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爲一個再正常不過的**絲,我的生活作風一向都沒有多端正,自從跟於葉分手之後的這段時間,懶散到衣服隨脫隨丟的毛病經常性不間斷的復發,看着身旁諾夕的眼神中帶着一絲詫異,我羞愧到一陣臉紅,因爲我也根本不知道韓佳收拾髒衣服的時候,竟然連我的襪子、內褲都一併給收拾了。
但很快我便臨危不亂的平復了心緒,瞪了一眼韓佳,道:“韓佳,這些我不用的衣服你回去好好的整理整理,然後一定要記住以最快的速度打包完成郵寄到那些貧困災區!”
諾夕複雜的看了我一眼,實際上我完全純粹就是想在她的面前把自己包裝成一副正人君子的姿態,而此時韓佳的臉色早已如死灰般陰沉,好像恨不得擡腿把我給踢死似的,我都擔心經常生氣會不會導致她經期失調。
最終,這種尷尬的場面很快化解,在跟諾夕簡單打了一聲招呼過後,她只是將屋內的垃圾放到了門外便很快又回到了自己的家中,而隨着我跟韓佳一起走到了小區樓下,她帶着一股悶氣的情緒便把自己手頭上的那些髒衣服全部丟到了我的懷中。
我知道韓佳看不慣我這種虛僞的姿態,也知道自己這一次在諾夕的面前做了一次十足的僞君子很不地道,所以也只好低頭認慫一路跟隨着她的腳步。
……
在去往市中心的一家百貨商場時,韓佳開着她的那輛甲殼蟲一路都不怎麼搭理我,而我閒的無聊也不去自找沒趣,於是便吹着口哨四處欣賞着車窗外街道邊的風景。
來到百貨商場,我跟韓佳一起遊走在各個商鋪之間,她已經消去了之前不滿的情緒,路過一家菸酒店時,韓佳停住了腳步問我:“小楓,你爸是不是還經常喝二鍋頭呀?”
我點頭說道:“嗯,他年輕時在北京當過兵,所以比較懷念北京的味道!”
韓佳沉吟了一聲,道:“那好,我舅舅也喜歡喝二鍋頭,就買點兒價位檔次高一些的二鍋頭帶回去吧!”
“隨你吧!”我認同的點頭,我其實覺得有韓佳在身邊,很多東西我都不需要去操心。
大概一個小時之後,我跟韓佳在商場購置了很多東西,前後大概花去了一萬多塊錢,然而這一萬多塊錢之中,有六七千完全是替我的消費,不過我都一一記了下來,這些購置禮品、衣物、生活用品所花去的費用,我都會在日後慢慢的償還她的。
等到了中午的時分,我跟韓佳才終於完成了年前回家的禮品採購,這些東西都比我幾年回家次數購買的東西要多了,在一家看似有些檔次的女士服裝店門口,韓佳再一次駐足對我說道:“對了小楓,你姐是不是還有一個兒子叫多多?”
“是啊,怎麼啦?”我嘴中嚼着口香糖,疑惑的看着她。
韓佳沒再多說什麼,而是直接往這家女士服裝店走去,很快她的身影停留在了一個女模特的身旁,說道:“這件衣服還有親子裝,給你姐買一件還送兒童裝呢!”
身旁服務員笑着稱讚韓佳的眼光,並解釋這件衣服是他們店中唯一的一件附送親子裝的衣服,我趁着韓佳跟服務員交談的過程中看了看這件衣服的價碼,頓時頭上一陣冷汗,這件衣服竟然高達了三千多塊錢……要知道我平時穿的也不過就三百多的檔次。
就在我準備拉韓佳離開的時候,沒曾想她居然已經在收銀臺刷卡完成了付款,隨後服務員很快便把兩件衣服包裝好,交到了她的手中。
出了這家服裝店,我心中一陣焦慮,便問韓佳道:“韓佳,這衣服買了還能退款嗎?”
韓佳疑惑不解的看着我,於是我趕緊解釋道:“我的生活條件也就這種低端的水平,一件衣服都花了我將近三千多塊錢,前後算下來我都欠你兩萬塊了都,這得我什麼時候才能還清呀,想想都心疼,而且給孩子買套衣服就足夠了我覺得!”
我在韓佳的面前一向都喜歡直話直說,所以也不會像在諾夕的面前時很在意自己的顏面問題……
當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訴韓佳之後,她便很快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說道:“你常年不回去一次,好不容易回去過個年,給家人多買一些東西不很是正常嗎?而且,我什麼時候說過讓你還我錢了?”
我撇嘴道:“韓佳,雖然咱倆的關係的確還不錯,但這兩萬多塊錢並不是一個小數目,親兄弟明算賬,該還的還是要還的!”
韓佳沉默不語,片刻之後才很認真的對我說道:“小楓,我上次就已經跟你說過了,我覺得咱們之間不應該計較這些小事兒,就像以前那樣挺好的!”
“以前是以前,但現在我們畢竟已經長大成人了,就像有事情我曾經做的很天經地義,可是隨着歲月的變遷,很多東西都已經在潛移默化中變了質,那些曾經可以做的、可以玩的,現在都已經貼上了物是人非的標籤了!”
韓佳靜靜的凝視着我,思慮了許久纔對我說道:“那你這些錢就當是我借你的吧,以後每個月你要記得還我一千塊錢!”
我有些無語:“兩萬塊,我得還到猴年馬月啊!”
韓佳沒再搭理我,而是領着手提包又朝着商場中的另外一部分區域走去。
從商場出來之後,我們把整整一車的東西全部整理了一下,然後把簡約按摩器材等都放在了後備箱中,看着滿滿一車的商品,我突然覺得自己有種挖煤礦挖成爆發戶的感覺……
下午的時候,關城給我打了一個電話,約我在西湖邊的一家咖啡廳見面,於是我在韓佳再三的交代明天不要貪睡之後,很快便打車去往了他約定的那家咖啡廳。
在咖啡廳的一個臨近落地窗的位置,我一進門便看到了似乎像是關城的身影,之所以不確定自己親眼所見,是因爲此時的關城給自己理了一個板寸的髮型,這些年他一直都是留着飄逸的長髮一副藝術家的姿態,如今突然剪去了長髮卻讓我都不敢置信這是我所認識的那個關城。
來到他的身前,我很是好奇的拍了拍關城的板寸頭,道:“傻逼,你他媽又被抓進去勞改了嗎?”
關城拍掉了我放在他頭上的手,瞪着我道:“滾蛋,我他媽這次叫你來咖啡館而不是去酒吧,沒見哥的生活層次都提高了不少嗎?”
“不就傍一個富婆麼,別跟爹嘚瑟!”
關城沒搭理我,而是遞給了我一根香菸,並隨手也給自己點燃了一根,說道:“我昨天加了韓佳的微信跟她聊了聊,聽說你倆明天一起回鎮江啊?”
我問身旁的服務員點了杯這家店裡最貴的咖啡,回道:“搭她的順風車回去,省點兒錢!”
頓了頓,我也給自己點燃上了香菸,問道:“你呢?過年還回不回去了?”
關城搖頭道:“先不談我的事兒!”
“那你爹我就更沒什麼事兒好談的了!”
關城端起自己面前的咖啡杯喝了一口,隨即半眯着雙眼看着我,問道:“小楓,我怎麼覺得你最近跟韓小屁走的很近啊?你是不是喜歡她?”
我差點沒因爲關城一句話而被香菸給嗆死,劇烈的咳嗽了幾聲之後,才道:“你他媽傻逼了吧,我們三個人的關係一直不都挺好的嗎?我怎麼不說是你喜歡她!”
關城皺着眉頭:“你難道對她就真的沒有半點兒超出正常男女之間關係的想法?”
“沒有,我純粹的把她當哥們兒來看的!”
關城一陣沉默:“我相信你是把她當哥們兒的關係看待,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她可能會對你產生一種另類的感情?”
我有些不解的看着他:“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