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不殺你,找你來呢,就是出出氣,順便拿點錢,其餘的沒別的事。”我自己都感覺我的語氣有點奇怪。
“哥,哥,您說,多少錢,我給您,我是真的愛上了莎莎,真的,我會好好對她的。”鄭闖繼續對着我說,雙手死死的捏着我的牛仔褲。
“你好好對她?可是我沒看到啊。”我笑了笑,慢慢彎下腰,我也不知道我現在是什麼表情,反正我看着鄭闖,他看着我臉色變得煞白。
我慢慢擡起頭,五根手指頭捏着他的額頭,猛的向後一推。
嘭的一聲悶響,我把鄭闖的頭按在了地上,他劇烈的喘着粗氣,額頭上都是汗水,沾染的我的手掌都溼了。
我心頭的怒意也頓時迸發了出來,一手抓着鄭闖的衣領,一拳一拳的對着他的臉狠狠的砸了上去。
我有點瘋狂,感覺我已經控制不住我自己的脾氣了,一拳一拳的砸,直到鄭闖口鼻竄血之後,我才停止了下來,大口喘着粗氣。
我低頭看着鄭闖,他神色已經有點恍惚了,眼睛也不知道在看哪裡。
“阿飛。”林濤在我的對面,輕聲叫我。
我長舒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鄭闖,你給我記住,如果我聽到張麗莎說她任何的不好,我會宰了你。”
鄭闖沒有理會我,可能此時有點空洞,我也沒再理他,只是靜靜的坐着。
一旦發泄之後,我也感覺沒什麼可打的,畢竟他已經和張麗莎訂婚了,我也只是出出氣而已。
周圍很靜,都看着我們兩個,誰都沒有說話,差不多一分鐘過後,鄭闖從地上爬了起來,也跟着坐在了我的對面,問道:“多少錢。”
“三十萬。”我沒說話,鐵良開口接道。
“好,明天晚上八點,還是這裡,我給你們,是我的錯,給點錢補償也是對的。”鄭闖似乎真的受到了教訓,很認真的說。
“那你可以走了。”鐵良狠狠的瞪着鄭闖,鄭闖也不再說話,慢慢站了起來,叫上他的朋友,兩個人搖搖晃晃的走了。
我並不擔心他明天晚上會對付我們,畢竟我們十三太保也有點名氣,雖然是在範縣,但是如果洪峰一個電話給範縣的老大,到時候那老大也得過來出面解決問題,所以他根本沒必要那樣做,自尋苦吃而已,我也不擔心。
我被林濤從地上拉起來,我們十三個人紛紛拉着椅子,很整齊的坐在了九哥的面前,都翹着二郎腿。
“現在該說說你的事兒了,很好色是不是?抵擋不住誘惑是不是?”這些事情不是我的菜,交給鐵良他們就行,我就當一個旁觀者看戲就好。
“哥,不不爺爺,我錯了,我其實就在這條街有點兄弟而已,哥哥不不不爺爺,這樣,我酒吧賺錢也不多,要多少你們開口就行。”九哥語無倫次的說着,我就猜他的地位不高,原來纔是一條街的老大。
“不缺錢,問你幾個問題,我現在有點好奇了,你所知道的我們的綽號,是聽誰說的,我們自己都不知道就在你們範縣傳開了?”鐵良不緊不慢的開口說着,拿着煙點了一支。
“不不不,哥哥哥,真不是,幾個月前,十三太保搬倒了清北的老大墨展,當時你們名聲就在道上響了起來,我雖然只是一條街的頭目,但我不是混混,我大哥就是蘇文瑞,範縣的第三人,其實我也就是他手裡一個名不見轉的跑腿的,上次給大哥開車,我聽大哥跟另外的一個人說的。”
“哦!”鐵良哦了一聲,又說道:“那你把我們十三個人的綽號都給報一下吧,我們自己都不知道呢,聽一下,合適的話就用了。”
道上的人,都有綽號,包括八大金剛也是一樣,只不過我們不知道而已。
我聽着九哥說話,鐵良肖寧夏藍天林濤的我知道,後面的倒是新奇,劉晨的綽號是初白,孟二鑫是鬼刀,杜義欽是下山虎,楊語哲是北極星。
“童詡是飛天龍,楊曾牛是奎木牛,常小龍是藍鞋子,陳良是南極星,另外一個是嶽五,我記得清楚,我大哥還打趣嶽五說他滿臉麻子,不愧叫滿天星。”九哥吞着口水一口氣給我們說完。
我皺了皺眉頭,這給人取綽號的人該有多無聊啊,聽起來這麼多還想用來着,根本都記不住。
“那你下次再聽到就告訴他們,我可不是黑蜘蛛,我是黑珍珠。”肖寧捂着嘴笑了起來。
“最後一個問題,你既然知道是我們,爲什麼還要跟我們動手?”這個問題我一直想問,本來我就有點奇怪,剛開始的時候九哥的確知道是我們,可是還讓手下跟我們動手,這有點違背常理。
“大大哥有命令,說上頭說了,不管哪個縣或者市區遇到十三太保和八大金剛的人,就對付他們。”九哥老老實實的回答着。
聽到這裡,鐵良長長吐了一口煙氣,沉思了起來。
我也感覺有點詫異,九哥嘴裡的上頭沒有別人,應該就是鄧建忠了,我不知道鄧建忠到底是爲了什麼,不過他應該覺得我們不是他的對手,所以纔沒動我們,不然的話,我們就是在哪裡他也能找到,能收拾。
“明晚的錢拿不到了,我們回去吧。”沉寂了一陣,鐵良長舒了口氣,把菸頭丟在了地上。
我們一羣人離開酒吧之後,坐在車上晃晃悠悠的朝着賓館去,一路上我們都沒有說話,總感覺不舒服,畢竟明天晚上的錢鐵良說不去拿錢了,也沒有辦法,如果按照之前我所想的方法,鄭闖的確不敢輕舉妄動也不會找人,但是現在就說不一定了,還是鐵良留了一個心眼,如果我們不知道範縣老大有命令的話,明天晚上就真的要栽了。
“我不甘心,這太便宜他了。”林濤坐在我的身邊小聲嘀咕着。
“我也不甘心,可是有什麼辦法。”杜義欽也接着說。
我長舒了口氣,擡頭看着車頂,這的確沒有其他的辦法,畢竟這裡不是清北,要說不敢輕舉妄動的人,是我們而不是他們。
嗤……
突然,車猛的一個剎車,我的身體也不由自主的向前一傾,而後又重重的靠在了座位上。
“司機……”我正要問司機怎麼開車的,就從擋風玻璃上看到,外面我們面前的有四輛黑色的轎車停着,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我心裡一驚,暗道糟糕,會是誰?難道是九哥把我們在範縣的消息告訴了他的大哥?
這四輛轎車明顯的是衝着我們來的,而且是在我們回去賓館的必經之路上,我們回去賓館正好需要從這個也算不上小路的路通過。
這裡的路也只有四輛車並行的距離,夜已經深了,此時將近十二點。
“這四輛車是幹什麼的?”司機看着面前的情況也有點害怕,聲音顫抖的說着。
司機的話音剛剛落下,我就見四輛車紛紛打開了車門,從裡面下來了幾個人,每輛車都有六個人,一共二十四人,爲首的一人居然就是在酒吧裡那個自稱是蘇文瑞兒子的人,他們手裡都拎着片刀,面對着我們站着。
“居然是他。”看到這裡之後,我忽然想到九哥說他的大哥就是蘇文瑞,看樣子這個男的應該把我們的事情告訴給了他爸爸。
“兄弟們,動手吧。”林濤長嘆一聲,從腳下拉出一個小箱子,看出了一把片刀,然後紛紛遞給我們。
“師傅,你就坐在車裡別出去,沒你的事,開着車燈就行。”林濤交待了一下,司機應了一聲,而後我們就紛紛打開了車門。
我拎着片刀下車之後,忽然發現我們背後也有燈光,轉頭看去,背後居然也是四輛轎車,我們被夾擊了。
另外一輛車上,鐵良他們也都紛紛拿着片刀下車,我們十三個人圍在了最前面,把肖寧和左小青給緊緊保護着。
前後的車燈把這裡照的通亮,空氣沒有一絲流動的跡象,很熱燥,讓我感覺汗流浹背。
“還挺有準備呢,都有片刀啊,在酒吧挺厲害的,如果不是你們自己表明身份,我還真不知道你們十三個人就是十三太保呢,哈哈,不過這裡不是清北,而是範縣,由不得你們猖狂。”爲首的男的對着我們冷冷笑着,很猖狂,這前後一共有五十個人,看來今天我們十幾個人是很難走掉了。
“是嚴防死守還是突圍出去,還是他們撂倒呢?”楊語哲站在我的身後,小聲對着鐵良說道。
“我選擇,把他們全部撂倒。”鐵良沒有猶豫,當即就做出了這個決定。
“大哥,這個時候應該突圍出去,撂倒他們不現實啊?”肖寧奇怪的轉頭看着鐵良,對着鐵良不解的問。
“臨行前我讓你們腰上別的傢伙不是在嗎?我們十幾個人還怕他們五十多個人?能不開槍的話就不開,不然會引起騷動的,咱們來看看這些慫包軟蛋。”鐵良自信的說着,我也沒有說話,站在原地摸了摸腰間的手槍,這東西是我們上完墳之後到鐵良家拿的,爲的就是應付各種意外。
“那個蘇文瑞的兒子,既然他來到這裡的話,那就跟他玩玩,鄭闖的錢拿不到,拿他的也不是問題。”楊語哲又小聲嘀咕了起來。
我轉頭看着楊語哲,鐵良也看着他問:“該怎麼辦?”
“很簡單,用槍威脅他們,把那個蘇文瑞的兒子給抓住,然後我們帶着他回去清北,問他爸要錢。”楊語哲小聲說着。
這樣的話我們就成了綁架勒索了,有點誇張了都,不過也不是不合理的,這樣的話可以將受傷率降到最低。
“喂,小子,你覺得你能打的過我們嗎?”鐵良從我身邊跨過去,站在第一位對着那個蘇文瑞的兒子叫道。
“我五十個人還打不過你們十三個?那真的就太丟人了。”
“那我問你一個問題,今天晚上你們的行動,你爸爸知道嗎?”鐵良笑着問。
“當然,這些人都是我爸的人,今晚歸我調遣。”
鐵良點了點頭,笑了笑,轉身看着我們,笑道:“準備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