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雷橫,你幹嘛!”
楊幺的話剛一說完,雷橫這愣貨就一槍轟在了自己的左腿上。
雷橫咬牙切齒地看着李長順說道:“姓李的,你個板日的,剛剛老子還在找機會幫你幹掉他。沒想到,你竟然……這一槍,算是謝謝你過去對我的照顧,你對我的恩,算是兩清了。不過,你跟我的仇,咱們得再算算!”
楊幺怒不可遏地扇了雷橫一巴掌,厲聲罵道:“你特媽唬啊!”
“哥,你不知道,我過去……我……我冤!”
“轟轟轟轟!”
雷橫根本沒有辦法說一句完整的話,直接就剩下的子彈全部射向了空中。
楊幺一把將像個孩子一樣淚流滿面的雷橫摟住,使勁拍着他的肩膀說道:“哥知道你冤,你放心,哥會給你討回公道!”
“呼啦……”
就在這時,廳門突然被人推開,一個金髮碧眼、貴氣十足的男人帶着一羣俄羅斯壯漢從門外走了進來,在一干人等進門的同時,那大廳內的吊燈也被人打開。
近百個俄羅斯壯漢的手上,均是拿着那VZ61就是不一樣鋒手槍,進門之後就將槍對準了那些有機會跑卻不跑的缺貨。
“皮特!”李長順如同看到救星一般起身準備朝着小皮特走去。
“突突突……”李長順剛扶着桌子站起來,他眼前的地毯上就多了一排清晰可見的彈孔。
“皮特,你這是做什麼?”李長順一臉茫然地問道。
小皮特不動聲色地點了根雪茄,冷聲說道:“做什麼?應該是我問問你要做什麼!怎麼,你是看到王偉不行了,想接替他給我哥哥當狗嗎?”
李長順呆若木雞地說道:“皮特,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停停停!”楊幺一臉不耐煩地舉起了右手。
“不管你是什麼人,趁我現在沒有改變主意,趕緊帶着你的人滾!”小皮特操着流利的普通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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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特,他是王紅旗的人!”李長順緊忙叫道。
“王紅旗的人?李長順,看來你真是個廢物,竟然連王紅旗的手下都對付不了。留着你,也沒什麼用了!”
“唰唰唰……”
話音一落,一個個黑洞洞的槍口就對準了李長順。
“砰砰砰砰砰砰……”
“咔咔……”
“砰砰砰砰……”
楊幺如同那傳說中的鬼魅,從地上撿起一把槍後就身手詭異的邊開槍、邊換彈地衝到了小皮特的身前,當他的手口的槍口對準小皮特的眉心時,都傳出來了肉糊味。
小皮特身旁的人紛紛將槍口頂在了楊幺的腦門上。
“都別動!”小皮特厲喝一聲。
楊幺用槍抵着的可不僅僅是小皮特的腦袋,還有他的褲襠。
“我他媽的讓你停,你聽不懂嗎?”楊幺無視了那近在咫尺的槍口,惡狠狠地瞪着小皮特叫了起來。
“都給老子把槍放下!”就在這時,雷橫這貨一下子撩起了衣裳,露出了那綁在腰間的一排南瓜手雷。
“尼麻,你從哪搞得這些玩意兒?”楊幺哭笑不得地叫道。
雷橫一瘸一拐地走上前來,邊走邊說道:“過去的日子,我一直把李長順當成朋友。我已經沒臉回家了,我想過,我吃着他的、喝着他的,爲了報達他,只要有人敢動他,我就跟他同歸於盡!”
楊幺先是一愣,而後便是苦笑道:“你還真是夠唬的!”
雷橫拖着那血流不止的右腿走到了楊幺身旁,雙手拇指扣在手雷上的雷橫面無表情地朝着周圍的俄羅斯人用俄語叫道:“都給我把槍放下,不然老子送你們去見耶穌!”
“嘿,朋友,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們不是來幫李長順忙的,我是來找他算帳的!”小皮特見狀,連忙朝着兩人賤笑起來。
楊幺沒好氣地說道:“我知道你是來找他算帳的,可是現在這裡是我朋友的地盤,你來這裡找他算的是哪門子帳!”
小皮特微微一愣,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你朋友的地盤?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裡有我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吧?我能問問,怎麼就成了你朋友的地盤了嗎?”
楊幺面目兇狠地用槍頂着小皮特的褲襠說道:“尼麻的,還挺能扯!你這裡是正規賭場嗎?還敢跟我扯股份。你有股權認證書嗎?你是這裡的法人嗎?就他媽的建在地上的地下賭場你跟我扯那些沒用的幹什麼。我懶得跟你說話,給你哥打電話,讓他過來。就說我王五星找他!”
小皮特聽到這話,臉色驀然一沉,冷聲說道:“你到底是王紅旗的人, 還是他的人?”
楊幺怒聲罵道:“老子是誰的人需要給你打報告嗎?廢話少說,趕緊給你哥打電話!再不打,小心老子走火!”
小皮特朝着手下使了個眼色,手下在第一時間就撥通了大皮特的電話。
正被王偉的事情弄得焦頭爛額的大皮特正在哄着完顏烈呢,一接到這通電話不由就有些糊塗了。
完顏烈一聽到王五星這個名字就有些明白這裡頭是怎麼回事了,在他的慫恿下,本來並不想前去的大皮特和完顏烈一起趕了過去。
趕到現場,一看這個王五星果真是楊幺的時候,完顏烈徹底茫然了,使勁朝楊幺使着眼色,想要問問他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你有多動症啊,弄個眼皮子瞎眨什麼眨!”楊幺沒好氣地朝着完顏烈吼了一嗓子。
完顏烈頓時就傻了,“我次奧,楊幺瘋了?”
“我是大皮特,你是誰?”大皮特大步上前,毫不畏懼地看着楊幺問道。
楊幺陰陽怪氣地說道:“我知道你是大皮特,你嚷嚷什麼,顯你嗓門高啊!哎,小皮特,你哥是不是想故意惹怒我好弄死你啊!”
兄弟二人誰也沒有說話,只是直直地瞪着楊幺。
楊幺不以爲然地說道:“你們是不是很好奇,爲什麼都這會兒了我還沒死?甭想了,我來告訴你們答案。你們那些蹩腳狙擊手早已經被我的人幹掉了。也不看看躺在地上的傢伙都是怎麼死的,還敢跟我玩槍!”
直到這時,衆人才發現李長順的那些手下皆是死於***下,那後腦勺蓋都被掀飛了。
楊幺大大方方的放下了槍,賴聲賴氣地說道:“我懶得跟你們廢話,我叫王五星,這是我老闆雷橫,打今兒起,這賭場就是我們的了。誰有意見現在說,要是沒有意見的話,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噗!噗!噗!”
楊幺的槍剛一放下,就有三個人被擊倒在地。
楊幺不屑一顧地瞥了這三個金毛已經被鮮血染紅的傢伙一眼,悻悻地說道:“都他媽說了外頭有狙擊手還亂動,真是不知死活!瞧瞧你們兄弟倆,收的都是些什麼小弟。看不到我老闆的腰帶是手雷牌的嗎?還敢亂來!”
兄弟二人紛紛朝着各自的手下使了個眼色,一干人等這才紛紛放下了槍,但是看着那一個個被楊幺放倒在地的同伴和剛死掉的三名同伴,衆人的臉上也寫滿了不甘。
楊幺大大方方地說道:“今天這事兒特別簡單,這是我大老闆雷橫,這是老闆的小弟郝帥。李長順借了我老闆兩億三千萬,今兒我們是來討債。按照江湖規矩,每月百分之十的利。欠債時間總共是十二個月,這利滾利滾到現在是多少不用我教你們了吧?所以我們打算把這個賭場收了。你們要是誰有意見可以,我們也不多要,拿出二十億歐元來這事兒就算了了!”
“你怎麼不去搶!”小皮特憤憤地說道。
楊幺不動聲色地說道:“虧你還是黑幫家族的人呢,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嗎?搶有這樣來錢快嗎?我要是搶的話,能搶到這麼大的賭場嗎?反正就一句話,要麼掏錢我們走人。要麼打今起這賭場就姓雷了。你們要是實在不願意,那我就把你們殺了再跟別人談!”
“殺了他們?年輕人,已經有很多年沒人敢跟我們諾維奇家族的人說這話了!”
“父親!”
“父親!”
一個雙目如鉤的清瘦老人被人推進了大廳,坐在輪椅上的他表現出來的氣勢比這站着的哥倆強了不知道有多少倍。
完顏烈朝着楊幺使了個眼色,但是楊幺已經入戲了,根本就無視完顏烈的存在,不冷不熱地說道:“那是我沒早來俄羅斯,我要是早來的話,你早就聽到這話了。”
諾維奇老爺子陰笑着說道:“呵呵,完顏先生,他應該是中國人吧?既然是中國人,這件事情是不是應該由你來解決?”
“他能不能解決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會幫他解決。”陰陽怪氣的聲音陡然在樓梯處響起,扭頭看去,只見這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古典範兒十足的勞文彬,他身旁的軒轅青夜一進門就朝着遠處的小刀投去了敵意的目光。
楊幺苦笑道:“我擦,這麼巧?”
勞文彬欲哭無淚地說道:“楊……王先生,你還好意思說呢。兩次了,兩次都是因爲你到手的錢飛走了。難道我五行犯你嗎?不然的話,爲什麼你總是要耽誤我發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