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半響,小月這才意識到,東皇玄煜是在真刀實槍的打鬥,如此一想,小月慌忙開口道:“王爺小心!”想到東皇玄煜之所以這樣做的初衷,無非是爲了見皇帝,這才趁着四大侍衛和東皇玄煜打鬥之際,匆匆朝着御花園深處走去,她知道,無論如何,自己都要見到皇上。
“哪裡走!”“站住!”
兩個侍衛幾乎是同時開口說話,更有一個慌忙飛身,直直的朝着小月飛去,眼看着劍身就要刺向小月,小月一時間也愣在了那裡,瞪大了眼睛驚恐得看向刺向自己的長劍,忘記了閃躲。
東皇玄煜原本大可以不去理會這個女人,因爲對於東皇玄煜來說,他一時間將這個女人帶走,也無非是一時間興起,至於這個女人的死活,他根本就不關心。
只是回眸一瞥,只見那劍身前的驚恐的眼神似曾相識,更讓東皇玄煜響起了曾經的他,便不顧一切的挑開了與自己打鬥的兩名侍衛的劍身,手裡拿着的桃花枝,就這樣隨手一扔,丟向了那名刺向小月的侍衛的手腕處。
只見劍身飛速的向自己刺來,小月幾乎連閉上眼睛都忘記了,然而,只聽得‘哐當’一聲,一劍刺向自己的侍衛已經丟下了自己手裡的劍身,而他的手掌,正被帶着鮮血的桃花枝刺穿,此時此刻,受傷的血水正順着淡粉色的桃花緩緩往下滴,不知道是血染紅了桃花,還是桃花點綴了鮮血,總而言之,滴血的桃花,別樣的美麗和驚豔。
與此同時,正在東皇玄煜發愣之際,兩名侍衛已經將劍身指向了東皇玄煜,最終侍衛只好放下了手裡的劍身,衝着東皇玄煜跪道:“求王爺留步,求王爺息怒。”
“啪啪啪啪!”
一聲聲清脆的巴掌聲淅淅瀝瀝的響了起來,東皇玄煜擡眼看去,只見東皇太一正和淳于雲錦緩緩地向自己走來,而淳于雲錦正揚起手有節奏的拍打着,一邊拍一邊道:“玄王爺不愧是文武雙全,方纔若不是王爺分了心,就算是四位大內高手聯手,也未必是王爺的對手,厲害!”
對於這一點,淳于雲錦雖然不是很精通,但至少,還是能夠看出來實力,此時此刻,更是對東皇玄煜大大讚賞一番,只爲自己能夠找到這樣一個奇才而感到高興,而最讓淳于雲錦感到高興的還是據傳聞東皇太一和東皇玄煜因爲爭奪一個涵妃娘娘而鬧得不合,淳于雲錦知道,自己若是能夠得到東皇玄煜這樣的一位高手,勢必如虎添翼。
然而,東皇玄煜卻只是淡淡道:“謬讚了。皇上,臣弟今日前來,有一事請求。”
此時此刻,東皇太一擡眼看的,卻只是東皇玄煜身邊的宮女,只見眼前的宮女眉眼間與若涵倒是有幾分相似之處,只是卻沒有若涵身上的那種氣質與靈動,再怎麼看,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而已,聽到東皇玄煜開口,東皇太一淡淡道:“王弟請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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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皇玄煜開口道:“微臣身邊的宮女心靈手巧,臣弟聽聞冷宮當中只有一位宮女,所以臣弟想讓這位宮女進宮服侍涵妃娘娘,臣弟自知臣弟不應該干涉此事,只是臣弟思來想去,只覺得就算是臣弟冒死,也要向皇上奏明此事,求皇上成全。”
東皇太一自然知道東皇玄煜的心理,只是在外人面前,東皇太一既要保住自己作爲皇帝的面子,也要清除外面的流言蜚語,東皇太一淡淡開口道:“朕就依你所言,朕就知道,你報送的人,一定沒有問題,你關心皇嫂,這是應該的事。”
東皇太一說完,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怕東皇玄煜的肩膀,緊接着看向一旁跪在地上的侍衛,而後冷冷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朕不過是賞花遊玩,有說讓你們攔着玄王爺嗎?”
幾個侍衛聞言,都只是跪着齊聲開口道:“皇上息怒,卑職知罪。”
原本被晾在了一旁的淳于無雙這個時候這纔開口說道:“回皇上的話,都是微臣自作主張,以爲皇上今日心情不好,好不容易出來賞花,這才吩咐下來不讓任何人打擾,求皇上恕罪。你們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滾?難道還要皇上親口下達命令?”
幾個侍衛聞言,這才都緊跟着慌忙朝着桃花林外逃離,一片狼狽。
此番情景,東皇太一隻是看在眼裡,而後緩緩開口道:“你們都先退下吧,朕還有事情要與玄王爺相商,你們不必在此服侍了。”
淳于雲錦聞言,慌忙拱手道:“這……皇上,微臣覺得,還是由微臣來替皇上護駕吧,皇上龍體要緊,萬一有什麼人闖了進了衝撞了皇上,就不大好了。”
直覺告訴上官雲錦,狗皇帝和東皇玄煜要商量的事情一定是極其重要的事情,否則,也不會要想方設法的將他們支開,所以,淳于無雙只是想盡辦法要留下,好託聽他們在說什麼。
東皇太一微微蹙眉,而後冷冷的哼了一聲,淳于雲錦聞言,這才慌忙拱手道:“皇上恕罪,微臣只是爲了皇上的安危着想,不過微臣方纔見到玄王爺武藝超羣,就連四大大內高手都不在話下,那麼微臣也就放心了,微臣告退。”
若這個時候自己再不識禮數,淳于雲錦知道自己或許就要中招了,古代的皇帝大都草芥人命,砍頭更是不在話下,識時務者爲俊傑,這一點淳于雲錦比誰都要清楚。
眼看着淳于雲錦離開,東皇玄煜也隨之緊緊地皺起了眉頭,直到淳于雲錦的身影完全消失,東皇玄煜這才緩緩的開口道:“淳于雲錦,似乎變了很多。”
東皇太一緩緩的嘆了一口氣道:“果然你也看出來了。此人似乎在不是我們所認識的雲錦兄了,言辭閃爍,目露狡黠之光,朕看得出來,此人野心勃勃,甚至,朕還懷疑涵妃娘娘一案,此人脫不了干係,對於淳于雲錦一事,你可有所耳聞?”
東皇玄煜原本只是想和眼前的東皇太一交代完剛纔的事情便走,卻沒有想到,東皇太一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只讓東皇玄煜有些想要改變自己的想法,只是聽聞東皇太一這樣說,東皇玄煜這才思索了一下開口道:“皇
上指的是?”
其實東皇玄煜也不知道東皇太一究竟指的是什麼事,畢竟,除了在朝堂之上,這樣面地面的面對淳于雲錦,東皇玄煜還是第一次,所以有些不明白東皇太一指的是哪一方面的事情。
東皇太一隻是微微的嘆了一口氣,而後緩緩開口道:“前些時日,淳于雲錦告病回家,不曾想過大病初癒就性情大變,就連他們附近以及家裡的人都說,淳于雲錦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就連曾經的武藝,都全數忘記,朕真想不到,究竟是什麼樣的大病,能夠讓一個人大病初癒卻又喪失記憶,乃至性情大變,這樣的淳于雲錦,總給人一種不踏實的感覺。”
東皇玄煜緩緩點頭,而後開口道:“皇上這樣說,臣弟也有同樣的感覺,朝堂之上淳于雲錦就曾提過不少新奇的方案,雖然乍一聽起來是有荒唐,但是卻句句都是精闢之言。今日一見,淳于雲錦似乎對皇上的保護未免也太過於牽強了吧?其言辭閃爍之意、難道說?皇上,此人萬萬不可留,否則日後必成大患。”
東皇太一微微一笑,只將心中千萬煩惱絲化作嘴角的弧度,而後淡淡道:“要除掉此人,絕非易事,先不說此人在朝堂上屢建奇功,就只單單是現如今淳于雲錦的聲威,已經讓朕在無法左右此人了,你有所不知,近日竟連連有大臣上奏,請求朕給他加官加祿,呵呵。”
東皇太一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而後將自己的手搭在了東皇玄煜的肩膀上道:“早知今日,父皇當初要立你爲太子的時候,朕,何必相爭啊。”
東皇玄煜只是默不作聲的看着自己面前的桃花林,過了一會兒這纔開口道:“看來,淳于無雙倒成了衆望所歸。既然皇上知道涵妃娘娘是冤枉的,那爲什麼,還要將涵妃娘娘打入冷宮?你是皇上,有何不可?倘若是今日這樣的局面,當初,我就應該帶她遠走高飛。”
東皇玄煜說着,眉頭蹙的更緊了,他生氣東皇太一冤枉若涵,使得若涵如今成了這樣一副模樣,最終,東皇玄煜揚起了自己緊緊握着的拳頭,一拳頭打在了東皇太一的臉上,而後東皇玄煜咆哮着道:“你可知道,她那時候該是有多麼的絕望,有多麼的無助嗎?就僅憑你一句話,若涵,就要就此住在暗無天日的冷宮,你知道冷宮是什麼模樣嗎?你不知道!”
東皇太一伸出手,擦拭了一下自己嘴角滲出來的鮮血,而後道:“朕是皇上,可是,作爲皇帝,卻比任何一個人都不能夠按照自己的生活方式去生活,當日所有的證據都是對若涵不利的,甚至朕,還派淳于雲錦暗示若涵,希望她能夠想開點,將此罪狀嫁禍於別人,可是若涵,她卻不肯,她寧願受傷的是自己,朕更沒有想到的是,這樣,竟然是逼若涵承認罪行的利器,是朕害了她,是朕對不起她,朕一定會找全國最好的大夫來治好她的病,只是此時此刻,朕需要你,需要若涵,來幫朕揭穿一個大的陰謀。”
“癡心妄想!”東皇玄煜冷冷說着,緊接着又是一記勾拳打在了東皇太一的臉上,頓時又是一塊青紫色的淤青出現,嘴角裂開的傷口也裂地更厲害了,東皇玄煜繼續道:“若涵當初選錯了人,她也愛錯了人,像你這種自私自利,不懂得珍惜她的人就根本不配擁有她!”
東皇玄煜的這一番話東皇太一也早有心理準備,他知道他會這樣說,東皇太一依舊沒有生氣,只是開口道:“朕知道,朕這一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若涵,只是朕也不想事情會變成這樣一幅局面,朕也想救她,可是朕卻無能無力,因爲朕沒有查到任何有力的證據,甚至連蛛絲馬跡都找不到,朕明明知道,真正的兇手不是若涵,明明知道那個兇手或許就是淳于雲錦,然而,朕卻只能夠親手將自己的女人推向地獄,你說得對,朕不配擁有她,可是朕也要告訴你,除了朕,沒有人在能夠將這件事情處理得更好了,玄煜,朕需要你的幫助,若涵也需要。”
東皇太一說完,緩緩的伸出了自己的手,執拗的等待着自己面前的東皇玄煜也伸出來手。
然而東皇玄煜只是眉頭緊鎖,但是,東皇玄煜也清楚,即使自己帶着若涵出宮,醫好了若涵的病,她也是不會快樂的,因爲若涵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跟着他離開這個皇宮。
終於,東皇玄煜伸出了自己的手,緊緊地握住了自己面前東皇太一的手,兄弟兩個人,再次像小的時候一樣,手牽着手,同時,也異口同聲的說出了他們小時候常說的一句話:“兄弟齊心,其利斷金!”這樣的一番話說完,東皇玄煜和東皇太一相視一望,開心的笑了起來。
是夜,月光如水,靜靜地傾瀉在大地之上,東皇玄煜獨自徘徊在宮牆之外,眉宇間卻是淡淡的憂愁,時不時看向那雕欄玉砌,彷彿是在傾訴自己內心的苦楚。
“王爺深夜爲何還在此徘徊?不如去雲錦家小酌幾杯?如何?”
耳畔傳來了淳于雲錦的聲音,與此同時,東皇玄煜也露出了一抹不爲人察覺的微笑,他知道,事情果然如自己所預料的那般進行着,東皇玄煜迴轉過身子,用略微迷離的眼神看着自己面前的淳于雲錦,而後用略微模糊的聲音道:“你、你說你是淳于雲錦?不像,不像。”
東皇玄煜一邊說着,一邊揚起了自己的胳膊搖擺着,淡淡的酒氣就這樣經風一吹,吹到了淳于雲錦的鼻息當中,淳于雲錦這也才意識到,東皇玄煜已經是喝了不少酒了。想到這裡,淳于雲錦只覺得更是上天要幫自己,索性靠近了東皇玄煜,一手扶着東皇玄煜道:“原來王爺已經喝醉了,雲錦的家離此不遠,不如王爺先行去雲錦家裡休息。”
“喝醉?本王哪裡會喝醉酒?本王號稱千杯不醉,你知、不知道?”
東皇玄煜大着舌頭說着,就是爲了證明自己已經喝醉了,其實東皇玄煜也只是將酒水灑在了自己的衣服上,又用酒漱了口而已,爲的就是讓淳于雲錦放鬆警惕,他倒要看看,這個男人究竟想要做些什麼?曾經的淳于雲錦究竟是怎麼了。
“好好
好,王爺沒有醉,雲錦一直仰慕王爺的學識才能,今日更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還希望王爺能夠賞個臉,上府上小敘,還請王爺移駕。”
淳于雲錦繼續說着,繼續勸誘着自己面前的東皇玄煜往自己的家中去,淳于雲錦知道,這個時候在這裡說話,自然是諸多不便,而且,眼前東皇玄煜對涵妃娘娘的圖謀他也是略有耳聞,更是從今天說話的口氣當中更加肯定了這一件事,所以淳于雲錦覺得,這是一個大好機會。
東皇玄煜哪裡能夠不知道這個時候淳于雲錦究竟在打什麼主意,只是上前一步,伸出手來拍着淳于雲錦的肩膀哈哈笑道:“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日,本王、就要去你的府中再喝兩杯!你與本王,本就是好兄弟,這自由一起長大的情誼,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夠變的。”
月冷風清,若涵獨自一人坐在院子內的臺階上,看着天上的月亮哼哼着自己的歌曲,她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纔是個頭,而自己,竟因爲要裝瘋賣傻,而覺得心神疲憊了起來。
小蘭走到了若涵的身邊,將一件衣服輕輕地披在了若涵的身上,而若涵,卻依舊裝做出一副什麼也不知道的模樣,就在她的身後,宮女小桃正在訓斥着新進來的小月,若涵只覺得一陣好笑,原本不應該相識的人,如今竟然同在一個屋檐下,那個叫做小月的女人時時映入眼簾,只讓若涵回想起曾經的一幕幕情形。
只聽身後的小桃嘲笑道:“呦,這不是小月姑娘嗎?聽說小月姑娘因爲長相出衆,這才蒙得王爺疼愛,怎麼?王爺這就把你給扔了?也難怪,有些人就是再怎麼長得像別人,這假冒的始終是假冒的,我當初也是這麼說皇后娘娘的,要她不要在你身上放太大的期望,果不其然,你這個沒用的東西,就算是有這樣一張臉面那又如何?還是不如人家這個瘋女人,這會兒算是有報應了,你給正牌娘娘端茶倒水來了,真是有趣有趣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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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涵原本無心聽到這一番對話,只是在聽到身後的宮女小桃說到皇后的時候,若涵的心緊緊地揪在了一起,她回想起那日東皇玄煜帶着這個女人從自己的身邊經過,她也不相信,東皇玄煜會做出這樣糊塗的事情,雖然說,心裡邊還是有一些芥蒂,但是在聽到這一切都是因爲皇后在從中作梗的時候,若涵一方面心痛着自己的好姐妹竟這樣處處針對自己,另一方面更多的是爲這件事情而釋懷的欣然感覺。
說不愛,其實怕是假的吧,說是愛,可是若涵,卻也不敢承認,他對東皇玄煜與其說是愛,倒不如說是對東皇玄煜的一種精神上的依賴吧,這與愛無關,身邊有一個他在,就算是在痛苦,回憶起來,也是身邊有一個人支持着自己,想到東皇玄煜曾經的那一句話,無論她若涵是對還是錯,就算是錯,她也要陪他走下去,這一句話回想起來,依舊很溫馨。
小月始終低垂着眼簾一言不發,她知道自己來到這裡的目的根本和這個女人無關,只是她沒有想到的是,皇后居然也安排人到這裡了,小月知道,皇后所說的一定都是假話。
譬如,玄王爺是一個放浪不羈且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因爲小月明白,東皇玄煜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男人,雖然,他看起來壞壞的,有那麼冷酷,但是小月知道,這個男人卻是世界上最癡情的男人,因爲小月清楚的看見,在東皇玄煜提起涵妃娘娘的時候,滿眼都是柔情。
那是她小月這輩子都想要得到卻也一輩子都得不到的眼神,因爲小月知道,癡情的男人一輩子只愛一個女人,即便如此,那又怎麼樣?小月忽然間明白了一切,愛一個人,就是看着他幸福,那就夠了,倘若這個男人朝三暮四,便也不值得她用一輩子去守護去愛了。
“我再跟你說話,你是聾了還是啞了?”小桃說了一大堆,卻不見自己面前的小月反駁,反而,小月的嘴角,竟然掛着淡淡的笑容,這更加讓小桃匪夷所思了,於是小桃不高興的伸出手,使勁的戳了一下小月的胳膊。
胳膊上傳來的痛感讓小月回過神來,小月擡眼,卻依舊是一副溫和的神情,見着自己面前的小桃沒有再衝自己羅裡羅嗦了,小月這才微微福了福身子道:“小桃姐姐若是沒有什麼事的話,小月就先行告退了,小月聽聞涵妃娘娘喜歡吃自己做的點心,小月這就去準備一些來。”
小月說完,這才緩緩轉過身子,在迴轉身子的時候,小月就看見了坐在不遠處臺階上的涵妃娘娘,只見月光輕輕地灑在涵妃娘娘的身上,涵妃娘娘身穿着白色的輕紗薄衣,眼中若有所思地看着天上的月亮,恬靜的臉上掛着淡淡的憂傷,那一汪秋眸,竟像是秋水般盈盈盪漾,消了魂,醉了骨,而那漆黑的眸子讓小月響起了東皇玄煜同樣顏色的眸子,小月的心裡頓時一陣暖意,而後走到了涵妃娘娘的身邊,衝着涵妃娘娘福了福身子道:“叩見涵妃娘娘。”
若涵只是回頭,靜靜地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宮女,隨後嘴裡繼續唸唸有詞地說着誰也不懂就連是若涵自己也不明白的胡亂詞語,這一刻,心中是平靜的。
見自己面前的涵妃娘娘沒有做聲,小月這才輕輕的替涵妃娘娘捏好了身上披着的披風,再次福了福身子,朝着廚房走去,臨走的時候東皇玄煜再三叮囑過她,涵妃娘娘最喜歡吃的便是自己動手做的貓耳朵,也因爲,那裡面有很多涵妃娘娘的美好回憶,所以,這才讓她在冷宮的時候多做一些給涵妃娘娘吃,以便喚起涵妃娘娘的記憶。
小月最多感觸的是,自己一點也不像涵妃娘娘,與其說像,倒不如說有那麼一點點相似,只是小月自己清楚,涵妃娘娘有一種氣質美,而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平凡的宮女而已。
和麪、揉捏,小月滿心歡喜的做着這些工作,然而,小月正在揉捏的時候,一個人影緩緩靠近,小月以爲是小蘭姑娘,便頭也不回的開口道:“小蘭姐姐,平日裡都是你一個人照顧涵妃娘娘嗎?奴婢覺着涵妃娘娘很美,就算是現在這般處境,也是十分美的,小月,很羨慕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