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眼前差役老頭的話,若涵也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什麼話都沒有說,緊接着緩緩走出了牢房,她知道,今天縣令大人再次審問,就代表着事情有更進一步的發展,只是這個發展,究竟意味着結果如何呢?究竟對於自己和寒楓,是有益還是有弊?
驚堂木再次響起,讓若涵的思緒重新回到了現在的情況當中,只見年輕的縣令高高的坐在朝堂之上大聲道:“本案迄今爲止,雖然說尚未找到有力的證據,但是本案也找到了不少的線索,相信事情很快就可以水落石出了。”縣令說完,揚了揚手道:“念。”
縣令的話說完,緊接着一個差役走了上來道:“回大人的話,昨日小人在楊家墩四處訪問,有人稟報給小的,告訴小的前些時日一直頻繁有雞鴨等東西突然間被咬斷喉嚨吸光血致死的現象,起初村民都以爲是黃鼠狼做害,可是待小的查看那些傷口之後,發現那些傷口竟和那些死屍一模一樣,上面有着清楚的牙印,分明是人類所爲,所以小的斷定,這些都是同一人所爲,還望大人明鑑。”差役說完,淡淡的掃視了一眼人羣,緊接着退回了原地。
縣令大人緩緩的點了點頭,緊接着又拍了一聲驚堂木道:“此話你們可是聽見了?本官可以讓那些丟失了貓狗雞犬的村民作證。”
“縣令大人。”楊開拓上前一步道:“大人此話是不是有點多此一舉了?那些被咬過的屍體,不就是更有利的證據嗎?大打人何必再出此言,說什麼所謂的證據,以草民看,這兇手就是這小丫頭,還請大人立即將這個小妖精緝拿歸案嚴刑拷打,非得把他打的露出圓形來!”
楊開拓說着,目光中露出了兇狠的神色,縣令大人驚堂木拍起,冷冰冰的開口道:“肅靜,到底是本縣令是大人還是你是大人?此案本縣令心中有數,容不得你在這裡插嘴。衆所周知,楊若涵乃一個十歲的小女孩,楊若涵,本官命令你張開嘴巴來。”
張嘴?若涵微微一愣,緊接着緩緩的張開了自己的嘴巴,不知道這個縣令大人究竟要搞什麼鬼,於是只是張開了自己的嘴,等候發落。反正若涵知道的是,這個縣令大人不會讓自己張開嘴巴然後給自己的嘴裡塞一顆糖吃的。
縣令走到了若涵的面前,緊接着繼續道:“大家都看見了沒有?這樣若涵只是小孩,口中還有一些尚未脫落的智齒,口中牙齒尚有欠缺,這正是小孩子換牙齒的表現,而那些傷口被咬的痕跡卻不是一個小孩子的所作所爲,而是一個成年人,所以本官斷定,此事與楊若涵無關。”
聽到眼前的縣令大人說的這樣一番話就證明自己無罪,若涵當真是愣住了,若涵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竟然這樣簡單就脫離了牢獄之災,這種驚奇,讓若涵由心裡感嘆自己不大相信。
“大人,這簡直是一派胡言!”楊開拓站了起來拱手道:“就算這件案子不是楊若涵所作所爲,那也必定是他身邊的寒楓所爲,我問你們大家,你們有誰知道寒楓是誰?從哪兒來的人?身份背景如何?還有這個小妖精,她又是誰?身份背景如何?他們就是妖怪!吃人的妖怪!”
楊開拓說着,這些話聽起來理虧,但是若涵知道,這些都是有根有據的,只是若涵一點也不喜歡誰拿她的身份來做文章,不爲別的,只因爲這個手段她楊若涵已經玩膩了。
“嘭!”驚堂木重重拍起,楊開拓這才停止了說話聲,縣令大人道:“你口口聲聲說他們是妖怪,那你又如何證明自己是清白的?你說楊若涵是妖怪,寒風是妖怪,可是你呢?他們也口口聲聲說你就是殺人兇手!難道,你就真的是殺人兇手了?本案現在斷定,楊若涵和寒楓與本案無關,當即釋放!”縣令大人冷冷的說着,只是這一番話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甚至於若涵都有些懷疑眼前的縣令大人是不是腦袋短路了,還是因爲自己和寒楓的魅力太大了。總而言之,若涵覺得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否則就真的是縣令有問題了。
緊接着,若涵便看見了在自己身邊的楊開拓狠狠地看着自己和寒楓,一雙眼睛漸漸變得通紅,進而緊緊握着拳頭,額頭上青筋突暴,看到這一點,若涵覺得自己是明白了過來,若是寒楓和縣令大人達成某種協議,讓縣令大人配合再讓楊開拓因爲惱怒而現出原形,那麼所有事情的一切,也就迎刃而解了,此時此刻,他們也可以在大庭廣衆之下,滅了這個死屍楊開拓。
然而,正當楊開拓越來越惱怒就快要現出原形的時候,一個女人的呻、吟聲傳進了所有人的耳膜裡,若涵回頭,只見公堂外看熱鬧的人羣當中,一個女人摔倒在了地上,此時此刻正緩緩的爬起來,拍打着自己身上的塵土。
與此同時,楊開拓也緩緩別過頭,看向人羣,只是這一眼,邊讓楊開拓忘記了所有的事情,因爲此時此刻出現在他面前的女人,正是他一直以來都沒有忘記的女人,楊開拓只是覺得,即使是時隔三年,這個女人依舊那麼美麗,正如自己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一樣。
於是,一瞬間楊開拓的整個心情都平靜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心平氣和,他知道,自己這一次回來,就是要找這個女人算賬,找楊家墩所有的人算賬,現在這個女人出現了,他如何不好好靜下心來仔細想想該怎麼對付這個女人。
看到眼前的一切,若涵只覺得自己愣住了,明明就在剛纔,楊開拓差點就露出了自己本來的面目,可是在這個時候,楊開拓不知道爲了什麼,突然間停了下來,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個摔倒的女人,臉上的表情也更加陰鬱了。若涵突然猜想,這個女人,一定就是楊開拓當年喜歡的女人!而這個女人的出現,讓楊開拓老謀深算的心平靜了下來,此時越來越不好辦了。
縣令大人又道:“楊開拓,你還有什麼話要說?本官現在就告訴你,那些死掉的小動物全部都是你楊家周圍的村民的,這件事情跟你有很大的干係,而且,丟失那些雞鴨的時間,也正好是你從外面回來除夕夜開始,你們楊家的丫鬟也證明了,第一天做的飯菜,雞鴨全部都是你殺死的,這些你又做如何解釋?”
說到這一點,若涵這才恍然大悟爲什麼縣令大人突然間大發慈悲將自己和寒楓給放了,原來這個縣令果然是查到了
蛛絲馬跡,只是此時此刻就看楊開拓說什麼來爲自己開脫了。
楊開拓冷哼一聲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大人要是想定草民的罪,大可以隨便按一個罪名,用不着這樣大費周折,草民還是那一句話,大人要拿人,就必須要有證據,否則我不服!”
“好!”縣令大人冷笑了一下,緊接着開口道:“你要證據本官會給你的,也會查出真相來的,既然如此,本官斷定,所有嫌疑人都立馬釋放,但是此時,本官一定會追查到底的,退堂!”
若涵看着眼前的一幕,倒是開始不明白了起來,若涵回頭,看着寒楓只是微微揚起嘴角笑了笑道:“看來楊家,我們是斷然不能回去住了,住客棧,走吧。”
若涵思來想去,終於明白了縣令大人爲什麼明明知道楊開拓的嫌疑最大卻又要將楊開拓又放了出去,原來只有四個字可以概括,那就是欲擒故縱!
說住客棧,原來楊若涵和寒楓就當真住進了客棧裡,只是若涵和寒楓纔剛剛走進房間,便有人敲門,若涵一打開門,就看見年輕的縣令一襲白衣,手拿着白色扇子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原來褪去官府,身着便裝的縣令大人,也只是一個溫潤儒雅的年輕男子,這讓若涵大吃一驚。
“怎麼?這裡不歡迎我嗎?”縣令大人笑笑,模樣英俊溫和,再不是公堂上的嚴肅神情了。
“大、大人。”若涵有些語無倫次了,沒辦法,小時候害怕小學老師,所以一直對於老師都是敬又畏,如今即使是這個縣令大人褪去了官服,若涵還是沒辦法不緊張。
縣令大人微微一笑,緊接着拱手道:“涵兒姑娘不用客氣,在這裡沒有什麼大人不大人,叫我玉銘就可以了。”縣令大人說完,徑直朝着屋內走了進去。
“玉銘?”若涵在嘴裡唸叨着這兩個字,這兩個名字怎麼聽起來像是漁民的意思?緊接着搖搖頭抱起了地上的小狸貓,朝着屋內走了去。
“恩公!先前多有得罪,還望恩公恕罪。”縣令大人玉銘一進房間,便衝着寒楓跪了下去,這樣的一幕更是讓若涵大吃一驚,她不明白,爲什麼這個縣令大人要跪寒楓。
寒楓見若涵一副吃驚的模樣,淡淡道:“這件事你不知道,以前我無意間救過縣令大人。”
“是啊。”玉銘感嘆道:“我小的時候家裡窮,在山上採草藥賣錢來戶口,有一天一不小心掉下了山崖,還是恩公將我救起,恩公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那你?你知道?”若涵指了指寒楓,有指了指自己,詫異的說不出話來。
寒楓點點頭道:“那時候我正在與妖魔打鬥,見他往山崖掉落,這才順手救了他,想不到,時隔這麼多年我們又相見了,也算是一種緣分。”
若涵這才明白縣令大人和寒楓之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只是因爲當年的救命之恩,所以玉銘這才相信自己的恩公不是殺人兇手,所以這才費勁千辛萬苦找到了那麼一點證據。
玉銘道:“恩公,照這樣說來,那楊開拓死而復生,的確是一件蹊蹺的事情,玉銘前幾天也派人去打聽過了,楊開拓的確被歹徒殺死在半路上,只是屍體停放在別處縣衙的時候卻不見了,於是那邊也就將此事不了了之,以恩公只見,現在的楊開拓是人是鬼?還是別的什麼?”
“是行屍。”寒楓淡淡道:“只是他這具行屍有所不同,被妖怪施了法術,所以除了要吸食人血維持生命以外表面上看起來和正常人是沒有什麼不同的。對了,你可知道今日在公堂之上摔倒的女人是誰?他和楊開拓有什麼關係?”
玉銘微微蹙眉道:“退了公堂之後,我便叫人去問那個女人,那個女人說自己是莊家的媳婦兒,對於楊開拓本人,這個女人一提起這個名字就眼淚汪汪的,但是卻不肯吐露實情,依我看,這個女人必定和楊開拓大有干係,只是眼前這個女人不說,我們也沒有辦法。”
若涵頓時明白了過來,若涵道:“我知道了,那個女人是楊開拓的老相好無疑了,寒楓大哥,你還記不記得我給你說過,楊開拓是因爲老夫人逼婚才離開的嗎?”
寒楓點點頭道:“這麼說來,我們要差這件案子,或許可以從這個女人下手,對了玉銘,你這些天一定要小心,經過這件事楊開拓一定對你恨之入骨了,我見他對你有殺心,定然是視你爲眼中釘了,你把這隻小狸貓帶在身邊吧,必要的時候他會幫你。”
“我不要我不要。”小狸貓圍着若涵打着轉兒的跑着,一邊跑一邊道:“我不聽你的,我只聽若涵姐姐的,若涵姐姐,我不要離開你嘛我不要。”
小狸貓一邊打着滾兒一邊撒着嬌,模樣可愛極了。
“叮噹乖。”若涵蹲了下來,輕輕地揉了揉小叮噹的小腦袋道:“這樣跟你說了吧,寒楓大哥說的話呢就是我的話,你若是不聽我的話,那麼好,門自己開,我不送了。”
“我去,我去若涵姐姐,我聽你的話。”小狸貓頓時改了模樣,一副極其順從的模樣。
玉銘衝着若涵還有寒楓拱手道:“如此,謝謝恩公還有楊小姐了,那麼在下告辭,恩公就好好在客棧現住一段時日吧,這幾日域名一定會好好查明線索,如果他真的敢找上門來,我們就來一招甕中捉鱉,不怕他到時候不敢承認,老百姓也就有了好日子了。”
看着玉銘離開,若涵微微蹙眉道:“寒楓大哥,小狸貓一個小傢伙能行嗎?我倒是害怕到時候小狸貓也一併被那楊開拓吸了血,他那點修行,根本不是楊開拓的對手。”
寒楓道:“那就看你的了,只要你處理得好,大可以住他們一臂之力。”
“嘿嘿。”若涵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笑笑道:“那寒楓大哥,我去了啊,你要是想要去做什麼事就去做吧。”若涵心裡清楚,從一開始寒風都不曾有過一刻不擔心着寒依。
“嗯。”寒楓淡淡應着聲,緊接着道:“那我去了。”說完就消失不見了。
若涵嘆了一口氣,其實她是多麼想跟在寒楓的身後,哪怕是遠遠地看着,那點卑微的愛總是讓她身不由已,若涵只覺得自己萬分討厭這種感覺。
若涵知道,既然小狸貓保護着縣令大人,而楊開拓最主要
的目的是老情人,那麼縣令大人就暫時沒有什麼危險,自己首先最重要的是找到楊開拓的老情人,然然後將曾經所有的事情都弄清楚,希望能夠讓楊開拓放下心裡的執念該到哪裡去就去哪裡。
走出了客棧,若涵在大街上隨便買了幾個包子填了肚子,這纔跟着四處打聽莊家的下落,原理啊,這莊家曾經正是楊家下面的一個小小佃農,後來自己存了點碎錢僱了長工,種的地越來越多賺的銀子也越來越多,就自己買了點田地,現在算來,也是一個小小的地主之家了。而楊開拓的老情人名字叫做許仙梅,三年前就嫁進了莊家,現在還有一個兩歲多的孩子。
打聽到這些,若涵覺得也差不多了,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化作一隻小鳥,撲扇着翅膀朝着莊家飛去了,若涵只希望,許仙梅是個好姑娘,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一個誤會。
莊家不難找,街上的人說了,順着這一條街一直走,除了楊家那座大宅子之外這裡最大的宅子也就是莊家的了,所以若涵更是撲扇着翅膀超前勇往直前的飛着,她心裡清楚,自己一個小孩子家家的貿然去莊家說自己要找少奶奶,必然是不讓進的,索性自己這樣進去省了事。
房間內,若涵看見一個年輕的女人站在窗邊,看着窗外微微蹙着眉頭,最終嘆了一口氣,重新將窗戶關上,若罕見窗戶要關上,慌忙飛身擠了進去,不料進去的太急,竟一頭摔倒在了地上,這一摔,若涵只覺得自己的腿都被摔得快要折了。
一個溫柔的手掌靠近,若涵便覺得自己被人緩緩的託了起來,擡眼,只見眼前的女人正將她捧在手掌裡,許仙梅淡淡道:“鳥兒啊鳥兒,你可以自由自在的在天空中飛翔,爲什麼偏偏不顧及自己的生死,也要往我這裡來?難道你是有什麼心事嗎?”
“恩恩,是啊,你怎麼知道我有事要找你啊?”若涵一直心急,張開自己此時的鳥嘴就說了起來,完全忘記了自己這個時候的形象是一隻小鳥。
“啊!你是什麼東西!”許仙梅驚訝着,條件反射性的將若涵拋了出去,這一拋若涵的魂兒都只覺得快要被嚇掉了,若涵靈機一動,立馬現出了自己的真身,好在地面不高,若涵直直地站在了地上並沒有摔着,而是穩穩地站在了地上。
“你、你是妖怪!”許仙梅驚叫着癱坐在了地上,緊接着跌跌撞撞朝着門外大叫:“來、來人吶,有要怪!快來人、”
若涵見這樣的情況,二話不說不等許仙梅的嗓門兒徹底扯開了喊,已經施動了法術將許仙梅的嘴巴封住了,在這樣喊下去,若涵非得被外面的一大堆人抓住不可。
若涵湊近許仙梅,許仙梅早已經變了臉色,若涵緊緊皺着眉頭道:“難道我長得很可怕嗎?明明我是這麼活潑可愛的小女孩,好了不跟你說這個了,你也看見了楊開拓對不對?”
許仙梅面色蒼白,早已經嚇得六神無主,衝着若涵凌亂的點了點頭。
若涵嘆了一口氣道:“好吧,我告訴你,我不會傷害你的,其實我是來保護你的,我只是擔心,楊開拓會對你不利,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糾葛,但是請你相信你我。”
若涵說着,只覺得外面有響動,若涵道:“有人來了,你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我來過,我真的是不會傷害你的。”若涵說完,解除了許仙梅禁言的法術,許仙梅衝若涵點了點頭,緊接着若涵這才安心的隱匿在了一邊。
房間門依舊被敲的咚咚作響,許仙梅理了理思緒這才道:“來了。”而後將房間的門打了開來。
只是看清楚了人之後,若涵的心頓時就提到了嗓子眼兒,因爲門外面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楊開拓,此時楊開拓陰鬱這一張臉看着許仙梅,一步步朝着房間內走去。
“你、你是怎麼進來的?”許仙梅故作鎮定,但是卻還是忍不住緊張,她的拳頭緊緊握着,看着眼前的楊開拓,似乎欲言又止道:“你不該來這裡,我們也不該再見面的。”
“是嗎?”楊開拓冷冷的笑了一下,緊接着伸手緊緊地握住了許仙梅的手道:“我爲什麼就不該來這裡?我怎麼就不該來?你不是說過你會等我的嗎?當年也是我讓你跟我一起走,你卻不走,想不到,原來是另結新歡了,你倒真是讓我另眼相看了。”楊開拓說着,伸手撫摸了一下許仙梅的頭髮,許仙梅便往後退了幾步。
許仙梅道:“拓大哥,你別這樣,當年、當年不是我不等你,而是,哎,算了,還是不說了吧,事情都已經過了這麼久,再說也沒有什麼意義了,我以身爲人妻,而你也有一番作爲了,再看見你,我也已經很滿足了。”許仙梅說着,僅僅蹙着眉頭,最終只是低頭看着自己的腳。
“不說了?”楊開拓冷冷笑道:“你是沒有藉口再編下去了是吧?我娘說的對,你們家裡的人就是看中了我家有錢是不是?現在我碰你一下你就不讓碰,什麼海誓山盟,都是假的。”
若涵在一旁看着乾着急,她現在不出去只是想給許仙梅一個機會,好讓她們倆把當年所有的誤會都說出來,哪知道許仙梅卻吞吞吐吐的,什麼都不願意說,只把若涵急得團團轉。
“既然你騙了我,我得不到你,也不會讓任何人都得到你!”楊開拓突然露出了猙獰的面孔,朝着許仙梅撲去,兩顆尖銳的牙齒毫不留情的咬在了許仙梅白皙的脖子上。
“不要!”若涵失聲喊了出來,然而似乎已經來不及了,因爲若涵眼睜睜的看着楊開拓已經大口大口地喝着許仙梅的血液了。若涵見狀,唯有亡羊補牢,揚起自己的手,便朝着楊開拓劈去,若涵開口道:“你這惡賊,怎麼這樣狠心!看我不殺了你,替死去的人報仇!”
“不要。”許仙梅伸出自己冰涼的手抓住了若涵的手掌搖搖頭道:“求你不要殺他,放過他。”
若涵緩緩的收回了自己的手,但還是一掌打在了楊開拓的身上,她知道,只有這樣做,才能夠完完全全的保證楊開拓不會傷害到其他人,也只有這樣,興許楊開拓纔會好好的聽一聽。
“我相信你們之間一定是有誤會的。”若涵看着倒在地上青面獠牙的楊開拓,衝着楊開拓解釋着:“所以,我希望你這次能夠好好聽仙梅姐姐把話說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