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乖乖的下山去了。沒有負重,我跑起來輕鬆的很,我的速度在這一個多星期裡變快了很多。我覺得自己正向域一級的水平逼近。
不知是屠爺給了我吃那麼多飛禽走獸的原因,還是我的意念力變強了。我的視力和聽力變得比以前好多了。
快速到達山下,那輛咖啡色的老爺車還停在山腳下。我很鬱悶,爲什麼沒有山賊土匪之類的人來偷走這輛車?
“嘭”屠爺關上車門,伸頭說:“快點推,三個小時推不上去,皮鞭三百。”
“知道啦!坐好了,老傢伙!”我沒好氣的說。揮舞幾下手臂,雙手找到合適的着力點,開始推車上山。
……
當我“哼哧哼哧”的把汽車推到木屋前,我已經完全脫力了。儘管我對自己的耐力很滿意,但是這樣長時間的消耗對我來說也吃不消。
“去洗個澡等我。”屠爺說,自己”踏踏踏“進了木屋。
“撲通”我跳進水中,寒意瞬間侵襲我的全身,但我很快便適應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屠爺身着一身白色服裝站到了我面前。他平時很少穿這身衣服的。
我問:“師父,您要練功?”
屠爺說:“是你要練功。”
屠爺說着人扔給我一根黑色布帶,左手抄起一根比他還高的木棍,直視着我,嘴角掛着冷笑。
我說:“師父,別開玩笑了,公平對戰,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敗在你手裡,你現在還要我蒙着眼赤手空拳的和你的棍子打?”
屠爺冷哼着說:“你沒有反駁的權利,如果你不想變強,回去做你的黑道大哥吧!”
“好吧!”我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將布帶系在頭上。我的視力被阻止,有那麼一瞬間感到什麼衝出了體外。
“嘭嘭嘭嘭”屠爺手中的木棍不停的落在我身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我像個沒頭的蒼蠅胡亂躲避,根本起不到作用。
“冷靜!想象棍子從哪裡打來。”屠爺低聲喝道,棍子朝我當頭敲了一下。
“冷靜,冷靜!”我心裡叫道,想象着棍子打出的套路。不想還行,一想我的腦袋像是要炸開似的,到處都是棍影。屠爺像是電視劇中使用打狗棒的老乞丐,而我就是那個被痛打的落水狗。
我不知屠爺敲了我多少次,一百?兩百?我只感到渾身痠痛,屠爺這時收手了。一隻腳踹上了我的小腹,將我踹飛到小潭中。
“撲通”我落到水中,趕忙扯下了眼罩,游到岸邊。屠爺面色漲紅,腮幫子一鼓一鼓的,看樣子很生氣。
“看來冰冷的潭水並沒有讓你冷靜。”屠爺有些失望,說話的語氣讓我一愣。
“如果你不能做到心外無物,戰鬥起來心靜如止水。那麼你是無法感受到意識拳的真諦的。”屠爺說完,扔下木棍,走進了木屋。
我無力的坐回水中,揉着生疼的手臂一陣委屈,教徒弟的有點耐心好不好?我心中吶喊着,但我不敢發作,那老頭可是火氣大的很。
一陣風吹來,我縮了縮身子,竟然發現水中比外面溫暖很多。“如何讓自己心靜如止水?”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
我戴着眼罩縮在水中,不知道過了多久。天黑了,我居然開始有點覺悟了。
“萬物寂無聲,心靜如止水。”我突然悟到了什麼,人的不安分源自本身的慾望,如果能夠抑制自己的慾望,一切順其自然,當來當去的不去強求。道法使然,心外無物。
“師父,你說是我太急於求成導致心裡不能清靜下來麼?”感受到了屠爺的存在,我開口問。
“哼,臭小子,還有點天賦。上來!”屠爺語氣裡永遠充滿了命令的口吻。
“哦!”我答應着,上了岸。
“呼~”一陣棍子劃破空氣的聲音讓我聽個正着,我快速探出右手向右面一抓,手掌竟然抓上了木棍!我心裡出現一絲興奮,但用手去抓飛速運動的棍子很明顯不是明智的選擇。手心出立刻穿來劇烈的疼痛感。我連忙縮回手,棍子再次如雨點般的落在了我的身上。
“冷靜,想象,躲避。”我心中默唸着,在我的腦海裡,形成了一個模糊的水潭,像死水一樣平靜的潭水,任何一個方向的動靜都會經過水麪激起的漣漪被我感知,雖然這些都是十分模糊的,但已經足夠令人興奮的了。
我像一隻猴子一樣跳來跳去,敏捷的躲避屠爺的棍子,偶爾幾次躲不過便用手去卸下棍子的衝力。我想我漸漸的知道了如何利用自己的意識了。
這樣的訓練只持續了兩天,屠爺的棍子已經只有三分之一的能夠打的到我了。說我是武學天才?大概吧!但是我一點驕躁的情緒都沒有,這個時候保持心態很重要!屠爺說的。
“哼,小子,躲都躲不過,還想對我出手?”屠爺哼哼道,
我連忙說:“師父,我不是心急的……”
屠爺擺擺手道:“不用緊張,我本就準備教你格鬥技巧了。”
“真得?”我心中一喜,
屠爺說:“知道我之前爲什麼不教你格鬥技巧,而是讓你練好基本功嗎?是因爲我想保持你身體的純潔性。”
我一愣,扯下眼罩吞吞吐吐道:“師父,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我已經失身了…”
屠爺說:“你如果再不正經點,我就打斷你的腿。我說的純潔性是指保持身體的笨拙,對於格鬥技巧基本沒怎麼涉獵的身體。我想讓你藉助於意識拳同時修煉你的格鬥技巧,這樣你的戰力就會有過多的依賴於意識,那麼你的意識就會更快的隨着你的戰力提高而變強大。”
“嗯,大體明白了。”我說,屠爺遞給我一根和他的一樣的木棍,”從今天開始,蒙着眼,靠意識來和我對打,我來指點你的格鬥技巧。”
我蒙上眼,深呼吸幾口氣,大叫道:“來吧!”
…………
接下來,我進入了嚴酷的訓練狀態,每天的睡眠時間是四個小時,進食時間兩個小時,其餘時間就是推車上下山,然後裸泳個半個小時,一天大部分時間是和屠爺一起練習格鬥技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