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晴,我想你了。”我小聲說着。
“都是你,還跟我說,讓你來這裡你偏要留在清北,可惡。”宛晴故作一副生氣的樣子說着,在對我撒嬌。
我嘿嘿笑了笑,又隨便給她說了一些就掛了電話。
看了看通話記錄,半個小時的時間,我感覺沒有說多久的話就已經半個小時了。
外面也已經結束了,大牛他們見我在打電話就站在門口沒有說話,也不出聲,看我掛了電話纔開口:“我讓他們倆已經回去了,一個個鼻青臉腫的,夠解氣吧?”
我聽着大牛的聲音,心裡亂極了,根本沒有心思再來管這些事情了。“沒事,可能喝啤酒喝暈了,我****頭懵懵的,想睡覺了。”
“那……我們去看電影了哦。”杜義欽笑眯眯的衝着我說。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坐在牀上開始脫衣服。
他們關了門走了,屋裡靜悄悄的,我躺進被窩裡打開手機,無意間翻開相冊,又看到了宛晴的照片,笑容很甜,銀鈴一般的聲音,眼睛大大的像兩顆水晶葡萄一樣,雖然沒有留海但是很漂亮。
我很揪心,距離這麼遠,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我想過年的時候爸媽肯定也不會回來了,到時候我和夏藍天一起去安徽看看?在哪裡過去。
“我操,想個毛的童詡,有什麼大不了的,你現在的目的是對付墨展,墨展,你就這樣甘心了嗎?”我心裡罵着,啪的一下給了自己一個耳光。
很疼,很疼,臉上火辣辣的疼,似乎在拷問着我的心。
這一夜說起來是睡覺,除了小龍大牛回來我裝睡之外,其餘的時間我都沒有一絲睡意。
我心裡不停的想着宛晴,難受極了,我甚至還幻想宛晴和那個男生牽着手去好吃肯德基,老媽在馬路對面看着的那種無奈表情。
差不多五點的時候,我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七點半又起牀,進班上課。
一上午的時間,大娘他們按照計劃行事去打楊阿晨和祥子了,我沒有去,我感覺很無力,加上昨晚沒有睡覺,一直趴在班裡面睡着。
我覺得我突然間變得渾渾噩噩,不再有任何精神了,幹什麼都提不起來勁頭,腦子裡不斷想着宛晴的每一個笑容,每一句話。
或許我還小,不理解什麼是愛,錯把喜歡當做了愛,要知道這兩者可不一樣,喜歡的人可以遇到很多,但愛的人就……
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着,吃飯、睡覺、打籃球、上課、上網,幹一切都感覺不在狀態,常常一個人失神。
禮拜天沒有課,學校允許我們出校門,但是晚上八點之前要必須回來。
一大早剛剛起來,洗臉刷牙,大牛小龍他們說一起去縣城裡吃頓好的,然後再回來,我表示無所謂,他們說話我就應,不說話我也就不說話,走路就跟着。
我這樣的精神狀態,他們自然也看在眼裡,不過都沒有問我,也沒有安慰我,似乎是想我自己走出來,當然,他們不知道我發生了什麼事情。
“臥槽,出不去了,楊阿晨居然叫了這麼多人。”我們剛剛來到學校門口,我就聽到大牛大叫了一聲。
我擡頭看着,楊阿晨和祥子蹲在學校門口,他們身後有幾輛麪包車,周圍站着三十多個人,雖然手裡沒武器,但看起來還是氣勢洶洶的。
我們學校門口是一個很大的平地,平地連接公路,這裡平常沒多少人的,但是今天卻顯得很突兀。
大門口的保安也不管,他們的職責就是隻要你不再學校裡鬧事,在學校門口都不管你,任憑你打的天花亂墜,我就是站在這裡看熱鬧。
“阿飛。”大牛轉頭看着我,大叫了一聲。
我渾身一顫,回過神來,這才發現我又失了神。
“怎麼辦?出不去了?”大牛繼續說着。
“哦。”我只是哦了一聲,並沒有其餘的話,依舊站着不動。
“臥槽,你他媽的發生什麼事?怎麼這個精神狀態,都他媽幾天了,還沒回過神來?”大牛猛的推了我一把,把我推倒在地,我吃痛看着他,天空上太陽照着我的眼睛,有點睜不開,只能眯着。
夏藍天走了上來,把我扶起來,開口說道:“你要想事情一會兒在想,大家都等着你的意見呢,分點主次行不行?”
我看着夏藍天,清澈眸子裡有種說不出來的味道,有點深邃。
點了點頭,我拍了拍背後的塵土,擡頭看着外面我突然發現了一個人影,這個人影倒是讓我精神一緊,猛的伸手指着人羣叫道:“他媽了個逼的,張阿文,居然是他。”
隨着我的叫聲,大牛他們也看了過去,是張阿文不錯。
大寶小顏馬逍遙他們三個可能不知道清北的事情,但是我們幾個非常清楚,上一次的事情可以說間接就是因爲我們幫孟二鑫揍張阿文,這才導致整個清北亂掉,到最後我被抓導致清北丟掉,對於張阿文,我狠。
我看着他的樣子,似乎很好,並沒有受到上次刮骨的影響。
我真的沒想明白,楊阿晨和祥子後面居然是張阿文再撐着場面,對付張阿文,說實在的我有待你忌憚。
看到張阿文之後,我剩下的只是滿腔的怒意,將所有的事情都拋在了腦後。
“張阿文是誰?張阿文怎麼了?”小顏和大寶齊聲的看着我們問。
馬逍遙也奇怪的看着我,因爲只有我顯得比較憤怒,比較激動。
“作,一定作他,奶奶個腿,讓他們等着吧,咱們翻牆出去。”我說着,轉身朝着後院走。
他們也都一起跟了上來,我一邊走一邊轉頭看着大寶和小顏。“幫我請假,今晚來不了了,作張阿文。”
他們只是點了點頭,而後大牛小龍杜義欽大娘和夏藍天都讓他們三個幫忙請假,我笑了笑,沒有說話。
來到後院,我們幾個人翻牆出去了,我讓大寶他們三個留在了學校,讓他們晚點走,讓大門口的人看到他們三人,讓他們誤認爲是我們讓他們三個來看情況的。
我們在大馬路邊上等了好久纔等到一輛出租,然後擠了擠才朝着縣城裡走。
出租車在家屬院門口停下了,我在車上的時候給林濤打電話了,林濤也讓他們在家屬院集合。
我們幾個人剛剛進到院子裡,就見林濤他們在假山旁邊站着。
我走了上去,今天在除了鐵良和肖寧之外,我們是十一個人都在這裡。
“阿飛,這麼着急把我們叫來有什麼事?”林濤看着我問。
“我遇到張阿文了,我們在學校揍那兩個人,他們的背後是張阿文,我想弄他。”我狠狠的說着。
聽到這裡,孟二鑫當即就叫好,他和張阿文的仇也算很深了。
當然,我也意料到如果我們再次揍了張阿文,林濤他們會不會再次被抓住,如果是那樣就糟糕了。
“這件事情得好好計劃一下,張阿文的爸爸現在在中區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完全就是衣服老大的樣子,現在弄他就直接惹到了中區。”楊語哲開口說着。
“你你你懂個蛋,阿飛說弄就弄他。”大娘在一邊插嘴了。
話說就是我告訴大娘楊語哲是林濤的智囊之後他就十分的不服氣,說他自己的智慧不比楊語哲差,說他可以當我的智囊。
當然我也沒有說話,只是笑着點了點頭,沒想到現在大娘就想和他碰撞了。
“那咱們十一個人,正好就舉手表決吧,贊成好好計劃幾天的舉手。”林濤也看出來了,嘿嘿一笑,當即他們幾個舉起了手,我看了看夏藍天,她也舉手了。
“看吧,大娘啊,咱們沒說不干他,就是得好好計劃計劃,萬一出了岔子,不好收場,你和語哲你們倆商量一下,才八點多,還沒吃飯,走走走,吃飯去。”林濤說着,擺了擺手,一把摟着我的肩膀就朝着前方走,其餘的他們也都跟了上來。
“大娘有點意思,想挑戰語哲的權威啊。”林濤小聲給我說着。
我點了點頭,開口笑道:“你也看的出來啊,我告訴你,大娘也有這麼一點天賦,不過沒語哲那麼牛而已,他就是想證明自己,需要學習的多着呢,讓他慢慢來吧。”
我們一羣人吃了早餐,然後就讓他們去KTV等着,我打算和夏藍天一起去找洪峰,我們倆的意思是讓洪峰給校長說一下,我們幾個在學校隨意一點,畢竟外面有事我們還要及時的出來。
來到洪峰的汽修廠,我就見洪峰忙碌着。
他看到我們兩個出現,很是奇怪,微微一愣,走了上來。
“你們兩個怎麼又離校了?這才上幾天學?”洪峰上來,一臉責怪的看着我們說。
“峰叔,有點事情,你給校長說說,讓我們和杜義欽隨意點怎麼樣?”夏藍天拉着洪峰的衣角可憐兮兮的,殺傷力極強。
如果是我說的話,洪峰一定會責罵我的,但是夏藍天就不一樣了。
洪峰皺了皺眉頭,然後點了點頭,夏藍天見此就立刻笑了起來,說道:“謝謝你,峰叔,峰叔最好了。”
我聽着這些話,怎麼感覺都像電視劇一樣,不過夏藍天的確做到了,洪峰答應了。
“我知道你們想要幹什麼,但是你們記住,沒那麼容易,做事三思而後行,年輕人的事情我就不管了,儘量幫助你們。”洪峰再次交待着。
我們倆都點了點頭,夏藍天說道:“峰叔,你就放心吧,我們也有出謀劃策的人呢。”
洪峰笑眯眯的點了點頭,像一個老小孩一樣,他伸手想要摸夏藍天的頭,不過手上卻滿是油泥,笑了笑又放下了。
“那峰叔,我們走了我,晚上我想吃醋溜魚。”夏藍天這樣說着。
“我想吃酸辣土豆絲和孜然羊肉。”我當即也開口了。
洪峰笑眯眯的點頭,我隱約之間看到洪峰眼角似乎溼潤了,我想這應該是一個年近四十想作爲人父的感覺吧。
洪峰喜歡我媽,等我媽到現在都沒有結婚,雖然有時候會去什麼洗腳城那種地方,但是這些都無所謂,一個人難免會孤獨寂寞,再說洪峰條件這麼好,就算不是清北的一面頭頭,也會有女人爭着撲進他的懷裡,可是他都沒有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