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秦鬧夠了便告訴衆人因爲他靈覺很強,所以女孩們出事前後他都在湖邊,說到靈覺,烏靨公爵忽然問乾元真君:“度爺,你說我是不是病了?爲什麼我之前對他(玉清寒)都有感覺,卻一直認爲殷秦是妖孽呢?”殷秦不等乾元真君回答,先叫道:“那是因爲你早對我產生了偏見,從一開始就認爲我是妖孽!然後你和冥王還有木老師,三個人互相影響,一致認爲我是妖孽,大家就都跟着你們認爲我是妖孽,把什麼事都往我身上栽!”聽得烏靨公爵、冥王和木君一臉黑氣,確實是他們三個互相影響,嚴重判斷失誤。殷秦略略一停,又道:“嘿!兒子,我覺得你身體很奇怪耶,天帝家族的身體都像你這樣的嗎?”烏靨公爵幽幽道:“我是半殭屍,半神半屍……”殷秦奇道:“半殭屍?那我原來也是半殭屍嗎?!”烏靨公爵道:“當然不是,我是天宮變亂的時候不小心掉到古墓裡,被殭屍咬了一口就成這樣了,其實我的真容是這樣的——”烏靨公爵說罷,忽然現出殭屍臉,還露了殭屍牙,嚇得殷秦大叫而起,衆人見狀大笑。
殷秦見大家笑他,雙手環胸,道:“我本來知道怎麼治殭屍毒的,你們笑我就不告訴你們了。”烏靨公爵趕緊道:“真的?你能治好我?”殷秦道:“還有意識就能治好,不過……”殷秦故作姿態地瞄着烏靨公爵,烏靨公爵趕緊坐到他身邊,道:“爸爸,您就救救兒子吧!天下父母心,難道您就忍心看着兒子一直是半殭屍嗎?”烏靨公爵主動叫爸爸,倒把殷秦搞得一身雞皮疙瘩,道:“矮油,太噁心了——我只是想讓你告訴我,咬你的殭屍在哪裡……”殷秦眼睛斜視,似陷入美好的回憶,道:“想我以前,也養過一個殭屍,很好使啊,可惜被一個討厭的牛鼻子老道當壞殭屍給打死了。”
衆人幽幽地看着殷秦,小男孩還有這愛好,真是重口味啊……梨洛卻繞有興趣地問:“誒,是不是像林正英拍的殭屍片裡面養的小殭屍那種,還會聽人話的?”“是啊是啊——”殷秦興奮起來,忽又沉下臉,道:“殭屍是很危險的東西,不能隨便養的。”烏靨公爵道:“你就別想養殭屍了,現在沒空讓你養殭屍,況且那殭屍早已投胎去了。”“這樣啊——”殷秦長嘆一聲,軟軟地癱在沙發上。
烏靨公爵將殷秦拎起,道:“誒,誒,我這殭屍毒怎麼治啊?”殷秦把頭歪向一邊,道:“我只會治人,不會治神。”烏靨公爵道:“切,就知道你吹牛。”殷秦道:“像你這樣天帝的王子,只能等你老子我三魂合體,再找你媽爲你重塑神體,不過你現在法力比以前差很多,我可以教你怎麼利用殭屍那一半,恢復法力。”烏靨公爵登時又來了興趣,殷秦卻嘻嘻一笑,道:“不知道你媽漂不漂亮?”烏靨公爵把殷秦重重一拍,道:“去你的!小色鬼!”其後,殷秦用他師父教的道術讓烏靨公爵充分利用另一半殭屍身(這殷秦他師父也是個很有創意的道士),這是後話。
話且
說回來,衆人正研究如何對付鏡妖,防止再有人死亡,卻從新聞裡聽到南平也發生了無臉女屍案,屍體同樣出現在湖邊,屍檢認定是溺水而亡,屍體無任何其他傷痕,極像自殺,卻不知爲何沒有臉皮,在警方斷定女孩的身份後,新聞播出了女孩生前的照片,依舊是美麗的少女,警方初步認定是流竄作案或團伙作案,提醒市民小心,特別是女孩不要獨自到水邊。不久,在福州也出現了類似的新聞。
殷秦看着電腦屏幕,沉思,道:“已經是第七起了,這還只是我們知道的,只怕我們不知道的還更多……這兩起我都沒有感覺,莎莎我也沒有感覺……”殷秦忽然轉向烏靨公爵,道:“你們有什麼信息跟我分享一下?”木君道:“警方發現死者的共同點是都是漂亮少女,我們還發現死者的兩個共同點,第一是死者生前都用過一種叫畫皮的面膜。”殷秦見木君沒了下文,道:“第二點呢?”烏靨公爵道:“第二點就是她們出事前後你都出現過。”梨洛接口道:“那面膜確實有問題!”梨洛遂將用面膜做噩夢之事同殷秦說了,烏靨公爵也告訴殷秦雲依也是用面膜時被鏡妖迷惑的。
殷秦讓梨洛將面膜拿來,對着面膜念起咒語,唸了很久,念得殷秦頭頂冒煙了,然後,殷秦終於緩緩睜開眼睛,道:“這面膜,確實不是一般的面膜……”衆人屏住呼吸聽他往下講,殷秦悠悠道:“這面膜的美容效果確實非常地好!”烏靨公爵吼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殷秦從容起身,道:“兒子,有點幽默精神嘛。鏡妖哪裡還會把有問題的面膜留給我們?我可以初步斷定,鏡妖先是殺了幾個美貌少女,然後吸收美貌少女的精魄,附在面膜上,再讓用過面膜的女孩被他控制,吸取她們的精氣滋養自己,我們看到的這幾個無臉少女只怕僅僅是被鏡妖利用美貌的那幾個,只怕……只怕如果你帶回去的面膜有問題的話,你的那幾個舍友也被鏡妖吸了精氣。”
梨洛豁然起身,道:“那趕緊救她們!”殷秦道:“你別急,這畫皮面膜確實是新流行的一款面膜,不可能每一張面膜都有被殺女孩的精魄,大部分都還是普通面膜,比如這些都是普通面膜,就是美容效果比較好罷了。但你身邊的人確實要特別小心,因爲換我是鏡妖,也會首先想到利用你身邊的人。你那幾個舍友,依我判斷還沒有問題,不過是不是鏡妖藏得好就不知道了。”
殷秦與烏靨公爵他們出去查,發現南平和福州死的兩個女孩生前也用過畫皮面膜,警方也終於發現這個共同點,梨洛將此事告訴母親,母親嚇得當即表示不再用畫皮面膜,但卻因該面膜的神奇功效瞞着梨洛偷偷用。警方雖也在新聞上說,兇手可能有專挑用畫皮面膜的年輕美貌少女下手的癖好,提醒用這款面膜的女性朋友小心,卻因很多女人的想法跟梨洛母親一樣,這款面膜的銷量竟然有增無減。
學校停課已有幾日,學校竟又出了新聞,原來是保安巡
邏時發現芙蓉湖畔又有無臉女屍!第八個了!而且這還是大家發現的。烏靨公爵怒道:“這實在是太囂張了!鏡妖竟敢如此草菅人命!”殷秦道:“女妖喜男精,男妖好女氣——妖孽傷害人命自有天譴,可是妖孽道行若到一定程度,所謂天譴也耐他不得,鏡妖原是上古靈物所化,只怕……”殷秦略略沉吟,道:“不如我們到湖邊去看看,少女們都死於水邊,且死前都癡癡看着水面,難道是水裡有什麼?”烏靨公爵道:“水面我們早就看過,只怕少女們在水裡看到的是幻象,我們即使重現當時情形也無法知道少女們看到的幻象是什麼。”
殷秦笑道:“除非水裡有帥哥,要不怎麼女孩們都心甘情願去死呢?”烏靨公爵道:“小孩子正經點——”忽然,烏靨公爵和殷秦同時怔住,面面相覷了一會,木君也會過意來,道:“難道……”殷秦附耳對烏靨公爵和木君說如此如此。風郎也把耳朵湊上來,道:“什麼什麼,也跟我說說。”殷秦把風郎推開,道:“你小孩子不要聽。”風郎不肯,烏靨公爵嗔道:“一邊去,到時候要你幹什麼自有吩咐。”風郎這才“哼”了一聲,不情願地退到一邊。
當晚,梨洛看了一場你你我我死去活來的電影,本已引她想起楚碧涵,卻不料烏靨公爵在一旁發了些悽悽惻惻的評論,要木君說這些話就算了,烏靨公爵這個沒談過戀愛的大神竟也說出這種話,實在是不可思議,烏靨公爵卻幽幽道:“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聽了你們這麼多愛得死去活來的故事,我感慨一下不是很正常嗎?何況,現在這一切的不幸都源於情孽?”
接着,梨洛接到楚碧涵的電話,楚碧涵說很想她,想見她,但他知道外面很危險,讓梨洛千萬不要出去,梨洛一時間悲不自勝,哭得悽悽惻惻。梨洛與假楚碧涵也有多日沒見,何況真楚碧涵已被陷多時,梨洛竟覺許久沒見楚碧涵,自己身邊有衆神保護,楚碧涵卻是一個人。楚碧涵一直就是一個人,一開始的時候烏靨公爵他們因爲更擔心梨洛分不出人手保護楚碧涵,只差了幾個散仙暗中保護,現在因明知這個楚碧涵是假的,巴不得他出事,那幾個散仙的作用純粹變成監視了,但因爲怕鏡妖發現,烏靨公爵用了特殊法術將幾位散仙隱了身——當然,之前保護楚碧涵烏靨公爵會去看他們有沒脫崗,現在任他們自己報告了。
話且說回來,梨洛想着楚碧涵,含淚入睡,因思念深重,夢見了楚碧涵,夢裡的楚碧涵站在芙蓉湖邊,目光澄淨溫柔如天上的月華……梨洛醒來,垂淚,再難剋制自己,遂瞞着衆神,自己拿了把掃帚,念起咒語,飛往福州。
梨洛到楚碧涵家時,卻見楚碧涵臥室窗戶洞開,裡面根本沒人,而房間裡倒着一個畚斗,楚碧涵的房間乾乾淨淨整整齊齊,那畚斗實在不應該倒在那裡,除非楚碧涵也坐掃帚出去了,“難道夢裡的情形是真的,碧涵真的在芙蓉湖邊?”念及此處,梨洛立即掉頭,飛向學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