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面對我的言語,她最終只回了我一個看不透情緒的話,但過了小一會兒之後,她緊接着又對我說道:“其實吧,我覺得遊戲玩不玩都無所謂,只要合適的去玩,不會對自己的生活產生太多影響的,如果生活中有什麼不順利,更應該從其它方面找原因,而不是歸根於遊戲上,扯出玩物喪志的邏輯來!”
“……”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覆她的話,於是只發了些省略號。
這個女網友也沒有再多跟我聊些什麼,很快她就對我說出了晚安,之後就如石沉大海,而結束了與這個女網友的對話,我本能的點開她的個人資料,想試圖看一看她的生活朋友圈,我跟她相識多年,卻從未謀面,甚至連她的照片都沒見過,多少還是有一些好奇心在作祟,但在她的朋友圈中,更新的除了一些情感的感慨與對工作的抱怨勞累之外,也並沒有其它的照片一說。
我也並沒有太在意這些細節,直到夜色漸漸的再加深一些,我煙不離手,依舊未能入眠,但這時諾夕卻突然給我微信上發來了一條消息,對我說道:“小楓,你睡了嗎?我牙好疼……”
我看着諾夕給我發來的這條消息,很快便起身掐滅香菸來到了她的臥室門前敲了敲門,等到諾夕讓我請進以後,我這才慌忙來到了她的面前。
檯燈昏黃的光線下,諾夕穿着我的t恤與自己的短褲坐在牀上,眼睛中的淚水都已經快溢出來了,我撇了撇嘴來到她身邊坐下,問道:“怎麼了呀,是不是吃什麼東西上火了?”
諾夕很是委屈的點了點頭,道:“我就這幾天在成都吃了幾次火鍋,好像是智齒髮炎了!”
我有些着急的看着她,智齒髮炎這種痛苦我曾深有體會,我一個大男人深夜都疼到抓狂,更別說她還是一個女人,可現在就算我若出去買消炎止疼藥,很多藥店也都已經關門停業。
牀上的諾夕,即便強忍着不哭,但還是沒能忍得住淚水的滑落,她捂着自己的臉急的使勁抓着我的胳膊。
本來我前段時間在上海就因爲捱了孫宴天一下砸,胳膊上的傷口雖然不大,但不巧剛好被諾夕抓個正着,於是疼的我瞬間也咧起嘴來。
我強行忍着諾夕給我製造出來的痛苦,無語了半天,纔對她說道:“要不我現在送你去醫院吧!”
“啊……我不要去醫院,我討厭扎針!”
“那你也總不能就這麼呆在家中呀,你都疼哭成什麼樣兒了,相比較牙疼,扎一針算得了什麼啊!”
說罷我直接將她從牀上抱了起來,然後並沒有給她掙扎的機會,直接說道:“我現在送你去醫院,你要是不想牙太疼,就少說點話!”
在我的懷中,諾夕有些慌了神對我說道:“別去醫院啊!”
我沒有在意她的言論,而是直接順便提着她的手提包,然後朝門外走去。
……
我就這麼抱着諾夕,甚至連給她換衣服的機會都沒有,其實我覺得諾夕穿着我的t恤,也不算難看,雖然遮掩住了她完美的身材,但家居的風格卻更讓人覺得親近一些。
在我沒有管諾夕如何的抱怨下,就這麼直接抱着她下樓,可等我來到了她的那輛x6車前時,本來一直嚷嚷着不去醫院的諾夕忽然像個沒事兒人一樣從我的懷中跳了下來,然後在我的不解之下,對我說道:“我現在好像牙沒那麼痛了,這下咱們能不去醫院了嗎?”
看着諾夕說話絲毫沒有阻礙的情況下,我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好像被諾夕給欺騙了,這讓我不僅下意識的想起莫晴雨這個人,自從諾夕跟她相處了一個晚上之後,我總髮覺她似乎有了一些細小的變化,之前一直說不出來,現在才終於明白,在諾夕的身上,居然出現了莫晴雨那個丫頭身上的氣息!
我觀察了諾夕半天,纔對她說道:“你是不是壓根牙就不疼?”
“誰說的……我確實有點牙疼啊!”
我皺起眉頭來正經道:“慕諾夕……我發覺你怎麼纔跟莫晴雨那丫頭待一個晚上,就能做出來只有她那種痞子無賴才能做出的事情來了,大半夜的……你都不困的嗎?”
諾夕似笑非笑,道:“我聽晴雨說,你喜歡她的可愛,我就想試試看你什麼反應……”
“就她那古靈精怪的奇葩還叫可愛?”我搖了搖頭,隨即嘆息了一口氣對諾夕說道:“她的腦子裡想的你根本沒辦法理解……你最好離她遠一些,我真是怕死她的那招折磨人的辦法了,你要是再變成下一個她,我覺得我是活不下去了,求你們放過我好嗎?”
“好了啦……”諾夕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繼續說道:“我還不是覺得你自從回來之後就心神不定的,我知道你的心裡很難過,但你又不願意跟我說,我……就是想分散一下你的注意力嘛,別生氣了,我向你道歉還不行嗎?”
小區樓下柔弱的光線裡,我充滿感動的看着諾夕,其實以她的性格,一般很難做出這種荒唐的事情來的,但僅僅只是不想看着我獨自借煙消愁,所以纔想出這個一個不靠譜的辦法來分散我的注意力,雖然這個辦法很愚蠢,但卻着實讓我有些哭笑不得,經過這一折騰,起碼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小片刻後,我依靠在車身前給自己點上了一根香菸,也發覺不管任何時候,自己似乎跟諾夕之間的溝通永遠都少了一些,否則我們之間就不會發生那麼多的誤解。
吸了兩口香菸後,我又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這纔對諾夕說道:“我沒有很生氣,只是覺得這陣子經歷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有點煩躁,不太想說話……人生變幻無常,原來一切我自以爲堅固的東西,都是那麼的弱不禁風,愛情,生命,以及工作,這幾樣從前在我的眼中,覺得是很難丟掉的,可到目前來看,我所剩下的,就只有一條苟延殘喘的生命了,人活着,步步驚心,說不定到了哪一天,我連這條命都給丟了!”
諾夕像我一樣依靠在車身上,就這麼注視着我過去餓許久的時間,終於對我說道:“你知道在成都這幾天我最大的感悟是什麼嗎?”
我彈了彈菸灰點頭道:“或許咱們都會有一樣的感悟吧,生命太脆弱了……誰都不知道下一刻還會發生什麼!”
“於是我們更應該珍惜眼前人不是嗎?”頓了頓,諾夕很認真的看着我說道:“我不想看到自己最終也會像溫欣那般活在愧疚與遺憾中度過,折騰到最後,卻是這麼一個結果……所以如果你現在告訴我你還想讓我做你女朋友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點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