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啪啦啦……”
突如其來的爆炸將所有人嚇了一跳。
剛走到房子周圍的蘇北平,直接被劇烈的衝擊波掀飛了出去。
“尼麻!”
楊幺一臉不可思議的從車裡鑽了出來,呆呆地望着正被濃煙籠罩着的房子。
“媽,媽……”
“別管我,快把孩子抱出去!”
“哇……”
短暫的沉寂過後,各種悽慘的聲音四處響了起來,以爆炸的房屋爲中心,幾家堅守到現在的釘子戶無一倖免,沒被炸塌衝倒,也被熊熊大火吞噬。
“小叔!”蘇文釗撕心裂肺地嚎叫着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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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死,嚎什麼!”蘇北平搖搖欲墜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抖了抖腦袋後,便是在蘇文釗的攙扶下回到了楊幺身前,恨恨地說道:“媽的,這幫王八蛋太狠了,光天化日的也敢搞這種事。”
楊幺沒有說話,而是一眨不眨地注視着正在房子前頭忙活着的人羣,見到沒有人困在裡面的時候,他這才聲音冰冷地說道:“你的意思是說,這都是王祥林乾的?”
蘇北平一臉同情地說道:“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是王祥林乾的,都是他手下拆遷隊搞的鬼。看這樣子,這爆炸應該是做飯時煤氣泄露引起的。這種事兒,不是頭一次了。現在搞成這樣,這些人家想不搬都不行了。貧不與富鬥,這些人……怎麼就不明白呢。這房子是買不成了,現在怎麼辦?”
楊幺不假思索地走向了傷心欲絕的人們,看着那些與親人抱頭痛苦的人,楊幺的心裡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有沒有人員傷亡!”楊幺扯着嗓子叫道。
楊幺這一嗓子,爲他贏來了不少充滿敵意的目光。
楊幺一臉真誠地說道:“大家不要誤會,我不是萬興國際的人,我是來幫助大家討回公道的!”
還是沒有人相信楊幺的話,他們的雙目之中流露出來的不僅僅是懷疑,還有鄙夷和憤恨。
楊幺高聲叫道:“說的再好也沒用,大家看我怎麼做的就是。你們的房子現在已經被人毀了,我很理解你們的心情,你們放心,我肯定會讓他們爲此付出代價!”
“嗚哇嗚哇……”
這個時候,警車、消防車、救護車依次趕到了現場。
一看到警察,一干人等便像是見到了親人一樣紛紛上前訴起了苦。
“你是幹什麼的?”一個老警察眉頭緊皺地看着楊幺問道。
楊幺沒有理會他,而是直接坐回了車裡。
本來還是一肚子火的老警察在看到楊幺乘坐的車牌時,那火便是馬上壓了下去。
事情就像蘇北平所說一樣,因爲煤氣泄露而引起的爆炸,最終導致了這場無法收場的災難,由煤氣泄露的人家來負全責,這家裡的男人都被帶回派出所進行調查。
蘇北平意味深長地說道:“這趟進去,不死也得脫層皮了。”
“你的意思是……”楊幺一臉不解地看着蘇北平。
蘇北平緩聲說道:“拆遷這東西,一是使用面積,二是裝修如何。很多人家爲了拆遷都現搭了一些臨時棚,最後都能多要個幾平米,也能多要點錢。現在這房子一炸、屋子一燒,肯定是要按房本上的面積來給了。至於這賠償款,房子都成這樣 了,估計給點是點了吧。一反一正,又省了錢、還幹了事兒!至於這位,恐怕最後會背黑鍋了。”
“這光天化日的就敢這麼幹,沒人管嗎?”顧傾城一臉驚訝地叫道。
蘇北平無可奈何地笑道:“管?呵呵。這事兒跟人家一毛錢關係都沒有,你自己做飯煤氣泄露引發了爆炸賴誰?看這情況沒死人已經算是萬幸了。”
楊幺面無表情地問道:“蘇總,這裡頭的事情我不懂。依你看,我現在要是想對付王祥林的話,應該怎麼辦?”
蘇北平一臉爲難地說道:“現在這種情況很難把髒水潑到他身上,他是公司大老闆,底下這談拆遷的事兒都是當地的拆遷隊在辦,估計他都不一定知道這事兒。如果你真想噁心噁心他,那就找到拆遷隊的頭頭,然後讓他來一口咬定這事兒是王祥林指使他幹得就好了。雖然這樣到最後王祥林也不會有什麼事兒,不過也能給他添添堵不是。”
“去哪找這人?”楊幺皺眉問道。
“看着那邊那輛車了嗎?”蘇北平指了指停在離他們不遠處的一輛寶來,不緊不慢地說道:“跟着這輛車,肯定能找到負責這片拆遷的人。”
楊幺面色凝重地說道:“星月、傾城,你們是女人,可信度高,你們去和這家人聊聊,就說咱們有辦法幫他們,然後再和他們一起去派出所把人領出來。人領出來後,就直接帶回和平飯店。阿狗,你給她們開車。”
“知道了。”三人聞聲後二話不說就朝着正跪地痛哭的家屬跑了過去。
楊幺惡狠狠地瞪着路旁的捷達車說道:“咱們跟着他們看看,我倒要瞧瞧,是誰這麼牛逼,比我都狠!”
警察和消防離開的時候,捷達也緩緩駛上了公路。
楊幺面無表情地發動車子跟了上去。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了一家名爲歐典KTV的樓門前。
看到從車上走下來的兩個傢伙有說有笑進了KTV時,楊幺這氣就不打一處來。
楊幺冷聲說道:“阿狗,查查,這是個什麼地方。”
“不用查了,李瘸子的地盤。”蘇北平將腦袋湊到了前排,指前KTV門前那輛掛着四個1的寶馬750說道:“那就是李瘸子的車,李瘸子是新平最大的房地產開發商,我以前跟他打過交道。這傢伙根本沒有什麼本事,完全就是一個土流氓。外頭都傳他能有今天的地位,是因爲他媳婦是王祥林的姐姐,所以王祥林就拉了他一把。新平一半的髮廊都歸他管,這貨就是一個職業雞頭!”
“嗯,明白了。”
“轟……”
話音下落,楊幺便是一腳油門踩到了地,吉普勇士如同一隻發狂的野獸一般朝着寶馬750衝了過去。
“砰啦……”
吉普勇士直接頂着750的屁股把它撞到了停車場邊緣的石墩上,無論是發動機蓋還是後備箱,都已經呈現出了扭曲變形的狀態。
凶神惡煞的混混接二連三衝出了KTV,見到這撞車的是一輛掛着軍牌的車時,一干人等非但沒有害怕,那氣焰反倒是更加囂張起來。
“操,下車!”
“給我滾下來!”
“媽逼的!”
“給我下來!”
楊幺面無表情地開門下車,不冷不熱地說道:“連軍車都敢撞,你們也算是牛逼了。”
“操你媽的, 說什麼吶!”
“當兵的就牛逼啊!”
“再瞎逼逼弄死你!”
“自由發揮!”楊幺朝着吳名、陳灼、蘇文釗三人使了個眼色。
早已經按捺不住的吳名一聽這話,一個箭步就衝進了人羣。
吳名的軍事素質一般,可是這街頭素質可是無敵的,壓根就沒有蘇文釗和陳灼動手的機會。
這傢伙似乎有意在楊幺面前展示自己的身手一樣,各門各派的功夫均是被他耍了個遍。
“媽的,他以爲這是在拍電影啊!”蘇文釗悻悻地罵道。
陳灼不動聲色地打開了吉普車的後備箱,從後頭拿了把大扳手就走向了人羣。
吳名的拳腳已經夠讓這些混混們喝一壺的了,再加上陳灼的扳手,那場面,已經不僅僅是拳拳到肉可以形容的了,不到三分鐘,幾十個混混就倒地一半,剩下的另一半則是退回到了KTV門裡頭。
“有本事你們別跑!”
“媽的!”
“有種別跑!”
“啊……”
慘嚎聲壓住了混混們叫囂的聲音,只見陳灼這傢伙竟然在那些已經被放倒在地的傢伙身上補着刀。
手起扳落,不是砸腳就是掄手,凡是那些不是被他打倒在地而是被吳名弄翻在地的人,陳灼一個都不落。
“有什麼感想?”楊幺朝着愣在原地的蘇文釗問道。
蘇文釗緊張地嚥了口唾沫,呆呆地看着楊幺問道:“這樣……行嗎?”
楊幺不屑一顧地瞥了蘇文釗一眼,道:“你這太子爺當的很失敗啊,看看陳灼,人家就完全不考慮這些,先爽了再說!”
聽完這話,蘇文釗二話不說就到後備箱裡翻找起來,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出什麼像樣的玩意來。
陳灼不冷不熱地指了指蘇文釗的腰帶。
蘇文釗恍然大悟地抽出了腰間的軍工帶跑上前去,準備下手的時候,他有些猶豫了,看着那些被吳名揍的面目全非、被陳灼砸的手腳盡斷的混混說道:“都這逼樣了,我哪下的去手啊!”
陳灼不以爲然地說道:“別把他們當人,當成牲口就行了。”
“啊……”
話落時,陳灼鬆開了手中的扳手,扳手直接就落在了被他踩在腳下的混混的褲襠中間,聽着那變音的叫聲,蘇文釗的頭皮不由就是一麻。
“尼麻, 我不像你那麼變態,我還是對付他們去吧!”蘇文釗最終還是沒有忍心下手,大步走到了KTV門前,指着堵在那裡的人叫道:“你媽的,你們是不是東北人?朋友都被打成這逼樣了,也不敢出來?趕緊的,出來跟老子走一圈!”
“蘇總,可以啊,挺狠啊,竟然帶人打到新平來了。我知道你在部隊裡有關係,可是你再有關係,也不能這麼目中無人吧?”
陰陽怪氣的聲音在二樓響起,擡頭看去,一個喝得臉紅脖子粗的大光頭正光着膀子、叼着雪茄瞪着蘇北平。
蘇北平不動聲色地說道:“他就是李瘸子。”
“你就是李瘸子?”楊幺冷聲問道。
李瘸子面目猙獰地指着楊幺叫道:“你他媽誰啊,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嘛!”
“唰!”
“蹭蹭蹭!”
“嗵……”
一切發生的太快,就連吳名都沒有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看着這個被楊幺撕着胸前的肥肉從二樓扯到地面的李瘸子,再也沒有人敢大聲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