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己的婚姻,此時的我基本上已經失去了主觀意見,更多的選擇還是妥協了生活,當然:我也更加的希望,如果諾夕能得知這個消息後會過來找我,如果她來,那麼我一定會不惜放棄整個世界隨她而去,好似我是在給自己下一個賭注,賭贏便擁有整個世界,賭輸就只能顛沛流離……
面對老媽的提議,我絲毫沒有任何的異議,於是看了看白離後,直接道:“如果白離沒有意見的話,那我也沒有異議。”
老媽點了點頭,又道:“你也早該到了結婚的年紀,何況離離出身不低,娶到她是我們家的榮幸!”
我在沉默中沒有言語,其實事實如此,白離曾在我一無所有的時候跟隨了我,如今又在我失去所有的時候陪伴了我,她對我的感情我是從未去質疑的,如果最終能娶到她,的確是我的幸運,但目前結婚這件事情我也存有私心。
最終,在我們一家共同的商量之下,老媽決定後天與白離的家人見上一面,到時候在共同商量出關於訂婚的事宜。
往後的路我不知道該如何去走,但此時我只能走好當下,儘管我心裡有着自己的打算。
……
這個晚上,我安排老爸老媽暫時住在了我租住的房子裡,自己則是利用剩餘的時間去了趟那年花開餐飲文化公司;主要參加一下關於公司股權變更的會議,意味着從今天開始起,我將正式回到那年花開。
股權變更會議張央也有參加,在臨散會時,我跟張央一同從會議室出來,他本打算徑直離去,但我卻開口叫住了他,道:“張總,聊聊如何?”
張央回頭凝視着我,從他的臉上能輕易的看到無奈的神色,這時我又笑了笑,說道:“怎麼,我回來的事情你應該不會意外吧,左梓涵沒提前跟你說過嗎?”
張央低頭吩咐隨行助理先行離開。
隨即我們兩人來到位於公司的樓頂,風吹在各自的臉上,我早已淡漠了一切,而他臉上卻盡顯疲憊之態。
雖然我有些痛恨張央的所作所爲,但還是決定遞給他一根香菸過去,等到他給自己點燃之後,我也抽了口香菸,眼看着樓下屬於杭州這座城市的千姿百態,我手扶着柵欄,深呼吸了一口氣,這才又道:“人在做天在看,風水輪流轉,這個世界上,永遠沒有誰纔是真正的勝者,你信不信?”
張央安靜的站在柵欄旁,沉默了許久,才終於說道:“我從來沒把自己當做所謂的勝者,因爲這是我虧欠你的,我想過早晚有一天我會還你,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有點快,快到我都來不及去防備!”
“所以這應該就是所謂的因果報應吧!”頓了頓,我又看着張央,道:“從今天開始,我會把自己所丟去的東西,一點點兒的拿回來,包括你現在手中的權位,因爲過不了多久,我會像你把我從公司趕出去一樣!”
我本以爲張央會有些不屑或者是反駁,但相反他很從容的將煙放到了自己的口中,猛地吸了幾口以後,這才說道:“或許吧,萬物註定都是設定好因果的,但不管你信或者不信,對於你跟諾夕,我很抱歉!”
想起諾夕,我內心深處猛然就是一陣刺痛,是的……如果當時不是他製造那些所謂的傳聞挑撥,那麼我跟諾夕也就不會經歷那麼多的波折,我並不會感謝他給我考驗這份感情的機會,至少如果我還是那個時候的我,我會毫無顧忌的牽着諾夕的手站在慕容長青面前,然後告訴他,我顧小楓的一生就非她一人不娶,而不是後來諾夕讓我帶着她私奔時的猶猶豫豫,最終才導致了諾夕的含恨背離。
不知不覺中,指尖的香菸漸漸燃燒殆盡,但我並沒有再給自己續上香菸,而是掐滅了指尖的香菸後,對張央說道:“你不光對不起我,更多不起顧藍,對不起的還有那個原本屬於你幸福美滿的家庭,可惜一切都被你自己給親手毀了。”
張央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最終搖了搖頭,沒在言語,或許吧,此時的他的心中也很痛苦,但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他要爲此付出代價。
當晚離開那年花開,我去到江湖餐飲文化,然後接白離下班。
離的很遠她就看到了我的,然後面帶笑意來到我的面前,道:“你怎麼來了?”
我幫她打開她的車門,然後示意她上車,等坐到了車上以後,我啓動了車子,說道:“訂了家西餐廳,順便跟你聊些事情!”
“嗯哼?”白離似乎興致不錯,繫好安全帶後,回頭凝視着我,問道:“你想跟我聊什麼?”
我撇了撇嘴,最終道:“還是到餐廳邊吃邊聊吧!”
白離用狐疑的眼神看着我,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沒再言語,直到我跟們來到我訂好的餐廳以後,我開了瓶紅酒幫白離倒上一些,等自己也坐了下來後,這才進入了正題說道:“在前段時間,你不是剛談一個男朋友嗎?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白離先是有些木訥,但很快回過神來後,對我說道:“順其自然吧,我會跟他解釋清楚地!”
我不知該怎麼跟白離談嘴邊的這件事情,於是拿起酒杯輕輕的喝了一口,這才說道:“我覺得你現在暫時可以不用跟他說這些事情,後天你爸媽就會來杭州見我爸媽……”
說到此時我停了下來,思慮了片刻後,這才又道:“你看能不能暫時不告訴你爸媽這件事情?”
我話音剛剛落下,白離馬上就變了臉色,皺起眉頭看着我,問道:“顧小楓,所以你什麼意思?”
我怕白離情緒過於激動,於是趕緊舉起手來示意她冷靜一下,再次思慮了幾秒鐘後,道:“我的意思是,這件事情可以緩後一些,因爲如果諾夕在這三個月內突然回來了……”
“你害怕你會傷害我而選擇了她,是嗎?”
我被白離的口直心快而尷尬了片刻,但事實上我本就是這個意思,於是也沒什麼好遮掩的,直接道:“大概就是如此吧,這樣對你太不公平了!”
“我並沒有覺得這樣對我有什麼不公平的,而且能幫你我就會幫你一點兒!”
我不解的看着她:“幫我?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