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老子已經不是當初的老子了,但是老子永遠都你們的老子。今天看在你們先前肯給我來站場的面子上,我不跟你們計較。不過下次站隊的時候多看看腳底下,別踩了地雷都不知道。現在,趕緊給我滾。另外,出去以後都給我把嘴閉嚴實了!”
面對楊幺的斥責,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瞭如釋重負的解脫表情,一個接一個小心翼翼走出了房間。通過這件事,大家都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以後這火星撞地球的熱鬧得少看,不然但凡有個火星子迸身上那就是要命的事兒。
一干牆頭草離開後,楊幺才又將目光移到了翁家強、和志澤、葉錦昭三人的身上,態度友善地說道:“行了,你們跟着瞎緊張什麼,我又不會把你們怎麼着。志澤、錦昭我就不說了,就憑我和你們小舅、小叔的關係,我也不會把你們怎麼着。至於家強,論輩份你算是我弟,而且還幫我廢了蔣天傑,我這謝你還來不及呢,不會把你怎麼樣。至於這孫子和運幫的人,你們就別管了。”
翁家強百思不得其解地問道:“楊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這把我給說糊塗了。”
楊幺面無表情地走到了暈倒在地的黃鶴軒身旁,直接一腳踩在了黃鶴軒的鎖骨上,黃鶴軒登時就疼得嗷嗷起來。
楊幺不耐煩地叫道:“別嚎了!說說吧,你這到底是幾個意思。”
“楊幺,這跟你有什麼關係,這是我們和太子府的事兒,你跟着瞎摻合什麼!你忘了你還是在太子府折的了!”黃鶴軒怒不可遏地咆哮道。
楊幺不假思索地說道:“你要是拉開陣勢和太子府搞,老子絕對是帶人坐成一排看熱鬧。可你丫的竟然把運幫摻合起來,那老子就不能只看熱鬧了。小子,你不是北京人吧?知道北京啥規矩嗎?自己人打破頭,那也就是個人臉面問題。可外人想來北京鬧事,那就是整個北京城老少爺們的面子問題了。咋,以爲我們北京沒人啊!”
古易爻眉頭輕皺地走到了楊幺身旁,壓低聲音說道:“楊少,剛剛龍爺來了電話,說一定要把這件事查清楚,還勞煩楊少多多費心。”
“放心,這事兒就算沒龍爺的電話我也得查清楚。什麼情況啊這是,什麼狗逼爛操的王八蛋也敢到北京來鬧事了!”說着話,楊幺走到了釋景泰三人的身前,朝着三人挑了挑眉,冷冷地說道:“哎,我這狗逼爛操說的就是你們,怎麼連點反應都沒有?”
“砰!”
郎玉鑫剛欲開口,就被楊幺一記直蹬給蹬飛了出去。
郎玉鑫的體型比楊幺結實了一圈,楊幺在原地發力的情況下就能把他蹬出去七八米,這暴發力,誰看了這心裡頭都打哆嗦,就連竹青蟲都是驚訝地瞪大了雙眼。
楊幺這臉說變就變,剛剛還是一副平靜模樣,突然就變成了殺神降臨,厲聲喝道:“我他媽就是讓讓,你還真敢有反應啊?也不瞅瞅自己是個什麼東西,跟我這人五人六的。帶來的人挺多啊?顯你們人多是吧?給你們主子打電話,讓他給我過來領人。”
釋景泰哪還敢說別的,連忙掏出電話給辛安禮打了過去。
這邊打電話的時候,楊幺又朝着黃鶴軒吆喝起來:“你他媽還傻愣着幹嘛,等着上菜呢!還不快點跟老子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黃鶴軒惡狠狠地說道:“少說那些沒用的,有本事你就弄死我。”
楊幺冷聲說道:“你以爲我不敢嗎?”
黃鶴軒不屑一顧地說道:“我還真就不相信你敢!”
楊幺冷笑道:“激我呢?恭喜你,激將成功!”
黃鶴軒恨聲說道:“不要以爲有他們……”
“唰……”
黃鶴軒的話沒有說完,楊幺就已一個箭步上前,直接掐着黃鶴軒的脖子將他推向了窗戶。
“砰啦!”
本來大傢伙覺着楊幺也就是把黃鶴軒推到窗戶前頭嚇唬嚇唬他,可是沒有想到,他竟然一把將黃鶴軒推出了窗外。
“砰!”
隨着一聲沉悶的墜落聲,所有人的心都在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楊幺漫不經心地走回到座位上,懶聲說道:“不用擔心,死不了,下面有車接着呢。不過……活不好是肯定的了。蟲爺,這都忙活大半天了,您這倒是趕緊安排人給沏個茶倒個水啊!”
“楊幺,叫救護車吧,下面沒車……”湊到窗戶前頭的葉錦昭欲哭無淚地說道。
楊幺不覺一驚:“哎喲,計算失誤。那完了,這四樓,說高不高、說矮不矮。救護車和收屍車一起叫吧,要是掛了就別浪費醫院那點油了。”
這臉上的表情像是在害怕,可是這說出來的話可一點怕意都沒有。這讓在場的衆人看向楊幺的眼神更加複雜起來。
楊幺扭頭朝着朱胖子叫道:“朱挺,你們先下去隨便找個包房玩會兒,今天晚上三哥請客!李猛,你們也下去吧。劍飛,你留下。”
“好嘞!”朱挺心領神會地叫了一聲,領着一票楊幺的鐵桿和況國生這些小孩就下了樓。
“都坐吧。”朱挺等人一走,楊幺便是揮手示意大家坐下。
老彪、尚劍飛、葉錦昭、和志澤、翁家強、秦鳳龍六人不動聲色地坐到了椅子上,而顧傾城和尚雅若,則是十分懂事的站在了楊幺和尚劍飛的身後。至於牛魔王,則是直接躺到了一旁的沙發上。
楊幺隨意地指了指溫紫晏和竹青蟲說道:“這兩位是誰,我就不介紹了,我就直接說重點吧。很早之前,我就收到了風,晁家那位想拆了太子府,所以我回來後才應了蟲爺的邀請,來這裡幹起了保安,就是想要看看晁家那位到底能整出什麼妖蛾子來。沒成想,這都十多年過去了,道行還是沒有見長,還是跟這些不三不四的人打交道。”
“晁瘋子要回來?”葉錦昭驚訝地瞪大了雙眼。
楊幺漫不經心地說道:“別緊張,他回不來,他只是要找回當年的場子。蟲爺,當年他就是在太子府摺進去的吧?”
竹青蟲有條不紊地說道:“當年晁風的事兒是我處理的,這小子太狠了,就在一樓大廳裡頭把人給砍成了泥,我要是不出手,恐怕死的就不是七個,而是十七個了。”
楊幺不以爲然地說道:“你出手也沒用,後來那幾個也沒活下來,該死還是死了。其實這事兒,晁瘋子就是傻,非得大庭廣衆的幹這種事,你背地裡幹誰能知道?行了,先不說這個了。晁瘋子這次雖然回不來,不過我已經收到了風,他這次是要把積壓了十三年的惡氣給吐出來了。錦昭哥,你最好悠着點。我記着當時他們晁家被踢出局,你們葉家也使了不少勁。”
“晁家不是被圈在西北了嗎?怎麼還敢這麼折騰?”和志澤一臉好奇地問道。
楊幺意味深長地說道:“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晁家是被貶下凡,再怎麼着,大小也是個仙兒,西北地面上有能降住他們的人嗎?別看這幾年聽不着他們晁家的動靜,但是晁聖和晁天這哥倆在西北的軍、政、商這三界早已經撐起半邊天來了。至於西北的江湖,自打靠山王和袁紹一役之後,就已經改姓晁了。晁瘋子這次出手,恐怕是要對當年那些明裡、暗裡使絆子的人下手了。老彪,我記着你那會兒跟晁瘋子是鐵瓷,怎麼着,他沒給你通個信?”
老彪搖了搖頭,神情凝重地說道:“這些事他沒提過,他只是說今年十月一要回來給夏箏掃墓。”
楊幺若有所思地說道:“其事這晁瘋子也算是性情中人了,爲了個女人,把晁家帶入了萬丈深淵。還是爲了個女人,又領着晁家爬出了萬丈深淵。夏箏姐要是泉下有知,也瞑目了。”
老彪一臉擔心地說道:“要真是這樣,那晁風這次回來恐怕得鬧出大動靜來了。”
楊幺神情慵懶地笑道:“再大也就是那麼回事了,無非就是把太子府的招牌拆了而已。不過這種拆招牌的事兒,他得先問問我!”
“楊幺,你是不是打一回來就已經準備好了跟晁瘋子幹?”老彪眉頭緊皺地問道。
楊幺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爲什麼?你們倆應該沒什麼過節啊?”老彪一臉不解地問道。
楊幺目光陰沉地說道:“我們倆的過節,大了去了。有屁就放!”
這個時候,楊幺纔看到那已經像小孩子回答問題一樣舉了半天手的釋景泰,釋景泰戰戰兢兢地說道:“楊少,我們辛爺正在往北京趕,估摸着下半夜就到了。”
楊幺點了點頭:“知道了,你們出去候着去吧。”
“哎。”釋景泰和秦樑勝如臨大赦的應了一聲後便是走向了坐在地上起不來的郎玉鑫。
“他留下!”楊幺冷聲說道。
兩人眉頭不覺一緊,不過這種時候他們也不敢多說什麼,只能是小心翼翼地退出了房間。
楊幺悠然起身,走到了坐在地上掙扎了半天都沒有起來的郎玉鑫身前。
郎玉鑫扯着脖子叫道:“要殺要剮儘管來,要是求一聲饒,老子就不姓郎!”
楊幺不屑一顧地說道:“你真別姓郎了,郎弓裴的臉都讓你丟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