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98】

嘴裡的破布被拿了出來,只聽耳邊響起男人低沉的警告,“最好給本官安靜點兒,否則別怪本官不客氣。”

顧七月猛地嚥了下口水,不停地搖着頭,嘴裡喃着,“我是無辜的,爲何還要抓我過來,一切都是舒冰雪做的,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不遠處的凌渝聽着直皺眉,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活潑大膽的顧七月嗎?簡直像換了一個人。

顧七月一直豎着耳朵在聽,生怕舒冰雪說出什麼不利於她的話。

須臾

聽見一聲刀劍刺入皮肉的聲音,然後舒冰雪慘叫了一聲,四周歸於平靜。顧七月猛地嚥了咽口水,不停地向後退,可是沒退幾步便被人給捉了回來。

陰沉沉的聲音在耳側響起,“真是可惜了,不過誰讓她如此頑固,說實話不就沒事了,還白白送了性命,走吧輪到你了。”

兩人推着顧七月向前走,她不停地向後掙扎着,可無論她如何掙扎,一個女人的力氣還是敵不過兩個大男人,最後還是被綁在了十字樁上。

手腳被捆住的一瞬間,顧七月的心理防線坍塌了,她不停地搖着頭,“真的跟我沒關係,你們饒過我吧。”

“跟你有沒有關係,等一會兒就知道了。”又是那道聲音。

“啪!”

顧七月猛地僵住身體,咬住下嘴脣悶哼了一聲,真疼。

又幾鞭落下,她覺得渾身的皮肉都要裂開了一般,下意識地便喊出了口,“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

“那就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不然你這漂亮的臉蛋可就沒有了。”

話落這人將一把冰涼的匕首貼在了她的臉上,嚇得顧七月驚恐地喊出聲,“不要毀我的臉,我說,一切都是舒冰雪指使我的,是她讓我慫恿娘娘去梅院,也是她在梅院的地上灑了油。”

她的話音剛落下,便覺着那把匕首離開了自己的臉頰,瞬間鬆了一口氣。

可這口氣還未喘勻,右臉頰便傳來一陣劇痛,濃濃的血腥味在鼻間彌散,“我的臉…你這個騙子,你說過只要我招了就不會毀我的臉…啊…”

爲首之人伸手捂了捂耳朵,眉心微蹙。

“本官是讓你從實招來,而不是栽贓嫁禍,若是你再沒一句實話,本官可就直接送你去見閻王了。”

“不…”

感覺到冰涼的匕首橫在自己的頸間,開刃的那一端緊緊地貼着自己的皮膚,顧七月額頭的汗珠不停地往外冒,心下一橫說道:“是我,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慫恿娘娘去的梅院,是我買通了太監小同子幫我灑的油,也是我在關鍵時候往娘娘腳下扔的石子。”

“爲何這樣做?”

“我看不慣她什麼都不做就可以擁有一切,她憑什麼!”顧七月哽咽地低聲說着。

待她說完,人便被鬆了綁,顧七月費力地爬到男人的腳邊,抱住他的腳踝放柔了聲音說道:“大人,七月全都招了,您要對七月網開一面啊!”

話落,害怕男人不答應,她掙扎着站起身,伸手環住男人的腰,送上了自己的脣。

“……”

男人嘴角一抽,看向不遠處的始作俑者,眸中滿是怨念,每次你想出餿主意去執行的人都是我!

伸手將顧七月的臉扇開,男人嫌棄地說道:“本官倒是想對你網開一面,但很可惜,決定權不在本官。”

突然,遮眼的黑布被扯掉,眼前的景象漸漸變得清晰起來,整個人都僵住,那個面無表情看着她的人,不是舒冰雪又會是誰?

這是他們給她下的圈套,他們在詐她的話!

她環視了一圈,還看到了風絕宣、顧許、凌渝…而剛剛審問她的人竟然是當朝丞相祁重,他們都在算計她!

顧七月氣急朝着凌渝吼道:“好你個凌渝,說好了將我當妹妹,會同我哥一起疼我,都是騙人的!你竟然同他們一起算計我,難怪我哥到現在都不想見你!”

凌渝猛地倒退了兩步,十九不是失蹤了,而是不想見她才躲起來的,虧她一直在擔心他的安危,原來一直以來都是她一廂情願。

祁重挖了挖耳朵,一臉發懵地說道:“顧七月你這個女人還真是個怪胎,做出這麼多缺德的事情,還怪別人對你不好,你腦袋是不是被門擠了?”

他的話音剛落,腳便被狠狠地踩了一腳,痛得他直翻白眼。

當他緩過勁來的時候,顧七月已經翻身到了門口,奪過長刀傷了一個侍衛向外跑去。

“快追!”風絕宣衝着一衆侍衛喊道。

待侍衛們都離開,風絕宣看向凌渝問道:“凌渝,你知道她的身世?你還認識她的哥哥?”

凌渝撲通一聲跪到風絕宣面前,滿面愧色地說道:“皇上,你賜死奴婢吧!一切都是奴婢的錯,明知道她是顧十九的妹妹,還將她帶入了王府,甚至還幫她隱匿身份,讓她差點害了娘娘還有小皇子和小公主。”

“什麼?”凌瀚驚呼了一聲,倒退了幾步,險些沒站住。

他上前狠狠地戳了一下凌渝的腦袋,失望地說道:“凌渝,你真的很讓爲兄失望。爲了那個不值得你愛的男人,你將一個隨時會作惡的女人放在皇上身邊,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凌渝的雙肩不停地顫抖着,兩行清淚順着臉頰滑落,不停地搖着頭,“哥,我沒想過要害皇上和娘娘,我就是被感情衝昏了頭,對不起。”

她不停地道着歉,風絕宣的眉頭卻是沒有平緩的跡象,他目光清冷地看着凌渝,半晌都沒有說話。

凌瀚心中咯噔一下,看來這次皇上是不會輕易原諒渝兒了,畢竟這次受傷的不是他,而是他最寶貝的女人,那是他的逆鱗。

許久

風絕宣才揉着眉心說道:“凌渝,你收拾收拾東西離宮吧。”

凌渝哭紅着眼睛擡頭,眸中盡是悔意,她不停地磕着頭,顫着聲音說道:“皇上,要打要罰奴婢都心甘情願,求皇上不要趕奴婢走,奴婢這半輩子都跟在您身邊,您雖是主子,可在奴婢心中也是親人,不要趕奴婢走。”

“啪!”

風絕宣猛地一拍書案,橫眉立目,語氣冰冷地說道:“親人?你瞞着朕將南悠的手下放在皇后身邊,讓她時時刻刻陷在危險之中,你這是拿朕當親人嗎?”

“奴婢只是一時糊塗,求皇上不要趕奴婢走,不要…”

凌渝知道,此刻無論她說什麼都是蒼白的,她給皇后娘娘帶來的傷害是不可逆的,娘娘的身體卻不如從前了。可是她想留下來,哪怕是讓她替娘娘去承受這一切,她也願意。

須臾

風絕宣仍是非常堅定,冷聲對凌瀚說道:“你還站在那裡做什麼,還不快些將她送出宮,難道是想跟她一起走嗎?”

“是,屬下這就送她出去。”凌瀚俯身拉着凌渝的手臂,說道:“走吧,皇上決定的事情一般是不會變的,別跪在這惹他生氣了。”

凌渝不停地抽噎着,躬身磕了三個響頭,哭訴着,“凌渝謝過皇上多年來的培養與照拂,今日就此別過心中甚是悲痛,若是將來皇上有用得着凌渝的地方,只要您一聲令下,凌渝萬死不辭!”

末了

凌渝微微挪動雙膝,轉向顧許,亦是磕了三個響頭,“娘娘,是凌渝對不起您,凌渝恨不得替您承受這些苦,只是凌渝沒這個機會。這些年來,您是唯一一位能入皇上眼的女子,也是唯一一位能夠配得上皇上的女子,凌渝打心眼兒裡敬着您。”

“阿宣,渝兒她也是被矇在鼓裡,不然的話就…”

風絕宣揮手打斷了顧許,搖頭說道:“不是所有的錯誤都能夠被原諒,讓她自己也長點記性。”

最後,凌渝還是被凌瀚帶離了宮殿,一路向着宮門口走去。

顧許伸手捏着風絕宣的手臂晃了晃,嘆了口氣說道:“阿宣,你看我現在不是又生龍活虎了嗎?而且渝兒她只是信錯了人,她並未害我。”

風絕宣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眸中盡是疼惜,他要怎樣和她解釋。

宮門口

凌瀚講一個很大的包袱塞到凌渝的懷中,心疼地掐了掐她的臉蛋,說道:“渝兒,在外邊安頓好之後記得給哥來個信,好讓哥能放心,這麼多年你都沒怎麼離開過我身邊,哥擔心你。”

抱着沉甸甸的包袱,凌渝紅着一雙兔眼點頭,哽咽着,“我會的哥哥。”

“走吧。”

望着三步一回頭的凌渝,凌瀚背在身後的手緊緊地摳着,心中不停地告訴自己,不能發作,否則這丫頭走的不會安心的。

直到那抹纖細的身影與夜色融爲一體,凌瀚才肩膀一垮紅了眼眶,既然長大了,有些路就自己去走吧。

突然有肩一沉,有人拍了他的肩膀。

凌瀚轉頭一看驚訝地問道:“祁大人,夜已經這麼深了,您怎麼還沒回府?”

祁重嘴角一抽,心中早已將風絕宣給問候了百八十遍,回府?他現在就是免費的勞力,事情沒處理完,風絕宣那個王八蛋能讓他回府?

“顧七月還沒有抓到,我暫時還不能回去,還要麻煩你帶兩隊人馬繼續在皇宮中搜搜。”

“是!”

凌瀚剛要走,祁重伸手在他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兩下,勸道:“凌渝的事情你也不必太過憂心,說不定皇上哪天想明白,就把她招回來了。”

長嘆一口氣,凌瀚輕點了下頭,但願如此吧。

另一頭

顧七月躲躲藏藏地偷跑着,不知不覺竟是來到了祁星阮的住處,她眸光一閃,這不是與珏王爺相好的那個女人的住處麼,據說小皇子和小公主平時由她帶着。突然眼前一亮,計上心來。

輕點着步子走了進去,正好看到祁星阮正在逗弄着懷中的孩子,樣子甚是開懷。

祁星阮也注意到了她,問道:“七月,你怎麼過來了,今夜不應該是渝兒過來陪我嗎?咦,你的臉怎麼了,還有你這一身傷…”

顧七月假意地衝她笑了笑,幾步跑到牀榻邊,抱起另外一個孩子晃悠了幾下。

“小公主真是可愛的很呢。”

祁星阮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不知爲何,她竟從顧七月語氣中聽到了咬牙切齒的感覺,難道說她又出幻覺了?

眼見着顧七月抱着孩子要往外走,祁星阮發現不對勁了,忙喊道:“七月,孩子纔剛剛吃飽睡下,你要抱她去哪兒啊。”

顧七月纔不會理會她,抱着孩子小跑起來。

這下可把祁星阮給嚇壞了,將懷中的孩子交給身旁的嬤嬤,擡步追了上去,邊跑邊喊道:“顧七月快停下,你這樣跑容易傷到孩子的,她的骨頭還軟,禁不起這樣顛簸啊!”

顧七月不但沒有停下來,反而月越跑越快。

“來人啊!有人挾持了小公主!”祁星阮見形勢不好,忙大喊出聲,引來了正帶兵搜查的凌瀚。

幾十人將顧七月團團圍住,她瞬間抱着孩子剎住了腳步。許是動作太大,許是太冷,她懷中的孩子醒了過來,嚎啕大哭起來,聲嘶力竭,甚是可憐。

這時祁星阮也追了上來,心疼壞了,“顧七月,你快將她還給我,她一定地凍壞了。”

這時

風絕宣也帶着一隊人馬趕了過來,冷聲道:“顧七月,你到底想怎麼樣?”

見他來了,顧七月瞬間將手掐在女嬰的脖子上,既然一個個都不想讓她好,那就破罐子破摔吧,反正擺在她面前的就是一條死路,說不定搏一搏還能活着走出去。

眼看着她掐着自己女兒的脖子,風絕宣忙放低了聲音說道:“顧七月,你想要什麼儘管跟朕說,不要傷了孩子,她是無辜的。”

“我要什麼?你難道不知道嗎?跟在你身邊這幾年,我不信你一點兒都看不出來,顧七月想要的就是你啊!你能給嗎?”顧七月苦笑出聲。

風絕宣沒有出聲,只是皺着眉看着她。

顧七月笑出了淚水,這孩子無辜?天底下哪有無辜的人,她投生爲你風絕宣的孩子,就不無辜,她憑什麼天生有這樣好的命,她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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