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突如其來的一幕,若涵下意識的看了一下自己的手,事實證明,她的手沒有這麼大的威力,能夠將一個大活人,活活抽死,若涵後退了幾步道:“他、他怎麼了?”
一旁的太監上前查看了一番,這才慌忙道:“回太子殿下和良娣的話,這個小太監是中毒了,看樣子,是在對良娣下手的時候,就已經服下了毒藥。”
“服毒?”若涵喃喃地說着,緊接着一步一步的朝着身後退着,而後一邊開口道:“果然,芸妃娘娘說的沒錯,這樣查下去,只會讓更多的人牽連在其中,只會讓別人白白犧牲。”
東皇太一蹙眉,此時此刻,看見自己面前的若涵這樣,他承認他的一顆心也跟着疼痛了起來,緊接着東皇太一緊緊的摟着若涵,緊緊蹙眉道:“這一切,都不管你的事。”
“可是……”若涵哽咽着,依舊不能釋懷,眼前小太監恐怖的死狀還歷歷在目,若涵緊閉着眼睛,最終選擇妥協,點了點頭,靠在了東皇太一的懷裡。
東皇太一伸手摟住了若涵,而後冷眼看着身邊的太監道:“這件事就到此爲止,本太子已經查明原因,這些事情都是因爲這個小太監心生妒忌,這才害了芸妃娘娘母女,此事,本太子會向皇上稟明,你們休要胡言亂語,好了,將屍體處理了吧。”
東皇太一說完,又扶住了自己的額頭,緊接着又劇烈的咳嗽了起來,若涵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爲這個男人爲了救自己才導致這樣的,心中一時內疚,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來感謝這個男人,只是將自己的頭深深地埋在了這個男人溫暖而有力的臂彎裡,思緒一片凌亂着。
夜裡,若涵就這樣在東皇太一的擁抱之下,安然入睡,只是這一次,在若涵的央求下,並沒有熄了燭火,若涵也是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就這樣在這個男人的懷裡入睡的時候,就這樣傾聽着他強有力的心跳聲的時候,心中竟然可以那般安寧。
看着東皇太一閉着的眼睛以及微微蹙着的眉頭,若涵突然間很想伸手將他蹙着的眉頭撫平,然而,想也只是單純的想想罷了,最終若涵只是看着自己眼前的男人,而後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她明白,如今她一定要剋制住自己曾經對這個男人的感情,即使不能夠將這簇火苗熄滅,也絕技不能夠放任自己的感情膨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擡頭,燭火還在微微搖曳着,大紅的喜字尚在眼前,若涵苦笑,今日,是他們成親的日子啊,是他們洞房花燭夜的好日子啊,只是,面對於這一切,竟然變得不真實了起來,她明白,他和東皇太一,此時此刻有的不是夫妻之情,而是一種彼此心照不宣的約定罷了,至於鹿死誰手,誰也不知道,誰也不清楚。
直到若涵睡着,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的時候,東皇太一這才緩緩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眼前的女人這樣看着自己,怎麼能夠讓他安然入睡?東皇太一看着自己面前的小女人,而後低頭親吻了一下若涵的紅脣,卻也只是蜻蜓點水般輕輕觸碰了一下,他只是害怕,自己的動作太大,吵醒了這個小女人,更害怕自己吻得太深,而不能自拔。
東皇太一輕聲笑了笑道:“傻女人,你心裡有我的,對不對?可是,爲什麼不說呢?我知道,你在乎的還是楊家的事情,對不起,父債子嘗,天經地義,就算不是我親手殺了你的家人,那也是我的過錯,可是我們真的、不能造回到從前了嗎?真的、不可以了嗎?”
東皇太一說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而後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緊接着戀戀不捨得移開了自己看着若涵的眼睛,此時此刻,眼神當中滿是傷痛,起了身以後,東皇太一在太監的攙扶下服了一件衣服徑直走出了宮殿,月很圓,卻不怎麼明亮,東皇太一努力使自己離寢宮遠一點,然後這纔敢放聲咳嗽了起來,他知道,若涵好不容易睡着,折騰了這麼久一定是很累的,生怕自己的咳嗽聲音將這個小女人吵醒。
只是東皇太一一直都不曾告訴若涵,這一件案子,根本沒有結束,可是卻一點線索也沒有,之前他的確有到過芸妃娘娘的寢宮,只是走到一半,有太監說那邊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只是一個太監將自己渾身浸了油點燃之後朝着芸妃娘娘的寢宮撲去,好就好在,埋伏已久的侍衛及時的將其射殺,這才使得沒有釀成大禍。以此來看,東皇太一斷定,這一定是有人指使的,但這一切的一切,是否從一開始就有着剪不斷的聯繫嗎?東皇太一也不敢肯定。
東皇太一深深呼吸了一口氣,之所以沒有把這一切都告訴若涵,其一是害怕若涵知道的太多而被人殺害,其二,他更不想讓若涵知道,這個皇宮當中是多麼的黑暗,他雖然不想讓她涉足其中,但是,卻也怎麼都割捨不下這個小女人,去放她離開這裡,離開自己的身邊。但是有一件事情東皇太一可以肯定,那就是策劃這一件事的主謀一定和自己有關係,否則,爲什麼這些人三番四次的害若涵,而在有大好機會去害自己的時候,卻像是有意在保護自己。
“殿下穿的衣服還是太單薄了。”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緊接着,便有一件衣服輕輕地披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柔和的聲音,讓東皇太一有些恍惚,以爲是若涵在自己的身邊來了。
只是一回頭,看到的卻是另一張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孔,東皇太一依稀記得,自己之所以留戀這一張面孔,正是因爲這張面孔曾經和若涵有所相似的地方,可是如今再細細看來,卻不知道究竟是自己的錯覺,還是當初的錯覺,自己眼前的納蘭娉婷,竟然沒有半分和現在的若涵相似的地方,自己面前的納蘭娉婷,容貌平平,而如今的若涵,細細看起來,卻有幾分妖嬈。
東皇太一緩緩的緊了緊自己身上的披風,而後輕咳了幾聲道:“你來了?這麼晚怎麼還沒有睡?外邊風大,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東皇太一的語氣極其平淡,彷彿跟着說話的並不是自己的妻子,而是路人甲。
納蘭娉婷苦澀一笑,東皇太一的冷淡,自從若涵進宮以來,已經越來越明顯了,而後淡淡
道:“殿下都沒有休息,臣妾怎可安心入睡?臣妾聽聞殿下一直咳嗽,這才自己做了一些蜜汁,不會很膩,殿下服下一些潤潤喉嚨吧。”納蘭娉婷說完,從身邊的食盒裡取出了一碗湯,遞在了東皇太一的面前,東皇太一微微一愣,這才結果來一飲而盡。
“在竹涼閣可曾歇息的習慣?”東皇太一一時沒有話題,只好這樣問着,一門心思,卻不在這個女人的身上,只是在尋思着,接下來的事情,自己應該怎麼去查?
納蘭娉婷微微福身,就算是眼前男人對自己小小的關心,也能夠讓她心中有些欣喜,納蘭娉婷道:“回殿下的話,臣妾還好,畢竟是農家出身的,怎麼都能適應,只是有些擔心殿下。”
納蘭娉婷說完,再擡頭去看東皇太一,卻只見東皇太一的眼睛始終盯着自己的宮殿,宮殿裡燈火通明的一片,納蘭娉婷卻極其明白,東皇太一此時此刻,真正在看的究竟是什麼。
許久,東皇太一這才意識到了自己身邊納蘭娉婷的存在,方纔開口道:“你還是先回去歇息着吧,我也累了,就先回宮歇息這了,還有,你做的湯很好喝,果然不甜膩,有心了。”
東皇太一說完,頭也不回的朝着殿內走去,只留下納蘭娉婷獨自站在身後吹着冷風,就連眼淚,再也流不出來了,納蘭娉婷只是僵硬着身子,久久沒有動一下。
身邊的宮女輕聲道:“殿下還是早些回宮吧,夜裡風大,容易着涼。”
“着涼?”納蘭娉婷冷笑了一下道:“若是真的着涼了,那才叫好呢,好了,回宮吧。”
回到竹涼閣,納蘭娉婷一直坐立不安,來回走動着道:“憑什麼,憑什麼我幾年來的心血,不及這個女人幾個月的冷漠相對?東皇太一,是不是我死了,你也不會爲我流一滴眼淚?”
說到這裡,納蘭娉婷倒是真的怕了,他真的害怕,就算是自己死了,這個男人也不會爲自己流一地眼淚,想到這裡,納蘭娉婷快步走到了院子裡,緊接着衝自己身邊的宮女道:“來人,給本宮準備一盆冷水來,記住,要冷水,快!”
宮女不明白原由,卻也只好照做,慌忙端了一盆冷水過來,只見納蘭娉婷對着手裡端着冷水的宮女道:“潑過來,全部潑在本宮的身上。”
宮女一愣,不明白眼前納蘭娉婷的意思,只是愣在了那裡看着納蘭娉婷,納蘭娉婷一時生氣,緊接着上前一步奪過了宮女手裡的盆將所有的冷水從頭到腳淋了下來。
“殿下!”“太子妃殿下!”“殿下你這樣會着涼的!快,快準備炭火來!快點!”
一時間所有的宮女都慌亂了起來,不明白自己眼前的太子妃殿下爲什麼要這樣做,只是七手八腳的將納蘭娉婷簇擁着走到了殿內,納蘭娉婷卻渾身溼淋淋的笑着道:“這樣,你是不是會多看我一眼?會不會?”納蘭娉婷一邊笑着,一邊哆嗦着,此時此刻,他彷彿看見了自己身邊,東皇太一無微不至的照顧着自己,這一刻,是她憧憬已久的美好一幕。
一覺睡醒,若涵只覺得自己睡得迷迷糊糊的,好想睡了很久,但是睜開眼睛一看,整個房間依舊是昏沉沉的光線,身邊的東皇太一早已經不見了蹤影,若涵也實在是睡不着了,索性站了起來,然而,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若涵這也才明白過來,爲什麼自己總是睡也不見天亮,因爲,此時此刻,窗戶已經全部用暗色的布擋住了光線,難怪自己會分不清時間!
若涵知道,一定是東皇太一這個壞傢伙幹得,她實在是不明白,這個死男人究竟爲什麼要這麼做,索性氣呼呼的將所有窗戶上封鎖的布都拉扯了下來,這纔看見,原來外面早已經太陽高照,起碼,自己已經睡到了中午的時候了。
“良娣,您醒來了?奴婢這就去告訴太子殿下。”
宮女見若涵醒來,笑盈盈地說着,正欲往殿外走去,卻被若涵伸手攔住了,若涵微微蹙眉道:“告訴他做什麼?殿下呢?在哪裡?昨天晚上,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吧?”
若涵一邊說,一邊打量着自己的衣服,不管怎麼說,若涵都只覺得東皇太一一定是個大色狼,和一隻大色狼同眠共枕,擔心一下,還是有必要的。
宮女微微一笑道:“回良娣的話,昨天晚上也沒有發生什麼事情,良娣莫要怪罪殿下,殿下之所以把所有的窗戶都封上,是怕良娣睡得不好,既然良娣不讓奴婢去找點下,那奴婢去給良娣準備一點吃的去,良娣一定餓了吧。”宮女福了福身子,朝着走了出去。
穿衣洗漱,整個過程中若涵都是一副神遊的狀態,畢竟,昨天晚上真的出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了,現在就算是回想起來,若涵都只覺得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樣,倘若不是自己知道那一切都是真的,若涵還真的不敢相信,更不敢相信東皇太一竟然也會關心自己。
正思索着,卻只見從殿外走進來了一個宮女跪在了若涵的面前到:“良娣,奴婢是太子妃殿下那邊的,太子妃有喜了,奴婢是奉太子妃殿下的吩咐前來告訴良娣的,殿下說了,良娣和殿下情同姐妹,良娣聽了這個消息,一定也會十分高興,如今,殿下就在太子妃殿下的寢宮。”
眼前的宮女噼裡啪啦的說了一大串,若涵只覺得自己一下子懵了,因爲,若涵就這樣突如其來的聽到了納蘭娉婷懷了身孕,自然而然,若涵的腦海中便出現了那一天東皇太一和納蘭娉婷纏綿的一幕,一股噁心感頓時犯上心頭,若涵慌忙朝着一旁跑去,一番幹摳了起來。
宮女見狀,倒是嚇了一跳,慌忙道:“良娣你怎麼了?啊,莫不是有喜了?太子妃殿下這幾日就經常這樣,只是殿下和良娣剛纔成婚,這要是有喜了……”宮女不再說下去,而是緊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還望良娣恕罪。”
若涵聽問着宮女的一番話,只覺得自己能夠被氣個半死,要知道,她如今還是個處啊,怎麼可能懷孕,於是沒好氣的說道:“沒你說的那麼嚴重,我和殿下還沒有圓方,怎麼可能懷孕,只是剛纔沒有吃飯,
胃裡不舒服而已。”一談到圓房,若涵的臉頰便又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
只是一想到東皇太一和納蘭娉婷都有孩子了,而自己,究竟算是什麼?小妾?還是第三者?若涵只覺得自己心裡空落落的,要知道,知道了納蘭娉婷懷孕了自己應該高興啊,因爲那是自己的妹妹,可是自己聽來,爲什麼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反而有一種什麼東西失去了的感覺,一時間說不清也道不明白。
宮女聞言,只好訕訕笑道:“啊,原來是這樣啊,都是奴婢多想了,既然這樣,良娣就請隨奴婢一起過去吧,殿下一定很高興見到良娣,殿下還說了,只有良娣在身邊照顧着,心裡才高興,還說了我們這些宮女一個個都不仔細,瞧瞧,奴婢又多嘴了,良娣請吧。”
莫不是,要自己去照顧孕婦?若涵瞪大了眼睛用一隻手指着自己,要知道,他被人照顧還差不多,居然讓她去照顧孕婦?簡直是壓力山大啊,不等若涵開口說話,眼前的宮女已經笑吟吟的一手攙扶着若涵,朝着殿外走去了,而若涵,也就這樣稀裡糊塗的跟着宮女一起走。
此時此刻,若涵的心裡只是一直在想,這究竟是什麼跟什麼啊,照顧孕婦,開玩笑吧?
才踏進竹涼閣,便看見納蘭娉婷蒼白這面色躺在牀榻上,而一旁的東皇太一正用手拉着納蘭娉婷,眉頭緊緊鎖着,若涵想,怕是因爲看見納蘭娉婷臉色不好,這才憂心重重的吧。
但見一旁的御醫開口道:“回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的話,太子妃殿下昨日受了風寒,再加上身懷有孕,又因爲身體虛弱,恐怕需要好好調養一段時日才行。”
一番話說完,納蘭娉婷已經落下了眼淚,靠在了東皇太一的身上道:“殿下,都是臣妾的錯,沒有照顧好我們的孩子,才使得殿下這樣擔心。”
東皇太一隻是伸出一隻手輕撫着納蘭娉婷的後背道:“不管你的事,即日起,你就不必在這裡休息了,搬去本太子的寢宮,這裡太涼,不適宜你安胎養身子。”
這樣溫馨和諧的一幕,只讓若涵覺得自己有中無處插足的感覺,正思索着自己要不要先行離開,一旁的宮女忽然間開口道:“太子殿下,良娣娘娘來了。”
東皇太一回頭,微微蹙眉看着若涵,若涵從容得走了出來,而後福了福身子道:“見過太子殿下,見過太子妃殿下,臣妾聽聞姐姐有身孕了,特地來恭喜姐姐。”
若涵覺得這一番客套的話,說起來的確繞口,但是,礙於宮中的規矩,卻不得不這樣客套。
東皇太一微微不悅的開口道:“你怎麼來了?”
若涵頓時有一種想要哭的心情,只是吸了吸鼻子上前一步拉住了納蘭娉婷的手道:“臣妾怎麼就不可以來了?姐姐身懷有孕,妹妹來看望姐姐是應該的。”
若涵強顏歡笑,可是心裡卻告訴自己,她更想大聲哭出來,可是她卻沒有一個去哭的理由。
氣氛正在尷尬當中,卻只聽殿外太監高高的吆喝聲音:“皇后娘娘駕到!”
一干人聽聞,慌忙跪在了地上等候迎駕,若涵只聽皇后娘娘開口道:“好兒媳不必多禮,你身子沉,怎麼可以行如此大禮,皇兒啊,娉婷身懷有孕,算是立了大功了,還不快將娉婷扶起來?你們,都起來吧。”
聽見皇后這樣說,若涵這纔跟着身邊的宮女一起站了起來,皇后徑直朝着納蘭娉婷走去,走到若涵的身邊的時候,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皇后伸手,將若涵推到了一邊去。
若涵頓時受挫,此時此刻,只覺得自己是一個多餘的人,皇后娘娘不喜歡她,恐怕也是在情理當中吧,若涵自覺地跟着一幫宮女站在一邊,靜靜地看着面前這一家子人其樂融融。
皇后大地說了一些有關於安胎養身子的事情,然後又囑咐了幾句讓東皇太一好好照顧納蘭娉婷,這纔算是完結了這一件事,只是在皇后臨走的時候,卻猛地冷眼回頭看着若涵道:“你是良娣吧?隨本宮一趟,本宮有話要對你說,皇兒放心,本宮不會爲難你的良娣的。”
聽着自己面前皇后的一番話,若涵只覺得一定沒有什麼好事,卻也不敢拒絕,只好應聲道是,跟着皇后娘娘的身後,死盯着皇后身後的拖地長裙,一步一步,朝着前面走去。
到了寢宮,若涵只是愣愣的站在了皇后的面前,儘量謙卑的不說一句話,若涵知道,在這個皇宮當中有3個人自己是不能得罪的,第一個是皇帝,第二個就是皇后,再者就是崔貴妃了,但凡得罪這幾個人當中的任何一個,無疑是拿自己的腦袋當球踢。
正思索着,卻只聽自己身邊的一個宮女冷冷喝道:“見到皇后娘娘還不快快下跪!”
若涵聞言,這才慌忙跪了下來道:“兒臣,兒臣見過母后,不知母后召兒臣前來,所爲何事。”
“兒臣?”皇后冷笑了一下卻只是道:“好了,孤也就不跟你一番廢話了,孤就只是想來告訴你,不該做的你就不要做,你要記住,娉婷纔是孤承認的兒媳,不管太子怎麼喜歡你,怎麼寵你,你也務必要記住這一點,知道了嗎?”
若涵這才明白,原來這個皇后將自己喚來,是爲了這一件事情,索性只是乖巧的應聲。
然而,若涵的聲音纔剛落,便只覺得自己的臉上被人狠狠的抽了一巴掌,若涵遲疑的捂住了自己的臉頰,驚恐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皇后娘娘,完全是一副不明白眼前的女人爲什麼要打自己的表情,只是看着皇后道:“皇后娘娘?”
皇后冷眼看着納蘭娉婷,緊接着接過了一旁宮女遞過來的乾淨抹布擦拭着自己的手緩緩道:“你知道孤爲什麼要打你嗎?哼,孤想,你一定不知道,對吧?那好,孤就來告訴你,爲什麼孤要打你一巴掌,原本,孤是要將你碎屍萬段的,但是看在太子殿下的面子上,下不爲例。你還記得昨天晚上你對太子做了一些什麼嗎?孤都知道,你打了太子一巴掌,那可是孤的心頭肉,孤都捨不得打她,而你這個小賤人,竟然打了太子,你該死,你知道嗎?”
(本章完)