隨便拉過來一個混混問問,他們絕對也有取代天門十三的野心。”
十分鐘內,皇道西口聚集了將近三百人,都是這兩個月來追隨小寒、莫虎的小弟,看樣子是沒有天門的核心成員。夏天說的給我物色好手,不知道是不是把這茬忘了。
天擦黑了,我不再囉嗦,從凱迪拉克裡拿出怪刀,抗在肩膀上,大搖大擺的向幾百米外的地下停車場走去。
停車場入口,一個老乞丐坐在牆邊打着瞌睡,我突然心裡一熱,掏出一把零錢,約莫八十塊,全部放進了老乞丐身邊的破碗裡。
停車場裡沒有停一輛車,只有幾百名凶神惡煞的宏陽小弟站在對面,爲首的一名男子留着長長的偏分發型。嘴裡嚼着口香糖,模樣囂張急了。
“喂,你就是那個叫李宏陽的王八蛋?”我用怪刀指着偏分男人說,
偏分男人“撲哧”一聲笑了,他身後一羣小弟也跟着笑了。“我說,夜夢寒,你在哪找了一個這麼可愛的弟弟啊!拿着把大刀以爲我們在玩過家家啊?哈哈……”
我掐滅菸頭,慢吞吞的說:“唉,怪我,不該這麼和你廢話的。”
“給我砍死他!”小寒大吼道,
“砍死他們!”偏分身後的小弟也是同時舉起了手中的刀。
戰鬥頃刻間在這裡拉開了帷幕,鮮血與碎肉、喝罵聲與慘叫聲同一時間充斥整個地下停車場。
剛一開戰,我便發現了手中的怪刀的優勢,刀身幾乎是普通砍刀的兩倍!這樣的兵器優勢在羣戰中尤爲突出。
一刀斬斷了一名宏陽小弟的脖子,我快速向不遠處的偏分靠了過去,偏分此時正在虐殺我的一個小弟,這讓我十分憤怒。
“嗨,偏分頭,老子在這裡,過兩招。”我衝着他勾了勾中指。偏分大笑一聲:“哈哈,有你陪葬,今天老子栽在這兒也值了!”說完快速衝了過來,手中的刀毫無徵兆的切向我的胸口。
後退兩步,躲過這記橫切,我也更着劃出一刀,由於我的刀刃長,在偏分的刀沾不到我的時候,他卻仍在我的攻擊範圍內。這樣偏分不得不低頭躲過我的這一刀。當他再次擡起頭時,我的刀已經自上而下,斬了下來。
偏分躲閃不及,之能擡起刀橫在頭頂。
“當”一聲清脆的金屬聲響,偏分舉着半截砍刀立在原地,還保持着剛纔的那個動作,而我的刀直接是砍斷了他的鎖骨、肋骨,順着右肩切到了他的腹部。
我收回鎢鋼刀,偏分的身體崩出鮮血,濺了我一臉,地上淌了一攤污穢物,原來那一刀直接劃破了他的胃囊!
“好刀!”我由衷的讚歎着,心裡像是孩子得到了心愛的玩具一樣欣喜。
“來來來,老子陪你們好好玩玩。”我邪惡的笑着,蒙上了自己的眼睛。有四個人同時向我撲了過來,我的腦海裡閃現出各種影像,身體快速的作出反應,左劈,橫切,立劈。三刀過後,四個向我發動攻擊的小弟不甘心的倒了下去。
“繼續操練!”我大叫道,撲向右側的人羣,慘叫聲一時增大了一倍不止。不知打了多久,我已經完全沉浸在殺戮的快感中了。
“哥,跑了幾十人。”小寒的聲音叫醒了我,我扯下眼罩,看着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有宏陽的也有天門的。
“收工!”我說,脫下身上的襯衫,它已經被鮮血溼透了。穿在身上粘粘的很不舒坦。
小寒對身邊的一個小弟說:“打電話給郭局長,讓他來處理。其餘人,醫院。”
“好咧。”
一個個受傷脫力的小弟被架出去了。我和陳真、小寒上了我的車,直奔我的總部。車上我看着陳真說:“你,突破了?”
陳真笑着點了點頭:“本來還要等一些時間的,戰盟成立時,和別人打了幾架,結果就突破了。”
小寒插嘴說:“是啊!陳真現在可是天門戰盟的B組成員呢!”
“戰盟?”我疑惑的問,
小寒說:“哦,一個多月前成立的,我回去再詳細和你說吧!你離開這段時間發生了不少事情呢!”
“好吧!”我說,點燃了一支香菸。望着窗外。
“這種殺戮,讓我的神經處於十分緊張的狀態,意識竟被逼迫的快速強大了。這樣以殺練功的方式雖然有一點殘忍,但還是行得通的。南吳,真得太適合我這種人犯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