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今天找你們說話的意思就是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們看?”墨建軍繼續說着。
“你覺得這樣好嗎?”鐵良正要開口說話,我卻搶先了一步。
聽到我這樣說話,墨建軍猛的轉頭看着我問:“十二太保,你怎麼看?”
“我怎麼看?咱們就先來說說這件事情的起因,是,墨小雨是幫我不錯,他幫我從局子里弄出來,可是他怎麼就那麼無恥,我二姐根本不喜歡他,他愣是讓我二姐做他女朋友,不然就不幫我二姐,什麼人?照理來說我還欠你們人情,可是他做這樣的事情我頓時就感覺沒有虧欠你們的。”我這樣說着,墨建軍嘴脣抽搐着。
“二姐有權利追求自己的幸福,和我表哥好上了,可是墨小雨呢,又他媽的不甘心,把濤子給綁了,就是北上礦洞那次事情,我和濤子差點就死在那礦洞裡,事後呢?我們沒有追究,事情也就這麼不了了之了,你這個當爹的,倒是一句話都不放。”
我冷冷笑着,其實不是沒有追究,早就想收拾墨小雨的,只是還沒有動手而已。
“前幾天,你兒子又讓東華街的混子把我哥和二姐給綁了,還打成那個樣子?你說這是你們的錯還是我們的錯?是你們賤還是我們賤?一句話,賠錢。還想用幼龍壓我?我不怕他,我告訴你……”我大聲說着,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脾氣。
“那既然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是我們的不對,是,剁這兔崽子一隻手還算便宜他的了,錢嘛我賠,之後我給大太保打卡上,那好吧,事情就這麼算了,以後我們老墨家和你們十三太保老死不相往來,井水不犯河水。”墨建軍畢竟又六十多歲了,能讓他這樣說話也算難爲他了,我冷冷笑了笑,點了點頭。
其實我也沒有多想,就是想順手撈一筆就行,現在墨建軍背後雖然有幼龍,但是他還是害怕顧家和武城的老大。
我不知道現在的武城老大是誰了,我想是杜義欽幫忙給聯繫的,畢竟現在的武城老大以前也肯定在明傑叔叔手下混的。
墨建軍說完,帶着墨小雨走了,鐵良見他們兩個走之後,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阿飛啊阿飛,你可真精明,臨走的時候再敲他們一筆。”
“哪裡有大哥舒服啊,現在整天坐在家裡。”我摳着鼻子說。
“行了,來了就別走了,咱出去一起吃飯,小穎別做飯了,出去吃。”鐵良大聲叫着。
“對了,日子定下來了,二月底,今年沒29號,就28號那天訂婚,到時候我給大家打電話就行了。”鐵良對着我們點頭笑着。
我也點了點頭,嘿嘿笑了笑。
他拿着煙給我和林濤遞上來了一支,開口說道:“你們倆也別住在家屬院了,從拿到東區和南區之後已經快三個月了,不少錢了,整着買套房子吧。”
我聽着鐵良這樣話,轉頭看着林濤,是真的,我們倆從來沒有查過餘額,反正沒錢了就取,這卡上到底多少錢,我反正是不知道。
“沒事,住習慣了,等他拆了我在換地方。”我嘿嘿的笑着。
林濤倒是說他今年就要買房子了,年齡也不小了,也快該結婚生孩子,好好過日子了。
不過我心裡想的最多的就是麻子,麻子的目標就是買到房子,讓他爺爺住進去,看樣子應該不少了,可以買房子了。
一起吃了飯,我和林濤就回了家屬院,我們倆直接找到了麻子,他在家裡磕瓜子,閒的蛋疼。
“麻子,你啥時候買房子啊?”我進門的那一刻就哈哈大叫了起來。
麻子看到我,笑着拿着瓜子給我們遞上來。“不知道,錢都不夠。”
“怎麼可能,你沒去銀行查啊?大哥說都不少錢了,你還想買多少錢的房子啊?”林濤也笑着說。
“夠是夠了,可是傢俱裝修什麼都要弄吧,弄了就沒錢了,我想在等幾個月。”麻子嘿嘿笑着。
“怎麼改吃瓜子了?不抽菸?”林濤拿着煙抽着擺手說不吃瓜子。
“找到對象了,她不讓我抽菸。”我和林濤當即就是一愣,傻傻的看着麻子,這科學嗎?
“真的假的?啥時候的事情啊?我們怎麼不知道,你咋不告訴我們啊。”林濤大聲說着,麻子能找到對象,我們倆還是挺開心的。
“就剛纔啊,我其實一直在追一個女孩,你們都不知道,剛纔她才答應我的。”麻子嘿嘿笑着。
我和林濤恍然大悟,這傢伙居然還默默的做事啊。
“好好好,明天叫出來一起吃個飯,我帶着蘇佳。”林濤嘿嘿笑着。
麻子也笑着點了點頭,他一直想找個對象,現在終於找到了,心裡肯定美得飛起。
“你爺爺呢?還沒回來?”
“都說了不讓他出去撿破爛,可是不聽啊,非要出去,說出去溜達溜達,溜達着就沒影了。”麻子無奈的搖着頭。
“唉,別管了,可能是想你奶奶了,沒事。”林濤擺手說着。
我們三個人坐在一起嗑着瓜子,喝着茶。
“阿飛,你臉上這道疤看上去挺彆扭的,不過還是很帥啊。”麻子看着我哈哈大笑。
我伸手摸了摸我右眼角的這道疤痕,疤痕總能讓我想起來一個人,梧州的於康,上一次的鞭痕在我臉上留了道疤。
“沒有疤痕,算什麼男人,我不會放過他的。”我低聲說着。
我心裡有一個想法,等我扳倒了墨展之後,就去省裡混,到時候我第一個對付的就是於康。
“接下來怎麼辦?”林濤忽然看着我問。
“我想去上學,又不想去上學,我覺得是時候對付騾子了,這是一個老仇人,萬林不怎麼熟,打聽一下先,騾子先對付。”我點頭說着,已經過了年了,是時候動彈動彈了。
“好,走,出去喝一杯去,趁着今天不下雪。”林濤哈哈一笑,拉着我和麻子就站了起來,我們三個人一起出了麻子家的時候,差不多已經十點了,晚上這個時候吃了夜宵睡覺,暖和。
我們三個人吃飯夜宵已經是十二點了,都喝了一點白酒,也就幾兩。
我的酒量現在也上去了,白酒都能喝半斤,不過頭還是有點暈乎乎的。
“阿飛,我告訴你啊,明天咱就商量對付騾子,他算個****,弄他孩子。”林濤大聲說着,擺手叫道,看上去放肆至極。
“是啊,那個傢伙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奶奶的,真不知道他怎麼坐上老大的位置。”麻子也大聲吆喝着。
就這樣我們邊走邊說,剛剛轉過家屬院的那個彎,我就聽到一陣躁動,緊接着,一道道黑影從家屬院中走了出來。
我看到這些黑影,當即就是一驚,怎麼回事?等看到這些黑影距離我們近的時候我才發現,黑影們都拿着片刀,一共三十多個人。
“大哥,在那,阿飛林濤麻子。”有個人拿着片刀突然對着我們指着,而後一羣人嘩啦啦的衝了上來。
看到這裡,我們三個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轉頭撒腿就跑。
“我操,阿飛,怎麼這麼背?剛回來就被人追,這些人是誰的人?”林濤邊跑邊叫。
讓別人找到我們家裡,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我和林濤也已經不是一次兩次被人拿着刀追逐了。
我們像以前一樣,跑到一個衚衕裡就轉彎,從這裡走最近。
可是我們剛剛來到衚衕口,我就愣住了,裡面走出來了五六個拿着片刀鋼管的人。
我一擡頭,就見前方也出現了十幾個人,統一的拿着片刀鋼管。
我們三個人被擠到死角了,我們三個慢慢後退,兩邊的人也逐漸擠了上來,把我們圍在了馬路中央。
我們看着,人羣中讓開了一條道路,是一個人,我認識的人,墨展的紅棍,張志強的爸爸,雖然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把他們三個給我砍成重傷,我負責。”他冷冷的說話了。
不給我們機會,這五十多個人拿着片刀鋼管就對着我們三個衝了上來。
“他媽的,拼了。”眼見沒有可逃之處了,林濤大吼了一聲,我也紅了雙眼,就算是死今天,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我也大吼了一聲,硬着頭皮朝着其中一個人衝了上去,他拿着鋼管對着我的頭砸來,我用胳膊一擋,踹了他一腳。
這個人倒地了,我撿起他的鋼管,可是這個時候,我的背後火辣辣的疼,誰砍了我一刀,我也不廢話,拿着鋼管站了起來,拼了命的朝着面前的砸。
不過人真的是太多了,我也不知道我打到了幾個人,疼痛讓我感覺到渾身無力,我倒在了雪地裡,背後只是疼,我不知道我捱了多少刀。
衣服破掉了,胳膊上也最少有三刀的樣子。
他們停止了,我無力的趴在地上喘息着,睜着眼看,渾身的疼痛讓我近乎發狂。
這種疼痛是一陣一陣的刺痛,彷彿有人拿着針一針一針的扎着我的心臟。
“這一次是給你們的教訓,別給臉不要臉。”張志強的爸爸站在我的面前呸了一聲,我無力,感覺到天旋地轉的。
接近着是咯吱咯吱的腳步聲,他們紛紛離開了。
我轉頭看了看不遠處的麻子和林濤,他們兩個都還活着,只不過也成了血人。
“麻子,濤子。”我氣喘吁吁的叫着。
他們兩個也應了我一聲。“這事不要讓別人知道,給語哲他們打電話,讓他們來把我們送醫院,我快要……”
我話還沒說完,就昏迷了過去,其餘的事情都不知道了。
我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裡躺着,是白天,太陽當空的,天氣很不錯,楊語哲他們在屋中,林濤和麻子在我旁邊的病牀上。
我渾身都綁着紗布,繃帶,這件事情來的太突然,我們根本沒有準備。
“醒了,怎麼回事?你們怎麼又傷成這樣,這次還是重傷。”孟二鑫看着我問。
我沒有說話,我有點恍惚的樣子。
“是墨展的紅棍,他奶奶的,他肯定是給他兒子報仇,媽了個逼的,等我出院我不弄死他。”林濤大聲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