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納蘭娉婷卻只是衝着東皇太一的背影以及若涵福了福身子,低聲道:“殿下,臣妾就先行告退了,臣妾纔剛剛想起來,母后要臣妾去和母后一起品茗。”而後低垂着眼簾,朝着寢宮外走去,就連是身邊服侍的宮女,也一併被納蘭娉婷使喚了出去。
若涵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幕,這些都是什麼跟什麼啊,納蘭娉婷怎麼可以可這個男人同流合污?可是……若涵更爲清楚的是,這裡就是具有封建思想的男權社會,而納蘭娉婷更是地地道道的古代人,古代的三從四德,她又能怎麼樣呢?
莫名其妙的憤怒佔據了若涵原本有些恐懼的心理,緊接着若涵想要用力抽回自己的手,然而,都沒有得到預期的效果,反而卻被東皇太一就這樣猛地一拉狠狠地栽到了這個男人的懷裡,東皇太一一手勾起若涵的下巴一手摟着若涵的腰身冷冷的開口道:“女人,本太子要讓你知道,你是本太子的,從一開始就是,以後也是。”
東皇太一說完,猛的俯下身子,捏齊了若涵的下巴,狠狠地吻在了若涵的脣上,而後一隻手則順利的探入了若涵柔軟熱乎乎的一團,手上的力道卻狠狠地加重着,彷彿是在懲罰一般。
好不容易纔被這個男人鬆開,若涵卻只是人有東皇太一將自己推到牀榻上,任由這個男人撕開自己的衣服,而是冷笑着看着眼前的男人,什麼話都不說,她只是在心裡告訴自己,如果今天這個男人真的這麼做了,那麼她楊若涵,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一輩子,這個男人都不回到她的心,充其量,他要的也只是一副臭皮囊而已。
緊接着,東皇太一就這樣厚實的壓在了若涵的身上,一隻手卻忍不住想要去觸摸若涵的臉頰,而若涵卻在這個時候閉上了眼睛,一滴就連若涵都沒有察覺的淚水就這樣緩緩的流淌了下來,東皇太一在這個時候卻止住了自己接下來的動作,他沒有就這樣毫無徵兆的進入這個女人的身體,而是蹙着眉頭,他知道,自己應該明白,倘若自己這麼做,或許,就真的要永遠失去這個女人了,最終,東皇太一翻過身子,倒在了若涵的身邊,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道:“若涵,我的心,你難道真的都還不明白嗎?玄煜從小就喜歡和我爭,這一次,他一定還是這個目的,所以,請你想我愛你一樣愛我,或者,比你現在愛我多一點點,可以嗎?”
東皇太一說完這番話,別過頭去,看着此時此刻就躺在自己身邊的若涵,可是再怎麼,東皇太一都能夠感覺的到,他們之間,已經再也回不去從前了。
若涵緩緩睜開眼睛,見着自己已久毫髮無損,不慌不忙的整理好了衣衫道:“就算是他要和你爭搶,但至少,他付出行動了,他能夠爲我去做任何事情,那麼你呢?你又能如何?”
“我、我們不一樣,你不懂。”東皇太一一時間有些語塞,或者說,面對這個女人這樣的提問,讓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覺得自己可以爲她付出一切,但是現實卻不允許。
“呵、呵呵,不懂?那就還是不可以了?所以,也請你不要把你那些齷齪骯髒的思想添加在我和他之間,他是你的弟弟,我、我也算是你的妻子,我們之間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我們還能怎麼相處?更如何談論什麼愛?”
在若涵看來,此時此刻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或許根本就是在上演一出鬧劇,而自己,只是一個可憐的犧牲品罷了,他是未來的皇帝,翻手爲雲覆手爲雨,任何人的性命都有他說了算,而自己,又算是什麼呢?
想到這裡,若涵不禁收起了自己的冷笑,而後起身下牀,衝着自己身後的東皇太一的背影淡淡道:“如果殿下沒有什麼事情,那麼,臣妾就先走了,殿下要臣妾禁足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要等着一件事情結束,臣妾會聽憑殿下發落,還有一件事殿下不要忘記了,太子妃殿下可能尚在太子東宮附近徘徊,進來夜裡冷,還望殿下速速將太子妃殿下找回宮裡。”
一口氣說完這些話,若涵輕輕的鬆了一口氣,卻只覺得自己整個身心都疲憊極了,而後瀟灑的衝東皇太一冷哼一聲,朝着殿外走去,末了,不忘了回頭衝着東皇太一開口道:“不管楊家人是因爲什麼原因而被殘忍殺害,這個罪魁禍首我楊若涵一定會揪出來的,不管是誰,哪怕是同歸於盡,我都會報了這個仇,也請殿下做好這個心理準備吧。”
但至於這個兇手,不是他就是他的父親,若涵只覺得可笑,不管自己和東皇玄煜還是東皇太一,或者是這個皇宮,其實或許永遠都不可能走到一起來,就算是到時候自己果真是找到了兇手,而後提楊家人報了仇,就算是皇帝,那麼,自己殺了皇帝,作爲太子殿下的東皇太一,恐怕也是不會原諒自己的吧,但至於東皇玄煜,呵,更只當他一場華麗的夢境吧。
所以,這是一場註定了的悲劇。
回到寢宮,但見着丁香還站在門口提着燈籠似乎是在等她回來,只是似乎因爲等的時間久了,丁香還在一邊打着盹兒一邊等着自己,看着丁香在冷風中凍得瑟瑟發抖,若涵都不禁有些心
疼了,忙輕輕伸出了自己的手握住了丁香早已經被動的冰涼的手,丁香便猛的醒過來了,見着若涵回來,這才鬆了一口氣笑道:“良娣,你回來了就好,來人,把煲好的湯呈上來,良娣先喝口熱湯暖暖身子吧。”丁香一邊說着,一邊將自己身上披着的披風披在了若涵的身上。
若涵搖了搖頭,想說自己不冷,但是見着丁香渾身這樣冰冷便也沒有退卻,只是開口道:“那好,我喝你也要喝一些,否則我是會不高興的哦。”
好再也沒有幾個外人,丁香也是四下打量了一番,這才點頭答應了。
一碗粥,兩個人用了小碗,各自盛了,只是默默的相對而坐,低頭想着各自的心事而喝着各自的粥水,最終丁香和若涵同時開口,只是卻也相視一笑,丁香道:“還是良娣先說吧。”
若涵點了點頭道:“崔貴妃那邊的事情我已經瞭解清楚了,大致情況日後我在與你說,只是明天是個重要的日子,所以,我明天只想要能夠面見皇上,只有這樣,才能夠救崔貴妃。”
若涵的一番話剛好說的是丁香所關心的,聽着若涵這麼一說,丁香倒是也放心了不少,便也沒有再問,只是笑笑收拾了桌子上的飯碗道:“好了,既然如此,良娣就更應該先好好的休息一下了,明天早上奴婢就早早得叫了良娣起來如何?”
若涵嘆了一口氣道:“怎麼睡得着呢,明天有什麼計策都沒有想好。”
丁香只是拉着若涵的胳膊道:“好了,既然想不出來那就不要再想了,奴婢可是記得以前某人可是跟奴婢說過,車到山前必有路,既然如此,就先好好睡一覺,不要再想那麼多,說不定明天就什麼事情都解決了呢。”
這一句話不正是若涵奉爲座右銘的話嗎?若涵看着自己身邊的丁香,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而後笑笑道:“好了,今天就聽丁香姐姐的,那我就去睡了,你也早點休息。”
躺在牀上,看着搖曳的燭火,若涵向來都有不熄燭火睡覺的習慣,只是今天晚上看着搖曳的燭火,若涵卻覺得格外的晃眼了,索性又叫人熄了燭火,這才沉沉的睡去。
天邊纔剛剛露出一點光亮,丁香就匆匆的走到了若涵的牀邊,但見着躺在牀榻上還睡的正香的若涵,丁香想要開口詢問,卻又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將若涵吵醒,但是有一想事情的情況緊急,索性搖着若涵道:“良娣,良娣該起牀了,良娣醒一醒。”
若涵睜開眼睛,但見是丁香,這才起了身,丁香開口道:“不好了,天牢那邊出了事情了。”
只聽到這一句,若涵的心裡便‘咯噔’了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突然間掉到了地上一樣,若涵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丁香道:“丁香姐姐,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你且慢慢說。”
丁香點了點頭,而後緊緊蹙着眉頭道:“這一大早上,奴婢就聽說,貴妃娘娘昨天晚上的時候在天牢裡自殺了,據說,是腦袋撞破了才死的,今天早上牢房的人才發現。”
“自殺?怎麼可能……”若涵只覺得自己的心臟都有些承受不住了,可是有一細想昨天晚上崔貴妃所說的話,若涵也不得不承認,崔貴妃自殺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丁香有些焦急的開口道:“良娣,這下可怎麼辦纔好?貴妃娘娘都去世了,您接下來該怎麼辦?奴婢現在最爲擔心的就是貴妃娘娘都不在了,皇后接下來要對付的,恐怕就是良娣您了,不如這樣,奴婢現在就去找太子殿下,或許太子殿下能夠保護得了良娣,奴婢這就去。”
“丁香姐姐。”若涵叫住了丁香,緩緩的搖了搖頭道:“不用去了,太子殿下是不會幫助我的,我還是那一句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皇后有什麼招數,就讓她儘管使出來便是,我楊若涵生下來就命硬,這麼多次死裡逃生都不見有丟了性命的時候。”
正說着,卻只見一幫子大小太監風風火火的朝着自己走來,若涵下意識的將丁香攔在了自己的身後,但見着那些太監走到了若涵的面前之後,這才一揮手道:“皇后娘娘有旨,柳良娣涉嫌崔貴妃自殺一事,現將其關押起來,再行審問,其他人等一概不準離開竹涼閣,你們,把他給咱家抓起來,還有你們,把這裡看好了,一個都不準出這竹涼閣的大門。”
眼前的這一幕情形,只讓若涵心中一陣好笑,剛纔她們還提到皇后,想不到皇后這就來了,若涵沒有想到皇后想要了她的性命的心理,竟然這樣強烈,眼看着自己面前兩個太監上前就要抓自己的胳膊,若涵冷冷蹙眉道:“皇后娘娘不是說了嗎?我也只是涉嫌,我自己會走。”
若涵相信自己就是一個打不死的小強,但至於皇后這一次又要用什麼招數來對付自己,若涵突然間發現自己有些拭目以待了,不知道是不是受虐傾向有些嚴重了,竟在這個時候,若涵都好奇自己竟然還有這樣的心思。
一路上若涵都在思索這個事情,皇后果然是用心良苦,爲了不讓自己被她抓住的事情傳到了東皇太一或者東皇玄煜的耳朵裡,這才下令封鎖了竹涼閣
,只是若涵苦笑,對付自己皇后大可以不必費這樣的周折,更何況,東皇太一的心,根本就不在自己這裡,怕只怕,自己這一次被抓,也正是皇后明示了皇帝之後的決定吧,倘若是這樣的話,那麼自己,就真真只有死路一條了。
正思索着,自己身後不知道是誰狠狠的退了自己一巴掌,若涵便猛的跪在了地上,身後也傳來了一個惡狠狠的宮女的說話聲,只聽宮女兇狠的說道:“見了皇后娘娘還不快跪下?你當真是活的膩了?皇后娘娘,要不要奴婢先教訓教訓她?”
此時此刻,說話的正是一直都陪在皇后身邊的宮女,只見自己面前的皇后緩緩的拿起了杯子,吹了兩下,而後小小的抿了一口,緊接着漫不經心的點點頭。
正當若涵還沒有弄清楚狀況的時候,便見自己面前的宮女衝着自己冷笑了一下,若涵只覺得這幅情形自己似乎是在哪個像電視劇裡面看見過,仔細一想,眼前衝着自己露出兇狠目光的宮女不正是現場版的容嬤嬤嗎?緊接着,只見自己面前的‘容嬤嬤’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來了一塊木板,緊接着一臉不懷好意的朝着自己走來,那一塊長木板子,就這樣朝着自己的嘴猛飛了過來。
見到這樣的一番情景,若涵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緊接着掙脫了自己身邊拉着自己胳膊的宮女的手,而後伸出一隻手,將自己面前的木板一把握在了手裡,而後朝着眼前的老宮女就是一陣猛打,這個長板子,剛好一下下打在了這個老宮女的屁股上,只把這個老宮女疼的哇哇叫。
“放肆!”皇后猛的變了臉色,放下了自己手裡的茶杯冷冷喝道:“成何體統,來人,把這個毆打孤身邊侍女的良娣給孤抓起來,簡直是目中無人了!”
若涵這個時候才明白,原來自己是上了皇后的當了,總而言之,自己今天彷彿不管怎麼着都要中皇后的圈套,倘若自己剛纔放任那個宮女毆打自己,皇后的確沒有這個藉口可以找自己,但是別的藉口,她一樣可以找到,反之,自己毆打了這個宮女,那麼,自己更是罪上加罪。
眼前這幾個太監挽着胳膊朝着自己走來,若涵大聲喝道:“慢着!皇后不就是想抓我嗎?何必非這麼大的事兒?直接把我關今天牢好了,但是也請皇后明白這樣一個道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你所做的一切,總有人是看到的,到時候,說不定你比我死的還要慘。”
皇后一隻乾枯四雞爪子般的手重重的拍打在了桌子上,而後冷冷一笑道:“那孤就讓你知道,究竟是誰死的要慘一些,來人,柳良娣昨日偷偷潛入天牢,逼死崔貴妃,今有毆打孤身邊的宮女,罪加一等,現在就押往天牢,孤會親自審問,直至她畫押認罪,擇日處死!”
這樣的一幕,若涵是絞盡腦汁也無法想象到的一幕,自己就這樣,被這個老女人整死了?不可能,若涵在心裡一萬個否定眼前的事實,知道身邊的太監衝過來將自己的兩隻胳膊緊緊抓住,再然後,若涵這才使勁地睜着着,一不小心,跟着兩個太監一起栽倒在了地上,而後太監蠻橫的抓起了若涵摔散的頭髮,就這樣拖着若涵,朝着天牢的方向走去。
若涵只覺得自己的頭髮都快要被扒光了,此時此刻,只好用自己的兩隻手緊緊地抓住自己的頭髮,一雙腿在地上胡亂踢着,想要找到一個可以撐住腳的地方,然而任憑若涵怎麼大喊大叫,怎麼胡亂掙扎,似乎都無濟於事,身邊的宮女太監,一個個都是面無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還在慶幸着被託在地上的不是他們一般。
頭皮上的疼痛刺激着若涵的身心,若涵恨只恨自己沒有什麼武功,也沒有特異功能,更沒有法術,否則,一定要將這幫子太監宮女以及老妖婆皇后打個稀巴爛。
就連背上因爲摩擦在了地上而火辣辣的疼着,若涵幾乎都要疼出眼淚來了,她知道,自己背上的皮一定都被摩擦的掉了一層,若不是因爲天氣冷而穿的夠厚,那麼自己,就只單單是這麼長的距離的強行拖走,恐怕就已經沒了半條命了,知道自己被太監丟在了陰暗的牢房裡,若涵這才重重的鬆了一口氣,只是這個時候,渾身上下沒有一點不疼。
但見皇后緩緩的走了進來,而後衝着若涵道:“你放心,孤要懲治你,有的是辦法,但是孤現在不想讓你死得這麼快,你可以好好考慮考慮,當然,如果你想快點去見你的崔貴妃,孤也不是不同意,這裡有一份供詞,你畫了押,孤這就送你下去見崔貴妃。”
皇后說完,衝着身邊的太監揚了揚下巴,太監這纔將一張寫好的供詞放在了若涵的面前,若涵此時此刻早已經惱火到了極點,只是三兩下抓起了自己面前的供詞,撕了個粉碎,若涵看着自己面前的皇后道:“崔貴妃是不是也是你殺的?”
皇后只是淡淡的瞄了一眼若涵而後道:“是又怎麼樣?不是又能怎麼樣?既然你選擇好好想想,那就好好想想吧,來人,把牢房鎖好,任何人都不準靠近天牢,包括太子殿下!”
皇后說完,這纔在宮女的簇擁下,朝着天老外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